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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过来，全身酸乏无力，精神却好了很多。
顾以言从沙发上掉下来，看到掌心里的手机，不禁吓了一跳。
屏幕上显示，凌晨一点三十三分有一则通话记录，通话时长是三十五分钟二十六秒。电话号码存的是，时先生。
顾以言惊得半点睡意也没了。跑到洗手间掬了几捧冷水打到脸上，再回客厅拿手机检视，仍然没有改变。
她昨天晚上不是做梦，她真的打电话给时之余，而他偏偏接听了。
顾以言觉得这下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让他从家里“滚”而已，他布下这样的阵仗来逼她就范，这一回她可能跪在他脚下哭求也没好路可走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之承打给她。她昨天的举动和言语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上国内网站了解了情况，问她有什么他可以做的。他能做什么呢？出来解释他们早就取消了婚约？还是告诉媒体，他打算择日娶她过门？
最好的办法，是他在国外待到这段新闻淡化，等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只要没人回应，娱乐版的消息永远只会是娱乐，当事人随时都可以反驳，不会成真。
一晚上没吃东西，以诺叫的外卖在她发烧反胃的情况下白白浪费了。早上起来很饿。顾以言打算下楼去买点粥，拉开阳台帘子往下看，仍旧有不少人在公寓外围打转。
她没办法，只能用以诺留下的外卖电话。
外卖来得有点快，挂断电话到门铃声响不过十分钟。以言一边奇怪一边开门拿钱给对方。
“三十五，不用找了。”
她把防盗门开了一条缝，防止有人冒充外卖闯进来。可还是防不胜防，那戴着棒球帽，穿浅蓝色冲锋衣的高个外卖员在递餐给她的时候，忽然往里一蹭，闯进来半个身体。顾以言警醒过来忙压住防盗门要把人压出去，他长腿勾到她左小腿，手扣到她后腰轻轻一捏，卸了顾以言的力气。
以言立刻就要尖叫。
他把餐盒丢到玄关柜子上，扶着她腰往门后墙上轻轻一抵，手心盖住了她的口鼻，低声说：“别闹。”
那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得顾以言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想戳他百八十刀。
可她还是怂，瞪着眼睛直直望住他。
时之余脚后跟踢了下门板，听着那门轻轻碰上了。他还不撒手，大掌移到她脖子那块，慢慢往下，按住了她的锁骨，擒着她的肩膀，似笑非笑低首看她：“这么想我？看得移不开眼。”
顾以言抓住他的手往下丢了，一双眸子明亮如水晶琉璃：“是不是你？”
他眉头微皱，撤离身体：“你越来越喜欢见面就问我问题。这算是你新的招呼方式？”
“我放你鸽子你不满，买水军在网上替我的剧炒作，看我尝到再红的甜头，正飘飘然了，就让人偷走尹葵电脑，制造富豪门，还拿婚约的事来压我，是不是？”
“顾以言！”他眼睛一瞪，擒住她的视线，“我还没本事操控贼怎么犯案，犯什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