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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最后的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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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丑的嘴巴奇大无比,唇角上翘都快翘到耳根子了,而顾萱集中昨夜的那男子的笑容就如小丑一样,他嘴巴扬起的弧度不是天生的,而是给人用刀划开的。

    顾萱真心不知道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鬼地方,晕倒后她隐约看见那群向戴了面具的丫鬟再往自己嘴中灌药,浓稠的汤药顺着她的脖子滑落,顾萱只觉凉凉的,她挣扎反抗过,但都无果,她甚至觉得看见自己挣扎的样子,那些丫鬟唇角扬得更高了,且眼眸中也有了真正的笑意。

    我擦,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顾萱心中是越来越着急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要逃,就算在外面饿死,就算不闭眼不睡觉她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次顾萱不再打算往山外跑,她要去山顶那处的宫苑,只有那座高耸巨大的宫苑是顾萱现在唯一能知晓能看到的。

    囚禁她的人一定就在那里,危险,但至少可以找到个正常人,至少可以能清楚情况,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顾萱拿出以前在钱多那买来的摇摇乐,暗中暗自祈祷。

    这摇摇乐就如同□,摇到什么都是未知的,原先一时兴起买了个,起初不想用,但现在是不得不用了,什么名贵的道具她不要,她只求要一个派的上用场的。

    顾萱拿着那个小圆球,一咬牙一闭眼,死劲一摇,结果出来了,三个大字浮现在玻璃球上时,顾萱乐得要拜爷爷告奶奶了,倒了一路的霉运,今儿个终于咸鱼翻身了!

    “隐形散,时效两个时辰。”

    看完简介,顾萱更欣喜,四个小时足够她上山去了。

    顾萱点下玻璃球上的“确定”二字,小小的玻璃球立马变成了一瓶晶莹剔透的粉末。

    正思索着如何让这药粉发挥它的最大作用,“旺旺”,两声让顾萱转移了注意力。瞧着小跟班,顾萱懊恼的皱了皱眉,问:“你想跟着我?”

    她真的是憋太久没说话了,竟然想要和狗狗沟通。顾萱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小跟班则一下跳到了她怀中,用那双乌黑明亮可怜兮兮且充满乞求的大眼望着她。

    顾萱颦蹙起眉头,她一瞬间竟莫名地以为小跟班可以听懂她说的话,顾萱思虑了会儿,面目表情变得惊愕,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但在这个游戏世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呀!

    顾萱咽咽口水,试探性的问,“你是柯瑢?是就点头,不是摇头。”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顾萱心里直摇头,队友变成小乳狗,有什么会比这更悲催!

    好在上天还不是那么无情,小狗显然没听懂顾萱的话,歪着小脑袋瞧着顾萱,顾萱心中松了口气,傻呵呵地笑了出来,见主人乐了,小跟班也跟着乐了,它用它那温暖湿润的小舌头舔着顾萱的手背,小尾巴摇得好不欢快。

    顾萱一开心便决定将小跟班带上了,毕竟遇到危险自己身边还有条狗,说明白点,死了也有个垫背的。

    小狗一个激灵,它怎么突然觉得主人笑得那么阴森猥琐呢?

    入夜,顾萱丫鬟们退下后,顾萱如昨夜一般会吹熄了蜡烛躲,抱着小跟班在门后张望,大约到了时辰,顾萱在自己和小跟班身上都抹上了隐形散,只等着那哭泣声再次出现了。

    虽然涂抹了隐形散,但顾萱心中仍有余悸,那张脸青面獠牙的恶鬼都甘拜下风的男人的脸真心不想再看了。

    顾萱抱着小跟班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然后躲在院子里等目标出现。

    月色皎洁,顾萱站在月光下竟然没有半点影子,这隐形散质量好的她觉得自己都快感动得哭了,她要收回以前骂钱多的话,开始为过去自己欺负过钱多的恶行而忏悔,要是她还能再见到钱多绝对要送他一面锦旗,上面要写四个大字“业界良心”,当然么,那是后话,如果顾萱回不去,那就别怪她诅咒钱多一辈子都做亏本买卖,谁要他在自己召唤他的时候不出现!赚钱的买卖也不做!

    顾萱一时忘却了害怕,在脑中意识流起来。

    缓缓哭声再现,那生意伴着无声的脚步,越来越靠近,顾萱抱着小跟班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小跟班也是个听话的,只是乖巧的舔着顾萱握紧的手,安慰着。

    黑衣男子架着哭泣不止的白女人出现在了顾萱的视野里,待她看清那女子的脸时不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她不是昨晚的那位。

    顾萱在脑海中翻找出连日来的哭泣的声音,她陡然发现这哭得方式各有不同,前两日是细如蚊鸣,到后来放声大哭的有,更气呜咽的也有,细细数来,打最初听到哭声起,竟已有十多日了,顾萱大惊,这般说,这两黑衣人已带走十多位女子了!

    顾萱收起心思,蹑手蹑脚地跟在了三人身后,他们正如顾萱所料的那般,是打算去山顶的宫苑的。

    这山上密林甚多,为避免自己再次迷路浪费时间,顾萱才想了这“找人带路”的法子,不然她绝然是不会主动往那两人不人鬼不鬼的男子身边凑的。

    顾萱一路小心翼翼,却还是引起了黑衣男子的一心,他陡然向后望来,那锋利如刀的目光,和狰狞的面容让顾萱大惊失色,心虚的以为那男子已经发现自己了,差点瘫软在地,但隐形散的功效也不是盖的。那男人只多瞧了几眼,就打消了疑虑,带着人接着往山顶走去。

    顾萱浅浅呼出一口气,安抚下自己扑通不止的小心脏,继续提心吊胆地跟在了三人身后,路上那女子哭得很是悲切,趁得满山的月色更是荒凉。

    夜风寒冷,呼呼地吹着,顾萱嗅到了冬季的气味,她在心中暗自猜测,此时应是秋末冬初。寒风吹过,让顾萱收敛起了多余的心思,专心埋首走路。

    林子里的满是落叶,树枝上光秃秃的,月关绕过枝桠,打下了一片张牙舞爪,阴森恐怖的影子,像极了电影里老巫婆们干枯如柴的手臂,挥舞着,誓言要抓住那些偷偷溜进林子来的游人。

    就在顾萱惊慌得快要支持不住,要疯掉的时候,她看到了宫苑的大门。

    顾萱慌慌张张地跟着三人走进去,直至见到黑衣人见白衣女子关进一件密不透风的黑屋子后,顾萱才独自离去,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闯,想要找到一个能问话的人,或蹲墙角,偷听几句机密,以解开自己满肚子的疑惑。

    正走在凝稠如浓汁般的冰冷的走道内,顾萱隐隐听到了一些乐声,她加快了脚步,那乐声越来越大,其中还掺杂了些女人的妩媚的笑声,们吱呀打开,一片耀眼的光亮洒进了阴暗的走廊,顾萱冲进房间后,陡然发现从外面看来诡谲惊悚的宫苑内竟然藏着一片欢歌笑语,宽敞明亮的景色。

    大殿内,舞女们扭动着诱人的腰肢,跳着性感挑逗,令人血脉膨胀的舞蹈,鼓点急促,琴乐悠扬,屋内的女子皆只穿了一层薄纱,羞人的密处禁用巴掌大的布料遮住,随着大幅度的舞步,那单薄的布料飞扬在空中,压根就是个摆饰,要着根本无用。

    就是顾萱这女子,也羞得不能直视,但那些女人们自个儿却是毫不在意,甚至有的还嫌那仅有的遮羞布碍了手脚,干脆揭去纱衣,扯开布料,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顾萱涨红了脸,捂住怀中小跟班的双眼不让它多瞧,因为就算是只狗,它也是只公的。

    全魔乱舞的女子们都有着傲人的身材和妖媚的脸蛋,她们摆出各种魅惑妖娆的姿势,都只是为了高座上的那个男子,不要为顾萱为何会这样想,因为满屋子都是些像吃了春/药一样的女人,而偌大的殿堂之中就只有那坐在大殿之上的一位雄性,她们的目标不是那人,难道是自己这个抱着狗又无法让人瞧见的同性吗?

    顾萱敢断定,远处的男人就是这宫苑的主人,这座谜山的主子,囚禁自己的罪魁祸首,尽管现在顾萱很有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但顾萱也明白,那人极有可能就是自己此次关卡的目标人物。

    顾萱吸气,绕过那些因不停舞动而香汗淋漓的女人们,朝着如控制人生死的神一般轻蔑俯视着众人男人走去。

    高座上的男子穿着锦缎华衣,一手撑着下颚,任广袖滑落至肘部,露出洁白胜雪的手臂,一手随意地搭在椅臂上,修长的指尖还勾着一只曲颈雕花的蓝色酒壶,整个人姿态慵懒肆意,顾萱突然明白他为何会对殿中的令人喷鼻血的妖精无动于衷了,不是他性/冷淡,而是他的姿容远比台下任何一人都要美,且是千万之差,永远无法达到的距离。

    顾萱咽咽口水,不是因为眼馋那男子的姿色,而是那男子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且那双幽深冰冷的眼睛睁直盯盯的看着自己。

    男子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就在顾萱想要劝服自己安心的时候,悠长好听的男声传入了耳中。

    “夫人,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