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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轻诺将她抱紧，说：“我会连累你，你这笔生意是要亏大了。”
穆相思一愣，想起连生死结时的盘算，想着只有自己拖累他的份，他比自己厉害多了，自然不可能会被拖累。
她鼓了鼓腮帮子，说：“亏大了，可怜这生死结又解不开，我真是太惨了。”
如果只要放弃了真相的查寻就能换来太平，他很乐意就此收手。但他知道，天界当着他的面将师尊魂魄打散，就不会轻易的撤手，冥界想留住相思，也是没有放弃盘算。
不仅不能放弃查寻，而且还得加快脚步。
“亏本的事情以后再说，小师叔，你记不记得当年江城我被挖出来的事情。”
“嗯。”
“但是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谁告密对吗？”
“你是指？”
穆相思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他们说我是变数，而我的变数则是从尸骨被挖开始。我原本应该沉睡百年，等到血肉恢复自然就复活了，但在第九十九年被人挖出来挫骨扬灰，是我没有料到的，你也没有料到的，甚至当时整个仙门也没有料到会有人送来那样的消息。”
那件事情也是季轻诺心中一直挥不去的遗憾和愧疚，听她如此风轻云淡的说起被挫骨扬灰的事情，更是心疼。
穆相思埋进他的胸膛里，说：“如果按照原先所言，百年之后复活，我必定会先回魔宫一趟。墨染早就背叛魔宫，与邪魔……嗯，也就是你的憎恨面勾结，那时邪魔应该已经统领了魔宫，我回去是死路一条。”
她继续分析，道：“同时，如果没有中途被人挖掘，那么当年仙门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参与其中。你不会自罚九十九剑、童雁秋不会指证我……就没有魔宫再次被围剿，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融合……”
季轻诺将每一字都听在耳中，十分认可她的说法。
“是，一个变化会导致今后所有的变化。”
“嗯。”穆相思应了声，继续说，“所以造成变数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之后的变数之一。”
他微怔，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将原本应该顺利发展的一切打断，造成了今后无数变数的……是那个，告密的人？”
“对！”穆相思仰起头看着他，眼中神光异彩格外明亮。
仿佛豁然开朗，又仿佛陷入了一个更加可怕的疑团之中。
他们两人都问过将消息传给仙门的紫纥，紫纥说那人周围都是黑气，完全看不到样貌。但是按照那人所说的，的确是找到了陵墓，也破解了阵法。
陵墓的位置和阵法的破解，只有三鬼王和季轻诺知道，他们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能够知晓，并且有意让仙门来挖坟，难道此人通晓未来吗？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至少做出这个举动的人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也亏得这变数，才让他们走到了今天。
或许事情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糟糕，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寒月无声，两人都带着心事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