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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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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天抬眼,不情愿的望着楚墨岑,蠕着唇瓣道:“楚王爷,奴婢错了。睍莼璩晓请您收下解药吧。”

    说罢眼睛挪到了荆慕白身上,片刻都不愿多分给旁人一点。楚墨岑心底翻腾着巨浪,眼前的这一幕真是要晃瞎了眼。

    这世上从来不会有人这样紧张他,在意他。他也不会像荆慕白这样弱不禁风,还要倚着一个女人。

    心下的火烧着,墨色的眸盯着凤倾天隐忍道:“楚征,送国师回房让大夫瞧一瞧。”

    荆慕白自然识趣,轻轻拉开凤倾天的手,朝她摇摇头。凤倾天咬唇垂下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看的楚墨岑窝火极了。

    “滚,本王不想看见你!”

    楚墨岑被心中复杂的情绪弄得怒火中烧。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凤倾天上了心,她凤倾天何德何能,凭什么闯进他心里。他不要,也不稀罕!

    凤倾天睨着他,心里也不住腹诽。若不是方才荆慕白交代过,她断然不会留下和楚墨岑周旋。但为了自由,只能暂时忍耐。

    “王爷,祸是奴婢闯的,请让奴婢收拾吧。”凤倾天挽起袖子,尽量放低姿态。

    楚墨岑直接打开她欲触到夜狸的手,一张俊脸此刻像是泼了墨汁,黑的如过境乌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吐道:“滚开!”

    凤倾天深吸一口气,忍,她要忍,为了和师父的自由怎么也要忍过去。

    抬脸摆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捏着嗓子道:“王爷,容奴婢一会在滚成吗?”

    好,很好。瞧她多听荆慕白的。不滚是吗?

    楚墨岑直接抽出腰上的软剑,凤眼里的阴霾转成冷笑。狷狂的面容,带着嗜血的气息。

    “行,怎么不行。若想和荆慕白平安踏出楚王府,夜狸流了多少血,你就放多少血。”

    夜狸此时已经虚弱的不行,完全是进气多出气少。凤倾天自被废了武功,身子也差得很。根本是外强中干,若是放那么许多血,估计夜狸没归天,她已经见阎王了。

    “好!”凤倾天接过楚墨岑手中的剑,抵在手腕。她走不走不要紧,关键是不可以拖累荆慕白。

    刀刃狠狠划过纤细的手腕,一朵朵鲜红从银色的剑锋下溢出。

    剑锋移开,挪向上一寸,再一次拉开一道口子。眉都没皱一下,果断决然。

    楚墨岑盯着她,眸中的冷笑变得凌厉。看着蜿蜒在她手腕的鲜红,刺得他的心跟着一起痛,像是一把利剑一刀一刀割在他心上。让他几乎要发狂,要窒息!

    为了荆慕白,她竟能做到如此。难道那男人就让她这样着迷?

    一把夺过剑,狠狠丢开。长臂一伸便将凤倾天揽进怀里,死死箍着,密不透风。楚墨岑身上独有的气息,充斥在鼻间。

    不解,疑惑。来不及问出口,就听楚墨岑沉声道:“凤倾天,不许离开楚王府,不许离开本王。若是离开,定是你的死期。”

    凤倾天整条手臂麻木的疼着,血一滴一滴顺着手腕滴在地毯上。她扭着身体想要挣开楚墨岑,但楚墨岑抱的太紧太用力,简直连呼吸的空隙都不留给她。

    “放开我!”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在发什么疯?凤倾天感觉已经忍到了极限,她非常不喜欢和楚墨岑相处。但自从在一时冲动下炸了楚王府,就一直在和楚墨岑纠葛。

    楚墨岑感觉到凤倾天的反抗,离开她一些,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深沉的凤眸望进凤倾天眸里,一瞬不瞬。细细的打量,低低叹了口气,旋身离开。

    他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凤倾天也是一头雾水。这时而凶狠,时而霸道,时而深沉的男人是阎罗王爷楚墨岑吗?在她眼里他们之间的感觉也越来越不对劲了。

    可也顾不得多想,赶紧用地上的剑割了条布,缠上自己的手腕。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但还是拖着沉重的身体将解药化入水中,交给丫环们。

    弄好这一切,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荆慕白住在哪。之前两人独处,荆慕白把事情大概已经告诉了她。所以她也不敢声张,便踩着沉重的步子往墨居走去。

    墨居漆黑一片,侍卫将她拦在院外。心里焦急,但已经不敢再裹乱。生怕惹怒了楚墨岑会让荆慕白遭殃。索性蜷下身子坐在墨居门边,守株待兔。

    而楚墨岑根本没有回墨居,他离开夜狸房间直奔楚眠之阁里。直接踹开门。

    楚眠之住的阁并不大,上下两层,临水而建。下层有三间,中间是厅,摆着两排椅子,中间隔着屏障。上面是墨泼的树,悠远空旷很有意境。其余两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茶饭厅。楼上便是寝室。

    楚墨岑一一扫过,根本没有楚眠之的影子。这才敛起眉,细细的又探了一遍,毫无痕迹。

    楚眠之若出府,定逃不过影卫的眼睛。可没有任何人向他报告,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肯定是有意避开了影卫,自己走的。

    是背叛还是有隐情?

    楚墨岑负手一步步往墨居踱,一下子那么多事。需要他一件一件理清楚,安排好。不能再出纰漏。等了那么久,一定要把赤焰国皇室的人引去昆仑国。

    赤焰人生性谨慎,不爱与外国交流。但却固若金汤,又处在独特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唯一缺口便是商业,很多交易都在昆仑国进行。若得知昆仑有宝藏,定会去凑热闹。

    还未到墨居门口,远远便瞧见灯笼下笼着的瘦小身影。蜷缩在门边,头埋在膝盖里。看上去像一只小狗。

    楚墨岑脚步一顿,很想转头就走。可人已经不自觉走到凤倾天身边。

    “你在这里做什么?”

    心中隐隐能猜到,但还是不由问出口。凤倾天立即抬起脸,雾蒙蒙的眸子上像是蒙着层纱,就像是才睡醒一般。

    “我师父呢?”

    楚墨岑心口一滞,抬脚便进了墨居,一言不发。师父师父,这两个字眼成了他此时最厌烦的字。

    就在这时,老大夫挎着个药箱从对面客房的院里走出。虽然在夜色下很不起眼,但凤倾天瞧的真切,立即站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窝的太久,腿脚发麻,哎呦一声便跌回地上。但她立即又站起,往对面院里冲去。

    楚墨岑顿在院里,她的脚步声就像在耳边,一步一步那么急促。他甚至能听见她冲进屋,甚至能听见她软软唤了声慕白。

    天知道当初为何要让荆慕白住在对面的院里,当时不就想着若被凤倾天发现了,自己可以实时监测吗?可这一刻他不想听见,更不想看见。抬脚便进了屋。

    屋里很暗,但自己的屋子,哪怕多一只蚂蚁楚墨岑也能感觉出。

    “眠之,怎么是你?”

    撩开遮光的布,夜明珠的光亮洒了一室。楚眠之坐在椅上,神情漠然。

    楚墨岑坐到他对面,望着他,在等一个解释。

    楚眠之张开嘴,虽然只有口型没有声音,但楚墨岑一字不落的看进眼里。眉头很快堆起了小山。

    “你是说有人给本王和凤倾天下了蛊?”

    楚眠之点头,摊开掌心,一块红色的布子揭开。里面是一对翠绿色的小虫,最多有小拇指甲盖那么大。但玲珑剔透,首位教缠,难舍难分。

    “这是?”

    楚眠之将桌上叩着茶杯翻起,倒了杯水,指尖沾湿在桌上写下‘情蛊’两字。

    楚墨岑心里咯噔一声,听说这情蛊是最难解开的蛊毒,应该说是无解。两只小虫一旦寄生到宿主身上,就会和宿主融为一体。若小虫死了,宿主也会跟着死去。而且要两只都活着才可以。

    难道他和凤倾天的性命绑在了一起?不仅是性命,最重要的是情。两只小虫会是唯一的伴侣,它们相互吸引。宿主也会相互吸引。原来这就是他突然爱上她的原因。

    可是谁给他们下的这蛊毒?

    楚墨岑一瞬不瞬盯着在红布上蠕动的两只小虫,搜遍了记忆也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楚眠之放下红布,又从袖袋里摸出两张字条。一张写着‘密道在墨书房,还之自由’,一张写着‘两面昆仑镜,换其父死因’。

    不同的笔迹,不同的墨色。其中一个原因,凤倾天那夜已经告诉他了。不对,凤倾天的真实目的是想找密道,昆仑镜只是幌子。归根结底她是想离开楚王府!

    楚墨岑扬起唇,接过纸条捏入掌心。再摊开已化作一撮齑粉。

    楚眠之做事他从不怀疑,先前一直以为楚眠之对凤倾天动了心思。如今想来也是体内的情蛊作怪。这无端的醋意,真是毫无理由。

    “眠之,你说该让她离开吗?”

    楚眠之耸耸肩,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针尖在冷光里变得更加锐利。

    他毫不犹豫刺入其中一条小虫,小虫挣扎几下,两条齐齐翻了肚。

    也就在弹指间,性命相连的蛊虫一同死了。楚墨岑眉梢微微挑了起。楚眠之的意思是凤倾天不能离开吗?

    不可察觉叹了口气,“现在不仅荆慕白要带走她,太子也要将她要去朝阳宫。恐怕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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