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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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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到一个容易脸红的女人以后,并且她胸口还露出一大片的雪白,而不为所动的。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同样他的眼底会有波澜。

    他抬手,垂着头,鼻尖有汗滴。

    他的手指颤抖,他在给我扣钮扣,一粒一粒的扣的很仔细,很认真。

    他抬头对上我的眸子,雾色一般的朦胧:“我想要你,却不急在这一刻。我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包括你的还有我的,更包括夏家的还有天威集团的。”

    我知道,他不想看着天威集团就那么垮下去,他也不想看到夏氏集团一并被拖下水,他希望这两家公司,都能好好的运营下去。

    “行川舅舅,你是在脱简艾的衣服吗?”我的身后响起清脆的声音,吓的我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的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比被人捉奸在床似的令人感到不舒服,虽然对方还是个孩子。

    我转身尴尬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她已经坐了起来,她在伸懒腰。

    她的眼睛水润润的好看,她的小嘴微微撅起:“简艾,我要嘘嘘。”

    她憋的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也就忘记了先前的问题,真是感谢她的尿意十足,否则我真担心她会问出十万个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问不出只是十个为什么也够我焦头烂额,头疼的了。

    我对她要嘘嘘的旨意,做出快速的响应,将她一把抱住向卫生间走去。

    眼前的小人解决好了个人问题,转眼的功夫她便彻底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睡意全无。

    她向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简艾,行川舅舅为什么要脱你的衣服?你们刚刚好还抱抱了、亲亲了,好羞羞……”

    非礼勿视,好像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我汗颜,额头浮起细密的汗,我咬咬牙,回头看向眼前身量也就才过我膝盖的小人精。

    她仰着头,眼底澄澈的一片,小孩子的天真和单纯也不够就如此这般了。

    我对上她的一汪清澈漆黑的眼眸,我佯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我抬手捏捏她的小脸蛋说:“星月,你肯定是看错了,或者你根本就是在做梦,简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饿不饿,简艾带你去楼下吃点心好不好?抹了冰淇淋的点心,可好吃了。”

    “嗯,好。简艾,星月要抱抱。”她撅着小嘴,粉嘟嘟的对我撒娇。

    我笑了笑,真是难以抗拒这样可爱的孩子,我将她从地上抱起,她窝在我的颈窝处咯咯、开心笑的不行。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就像是现在一样,一个抹着冰淇淋的点心便将她全部的心思吸引了去。

    不远处,一直停留在玄关处的男人,眸子里有着清澈,脸上是晴朗的笑容。未等我走近,他便迎面走来将星月从我怀里接了过去。

    星月笑的更欢:“行川舅舅,不乖乖。星月不要行川舅舅抱,行川舅舅跟星月都是孩子,小孩子跟小孩子是不可以抱抱的,都是需要别人来照顾的。”

    她说的一本正经,让眼前的男人很是尴尬。

    他伸过来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星月从我怀里强行的抱了过去。

    他对付小孩子很有一招,不知从哪个口袋里像变魔法似的掏出了一个芭比娃娃,在星月面前晃了晃。

    星月眼睛发亮,就是黑幕天际上挂的一颗闪亮的小星星。

    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旋起一个浅浅的小梨涡,可爱急了。

    “给我的吗?”她开心的问。

    他回敬她一个同样开心的笑:“当然,你可是行川舅舅的心头宝贝,自然是给你的。”

    “行川舅舅,你是不是好了?”聪明的孩子总是这么敏感,只简单的一句话,便察觉出人物的变化,她眼底有着喜悦。

    他的吻淡淡的落在她的腮际,笑的爽朗:“是的,从前的行川舅舅又回来了。开心吗?”

    “开心。”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亮,“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爸爸总是经常看着行川舅舅从前的照片发呆,我想爸爸一定会开心的。”

    她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懂,这么小的孩子心思原来细腻起来,却也缜密。真是苦了这个孩子。

    他的眼眸微微幽暗,似是很诧异。

    不动声色的吃完早饭,又将星月安从新安顿好,身边的男人便牵着我的手向兰苑走去。

    我知道兰苑是夏老太爷的住处,一般除了服侍他的管家,别人是不可以入内的。

    穿过扇形的门,走过很长的一段青石台阶,在一片梅林的深处,看到了兰苑隐约委婉的身姿。

    雕栏画栋,亭台轩榭的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了。

    其实真正吸引我的不是这里的花木扶疏的花花草草以及古色古韵的建筑,而是那满圆子入眼的红梅。

    含苞待放的红梅,在这样的季节算是开的早了。

    我想能在这样清静的院子里栽上这样的梅林,只能说明要么主人翁的确是个爱梅的人物,要么就是主人翁爱的人爱梅,只有这两种原因才会让惜梅的人,亲自披着晨雾在修剪梅枝。

    显然我们的到来有些唐突,打扰了他修剪的心情。

    他看了我们,对着立在身后不远处的管家招招手,将大剪刀递了过去。

    他立在原地没有打算离开也没有打算上前,他在等我们过去。

    转眼我们手牵着手便来到了他的眼前。

    他的目光如炬,落在我们的手上,他眼底不明不暗的深处似乎有着潮涌,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改变,我看到他嘴角明明弯起了一个弧度又被隐隐的逼退了下去。你看,历经沧桑的人,生活的阅历以及长时间的沉淀,他一眼就能洞悉一切万事万物的变迁,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小眼神,他都能捕捉到不差分毫。

    比起我先前大起大落的潮涌,夏老太爷平静多了。

    “恢复了?”他没有看行川,而是锐利的看着我,他在问我。

    我被看的不自在,紧张的手心比之前渗出的汗更多。

    “是的,爷爷。”我毕恭毕敬的回答他,尽管紧张的不行。

    “什么时候的事?”夏老太爷不解。

    他还在问我,问的不是行川。

    我如实的说:“两个小时以前。”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侧的行川身上,眼色要温和了不少:“跟爷爷,进书房,简艾回去。”

    夏行川对我颔首,轻拍我的手背,笑的温和:“将我衣柜里的西装拿出了熨帖熨帖,等我回来穿,黑色的。”

    他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就像是大人哄小孩子那般,又耐心又专注。

    “好,我等你。”

    我转身,没有回头的余地,步子走的飞快,我从未觉得自己可以走的这么快,飞毛腿说的是我这样的吗?像个落水狗似的逃离。

    穿过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有冷风吹在脸上,像把刀子似的掠过皮肤,生疼。

    其实今天的风还是挺大的,至少无论你怎么窝紧衣领,那样的寒冷还是能无孔不入。

    一窗之隔,你站在室内眺望窗外,你会发现看到的风景与亲生经历的风景是完全不同的。

    阳光高高照,你的目光随意的落在窗外你明明感觉外面应该是暖和的,可也就几分钟以前,我才从风寒中躲进了屋子里。

    衣柜里,果然有套西装,崭新的像是没有穿过。

    他希望我将它熨帖平整,可明明就没有折痕,我想大概他是真的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吧。

    他的衣柜其实挺简洁,衣服的颜色都颇显得素净,有不同风格或是款式,但大都比较简单。不会像梁俊穿的那么鲜艳的衣服,也不会像夏景轩一般刻意的将衣服分门别类的放着,他的衣柜就是那样,有着人气味,你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就能感受到男主人的味道,甚至是家的味道。

    我印象中,他喜欢颇具中国风的大褂子或是长袍子,然后躲在书房的一角看看书或者是楼顶的某处菜园子种种蔬果,无论是哪一种,浑身散发出来的神韵光彩总是惹眼的吸引人。

    西装不用熨帖,总是要找点事情来打花时间,在夏家的宅子里总像是在坐牢,如果没有点喜好,你会觉得时间挺难熬的。

    身后的钢琴还未来得及合上,黑白琴键柔和的令人神往,我许久未弹琴,久到上一次还是在老小区夏景轩的那处小房子里。他可真是豪掷千金,做什么事从来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做,他将房子买在林安的对面,又买来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就是为了能与我亲近,多看我几眼,甚至已经将我与他生活在一起的画面完美的规划了一边。

    然而事实,他的小房子我总共去过也没三次,那架钢琴我也就只弹了一次而已。

    就是这样的事实,从最初避之不及,到现在想来,却会窝心暖的甜蜜,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包括情感。

    我想大概人为什么总会觉得自己不幸福的原因了,其实很简单,就是不知道珍惜眼前的人和事,说白了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