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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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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的不好听,丽丽又没办法,手臂拧着要挣脱,带着哭腔道:“你弄疼我了。”

    我手臂一甩,她就跌倒在床上,又道:“我是醉了,但脑子清醒,常言道,青蛇口中信,黄蜂尾后针,两者尤尚可,最毒妇人心,你讲,这句话说的可有道理?”

    丽丽又气又恼,反驳道:“你酒后胡说。”

    我则道:“我酒后胡说?那潘金莲为何要害死武大?”

    丽丽急道:“潘金莲害死武大你去问潘金莲,你问我做什么?”

    我仔细想想,是这个道理,不过这婆娘也不是好人,今天制不住她,改天又搞出幺蛾子,当下就说了实话,道:“昨晚上我被人斩,反杀三个逃了一个,我自己也负了伤,藏在车子后面处理伤口,后来听见靓坤跟你打电话,你们说的,我一字不漏全都听了。”

    这番话才真正将丽丽吓住,瞪大眼睛,哭都哭不出,惊恐地望着我。

    我又道:“昨晚我想了许多,种种检讨,就是不明白,我哪里得罪过你,惹的你要杀我。”说完看她,她不敢跟我目光接触,却又不知怎么回答,嘴唇哆嗦着,眼泪又掉出来。

    我过去拿了短刀过来,对她道:“自从来了广东,前前后后也有七八个人或直接或间接在我手里没了性命,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此时我的语气很平静,面上也没有半分激动,似乎在诉说一件与我无关的事。即便如此,也把丽丽吓的半死,浑身打颤,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完整话来。

    我道:“自古英雄不杀女人,我倒是不这么想,众所周知,武二是大英雄,水浒好汉里面我最崇拜他,即便是他,杀潘金莲,杀王婆,杀张团练一家老小,丫鬟婆子一个都没放过,你说说,我会不会杀你?”

    她这才哭出声来,哽咽着对我道:“我没有要杀你,我只是后来才知道,想通知你,恐怕晚了。”

    “谎言!”我直接下了评语,她闻言就闭了眼,身子躺下去,开始痛哭,那洁白的低胸新娘服,晃的我眼晕。

    我把短刀抖了抖,而后丢去一边,静静看着她眼睛,良久,才俯下身去,亲吻她的额头,眉毛。

    她哭着问我,“你不杀我吗?”

    我悠悠地道:“下不了手。”

    她便哭的更大声,嚎啕大哭,似乎满腹的委屈全部要发泄。

    这让我一阵郁闷,对她道:“你别这样,搞的我好像是在强迫你一样。”

    她哭的不停,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停下,问道:“那你不怕,下次我又设计害你?”

    我就笑,“不要等下次,我现在就给你机会,等下我跟你洞房,你就用那短刀杀了我,讲到任何地方都是正当防卫,我死有余辜,何必劳心费神要设计?”

    说完,自是一番颠鸾倒凤。

    按我计划,先戏弄她一番,等完事后装睡,看她要如何做,真是要拿刀捅我,就打她两巴掌,调戏一番离去。如果不是,再跟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她以后不要再搞事情害我。

    我计划的好,但实际做出来却变了味,等事毕,说是装睡,结果是真的睡了过去。

    等醒来,已经是夜晚九点,躺在自家床上。

    这结果将我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检查自家身体,生怕又落得跟上次宿醉一样,将阿妹气个半死,检查一圈,发现是我多虑,身体并无其他异常。

    走出去问阿妹,才知道,是丽丽用我手机打电话给阿妹,告诉阿妹我参加婚宴喝醉,让阿妹去接我回来。

    阿妹一个大肚婆自然没办法,就喊了小妹一起,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将我运回来。

    至于我的短刀锁子甲等物,却是不见了。

    不用问,肯定在丽丽处,我唯一在意的是,阿妹接我回来的时候,我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阿妹闻言一脸嬉笑,让小妹学。

    小妹立即化身为二乎乎的汉子,先脱下一只鞋提在手里,然后亦步亦趋地向前走,拖着一条腿,眼神做凶恶状环顾四周,粗着嗓子道:“都离我远些,惹毛了爷爷,一刀一个结果了你们!”

    我看完满面羞愧,急道:“手里怎么提的鞋?”

    小妹道:“对呀,不光是鞋,阿姐给你把鞋子取了,你又抽了皮带出来,非说那是刀。”

    我闻言羞得无地自容,对她摆手,“不要再学了,不要再学了,以后我不喝酒了。”

    两姊妹却不打算放过我,阿妹手舞足蹈,小妹哈哈大笑,对我道:“你还唱歌了,唱的不错,再唱来听听。”

    我还唱歌?当下我就慌了,“唱的什么?”

    小妹道:“是你们那边的语言,我只大概听懂一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

    我勒个去!我竟然是这样的一个闷骚人物?隐藏的够深,连我都没看出来。

    当下不再询问,要回房间,却被小妹拉住,“还有还有,你接着醉酒调戏我的事,我要跟你算账。”

    我还调戏了小姨子?“谣言,一定是谣言!”我斩钉截铁地说。

    小妹却不语,哼哼冷笑着离去。

    阿妹推我进房里,好一顿教育,却没说我怎么调戏的,只是严令,以后不得喝酒。

    在我再三追问下,阿妹才对我讲了我如何调戏小妹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回到家里发酒疯,叫嚷着要给小妹表演魔术。

    什么魔术?

    我站在餐桌前,对着小妹叫喊:“小妹小妹,你看我一发功,就能把桌子吸起来。”说着我就双手平伸,在桌上方运功,而后一声低喝,桌子就一头缓缓升起。小妹起先还惊奇不已,绕过来一看,才知道原委。

    原来是我将中腿直立,在下面撑着桌子,故而桌子升起。

    阿妹也见了,自然是气的满脸通红,伸手拍打我,那知我喝醉了酒,不知疼痛,反倒沾沾自喜,中腿撬着桌子乱跑,吓的小妹尖叫不止。

    等疯够了,自己跑去床上,乖乖睡了。

    如此难为情的事情,放在平时的我,死活都做不出来,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此丢脸,当下嗨嗨地懊悔,对阿妹做了保证,死活都不喝酒了。

    即便如此,酒醒之后也感觉头疼,眩晕,脑袋昏昏沉沉,口渴,浑身都不舒坦。心里又挂记着竹子,不知她在那小宾馆吃饭了没,现在过得如何。就对阿妹扯谎,要去酒店取车,拿东西。

    阿妹说天色太晚,明日再取,我就说明天要用,半个钟就回来。

    当下出门,先给莎莎打电话,问她拿车子钥匙。小妮子磨磨唧唧,不肯放我走,此时已经没力气,就借口腹部受伤严重,什么都做不了,才逃过一劫。

    速度驱车到宾馆,竹子正在看电视,问她有无吃饭,却是摇头。

    果然,这女子被惯成傻子,只能依附别人才能活。早上的虾饺还剩在哪里,问她为何不吃,说是不新鲜了,吃下去会生病。

    问她为什么不打电话订外卖,说是看了菜单,没有合口味的。

    问她饿不饿,依然是摇头,说不太饿。

    我这才明白,这哪里是养的瘦马,这是养的奶奶,比奶奶还难伺候。唯一让我放心的是,她对外面的世界不好奇,没有半点想出门的欲望。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惯着她,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我会累死。当下给何若男打电话,问她是在公司还是在樟木头。回答说已经来了樟木头。

    我就拉着竹子往香樟十三号走,因为是晚上,倒也不怕被人看见,这店门口又没摄像头,店主也懒得管那些闲事。

    去见何若男的路上,我对竹子道:“现在这里很危险,昨天晚上那个老板派人到处抓你,这里不能呆了,你必须离开。”

    她就问:“你要送我去哪里?”

    我说:“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避一避,等过了这段风,再接你回来。”

    她的眸子眨了两眨,想了一会,才问:“你是打算把我送给别人吧?”

    这个问题我好回答,最起码以她此刻的理解能力,我是解释不清的,就点头说是,“我要送你去一个好地方,能获得新生的地方。”

    她不言语,等了好久才委屈道:“你早上才说过不把我送给别人的。”

    我回答:“那是早上,现在的我变心了。以后你就要学聪明点,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承诺,只要是男人,他就会骗你。”

    黑暗中她抽噎了下,说知道了。

    我又特别叮咛一句:“不要对任何说我碰过你,记住,是任何人。”

    她说好,知道了老板。

    何若男刚洗完澡,对我的到来表示诧异,尤其是看到我身后还跟着一个靓妹后,诧异就变成惊异。

    “这妹仔是从哪弄来的?”

    我对何若男没有半点隐瞒,将昨晚的事前后经过全部说了一遍,听得何若男惊叹连连,末了问我,“你把她带来是什么意思?”

    我将何若男拉到一边,低声对她介绍了竹子此刻的情况,最后才说明主题,“我把她交给你,一个是保护她,二个是希望你能教育她,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人,而不是只懂得陪人睡觉的行尸走肉。”

    何若男看了看身材面貌俱佳的竹子,而后微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