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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王氏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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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珍父子二人在贾赦的忽悠震吓之下,为了保命,答应给贾赦作证,俩人愿意当面证实戴权为贾蓉私下买官之实。

    贾赦早拿捏着这对戴氏兄弟的物证,算上贾珍父子这一对人证,也算是人证物证齐全了。

    近日,大皇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得知皇帝派人查他。为表忠心,大皇子倒打一耙,反将戴权兄弟参了上去。于是戴权兄弟买买卖官的问题被摆到了明面上,贾赦没办法在顺藤摸瓜,只得暂且呈上手头上的证据,问罪戴权兄弟。

    皇帝念在贾赦查案有功,又思及宁国府祖上辅佐□□皇帝开国有功。贾珍擅自买官之罪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贾赦出了东华门,就上了贾珍父子的马车。

    贾珍父子吓得一哆嗦,直劲儿拿着帕子擦头上豆大的冷汗珠儿。

    贾珍缓了会儿,确认外头没有人来抓他,才稍微松口气,面目紧张的看着贾赦:“怎么样?”

    “免罪了,早和你们说过,如实交代,我自会替你们在皇帝跟前求情。”贾赦道。

    贾珍父子终于舒口气,拍拍胸口,缓了缓。

    “不过,皇上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们。”贾赦冷冷的盯着他二人。

    贾珍父子又紧张起来,缩脖子恐惧的看着贾赦。

    “以后好自为之,谨言慎行,切记再犯同样的错误,否则再无情面可言。”

    “是是是!”贾珍父子忙拱手行礼应和。

    贾赦笑了笑,吩咐车夫回府。他先送了贾珍父子二人,眼看他俩下车往府里奔。待贾珍走到门口的时候,贾赦忽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贾珍父子跟乖巧的哈巴狗似得,立马回身,麻利的跑到贾赦的马车前聆听指示。

    “你是贾家的族长,前些日子闹学堂的事儿你也该听说了,如今堂里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也不单是搀着良莠不齐的远房亲戚们。上梁就不正!从管事儿的到先生,没一个好的。那是学堂,将来教孩子们出息的地方,如今倒成了混玩儿的风月场所。你是族长,这点担子都担不起来?”贾赦斥责道。

    “叔父说的极是,我这就回去好生整治他们!”贾珍发狠道。

    贾赦嗤笑一声,眯眼看眼贾蓉,又看贾珍,欲言又止。

    贾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贾赦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嘱咐贾珍道:“好侄子,我劝你收敛些,不光是外头的要管好,家里头的也别忘了管束。总归什么事儿都节制点,忍着点,可别再闹出什么事儿叫人参本,到时候不但我说不上话,恐怕连我们荣府也得受你们连累一块被炒了。咱俩家系同宗,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贾珍忙点头称是。

    贾赦这才摆摆手,示意贾珍父子可以走了。

    贾赦刚回到家,这边就有小丫鬟过来请她去贾母那边。

    贾母早听说了风声,担心荣府那边出事儿,一上午坐立不安。王夫人在一旁坐着,劝了又劝也不好用。

    邢氏倒不急,慢悠悠的喝茶等待。

    贾赦一进门,贾母也顾不得瞧他行礼,连忙问:“如何了?”

    贾赦笑道:“没大事儿,功过相抵了。可这以后的事儿,还得谨慎些为妙。”

    “也不知道哪个小肚鸡肠的,嫉妒咱们富贵,偷偷地参本。大哥,你说那人是谁?”王夫人问。

    贾赦轻笑:“朝廷的事儿可不好透露给弟妹。弟妹逃过一劫,此刻也该好好庆祝,何须想别的。”

    王夫人不解的看着贾政:“我?逃过一劫?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干系?”

    邢氏补刀道:“弟妹忘了?宁国府的丧失可是弟妹一手操办的,何其奢华,差点比得过当年南华公主的下葬规格了。您说这事儿上有没有你的责任?怕只怕还不是小责任呢。”

    王夫人惊讶的看着邢氏,转而无辜的想贾母求救。

    岂料贾母看都没看王夫人一眼,而是眯着眼,严肃的看着邢氏,点头附和。

    王夫人瞬间无语了,胸口像砸了千金大石一般。她病才好,好心好意的去宁国府帮衬管家,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那些刁仆本来就不好管,她必然要厉害些,一害就免不得得罪许多人。如今她折损了憨厚的形象,拖着没好干净的身子,帮衬着宁国府辛辛苦苦的把丧事儿办完了。感谢的话尚且没听到一句,反被这样指责,怎能不憋气!

    如今宁国府那边疯传她“厉害”“苛责”,荣府这边也有几个不满她的,扎堆的在背后议论她的是非。十几年努力塑造的憨厚形象,一朝全毁了。

    里外里,除了谩骂和指责,她什么都没得到。白白付出了力气,还惹得一身骚!

    “你啊,是有些上岁数,糊涂了。”贾母随口感慨一句。

    王夫人如晴天霹雳,这是嫌弃她老不能办事?

    “弟妹切记,谨记这次教训,别有下次了,不然连累咱们一大家子受苦,可毁了。”邢氏补充一句,见王氏脸色越发难堪了,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夫人闷声低头,受着这些人的指责,把苦和怨全往肚子里咽。

    邢氏看眼贾赦,叹了句:“也不知道琏哥儿最近跑哪儿了去,整日不见人影。叫他每日记得来给老祖宗请安,如今也都忘到脑后去了。”

    贾母皱眉,她是知道贾赦夫妇给了这孩子不少银子,指望他能干出点出息来。看如今这光景,八成是没戏了。贾母拉住邢氏的手,盯着她的肚子道:“叫他野去吧,我这庙小,可不用他来拜。”

    邢氏明白贾母的意思了,看来贾母有放弃贾琏的意思。她看眼贾赦,见贾赦对自己点头,邢氏方笑道:“我给迎春瞧了几个世家子,倒觉得那仇翰林的儿子是个不错的,斯文老实,平日又好学上进的。迎春这孩子本就不是个爱拔尖的,稳重。与他相配,性子倒是十分合适。这仇翰林的家世虽算不上钟鼎望族,可也好歹是个斯文之家,祖上靠着科举出仕,一代代下来,没做上大官,可也不不算小了,堪堪称得上书香世家。”

    贾母听着不错,点点头,也没细问。

    邢氏也知道贾母不太关心这个,她也不过是象征性的告知一声。“既然这边都妥当了,媳妇儿回头就去知会她家,等着媒人择吉日上门了。”

    贾母乐呵道:“咱府里也算是出了一桩喜事。只是日这日还要往后拖一拖,东府那边闹得才消停下来,暂且等个三两月的。”

    邢氏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段日子可不适合议亲。”

    再说薛姨妈自从搬回老宅之后,就如王夫人所言,安安静静的在老宅等了十天半月,却不见荣府有动静,也不见有人来接她回去。

    薛姨妈有些懊恼,这才觉得自己好似被王夫人骗了,这日就派人去找王夫人催促。却得知王夫人卧病在床的消息。

    薛姨妈便带着女儿宝钗来探望,顺便也可打探一下荣府的情况。

    王夫人脸色惨白的躺在在榻上,眼睛半睁着,不大精神。她见薛姨妈来了,忙让丫鬟扶她起身,虚弱无力地靠在背垫上。

    薛姨妈皱眉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气得。”王夫人无精打采地抿了抿干裂的唇,接过丫鬟金钏递来的茶水,抿了两口,似乎不够滋润,又抿了两口,才放下。

    薛姨妈心疼的握住王夫人的手:“姐姐怎么成了这副光景,姐夫呢?每日可曾来瞧你?”

    “别提他。”王夫人眉头皱的更深,一听贾政这人就更加伤心抑郁。“也怪我多事,好心拦下了宁府治丧那活儿。我一把年纪了,能图什么,不就是好心帮衬。谁知道这一帮还出祸端了,没一个体谅我的,都把事儿怪在我身上。连他也是,宁府治丧越矩的事儿闹到圣上跟前了,他非觉得因我的关系,他在皇上跟前挂了坏名声,以后指望升迁难上加难。”

    王夫人说着,垂泪,哭得凄惨无比。

    薛姨妈也跟着难受起来,她这个姐姐自小就是极为好强的,凡事喜欢冲在最前头,做什么都要最好,常得长辈的赞美。连家人这事儿上,她都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倍儿来。薛姨妈本来瞧着荣国府家大势大,是个好归宿。谁曾想,她骄傲了一辈子,如今竟落得这样凄苦的下场。

    薛姨妈也没再多说什么,劝慰了王夫人几句,留些药材下来,也便走了。至于带来的那些金银之类的贵重之物,她没送,原数带了回去。

    宝钗路上一直依靠在薛姨妈的怀里,沉默不语。

    薛姨妈搂着女儿也没说话,心里却像铁一样沉重。想起当初他们母女还去大房试探邢氏的意思,意图搅乱宝玉和黛玉之间的姻缘。如今想,人家压根就没把她们瞧在眼里,也没想叫黛玉和宝玉好,故才那么干脆利落的表明态度。薛姨妈当时还觉得挺高兴,如今回味起来,不单单觉得没滋没味儿了,还有种误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的感觉。

    荣府的二房是完了,王夫人不争气,贾政又是那个古板样子,宝玉那孩子性子好归好,可是个欠管教的。女儿若是真嫁过去,还不得被大房那个邢氏压得死死的?

    薛姨妈再次叹气,目光渐渐坚定起来。她决定重新思考自己的女儿与荣府宝二爷这门亲事了。

    月末,天寒地冻,眼看就到了除夕。各家各户忙于采办,而在青山书院就读的宝玉和贾兰也快放假归来。

    荣府预备过年的一切都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临近年关,林如海也给贾赦来信了,报了一家子的平安之后,顺便告知贾赦他们父女来年开春就来京就职。至于到底做什么官,皇帝那边还没定下来,但因贾赦、吏部尚书与老王爷的合力举荐,林如海此次来京任职的事儿必然是定的准准的了。

    腊月二十八这天,天色刚蒙蒙亮。荣国府外突然平地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紧接着敲锣的吹唢呐的,引来不少人围观,熙熙攘攘。

    领头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身穿朱红色锦袍,意气奋发,骑着高头大马。男子身后头跟着四辆马车,以及若干提货的丫鬟小厮。一行人伴着鞭炮声、奏乐声,招摇过市地来到荣国府的正门前。

    队伍一停,媒婆就从轿子里出来,带着一身制粉香,笑嘻嘻的来到荣府门口叫门。“快去通知你家大太太,天大的喜事儿来了,孙大爷来你们府上提亲了!”

    那看门的小厮一愣,纳闷的瞥向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眼不看地的人物。“孙大爷?”

    “是啊,如今在兵部候缺的孙绍祖孙大爷,祖上系是钟鼎之家,与你荣府渊源甚深。如今提亲,也算是亲上做亲的大美事儿了。”

    小厮迟疑了下,若是有人上门提亲,理该会提前知会一声,好叫夫人和老爷们有所准备。他这看门的,也肯定会被第一个告知。可是如今他根本没听到过什么通知。自从大太太管家之后,府中各项规矩严明,各人各司其职。小厮可不敢乱传话,坏了规矩。遂决定再问一问媒婆:“敢问这位孙大爷提亲对象的是哪位姑娘?”

    媒婆笑道:“还能有谁,自是你家的端庄贤淑的二姑娘。年纪与苏大爷正好相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媒婆说着,还把自己的两个食指凑在一起,比量给小厮瞧什么叫“一对儿”。

    小厮愣了下,点点头,跟媒婆道了句“等等”。转即和上门,嘱咐其余的人守好门,他则亲自去找太太回报。

    大房这,贾赦与邢氏正躲在正房内商量迎春的嫁妆之事,忽听那小厮回报,俩人一时都没反过劲儿来。

    “这孙绍祖是谁?”贾赦不解的问。

    邢氏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想起来了,很久之前倒是来投奔过我们,那时候你们都不在。管家回的我,我没见,只打发管家给他些银子接济就是。谁知他是个有脾气的,管家话还未说,他便先气呼呼的走了。可见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就没留他。”邢氏回道。

    “噢,原是这样。”贾赦点点头,又听说这孙绍祖祖上曾与荣府交好,嗤笑一声。“自家的穷亲戚还顾不上呢,咱们能理他一下,赏两个钱花已是大恩。就是不理他又如何?”

    “老爷说的有理,不过,谁料到他是这样小气的,竟敢鲁莽提亲,招摇过市,如今弄得街里街外的都知道他要娶咱们的二丫头。都不曾说媒,问八字,走正经的路数,可见他此举有怄气报复的意思。八成就是想来跟咱们炫耀的,亦或是真相想娶走二丫头给自己长脸,二丫头若真嫁,将来在她府上也不会好过了。”邢氏分析道,目光里闪烁着嫌恶。

    要知道婚姻之事本是自由求娶的,不过这长久发展以来,就有了变化。世家各族为了照顾各家的面子,有意提亲的,都会提前叫媒人过来商量,待双方都同意了,方能大摇大摆的去送聘礼求亲。这么做,一方面能免了提亲一方被拒丢面子的麻烦,另一方面,也好保住女方的名声。这习惯养成了惯例,在世人眼里,基本上带聘礼提亲的都是定好的亲事了。若是哪家公开拒绝送聘礼的,无异于反悔退婚,多少会被人议论挑剔。

    这孙绍祖招摇过市的跑到荣府门口送聘礼,显然是故意“报仇”而来。他不要脸,什么都不怕,且把算盘打得够精。这亲事荣府若拒绝,必然或多或少会折损她家姑娘的名声。若不拒绝,他索性就娶了贾家姑娘,叫她为自己端茶奉水,洗脚捶背……报足了他当日登门荣府所受的羞辱之仇。

    “如今正是二丫头定亲的要紧关头,他偏这时候闹事儿,跟算准了一样。”邢氏恨道,转身对王善保家的吩咐,“咱们府里头,必然有个与他相熟的人报了信。不管这人是谁,给我查出来!”

    王善保家的领命,这就去办。

    贾赦拉住邢氏的手,示意她别着急。

    邢氏皱眉:“孩子的事儿我必是着急的,咱们的一个决定,可是会影响她一生的。所以说在孩子的事儿上,我是能宽容就宽容,能替她们着想的,就尽量着想。往长远了想,咱俩的以后还不得靠他们?”

    贾赦笑着点头。

    邢氏默默不语,那回话的小厮没得令,不敢走,焦急地看着老爷太太。

    贾赦替他问邢氏:“你打算怎么回他?”

    “必要回绝这门亲的,二丫头嫁给这样的人,倒不如直接索性去跳火坑呢。怎么也不能嫁他!”邢氏撂狠话道,随即动了动眼珠子,仔细想了想,跟贾赦道,“这订婚是要有三书六聘的步骤的。他直接过来纳征,纳采,纳吉的步骤都没有。更没有合八字占卜吉凶,他这聘礼下的简直就是胡闹。”

    贾赦点头:“夫人说的十分有理,我这就去教训他。”

    “别去,你去做什么,你一个吏部侍郎现巴巴的出门教训他,反倒是抬举他了。”邢氏眼珠子一转,叫来院里那个烧火的婆子,因叫的急,脸上还粘着锅底灰。那婆子觉得不好意思冲撞了老爷太太,忙低头要用袖子擦。

    “你别擦,我正有件事儿要你去做呢。”邢氏笑道。

    那婆子惶恐,立马做听命状……

    孙绍祖在马上等的不耐烦了,冲媒婆大吼一嗓子:“你怎么叫的人?还不来接小爷?”

    媒婆心里膈应了一下,奈何这位孙大爷给的银子多,她脸上的笑意十成十的足。“孙大爷您看,我总不能把门踹开,直接带人进去抢姑娘吧。这进门前总要问一问主人的意思,再说,孙大爷也没提前跟人家打个招呼,突然来这么一下子……”

    “小爷提前打了招呼,还要你这个废物作甚?我不管,你再给我叫门。干什么叫我在门口等这么久!”孙绍祖不爽的打量周围围观的百姓。往日这两条街冷冷清清的,可见在这些人都是被自己这么大的排场吸引过来的。这么多人转眼间,全京城都知道,也不怕她们贾家不同意。到时候,贾二姑娘除了嫁他,根本别无选择!

    媒婆无法,为了得那点丰厚的赏银,她只得豁出老命厚脸皮的再敲门。

    媒婆敲了两下,没人应声,生气了,挥臂预备狠敲一下。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媒婆猝不及防,身子朝打开的门缝方向倒去。幸好门里头有人,扶住了她。

    媒婆嘿嘿的笑着致谢,从那人的身上离开,一瞅那张乌漆墨黑的脸,吓了一条跳连连退了几步。“你你你……”

    媒婆磕巴的话没说完。开门的烧火婆子先说话了:“哪来的撒泼野狗,敢跑我们荣国府来闹?我滴妈呀,你那脸蛋子上涂得什么鬼东西,怎么一股子骚味啊。”说罢,烧火婆子嫌弃的用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粘着的白色水粉。

    “你是什么人?”媒婆嫌脏的看着那婆子,眼里闪烁几分恐惧。

    “我?没看出来么?”烧火婆子举起手中的棍子,那棍子前半截显然已经烧得漆黑,一看知道是厨房里的捅火棍子。

    “我们是来你们府提亲的,你躲远点,一会儿你家太太就好叫人来接我们了。”媒婆嫌弃的打发婆子。

    烧火婆子大笑:“哈哈哈……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这荣府里就没有我灶坑婆子不知道的事儿。提亲,哪来的亲事?打从我们二姑娘出生起,清清白白的到现在,可不曾听哪家媒人有礼貌的上门询问亲事,合八字儿的。你家爷看样子这是来下聘礼的,纳采、纳吉了么?合八字了么?快拿出来叫我瞧瞧!”

    “我们——”媒婆犹疑的扭头询问孙绍祖,孙绍祖皱眉,他也没准备这种东西,就算是临时作假也不得功夫。

    那媒婆没法子,死不承认:“我们当然有,可八字这种东西自然是保密着,给你家主子瞧得。”

    “呵,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家太太连这位小爷的样子都没见过,何曾会把二姑娘的八字给你们?今儿个咱就把话说清楚。你要是拿出出来,算你们有道理,拿不出来,都必须磕头跟我们荣国府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子赔个错,才能走!”烧火婆子说罢,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扯住了媒婆发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我一直处于病态,感冒大姨妈算了,还……唉,这事儿有点难以启齿,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