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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S3E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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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漂亮的波本酒在酒杯里晃荡,尼克·弗瑞喝了一口,把酒杯放在茶几上,自己窝在沙发里,擦着他的猎|枪。露西打量着眼前这座小木屋,典型的美国乡村小屋结构,弗瑞的壁炉上还挂着一个鹿头标本。

    “你看起来不太忙。”

    尼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颇有点讽刺意味地说:“我很难再忙起来了,不是吗?”

    “这里安静吗?”露西问,尼克被革职离开纽约之后就在乡村买了一个小房子,其实只是隔了没几个月,露西感觉他的苍老是显而易见的。

    “晚上我能听见老鼠的叫声。”尼克说,“说吧,你有什么事?”

    “我们打算把洛基要回来。”

    “你们疯了?”

    “不,当然没有。”露西舒适地靠在软垫上,“未必真的要把他要回来,但是我们得好好拿这个谈谈条件,以免那些阿斯加德人继续在我们这地方撒野。但是毕竟你当时背着世界安全理事会把洛基和宇宙魔方直接送回去了,我们先手也不太有优势。”

    尼克哼了一声:“你够了吗,继续揪着那件事对我冷嘲热讽?”

    “我去查了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备忘录,那有你和几位前世界安全理事会理事的视频会议记录,老实说,我看完了以后还挺生气的。”

    露西双|腿交叠,眼神锋利地看着尼克,就像当初在法庭上那样。

    “你没有经过允许就将宇宙魔方归还了阿斯加德,世界安全理事会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你不能决定这件事。你怎么说?你说不想因为这事儿和神讨价还价。世安会还询问为什么洛基不能在地球受审,你说相信他会被□□的。”露西冷笑,“弗瑞,你怎么敢?”

    弗瑞又开始烦躁地擦起|枪来。

    “我们现在得给你擦屁|股,亲自跑到阿斯加德去要个公道,而且顺便告诉你,洛基在阿斯加德监狱待得好好的。你相信的□□……啧。”露西抢过弗瑞的那瓶酒,给自己倒了一些,她搁着酒杯看着尼克烦躁的表情,“阿斯加德的法律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样,你就让一个哥哥去‘□□’他的弟弟,想想就不可能的好嘛?”

    “朗,他们是神,别去招惹他们,我把洛基和宇宙魔方还回去不仅仅是因为需要遮掩宇宙魔方的事情。上一次我见到索尔,他说……”弗瑞非常严肃地警告,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一小会儿,“他责怪我们不相信阿斯加德是九界的捍卫者,说我用了宇宙魔方才把洛基和他的同盟招惹过来,这是给所有领域一个信号,地球已经准备高级战斗了。”

    露西一震:“他的意思是,他在威胁你吗?”

    尼克沉默下来:“试想如果我们保留着宇宙魔方,我们不把洛基还回去,下一场我们的敌人是谁?是阿斯加德人,不是一个两个,也许是一队,或者是一群。”

    “这简直就是双重标准。”露西翻着白眼说,“阿斯加德的科技比我们先进千年没关系,人类发展了科技就变成了在准备高级战斗,这听起来好像……”

    听起来好像当年中国发展两弹一星,美国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地到处散播□□啊。

    但是这么一想,露西就立刻理通了。

    “弗瑞,我想我明白了一件事。”露西眼睛燃起火焰,“阿斯加德根本就不敢碰地球,我怎么早没想到!”

    她站了起来,转着圈,像倒豆子一样说:“他们警告我们不要发展武器,他责怪我们不相信他们是捍卫者……我不是说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是对的。但阿斯加德对这件事的反应很让人生疑,不是吗?地球和阿斯加德根本不在一个世界,一千年都没有往来,不敌对就已经不错了,我们互不相欠,怎么他们突然宣称自己在捍卫地球?”

    尼克睁大了仅剩的那只眼睛,他也想通了。尼克恍然大悟:“你认为他们用保护者的名义骗了我们?”该死,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威胁,怎么就被这种小儿科的把戏糊弄过去了,雷神在新墨西哥州展现的力量实在太可怕,让他失去了辨认这些威胁的能力。

    “不,他们在争取我们向他们倾斜,或者说是中立,但他们希望我们一直保持着弱小的状态,而不是崛起成九界中的又一大势力,如果我猜的没错,地球是九大世界之中的火药桶,我们就是宇宙中的巴尔干。谁出兵地球,就意味着谁挑起了战争,这样就说的通了!”露西终于站住了,她看向尼克,眼睛里闪烁着狡黠,“我终于明白了地球的价值,而要我看,这就是加价的好时机。”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尼克·弗瑞呆呆地看着露西,他长叹一声,“去阿斯加德印证你的想法吧,请给我带来一点好消息,最好把洛基也带回来,我真想看那个混蛋受审。”

    “我会的。”露西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的正义会来到的。”

    #

    和将索尔送来地球时不同,海姆达尔再次开启彩虹桥的时候,当彩虹散去,整整一队的人马歪倒在彩虹桥上。

    海姆达尔看着这些地球来客,用他洪亮的嗓音说:“欢迎来到阿斯加德。”

    托尼摇摇晃晃地站住了,他干呕了几声。

    “别,别吐!”露西惊叫,话音未落,托尼哗啦啦地吐在了彩虹桥上。

    托尼擦了擦嘴:“对不起,昨天我庆祝要来阿斯加德,所以喝的多了点。”

    露西看着漂亮的彩虹桥上的一滩秽|物,发出了恶心感叹词,一队士兵朝着他们走来,当中是一名打扮古典的女性,她穿着轻柔的纱衣,就像是文艺复兴时期蛋彩画上的王后。

    索尔迎上前:“母亲。”他将史蒂夫·罗杰斯介绍给了自己的母亲弗丽嘉。

    史蒂夫·罗杰斯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弗丽嘉看上去很勉强自己握住它,她知道这一行人来的目的,他们想要夺走自己宠爱的小儿子,并且给他判刑,这让她感到万分难过,她一直在劝说洛基改邪归正,她深信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有良|知,但这些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阿斯加德,就要剥夺那最后一丝让她的儿子回到身边的机会了。

    弗丽嘉接引地球的客人前往阿斯加德,当壮丽的阿斯加德城市闯入人类的眼前时,托尼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在这座先进文明城市面前,地球上骄傲如孔雀的托尼·斯塔克如今就像个刚进城的乡巴佬。

    简·福斯特也差不多,她和斯塔克在热烈的讨论着物理和机械工程上的内容,让索尔都有点吃醋了。路易斯·莱恩聪明的和一些随侍聊着天,套取她想要知道的内容。在地球上被甩了一个多月白眼的三武士终于可以挺起胸脯抬起头走路了,他们得意洋洋地介绍着这座让他们倍感骄傲的城市。

    一些人忍不住掏出手机开始像旅游客一样开始合影留念。史蒂夫碰了碰露西,他拿着手机四十五度斜向下:“露西,别错过这次机会。”将万神殿和露西还有自己囊括进一张照片内。

    “你为什么用苹果手机!”托尼闯进了他们的镜头里,“不知道斯塔克手机的像素更高,还有广角镜头?”

    他把自己的手机举得高高的,想要来个自拍,发现还是没法把三个人一起加到镜头里。

    “那个,托尼……要不你把手机给史蒂夫吧,他个头好像高一点。”露西小声地建议。

    托尼:“……不拍了!”

    一行人被安顿下来之后,弗丽嘉安顿好宴会,告知各位客人参加,而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见到奥丁。

    “他不想见我们,我猜是这样。”露西抱着腿靠在软垫上,阿斯加德的软垫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坐的,比她的懒人沙发还舒服。史蒂夫在一旁研究他们的洗手池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东碰碰西碰碰,就好像当初他刚刚从人体冷冻仓苏醒,开始接触新事物那时候一样。

    史蒂夫终于搞清楚了洗手池的用法,拧开了水龙头,结果被滋了一脸水,露西看着哈哈大笑。

    史蒂夫无奈地去拿毛巾把自己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净:“你猜阿斯加德人是不是故意在水龙头上施了魔法,让我也体尝一下索尔刚来地球的滋味?”

    他拿出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一件新的衬衣换上,让露西去挑选适合衬衣的领带,露西选了一条深灰色的。史蒂夫一边打着领带一边说:“也好,我也不想一开始就图穷匕见啊。”

    美国使团一行人走入宴会厅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时光穿越了一般,他们面对的是无数穿着皮甲带着维京牛角帽的武士,来往的侍女们与武士们嬉笑作乐,穿着者质地轻薄柔韧的纱衣,头上束着金环,走起路来袅娜多姿。

    而美国使团的一行人看上去西装革履,却和这群阿斯加德人比起来显得有些瘦弱不堪了。他们被人引向自己的座位,桌上肥腻厚实的烤肉让女士们有些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史蒂夫挽起袖子,从肋排里揪下了一大块,扔给了托尼,托尼大喊一声:“嘿,老头,看着点,这身西装很贵的。”

    沃斯塔格端着酒杯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桌上:“地球的勇士们,我们来喝一杯!”

    他将几乎和人脸一样高的酒杯放在了史蒂夫面前,阿斯加德人和地球人都安静了,似乎气氛有点剑拔弩张。

    而史蒂夫辨别这沃斯塔格脸上的表情,确定了那只是善意的邀请之后,他端起了酒杯:“为了地球与阿斯加德的友谊。”

    他一口气喝干了麦芽酒,把酒杯扔了出去,像阿斯加德人一样高呼:“再来一杯!”

    阿斯加德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美酒和美食永远是好东西,它化解了暂时的敌意,相同的“人形”面貌让他们暂时忘记了种族的隔阂,一起奔赴酒精的战场。大概过了两轮托尼已经歪倒到桌子底下去了,简·福斯特傻傻地看着索尔笑,大多数的地球人都开始把礼仪抛到脑后,甚至露易丝·莱恩告诉阿斯加德人一种地球夜店里经常喝的酒“深水炸弹”。

    “这是一种鸡尾酒,鸡尾酒听说过吗,天哪,你们阿斯加德人会不会享受生活。咕~”路易斯打了个酒嗝,用夸张的手势配合着大舌头,“先在洛克杯里放小麦啤酒,然后用烈酒杯放伏特加,这样的杯子摆一排,中间放一块板子,然后一下抽掉——boom!深水炸弹!”

    阿斯加德的人听的目眩神迷,恨不得赶紧去实验一把,一个阿斯加德帅小伙儿扶住了踉踉跄跄的露易丝·莱恩,被她趁机好好摸了一把胸口。

    史蒂夫早就浑身湿透了,他一脚踏在桌子上,领带被扔到一边,大口大口地和范达尔拼酒,超级战士自从二战起就没有喝醉过了,他们大概喝了有四十多杯,每次胃都要爆炸的时候就去上厕所,史蒂夫吐了一次,回来继续喝,范达尔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而史蒂夫却眼睛越来越亮,像是天边的明星。

    范达尔终于打了个酒嗝,两眼一翻倒在了桌子底下,史蒂夫扶着墙,缓了缓,他抹去了嘴边的啤酒沫,看起来有些迷茫,史蒂夫将酒杯扔到桌子上,身子晃了晃,露西赶紧上前稳住他,将他的手绕过自己的后背,把他抗了起来。

    “地球勇士赢了!”索尔高呼一声,他举起史蒂夫的手,史蒂夫反应满了好久,才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别折磨我们可怜的客人了,索尔,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弗丽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身后的希弗女士穿着一身熊皮甲,皱着眉踢了踢桌子底下的范达尔,范达尔反而往里躲了躲,希弗无奈地装作没有看见。她好奇地看着一直歪在墙角打着哈欠的戴安娜·普林斯,两位女战士的视线相交,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然后转瞬间又消弭无踪。

    史蒂夫一直在露西身边重复着:“我们赢了吗,我赢了吗,不能输给他们……”

    露西安抚着他,指挥着其他人互相搀扶着回自己的客房。她把史蒂夫推到软垫上,阿斯加德夜晚有些凉,他们在屋里烤着火,晚风从外面吹进来,史蒂夫轻轻呻|吟了一声,露西帮他擦掉脸上的酒沫,脱掉了他的上衣,整件衬衣都散发着一股麦子的味道。露西也没少喝酒,但超级战士的身体让她有和史蒂夫一样对酒精的抵抗力,而且她也没像史蒂夫喝的那么凶。

    她从阳台上听见简·福斯特的低低的哭泣声,索尔在轻声安慰着她什么,简开始胡言乱语:“你离开以后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哭过,还去找心理医生,还把我们两个的照片p在一起想象我们以后孩子的模样,我简直傻到家了。我是个天体物理学家,结果我使用天文望远镜最常干的事情竟然是寻找阿斯加德的轨迹。”

    露西很没有同情心地笑了起来,不久以后简的哭诉就变成了情人的呓语,露西靠在窗边,她这里的景色很美好,阿斯加德的景色一览无余,而头顶上的星空仿佛唾手可得,露西刚来这里的时候听说当阿斯加德人死后,就会化成天边的星座,她觉得那真是一件浪漫的事。

    女侍者送来了露西之前要求的裘皮,她轻轻盖在了史蒂夫的身上,史蒂夫似乎觉得很舒服,他用脸在裘皮上蹭了蹭,火光弹跳着将他的睡颜映衬的柔和而美好。史蒂夫用胳臂搂抱了一下那张皮子,手上的戒指因为酒水的润|滑从他的手指上掉了下来,叮叮当当地往火炉边跳,露西眼疾手快地一把抄住那枚戒指。

    她对着火光看那枚戒指,那一瞥之下心神俱震。

    银色的指环漂浮着美丽的亮光,内圈纹刻着那句誓言,而中央纹刻的字母,与露西同名。

    露西走到史蒂夫身边,她想起那天史蒂夫给她的那个吻,他将她认错成另一个姑娘,而那个姑娘和她正好重名,她忍不住替史蒂夫伤心起来,每一次她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叫着她的名字,那感觉大概就像不断的将自己最难过的记忆从内心深处重新挖出来,曝露在阳光下吧。

    可是史蒂夫从来却没有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过,连巴基都没有。

    露西抬起史蒂夫的手,将指环又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她握着他的手静待了一会儿,史蒂夫慢慢睁开眼睛,酒意已经慢慢退下去,四倍于常人的代谢能力让史蒂夫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比如痛醉一场的权利。

    “我很久都没有醉过了。”史蒂夫说,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刚刚以为巴基牺牲了的那会儿,我找了一家酒馆喝掉了他们所有的酒,但我醉不了,没有什么比那还令人难过的了。”

    “这次回地球我们至少得带点酒回去,或许巴基也需要一点。”露西想着她的男朋友大概现在还在某个地方救援,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巴基许诺要把底特律新签署少年复仇者协议的未成年小英雄们都带出来,让他们至少能独当一面。带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孩子们价值观还没有形成,他们有些还经历着青春叛逆期,让他们好好的去做个合法的超级英雄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大概没有人比巴基更需要酒精了。

    史蒂夫低沉地笑了几声,他掀开了皮裘,去找了一件t恤穿上,紧绷绷的t恤勒紧了他的腰身,他的上身就是个完美的倒三角。

    “你……”两人同时开口,史蒂夫示意露西先说。

    露西看着他手上那枚戒指:“刚刚你的戒指掉了。”

    史蒂夫下意识地去转了转那枚指环。

    “我看到了你妻子的名字,她和我重名吗?”

    “露西。那是个很常见的名字,这个名字来源于拉丁文lux,意为光明。”史蒂夫挑选了软垫上一个舒服的位置,他靠着窗口的位置,让夜风吹进来,他看着远方深蓝色起伏的云彩,仿佛进入了某个时间隧道,“是的,对我来说,她就是光明。”

    提起自己的妻子,史蒂夫总是惜字如金。

    “在那个年代里,人们彼此防备、欺压、寡头和大亨们操纵着底层人民的命运,强权国家恣意践踏别国的领土,政|府把人分成不同的群体让一群人公开的谋杀另一群人,人们肆无忌惮的作恶。每一个人都相信那就是世界的模样,顺应它就对了,只有她认为是世界错了。”史蒂夫看着露西,“她想去改变它,世界不是那个样子的,它本应更美好。”

    “她做了什么?”

    “很多事,有一些成功了,有一些失败了。有时候失败有机会重来,有时候没有。”史蒂夫说,他对妻子的回忆断裂在这里,露西明白他的意思,那个‘露西’死了,大概是为了完成什么事,但最终失败了。

    不,那应该叫牺牲。露西心想。

    “我带着她的遗志苏醒,我替她完成她的未竟之事。”史蒂夫回过头,他看着露西,用他最坚定的语气,“我要修正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