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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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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刚才接到电话,说汪家地产在收购块地皮。”沙云坐在车引擎盖上,胳膊交叉着。

    辰安冲他抱歉的笑笑,沙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让他等了有点久,“没什么的,他要是不收购地皮才奇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是在整个京都都因为我们斥资强停之后,今天发生的事。”沙云发动汽车,优雅的样子与早晨那个大喊大叫扰人清闲的人相差甚远。“去哪,三哥?”

    辰安闻言一笑,温柔的面容蕴涵着东方人所有的底蕴,沙云从始至终还是难以相信,这样一个看上去只适合做演员的男人竟带着他迈出了如此沉重的一步。“去汪家竞标的地方吧。”

    沙云嘿嘿嘿的傻笑,引得辰安不满意的敛眸侧瞟,沙云的嘴角抽了抽,噤了声。

    “他要买的地皮在哪?”辰安漫不经心地问道。

    “五环外。”沙云思考一番,觉得自己说的应该对,点了点头。

    “五环呀,那么外围的地能干嘛?”辰安虽然将所有的生活技能都放在了买菜杀价上,但这么大个京都城,那几个环啦,那几个区,听着贾宝这个地道的京丫头片子天天耳濡目染,就算不想记住也得记住。

    “不知道。”沙云耸耸肩,“那还去吗?”

    “不去了。”辰安摸摸下巴,“汪天松这家伙没准是要做出些什么事情。再加上前两天周枝城提醒我郭龙心回国,可能要和我们发生点什么,去月夜馆坐坐吧,我最近要做件事,需要月夜馆的另一位股东帮帮忙。”说罢,嘴角浮起坏坏的笑容,笑得沙云后脊梁冒凉风。

    辰安是那种看上去忙忙碌碌,实则总是呆在家里睡懒觉喝茶的懒人,上次在月夜馆呆了三分钟不到就赔出去条波斯手织地毯,辰小三爷对于这片公子哥们的福音地就已经不敢入足。只是辰安需要在一个月之内将手里的大把钞票变得更多,掐指一算,他在家赋闲几天,又去了小画仙他们学校浪了几天,估计再溜达一阵子他就得等着十三家公司赚到钱才能有所行动。

    沙云实在猜不到辰安想要近期做些什么,这个男人做事不论对错,只看喜恶。

    路程不短,两个人却像都吃了哑火药,一路无言。

    让我们趁着他们上路的时机,来看看他们想要见见的人吧。

    郭海心自从郭龙心回来之后就被郭劲升放了出来,在外人看来,这条疯狗还是原来的样子,和一帮狐朋狗友出去吃吃喝喝,在月夜馆窝着,找一两个新来的学生妹共度**,然后大半夜出去没事找事,生活糜烂且无聊,如果说原来的郭海心还存在着对于名利的追求,那么现在的郭海心就已经纯粹是混吃等死。

    “你是岭南来的?”郭海心略浮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这个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男人。

    “我岭南白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已被打得意识不清的男人在地上痉挛抽搐,咳嗽着。

    “呵呵呵呵,你说不会善罢甘休?王庆呀,你说说怎么办。”郭海心的面色平淡,毫无飞扬跋扈之态。

    许久没有露面的京都著名小龙套王庆发了话,“这个嘛,郭少,我听闻最近月夜馆来了个喜欢走后门的大少,这白少长相好生俊俏,或许好好打理梳洗,可以让两个人都很满意。”王庆的小眼睛在眼睛后面转来转去,贼溜溜的,噙着阴沉的笑。

    “呦呦呦,庆哥真心好主意呀,来两个人,给我白少好好送去打理打理,真是的,谁把他弄成这个病怏怏的样。”郭海心很是受用的听着一帮字人桀桀桀的怪笑。

    “贾大少,郭少就在里面。”

    辰安笑盈盈地开了门,整个脸都在笑,像是夜空的上弦月的眼睛不知道是睁开还是闭上,苍白的面容,在辰安自己看来都极富冲击力的俊脸在郭海心的眼里是那样的招人记恨,但恐惧还是强扭着他的嘴角,挤出笑脸来,问候一声贾少,一干捧哏见到带头大哥都叫了,也一个个问候一声贾少。

    不得不说,辰安对于这种行为还是不排斥的,试想下,一群小弟在身后一站,黑西服黑西裤黑皮鞋花领带,齐刷刷的黑墨镜,大喊口号一声,哎呀,这么想来辰小三爷裤子都湿了。辰安富有大牌姿态的摆了摆手,微笑示意着,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辰小三爷自己都被自己的笑容感染的以为自己如此温柔可耐,张开薄唇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中冰凉,“不过你们在这一帮干嘛?”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男人,懒懒地靠在门上,手指规律地在门把手上敲着,“让我猜上一猜,难道是新来的脱衣舞郎?”说着说着,挪动脚步,走到男人的身前,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手指摁摁男人已经松垮垮的肋骨处,见到男子痛苦的神色,辰安皱皱眉,“下手这么狠,肋骨断了两根,不是你们想要对这男人做些什么吧?”辰安扭过男子趴在地上而看不见的脸,丰神朗俊,如同刀刻,辰安摇摇头,叹口气,“还是你们要群P,遭到反抗?”

    大大咧咧的做到郭海心的身旁,打开瓶红酒,也不拿杯子,直接对嘴喝,咕咚咕咚的两大口,辰安放下酒瓶,长吁口气,“说的有些口渴,不过这红酒味道很地道,特别像我们东北那边老王自己酿的葡萄酒。”郭海心知道自己笑的很难看,但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放下笑,又不知道怎么样放松放松自己的脸,只能依旧硬笑着询问道,“难道是贾少认为海心这里的红酒不太中意?我叫酒保拿瓶馆子里最佳的?”

    “不用不用,郭海心,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辰安一脸正色的瞅着郭海心。

    郭海心也正襟危坐,回望着辰安。

    “你这月夜馆,我过几天有用。”辰安又喝了口红酒。

    “哦,原来贾少要办派对?这事很好说。”郭海心见辰安话里话外两层意思,就打起了太极。

    “郭海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辰安自然知晓郭海心的小把戏,他的确是不想让郭海心折了面子,更何况郭海心日后会是他对付郭龙心的一只奇兵,但有利用价值,就不意味着可以插科打诨。

    “贾少,您的意思是?”郭海心见事情无法托退开来,不得已,只能将问题扔给辰安。

    “是,月夜馆的全部价值借给我。”辰安一字一字地将话语从牙缝和舌尖挤出来。

    “贾少,您手里已经有了我月夜馆的一半股份,这已经证明我郭家的底线和诚意,但您如果硬是要霸王硬上弓,怕是贾少您也要杀敌一千伤己八百了。”郭海心混迹京都多年,反应速度倒没有随着他喷射出去的那些脏东西一并没了,几句理由充分的话无疑将他郭海心放在了道理的最前端,意思也很充分,你贾束再得寸进尺,你就是贾家和郭家两家硬碰硬的罪魁祸首。

    “郭少,想必你对你的亲哥哥郭龙心不太陌生吧。”辰安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足够郭海心汗毛倒立,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