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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唯昕激动地坐了起来，扯住段连城的衣袖，“段叫兽，你来自哪颗星？”难怪能够穿越空间，这可是喵星人的独门本事啊。
段连城的眼眸，望向遥远的苍穹，“东方，最亮的那颗星。”
“启明星！”繁星众多，可东方最大最亮的那颗，自古以来唯一有颗，太白金星，又名启明星。
东方，又是东方，而且跟兽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舞唯昕低头打量着夜色下的段连城，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却仍能察觉到他的孤独落寂。他的孤单，来自数百年的不懈的寻找。
“你不是人！”舞唯昕的心，咯噔一下。
段连城莞尔，“何出此言?”
“你是苍龙。”舞唯昕神情严峻，“跟兽兽是同一种族。”
“舞唯昕，我放它一条生路，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提它。”提及食肉兽，段连城的脸色僵了，“它只只杂只败类，根本不是苍龙。”
舞唯昕心里不痛快，“你镇压了它数百年，再大的仇恨都该解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段连城的语气，冷了下来，“我跟它的仇，至死方休。”
“那我跟你算什么？”舞唯昕的心，带着刺痛，“它于我有恩，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死在你手上。”
“哪怕，它曾经吃了你，你也不后悔？”
果然，是她以为是的，段连城爱的人，从未改变。于他而言，她仅仅是替身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段连城，我是舞唯昕，不是别人，只是我自己。”舞唯昕站了起来了，“兽兽对我而言，是无可替代的。它永远都会隔在我跟你之间，如果你无法接受它，我们……也没必要再继续了。”
她不要做影子，哪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你是舞唯昕，可也是她。”段连城的语气笃定道：“你只是，没了前世的记忆。可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强忍住心底的失落，舞唯昕跃下岩石，摸黑往山下而去。
段连城身影一闪，拦在她面前，“为了只畜生，你非得这样？”
“连畜生都讲情义，更何况是人。”舞唯昕强行露出丝笑容，“段连城，我……是有那么点情不自禁的喜欢你。可我不能因为喜欢你，就泯灭了自己的良心。你跟她生死与共，海誓山盟，那都是你们的事，我无法感同身受。我做不了替身，更无法放弃兽兽。我们，好聚好散吧！”
既然伺候不来，她不伺候便是。
舞唯昕摸黑往山下走去，山路崎岖难行，有几次差点一步踩空，可有股力量却一直在扶着她。
“我自己会回去，不用你扶。”某人仍在气头想，恨不得踩他几脚，偏偏连影子都见不到。
“生气了？”段连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舞唯昕冷哼道：“哪里敢啊，只是不敢劳烦连城大哥。”
她摸索着往下走，谁知搀扶着她的力气突然间消失，没站稳的她往前一倾，膝盖嗑在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