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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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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李家沟村一切都小心翼翼的告诉了李老爷子,前不久,在大厅里,以为是个普通的老爷爷时,小凡有什么就说什么,当知道这个老爷爷是今天让大家忙碌了一早上的李老爷子的时候,小凡有点害怕。不敢畅所欲言,只能挑选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小心的交谈着。

    李老爷子也感觉到了小凡的变化,是啊!在自己的身边,老伴走了以后就没有人真正的与自己真心交流,自己的四个孩子,只有小女儿与自己亲近,哎!但是,女儿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干,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就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没有人在愿意和自己唠嗑。三个儿子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今天竟然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在家里等到三点多,只有小女儿一家给自己打了电话,孙女龙思超在电话里说想自己了,让自己回C市,给自己过生日。其他的小兔崽子,没一个靠的住的。都没完没了的忙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还记起自己这个糟老头子。一生气自己就一个人出了家门,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华龙酒店,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吃东西呢?

    是好心的小凡给自己买了长寿面,自己有点感动,才知道这个善良的女孩子是自己的侄孙女。哎!看到小凡,自己的心里还庆幸今天的决定,但看到小凡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有没来由的难过。便主动的和小凡说话。

    “孩子,你说你爷爷去世了,那你知道你的爷爷是怎样去世的吗?”李老爷子又一次提起了小凡的爷爷。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妈妈说过,在爸爸7岁那年,爷爷奶奶在同一年去世了。好像是什么疾病吧!我也不清楚。”小凡有点忧伤的说道。对于自己的爷爷奶奶,在小凡是心里仅仅是个代号,自己从来没见过爷爷奶奶的面。

    “哦!是这样啊!”李老爷子听了心里也百感交集。自己的弟弟和弟媳那么早就去世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就更不用说了。自己心里头难过啊!

    “那你爸爸呢?是怎么去世的。”李老爷子想了想问道。这是自己这近60年天天的念想,没想到今天却一下子失去了。

    “我妈妈说,在生我的那一年去世了,我生出来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村子里的人对我也不太好,说我是克星,很多小朋友的家长都不让自己家里的孩子和我一起玩。我妈妈特别护我,每天送我上下学,我在学校里没有朋友,也觉得很孤单。”小凡失落的说道,眼泪流出了眼睛。声音也有点哽咽。

    “孩子,别难过了,现在你不是有新家了吗?你的新爸爸对你好吗?”老爷子看小凡难过,连忙转移了话题。

    “好啊!爸爸对我可好了,妈妈还是原来村子里的王大妈介绍下,认识了我的新爸爸,我的新爸爸真的是个好人,以前一直在外面打工,虫子哥哥的妈妈出了车祸去世后,才回家劳动的,新爸爸是个老实人,我和妈妈到了新爸爸家,哥哥为了我好,被妈妈误会,打了一巴掌,就来小县城读书,这一年半左右的时间了,都没有回过一次家,爸爸从来没有怪过妈妈,地里面的活,都是爸爸抢着干,新爸爸还带我去赶集,自己什么都没买,给我和妈妈俩人都买了新衣服。假期里,我跟爸爸妈妈去地里,回来的时候,爸爸总是背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的爸爸。我喜欢现在的爸爸。”说起新爸爸,小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有好多的事情都无法用言语表达,小凡是从心里感激新爸爸,是新爸爸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有欢笑的家。一个没有歧视的家。

    李老爷子认认真真的听着小凡讲她的故事,也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7岁那年,当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弟弟才4岁,为了活命,在村子里来了一个唱戏的艺人,看上了自己在队长那里学来的武术,说服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带着自己走南闯北,一直到了C市,因为自己的拳脚功夫不错,受到了一个组织的关注,一个孤儿的身份培训了两年后,自己就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来往与世界各地,后来结婚后,生下4个儿女,现在儿女都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他也退休了,已经没有了在工作的激情了,留在C市的也不必要了,回老家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想要找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弟弟,所谓近乡情却,自己还没有去找自己的亲人没想到侄孙女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也没想到自己的亲人都已经过世了,就连弟弟的后代也也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一个侄孙女,心没来由的有点疼…

    直到知道自己的侄孙女现在过得很好,那种失落的才好点,在心里,老爷子决定要帮帮这个孩子,自己的唯一的弟弟留下的根啊!让他们一家过得好点。

    “小凡,那你的爸爸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出来当服务员呢?”李老爷子听完小凡的话,想了想问道。

    “因为虫子哥哥要自己养活自己,我也要自己养活自己,李煜哥哥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我们还要帮助李煜哥哥读高中,读大学呢。我爸爸妈妈来接我们回去,我们没有回去,这儿也很好的。我喜欢这里。可以让我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小凡看着老爷子激动的说道,那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他们一起摘山楂果,每人挑两个袋子,走那么远的山路,在路上相互帮忙,有说有笑的。这些都是城里的孩子无法体验的快乐。现在每天看着不同的人,学习着不同的礼仪。小凡感到很快乐。

    “小凡,这样的生活你觉得苦不苦?你的新爸爸不是说,可以养活你的吗?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家里呢?你的虫子哥哥毕竟是个男孩子,苦点累点没关系的,你是女孩应该在家里好好的呆着,你不喜欢那样吗?”老爷子和蔼的问道。

    “不苦,自己的劳动得到认可是很有意义的事情。老爷爷,你可能不知道,爸爸和妈妈来接我们回家,虫子哥哥已经为我们找好了工作,那时候,我也为虫子哥哥感到骄傲,虫子哥哥是最能干的,学习好、对同学热情,对我也好,每一周的周末都会给我买好吃的。”一说起虫子哥哥,小凡的眼睛亮亮的,话也多了起来。

    “那要不这样,我在这儿没有什么亲人,一个老头子住一个大房子有点浪费,你和你的哥哥一起住我家,给我做伴,我供你们上学,怎么样?”李老爷子小心的说道。眼睛紧张的看着小凡。

    “谢谢您了,老爷爷,我哥哥不喜欢别人的帮助,他说过,他有的力气,要自己养活自己,虫子哥哥喜欢自由自在的学习,在山沟里抓鱼,摘山楂果,采蘑菇卖钱,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去年,我和爸爸来看他,他们班主任说,虫子哥哥还捡过垃圾。爸爸给虫子哥哥钱,虫子哥哥都不要,今年,我上高中了,哥哥怕我吃不好,爸爸给的钱才全部接受。谢谢您了,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小凡一说起虫子哥哥,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就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李老爷子都有点羡慕小凡的哥哥了。

    “那你们这样,上了高三以后,不就紧张的不行了吗?你们那有时间去自己挣钱呢?小凡,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和你哥哥商量一下,看看我的条件你们接不接受。”李老爷子不死心的问道。

    “这,老爷爷。我知道您想帮我们,但是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只想简单的生活,按照我们的能力生活,其他的我们没想过。老爷爷,我说了这么多我的事情,那您方便讲讲您的故事吗?”小凡期望的眼神看着李老爷子。

    “这…”李老爷子一愣,没想到这孩子的反应这么快。笑笑说道:“好啊!你想听什么,我讲给你听。”李老爷子有点失望,小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的帮助。看来自己要想一些办法帮帮这个倔强的侄孙女了。

    “讲讲您的孩子,好吗?”小凡高兴的说。

    “我有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其中小女儿和我最亲…”李老爷子缓缓的讲述自己的孩子,有满足、有骄傲、也有一点点失落。孩子们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就越来越孤独了。

    在华龙酒店的门口停着一辆三轮车,虽然是大冬天王成林满头大汗,儿子说鱼很好卖,自己贪心抓了五十多条,不知道酒店能不能要的下,如果卖不出去,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在大厅口,王成林来到收费吧台!焦急的说道:“姑娘,麻烦你帮我找一下王子鑫。行吗?”

    “你找王子鑫啊!好的。我就去帮你叫。你稍等一会儿。”前台的服务员礼貌的对王成林说道。

    不一会儿,虫子急匆匆的走过来,老远就问道:“爸爸,您来了。”

    王成林拉住虫子就往外走,小声的和虫子交谈着:“虫子,这次我捞了50多条鱼,你说,这酒店能全要吗?要不完怎么办。”

    “爸爸,你放心,酒店里,这种鱼供不应求,有多少要多少。你到外面等一会,我去叫我们何总来。”虫子给爸爸宽心着,同时赶紧去找何总。

    虫子气喘吁吁的上了二楼,在何总的办公室里说着关于爸爸打捞的溪水鱼的事情。何总激动的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叫小李下去,一斤四十元,王子鑫,你看怎么样。”

    “行,何总。您给的价格我爸爸一定会接受的。”虫子也没想到何总大方的一次加了这么多,虫子还想35元左右就可以了呢?

    鱼卖完了后,紧张的王成林才深深的松了口气。才发现小凡没有跟出来。忙问到“虫子,小凡忙吗?怎么没看见。她现在会不会干,要是不会干,我她领回去。”

    “爸爸,你放心,小凡喜欢这里,她很好,你是领不回去的。”虫子可笑的看着爸爸,小凡现在可是一门心思的要帮李煜念高中,念大学,爸爸能接走小凡吗?

    过了一会儿,小李匆匆的走过来,把发票和钱一起交给虫子的爸爸。转身对虫子说道:“何总说,让你爸爸明天再回,今晚就住在宿舍里。”说完,对王成林笑了笑,赶紧去忙了。

    “虫子,这,是不是算错了,这上面写的要六千多呢?”王成林紧张的看着周围,小声的对虫子说道。

    “一斤四十元呢,也不可能多给你钱的。”虫子好笑的看着爸爸。怎么钱多了他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