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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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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啸阳负手而立,身子挺的直直的,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睍莼璩晓

    楚墨岑微微垂着头,显得漫不经心,虽一身颓色,但完全不被龙啸阳震慑。

    龙啸阳的话外音很清楚,意指他虽然失去了一个孩子,失去了一个护卫。但是得到了一个肥差,很划算。

    “臣全凭皇上做主。”楚墨岑抬起脸,凤眼似瞧着龙啸阳,又似透过他望着他处。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没有半点惧意。

    龙啸阳捏捏拳,睨了他一眼进了龙乾宫。

    楚墨岑倒是不急,出了宫便到了南宫相府。

    自从凤鸣月归来,南宫凌整个人沉寂不少,对楚墨岑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变。

    楚墨岑不以为意,南宫凌不肯见他,那和南宫丞相喝喝茶也无妨。

    两人一文一武,在朝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说话也非常有技巧。

    楚墨岑把玩着手里的青花茶盏道:“听说相爷喜欢绣城的瓷器,墨岑此番去若是有缘定带回一套。到时再去六殿下那讨些好茶来府上。”

    南宫丞相长的慈眉善目,坐在那像尊弥勒佛似的。让人倍感亲近,笑呵呵回道:“刚好本相这里还有两坛雪山上的玉泉水,届时请六殿下一起来。”

    听着两人在闲话家常,实则该传达的信息,心里都和明镜似的。南宫丞相岁数大了,几个儿子里属南宫凌最有出息,但刑部尚书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他自然希望同辈人里有个相互帮衬的。能和楚墨岑亲近些,总比站错了皇子的队伍强。

    一盏茶,两人天南海北聊了半晌,南宫凌才迟迟出来。

    见到楚墨岑神色明显暗了许多,低声给自己父亲请了安就欲离开。楚墨岑直接唤道:“南宫兄,本王等你好久了。”

    南宫丞相也沉了脸色,愠怒道:“怎么回事,没睡醒吗?楚王爷都等你半天了,还不赶紧坐下!”

    南宫凌这才不情愿落座,看也不看楚墨岑。情绪都浮在脸上,很是明显。

    南宫丞相叹了口气,和楚墨岑客套几句。知道楚墨岑是有事而来,便找了借口出去。

    偌大的厅里就剩下楚墨岑和南宫凌,南宫凌显得很浮躁。自从凤鸣月回来,他整个人都乱了。楚墨岑也晋升成了他的情敌。

    “王爷找下官何事?”

    楚墨岑面露难色,沉了一会才道:“这件事按理说是本王的家事,但本王一直把南宫兄当兄弟,思量了一下认为还是该给南宫兄通个气。凤鸣月有可能是被派进王府的刺客。”

    南宫凌这才抬起眼,一脸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楚墨岑素来恩怨分明,背叛他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这一点南宫凌很清楚,所以即便是对楚墨岑心里有怨也必须帮凤鸣月说好话。可他不知这正中楚墨岑下怀。

    “南宫兄不用着急,本王若是要处置凤鸣月就不会来南宫相府了。”

    南宫凌这才松了口气,面色也渐渐缓和。

    “王爷明察秋毫,下官自小和鸣月一同长大,鸣月从来不会骗人的。”

    南宫凌一脸正色,可以看出他的确很在意凤鸣月。楚墨岑轻轻叹了口气,面露为难。

    “本王是掌握了证据才敢来和南宫兄说,现在刺客入府。本王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就算本王不追究,上官将军那边也会追查到底。”

    南宫凌神色一紧,站了起来。

    “王爷若是愿意将这件事交给刑部,下官一定能处理好。”

    “若是交给刑部,那凤鸣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南宫凌一怔,这才想清楚。若是这是交到刑部,那凤鸣月就会变成一颗弃子,到时候不用上官雄动手。幕后那人便会解决掉她。

    “王爷可有万全之法?”

    “其实也不是本王的法子,前些日子凤鸣月企图陷害凤倾天被风飞扬下了蛊。本王只需要对外声称凤鸣月被刺客刺杀,一切便能迎刃而解。至于她以后姓谁名谁就是南宫兄说了算了。”

    这无疑给南宫凌卖了个大面子,南宫凌自是愿意。但这就要委屈凤鸣月,无名无分。

    “谢王爷成全。”

    一切谈妥,楚墨岑回到楚王府已暮色四合,上官雄见不着上官莲儿,一脸乌云。那架势好像要烧了楚王府。可各阁各院里都有御林军守着,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茶杯摔了一地,上好的红木桌子被生生震出一条宽缝。楚征远远候着,一脸疲惫。楚王府的丫环们也突然多了起来。

    “楚墨岑是去宫里躲清静了吧!”随着话音落,放在两张椅子之间的方桌应声倒地,四条腿变成了两条半。

    楚征面上畏惧,垂头哈腰,赔小心道:“将军息怒,小的已经派人去禀报王爷了,您再等等吧。”说罢,回头对着门外一脸平静喊道:“赶紧给将军再沏一壶茶!”

    他刚说完,便见一个身影进了厅。发丝微乱,一双凤眼里布满了血丝,薄唇紧紧抿着,眉头堆的像小山。

    “王爷您可回来了,上官将军等您一天了。”

    楚墨岑点点头,见一地狼藉低沉怒道:“还不收拾干净,放着等本王收拾?”

    丫环们赶紧进来打扫,上官雄睨了楚墨岑一眼,冷哼一声,坐回椅上。

    “本将想见女儿都见不着,那刺客倒是会找地方的很。三个屋里都没事,偏偏就我莲儿遭了罪。楚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岳丈大人真是冤枉墨岑了,谁都知道平日我去莲儿屋里最勤。自从莲儿有了身孕,墨岑可是伺候加小心,连您都不敢让见的。”

    “哼,不让本将见,倒让刺客抢了先。”

    楚墨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整个人瘫了一样。靠着椅背,指尖按着眉心。

    “岳父大人若执意认为是本王害了自己的孩子,那本王也没法子了。楚征,带上官将军去芳菲阁。”

    上官雄拂袖跟着楚征离去,楚墨岑迅速赶到了凤鸣月所居的寝宫。凤鸣月被蛊虫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夜蒲对着她已经是一脸苦瓜色。

    “怎么样?”

    “王爷,她比上官莲儿还难整。每天吐一次虫子,她不死属下都要被恶心死了。”

    楚墨岑不介意用一个快死了的人去和南宫凌做交换,更不介意把上官莲儿疯了的错推在凤鸣月身上。这样以来,南宫家和上官家就形成了对他有利的制约关系。

    而凤鸣月死了,这笔账会记在风飞扬头上,风飞扬又一心想帮凤倾天洗脱罪名,肯定会找上龙啸阳。到时候,为了凤倾天他就会接下风家家主的位置。一张巨大的网,笼着所有的人。反倒形成了一个平衡,夹在中间最难做的他也有了空间。

    “本王保证她比你先死,现在就可以放出消息了。”

    夜蒲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抽出剑,楚墨岑突然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本王是说放出消息去。”

    夜蒲这才明白,立刻闪出了屋。此次此刻最闲最安逸的莫过于凤倾天了。

    对于忽然多出的两尊门神,她本着十分尊敬,十分小心的态度。老老实实把自己关在屋里鬼画符。其实,见过荆慕白后她也没心思出去了。

    哭了一场,日子还将继续,荆慕白永远若即若离,楚墨岑永远比她强,家人不可信。在仇人的牢笼里,她能做的就是静待时机。

    比如这张突然出现的字条。

    刚翻开一本书页,一张崭新的字条夹在扉页中,就像是书中本身就有的。凤倾天蹙起眉,看着又一个新的笔迹,不禁疑惑。

    楚墨岑肯定在她身边放了人,而且一整天她都待在房中根本没有离开过。这字条是怎么出现在书里的呢?

    ‘密室在墨居书房,寻到机关重获自由’多么you惑人的字眼,可她才不屑去当小白鼠。楚墨岑那样精明的人,会等着她去找吗?

    而且这人这么厉害,为何自己不去找。难道这些字条是楚墨岑放的,故意试探她?

    真是无聊,凤倾天撂下笔。坐在椅上百思不得其解。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

    这时就听,“卑职见过太子殿下。”凤倾天赶紧将字条销毁,重新握起笔。

    “怎么如此有雅兴?”

    凤倾天装作不经意抬起头,一脸讶色,连忙福身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吉祥。”

    龙啸阳阔步上前,将她拉起。无比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墨黑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她。

    “怎么瘦了那么多?”

    凤倾天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微笑道:“奴婢最近在减肥。”

    谁知龙啸阳长臂一揽,直接搂上她的细腰,皱眉不悦道:“都没二俩肉了还减肥,告诉本宫是不是楚墨岑亏待你了。”

    擦,她已经被贬为奴籍。楚墨岑没让她干苦力已经不错了,还能怎么亏待她?虽然她也想狠狠告楚墨岑一状,但显然这位殿下不是能为她平反的主。

    “殿下言重,王爷看在姐姐的面上,待奴婢很好。”

    凤倾天不露山水的将自己与一干人划清界限,顺道轻轻推开龙啸阳。可龙啸阳又拉上她的手腕,眉眼间满是心疼。

    “傻丫头,以后本宫会为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