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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太子自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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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十年间,安老一直找各种借口,骗安意其父母还活着,自己却一直东奔西走找寻安意父母的下落,终在一年前打听到安意其父在汾水,其母却是在逃跑中连带腹中胎儿一同病死了。

    因汾水已是商国之地,不能轻易而入,顾容桓虽派了人护送他去,但其次前去也是危险重重。

    安老送来的这封信上说,安意之父被关在俘虏营里,其间还有一千多人,全是汾水战乱时四处逃窜的百姓,被商国士兵抓住后就一直秘密关押起来,白天用铁链拴住逼他们干活,晚上又用枷锁将他们锁回来。

    若只救安意其父一人,其事不难,可那一千多人不皆是连国子民。

    顾容桓握着那封信,手指微一收紧,邹汮这个皇上做得可真好,自己远居长安奢靡享受,致汾水百姓水深火热于不顾;一边又骄纵太子,让他视人命如草芥而不管;更是听信小人,将朝延法度视如无物。

    顾容桓眸里凛光一闪,将手中的书信收入袖中,竟然邹汮无能,就该能者居之,他不介意提前推动谪龙之争!

    石阶上传来脚步声,不一会便有几道身影飞掠至马篷前,几人单膝跪下,为首一人手中提着一包袱,恭敬道,“阁主,东西取到了。”

    “用锦盒盛了,当作贺礼送到朝阳殿。”顾容桓微闭双眸,十七具尸体,那只白虎整整吃了十七个人。

    在他们眼中,那些贱奴的命如同一只鸭子,可在他顾容桓眼中,他们还不如一只鸭子。

    青逢马车缓缓驶进长安城,直接到了桓墙脚下。

    上来两个挂大刀的待卫,“唰”地拨出刀,用刀尖指着马车道,“今日是太子自寿,无关人等赶紧让开,别不识好歹非要吃了刀尖子才行!”

    安意气得一扔马缰绳,“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明明是你们太子”

    “安意,回月满楼。”顾容桓止住安意的话后,语气稍缓,“何况贺礼还未送到,哪有客人先入府的道理。”

    两个待卫奇怪地看着青逢马车离开,突然大叫一声不好,竟跟在马车后面跑了起来。

    安意手中紧抓着缰绳,看到那两个待卫,故意一时赶得快一时赶得慢,逗得他们玩儿。

    因自寿的缘故,街上肃穆了许多,马车一路顺畅到了月满楼,那两个待卫还在发足狂奔。

    安意还未将车停好,就见一大群人涌了出来。

    “顾先生,你可算是回来了,太子怕早已等候多时了,还请顾先生随老奴到朝阳殿参加寿宴。”这人说话极为客气,穿得也十分周正,规矩地半弯着腰要迎顾容桓到一边他带来的马车上去。

    此人乃是朝阳殿的副总管,因许公公突然失踪,被直接提为了总管,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能做出这番谦逊的样子,也实为难得。

    “阁主。”张横从月满楼疾步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手下随你一同去。”这盒子里装得可是从虎窝里拿出来的东西,上面沾染着母虎的气息,而安意又不会武功,要是等下白虎发疯伤到了阁主怎么办?

    那总管悄悄打量了一番张横,虽不知他武功底子如何,但看张横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有些发紧道,“顾先生,这怕是不妥,太子自寿乃是喜事,带着这么一个人那未免有些冲撞吧!”

    顾容桓岂不知他们的目的,看向安意道,“拿上锦盒。”

    安意担心地看了一眼顾容桓,还是拿了锦盒乖乖跟在了顾容桓身后。

    那总管怕多待下去又生出其它的变数来,忙殷切地请顾容桓上马车。

    顾容桓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进入车内时,伸手将安意也拉进了车内。

    那总管刚才已看到安意驾着马车回来,以为安意会被顾容桓留在外边,没想到却是被他拉了进去,而他这时已踩着蹲着的人的后背爬上了马车,要是这时候下去也不好办,可看顾容桓又根本没有要请他进去坐的意思,一时面色讪讪,尴尬地站在马车上。

    “怎么,太子又不急了,若是不急就容顾某在月满楼稍作休息。”顾容桓有些散漫地靠坐在榻上,将一盘糕点端到安意面前,“尝一下,会不会过甜。”

    为了找这份贺礼,他可是连早饭都未吃就出了门。

    那总管生怕顾容桓离开,忙急道,“太子当然急了,顾先生请坐好。”一边忙拿起缰绳赶起马车来。

    安意咬了一口糕点,皱了皱眉头,“不好吃,还不如月满楼的。”

    安意的声音不小,那总管在外面听得心里一凉,这还不好吃,他们可知这可是宫里才有的东西!

    马车驶进朝阳殿,只听得有一人站在台阶上报着贺礼单子,报完一份就放一人进去。

    门外还站了十数人之多,那总管早得了太子的命令,所以马车一路驶进了朝阳殿,无人敢出口阻拦。

    寿宴被安排在南阳厅,众人已分席坐好,正在高谈阔论间,突听到盛王、玲珑阁主到。

    众人惊诧地向来处望去,果见盛王与一白衣男子并肩而行。

    邹盛的辉映殿就在朝阳殿的旁边,他却迟迟不出现就是候着顾容桓来。

    邹盛眉头紧锁,许公公失踪,朝阳殿岂止闹腾上了一阵,邹光更是进宫请示父皇,要派人手就算将长安搜个底朝天,也要将许公公找出来。

    而父皇一向偏心邹光,自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十几日,邹盛也不敢闲着,为防牵扯到这件事情中,他先是悄悄处置了插在朝阳殿的人,又将顾容桓送来的人一刀解决了,这才稍微安心下来。

    可据监视顾容桓的探子来报,顾容桓这十几日竟一直待在月满楼,未曾出去过。

    他不得不猜测,顾容桓的胆子到底有多大,竟连得罪一国太子这样的大事都不放在眼里。

    但让他更加困惑的是,那个许公公到底被顾容桓送去了哪里,不可能是送给了邹盛,若是邹盛,他就不会搞这一出。

    他想不到以顾容桓与邹盛的关系,在得到了许公公后还会将他送到哪里去,再者说长安各处都已加强了守备,城门更是由一个时辰一换变成了半个时辰一换,这般严巡之下根本不可能将人偷远出去,难道顾容桓也像他一样,将许公公给悄悄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