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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言早就不再怀疑时之余，可是不怀疑不代表没有隔阂。她仍然在意是谁曝出她和时之承的婚约。
听时知慧的口气，她好像知道是谁？顾以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以言说的紧张。
“是谁？”她问。
时知慧笑笑，轻拨耳畔短发：“我只是来告诉你，之余没有对一个女孩子这样上心过。尹葵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女星，在公司也是个有位置的人，可他情愿放掉这样一个旗子来保住你。而他收那样一个濒临破产的娱乐公司，也只是为了要把你放在自己羽翼底下。顾小姐，你该明白他的心。”
顾以言抿着唇，脑子里很多东西在转，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加快，她把视线垂得很低。自己克制着自己，自己压抑着自己。
“当然，他这样喜欢你，也没有办法改变他和叶欢会结婚的事实。”
“我弟弟是个可怜人，要保住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你也看到他的处境。我想请你稍微替他着想一点。”
顾以言喃喃的跟着她说了一句：“替他着想？”
“对。”
时知慧的声线更加低柔，简直像是在诚恳的请求：“如果你没有办法忍受一个男人身边有其他女人，或者这么说，你没办法接受一个像我父亲那样的人，请你趁早离开。别给他回忆，连希望也别给。”
以言是早知道两个人没有结果的，可她也早知道自己对时之余没有办法做到近在咫尺却视而不见。他们之间有太多剪不断理还乱，哪怕她之前五年一直小心翼翼不和他碰面，可心底是明白的，谁也忘不了谁，这辈子都忘不掉。逃避，只是借着时间在粉饰太平。
可是今天时知慧把这一切都戳破，拉到太阳底下逼她面对。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麦芒扎在她的心尖尖上，不致命，却足够疼足够渗血浮现，令人再无法躲避。
无论是以诺要求，还是她自己内心里的情不自禁，顾以言终于清楚，不管时之余还是不是她从前认识的时之余，不管她心底怎样挣扎。这条路她已经在走了，而要不要继续走下去，她也该做出一个决定。
“顾小姐，你有良好的出身。我知道你很想进修语言学，要是你愿意，我也很乐意资助你继续学业。”时知慧抱歉道，“事关我弟弟，我让人查了你的背景，我向你道歉。”
“不用。我的出身经历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没什么好道歉的。”顾以言勉强翘翘嘴角，顾氏集团和顾氏姐妹的落魄史，随便翻翻杂志都能看到，她能怎么介意？难道还能痛斥当时报导的每一个媒体吗？
“你肯理解就最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车窗被人轻轻敲了几下。时知慧摇下车窗，站在外面等的司机把电话送进来。时知慧皱眉看了看他，接了过来。
“你确定是他？”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时知慧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过了会才点头：“我知道了，你按照他说的做。大家都乐见其成的事，我要横插一竿子，他又要以为我和他不是一条心了。”
挂断电话，时知慧神色复杂的看向顾以言：“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他到底想怎么对你。不过眼下看来，你在他心上的位置是比我想象里重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