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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芜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粗重了许多，他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位容颜陌生，却又令他情根深种、相思刻骨的女子。
只觉得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美得能夺去人的呼吸。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伸手抚上了她嫩滑如脂的芙蓉面，忍不住开口：“轻晚……”
一句我好想你，差点冲口而出。
可又在喉头徘徊了许久，却最终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她的上一世，所爱另有其人，他只能无奈退让。
她的这一世，就算看在他二十多年初心未改，愿意生生世世守护她的份上，她的身边，也该有他一席之地了吧？
所以那么一句，几乎是理所应当、水到渠成的可以说了。
但就在此时，识海里的魔气缭绕，渐凝聚抱团，让他不得不停下来，专心以术圣的强大神识强行压制。
识海内的魔气再次被打散开来，丝丝缕缕碎落八方。
可他对未来所有的美好期待，也随之零落他乡！
当初是她名花有主，自不能说。
现在是他山穷水尽，已不必说。
这个认知，让他痛苦得心脏都挛缩了起来。
他赶忙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不想被她看出异样来，不想让她担心。
可是肖轻晚却敏感地发觉刚才他眸底的红色急剧加深，又飞速缓了过来，重新变回深茶色。
她忧心道：“青芜，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魔气侵蚀到什么程度了？”
叶青芜有些僵硬地干笑，认真地说：“真的没事，眼下我还能压制得住。”
“我当然知道现在你还能压制，但到什么程度了？你还能压制多久？”她十分关心这个时间进程。
毕竟帝俊虽然说过有办法把魔气从他身上切割出来，却加了一个等他恢复的条件。
那尊大神现在还只是一抹虚弱的神魂，化形都要借助雪龙灵的身体，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出手之力！
叶青芜却没有抱过这种希望，对他来说，从最初接受魔气开始，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区别只在于这条路还有多长。
而且长短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多所谓，这十几年来不见天日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当初是心愿未了，再怎么迷茫也有挣扎着都要活下去的执念。
现在得知她一切安好，面对着如此完美的她，他突然就确定了自己最好的归处是什么。
主定打定，他认真地问：“轻晚，当年，是他亲手杀了你吧？”
尽管他十分确信自己的判断，但还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提起郁擎苍，肖轻晚恨恨道：“你和小鸣猜得都不错！是他。”
“他的功力，不该是你的对手啊，他是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肖轻晚也不想瞒他：“自从知道修罗之血可以让九重境的高手炼体成神后，他心心念念的便是成神。我耐不过他软磨硬泡，违心给他炼制了‘蚀心丹’，那个可以封锁术道高手的神识，让他们无法动用召唤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