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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请出手
“呼呼。√∟頂點小說，”景泽辰提鼻子一闻，结果，闻到了一股檀香，很像是那总点燃的香散发出来的味道。
“难道有人？”景泽辰心中疑惑，看那个影像，这个老僧人不是受到了小沙弥的重击，恐怕已经陨落了吧，难道，在这个小寺庙还有着另外的僧人居住？
想到了这里，景泽辰却是踯躅不前，因为，小寺庙看似虽然很小，但是，却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一旦自己大意的走了进去，很可能就让自己处于一个极为被动的被偷袭的境地，自己本身的修为不高，这样一来是极为危险的。
可是，站在门口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就这样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行。
就在此刻。
那小寺庙之中传来了一道苍老无比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景泽辰一怔，他可以听出来，这就是那个老僧人的口音，难道，那老僧人受到了那惊天地的一击之后，依旧没有死去？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小世界之中，都是被压制在了出窍期的修为，以如此的修为，打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击，然后以如此卑弱的身躯去承受，居然还是没有陨落？
这老僧人是谁？
这小沙弥更是何许人也！？
一时间，景泽辰的心中ji起了万层浪。
但是，既然对方已经说了，景泽辰也不会示弱，既然来到了这里挑战，那么，就是面对天神。依旧要昂首面对。
“晚辈松风，不请自来，还望恕罪。”景泽辰昂首踏步而入，进入了其中的那个极小的大殿。
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尊佛像，很是奇怪的是，佛像都是极为宝相庄严的。可是，这尊佛却是有些奇怪，一双血瞳让人不寒而栗，一条黑色的恶龙缠绕在自己的肩膀上，脚下坐着的却是一头黑色的狼兽。
目光移动，落在了佛像前蒲团上的身影，不是那老僧人还会是谁？
“前辈，松风有礼了。”景泽辰稽首。
“俗世繁文缛节，只会浪费吾等时间。一切皆自然，不是更好？”老僧人抬起眼帘，看了景泽辰一眼，笑了笑。
景泽辰望着那碧绿色的双瞳，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杀意，但是，很快，那眉心道宫的九瓣莲花灯的灯火摇曳。自己的心又重新归于平静。
老僧人的目光突然一亮，眉发向上微微扬起。只不过，下一刻，又低垂下来，就像是重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景泽辰也是一笑，干脆的就地盘坐在地上，就在老僧人的对面。心中暗道，或许，这老僧人就是自己的对手吧，只不过，既然老僧人曾经被击败过。那为什么外面的老者说，从来没有人突破过这个挑战？
“你能够来到这里，也说明了你的天赋了得。”老僧人的目光she出了两道宛若实质的光芒，像是扫描仪一般的在景泽辰的身上扫描了一番，他的目光由最开始平静，到了最后变得惊骇和瞪大，许久才缓缓合上，“原来如此，你是第二个......”
景泽辰心中疑惑，不知道老僧人这一段话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是来挑战的吧？”老僧人轻声问道，这种生死相搏的事情，在他的口中说出来，无比的轻描淡写，就像是一日三餐一般，不足为奇。
“是的。”
“那，出手吧。”
景泽辰摇头。
“为何？”老僧人有些奇怪的抬起头，“贫僧看到了你心中所想，你想要救那名女子，你想要得到那件宝物！可是，挑战就在眼前，你为何摇头？”
“因为，你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景泽辰叹息了一声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有了这水系天地真意的眷顾之后，他对于一些医疗上的东西，居然无师自通了，更是一眼就看出了老僧人的伤还很重，根本就没有愈合。
老僧人一怔，微微低垂了头，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百多年了，可是，这伤是不可能好的......”
景泽辰沉默，对于一名强者来说，这种伤势居然过了百年都为能够痊愈，可想而知，那伤势是多么的恐怖，同时还印证了自己在外面看到的那个影像，看起来，那一战恐怕是真实再现了当年的风采。
许久，双方都是沉默。
忽然，老僧人抬起头，问道，“贫僧问你，何谓‘善’？”
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之后，景泽辰回答道，“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老僧人面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景泽辰的这一句诗词很好的诠释了他心中对于“善良”的定义。
“蝼蚁不伤，那虎狼伤否？”老僧人继续问道。
“伤人，则必杀之。”景泽辰没有犹豫的回答。
“伤小鹿，伤兔子，又如何？”
景泽辰沉默，许久，很是诚恳的说道，“不知。”其实，他这是自己骗自己，对于他来说，小鹿兔子似乎就是弱者，是被同情的一份子，如果看到财狼虎豹去咬噬，他恐怕肯定是要出手击杀的。
“为何对待人和兔子有如此大的分别。”
“人，乃万物之灵长。”景泽辰答道。
“虎豹吃兔子，有善恶之分？”
景泽辰摇头，“此乃本能，虎豹不吃，则会饿死，怎么会有善恶之分，乃是为了生存而已。”
“那虎豹吃人呢？”
景泽辰一怔，这是善恶？
“人类乃是万物之灵长？”老僧人的话语很是平静，他似乎在为景泽辰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景泽辰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如果用这个回答的话，恐怕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
“那妖族吃虎豹，吃兔子，吃人呢？”老僧人又继续问道。
景泽辰已经彻底糊涂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有些诡异的佛像，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你可知，对于妖族来说，很多时候，他们吃人，就像是人类吃鸡鸭鱼肉是一样的，没有善恶之分，只是天生的本能而已。人，从世间降临，以万物灵长而自尊，凡是与人类相悖的，便是邪恶。说的简单一点，其实这世间并没有善恶，善恶的是，是否与人类相悖。”老僧人闭上了双眼。
景泽辰心中震撼，老僧人的意思他很是明白，人类说你是善，你就是善，人类说你是恶，你就是恶......
很是奇怪的是，景泽辰听到这话，居然进入了存想的境界。这是他进入这个聊斋的世界以来，第一次进入了存想的境界，以前，就算是他逼迫自己，都无法进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景泽辰睁开双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心中一惊，望向前方，迎接自己的是那一双碧绿色的双瞳，在这夜晚，显得更加的冰冷，只是和那苍老无比的僧躯，显得极为的相悖，却又是极为的融为一体。
“此乃贫僧的道。”老僧人双手合十，微微闭目，“却并非施主的道，施主能够听之二观想，想来也是颇有一番缘分，如果对今后的修行有着帮助，那是极好的。”
今后？
景泽辰心中苦笑，自己的确是对这段“善恶”的理解有着观想，他并不是十分认同，但也并不是十分的反对，但是，他能够接受这种“善恶的道”，只是，今天遇到了这个老僧人守住这个关卡，那里还有今后可言？
或许，面对蝰蛇的时候，景泽辰还有心与之一战。
可是，在面对这个老僧人强者的时候，他知道，对方只需要抬手间就可以杀死自己。
“好了，请出手。”老僧人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