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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伯在教顾辰上厕所的时候，莫卿就站在房门口，面无表情，心也跟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往下沉。
顾辰跟着康伯出来时，俊脸有点红，看到站口的莫卿，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是害羞了。
不过走到她身边的术后，马上又伸手过来牵住她的，五指交缠，然后抬起头，朝她咧嘴一笑。
现在的他，比以前更爱笑了。
仿佛随时随地都在笑，而那份笑容，带着太多的讨好与依赖，莫卿每看到一次，心就会难受一份，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过，在顾辰面前，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下去吃饭吧。”看了两人牵着的手，莫卿对顾辰道。
“吃饭，吃饭。”顾辰点头，笑眯眯的。
吃饭的时候，莫卿再次手把手的教他，好在他虽然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从头学起，但记忆力超群，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看到过一次就能学会，就这一会的功夫，也跟着学舌了很多话。
只是暂时还迷糊着不太懂意思。
吃完了饭，顾辰挨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拿着手机和吴水曼打电话。
吴水曼这几天都没有回来，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吴家已经让她进门了，前两天更是歇在了那儿，而莫浚也在一个星期前隐藏了自己的行踪。
在司徒葑死之前，她们都得不到他任何的信息。
吴水曼听了顾辰的状况，很快就赶了回来。
顾辰挨着莫卿坐着，双腿团在身前，手里捧着一个果子啃得很欢畅，吴水曼站在他身前打量他，他也只是在最初抬眼看了一下，后面的时候都在跟果子战斗。
“他以后都会这样了？”看了会顾辰，吴水曼在莫卿的身边坐下，语气复杂的问。
莫卿点头。
“卿卿……”看着这样的顾辰，吴水曼皱着眉，心里难受极了。
“亲亲？我的亲亲！”顾辰一听到亲亲两个字就激动，扭头看向莫卿，嘴唇被果汁染得亮晶晶，笑得开心。
莫卿摸摸他的头，柔声道：“吃吧。”
顾辰点头，回头又继续啃果子。
“……”吴水曼。
面色越发的复杂起来，不过看着站在另外一边低着头康伯，将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现在也挺好。”莫卿知道吴水曼在想什么，淡淡的道，她并不觉得现在顾辰是个麻烦，而且，就算是个麻烦，那也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吴水曼心疼她，她知道，但这不是她可以抛弃顾辰的理由。
更何况……比起以前，她更心疼现在这个顾辰，如果可以，她愿意和他交换！
吴水曼也不是真的要说什么，只是冷不丁的见事情变成了这样，下意识的就会冒出那些念头，但她也不是那么没心肝的人，自然知道那些话说出来有多狼心狗肺。
她叹了一口气，想减轻她的负担，道：“那我回来……”
“不用，我照顾他就够了。”莫卿摇头拒绝：“你好不容易回到吴家，现在回来，只怕以后就更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