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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下)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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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项琛在等待项莺接电话的那一刻,前方突然有几个人朝他走了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之际就将他的电话一把夺过,甚至两个高大的人立马就窜到他的身边扼住他的胳膊,让他一时动弹不了。

    他双眉紧紧蹙起,奋力的挣扎扭过头冲着项云生办公室里突然吼道:“项云生你要干什么?!你要是再敢动我姐一根毛发,我一定会让你悔不当初!”

    此时已经坐在椅子上的项云生听到门外的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屑的翻动手中的文件,心里还嗤笑着项琛这个欠缺火候的年轻人,等收拾完她姐之后他也是时候该管教管教了。

    ***

    另一边的项莺在温启年万般的劝导下情绪也平静了不少,但是裴允却因为一直联系不到项琛索性就将电话打到了上海的尔本那边,那边的一个同事表示到现在项琛都没有去公司报道,也没有露面。

    裴允总觉事情蹊跷,在万般的挣扎之下还是选择找到温启年问个究竟,但却被吴助理挡在了门外,说什么也不肯让进,末了她只能想尽办法让上海那边的朋友帮忙找找项琛。

    陆慈知道温启年刚从上海回来,因为要解决之前尔本所遇到的问题,最近一段时间都尤其的忙碌,尤其是她回想起那一天晚上在尔本外面所看到的景象,心中就不免尤生出一股心酸之意。

    所以她趁陆母还没有回来,在家里做了一顿晚饭,将他们都打包好,打车到温启年的公寓将这些饭菜都放到了餐桌上面,还细心的用报纸盖了一下。

    陆慈其实骨子里是有些传统的女性,那时候与温启年结婚之后就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定义为已婚妇女,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事务都不由自主的放到了心上。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来温启年这段时间没有多少机会回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叫保姆过来打扫,家里也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看了看腕表,发现还有一些时间,索性就开始打扫起来,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大大小小都没有放过。等她到达客房打扫的时候,桌子上摆放的那两箱东西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那两个箱子很是眼熟,她走近看到里面所装的东西之后,鼻尖忽的一酸。

    这还是她上次因为从温家拿出来的东西,记得那时候她还特地扔到了他们原来家中的后院,也不知道温启年是什么时候讲它们重新捡回来的。

    想起当时自己的逃避还有他的不放弃,心中犹如一团火在烧一般。是她对不起温启年,明明已经将心意这么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害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从他身边逃离。同时她看到这些东西,也暗自在心里下定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再放手再逃避。

    她现在很清楚自己的未来,也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甚至也很清楚温启年的心中所想,他并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他们还是有机会重新在一起的,这一次,断然会吸取之前的教训,婚姻该有的一切他们都会好好珍惜。

    等时间差不多后她才匆忙的从温启年的公寓赶到陆家,正好陆母在她到家换好衣服几分钟后就回来了,陆父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陆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跟她说:“你去接一下朗朗,学校里面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

    陆慈连忙应答好,回房快速的换好衣服便出去了。陆母转过身,看到陆父的视线固定在走出门不久的陆慈身上,只见她眉头一动突然问道:“你知道温家那小子回来了吧?”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陆父一下子转不过神,迅速的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之后才与陆母重新对上视线,并且点了点头答道:“陆慈和我说了。”

    而经过这么多年,陆慈对陆父可谓是了若指掌,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一般情况下不会瞒过她。而她看到陆父此时脸上的表情,心里就笃定他一定是有事,于是嘱咐了他一句:“这次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陆慈和温家小子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要么就不认我,要么就与他断绝往来。”

    陆父听到陆母把话说的这么狠,心也不免微微一怔,故作镇定的叹了一口气拉了拉她的手:“温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也不能全把责任推到温家小子身上啊,他也不过是受害者罢了,再说了,这两人现在的关系你都不确定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一定会……”

    陆父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母就甩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这事啊,你也不要多说。之前我就反对你把温家小子介绍给陆慈,你难道忘了陆慈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她能到现在这样子已经十分不易,你要我再眼睁睁看着她走到火坑面前,你觉得这事可能吗?”

    陆母也不想跟老头子多说,他就是一个心软的人,有时候还纠结的拿不定主意,总之这陆慈和温启年的事情她是一万个不同意。

    见她快速的转身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陆父也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去学校接朗朗的陆慈想来也不会知道温启年就坐在学校大门外的一个轿车里。他看到朗朗小小的身子被陶冶抱着从学校里面随着人群逐渐的走出来,兴许是担心太热,陶冶抱着朗朗到了旁边的树荫下,而这个角度,正好与温启年相对。

    他突然就心酸无比,而且非常的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那颗心在剧烈的跳动,看到朗朗的脸庞,他不由自主的就回忆起他今天回温家所听到的事情。

    告诉那件事情给他的是照顾温母的一个叫嘉怡的保姆,她将那天陆母与陆慈来到温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还将最后听到的那句震惊她的话说了出来。

    而听到她说完陆慈流过产,他心猛地一揪。

    “你说什么?陆慈她……”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再一次反问,当时他的脑海里时不时的浮现出那个时候陆慈的样子,每天看到她苍白的面容还有疲惫的眼神,心如刀绞一般。但那个时候,他作为她的丈夫,竟然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还偏偏在那个时候说离婚,他甚至都无法想象她是怎么隐忍着这个消息面对自己的怒吼,在当时明明是一件不幸中的万幸的事情,结果却因为自己的一句离婚让她突然闭口,独自去承受。

    所以他现在一看到朗朗的模样,心中所想也越来越多,如果那个时候他给了机会给她说出有宝宝的话,那么他们也不会离婚,他也不会独自扔下她好几年。

    一想到这里便如鲠在喉,悔恨之意也犹如滔滔江水一般的汹涌而至。

    而树荫下的陶冶看到陆慈朝自己这边奔过来的时候,她才将朗朗从怀里放下来,在她走到自己面前时还不忘问那个她担心已久的问题:“昨晚你被伯母变相软禁了吧?”

    陆慈也没有答话,只是平了几口气之后才将朗朗牵过来。

    在陶冶还要开口之际,陆慈打断她的话,很认真的跟她说:“陶冶,我知道你和我妈妈一样是为了我着想,我非常感谢。但是,温启年他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子,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温家的错,他说要离婚,我也可以理解的。”

    原本陶冶是听到这些话就应该来气的,但是一抬头看见陆慈那正儿八经的脸色还有她非常笃定的眼神,心中有一丝的恍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与她怎样说,思来想去最终只是留下一句劝慰:“我只是希望你能深思熟虑,万万不可重蹈覆辙,那样的经历有一次便够。”

    陶冶虽嘴上有些妥协,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担忧不减,就害怕当年的事情再一次的上演,陆慈已经经不住第二次打击,若真是那样,她应该怎样坚持的存活下去?

    陆慈拉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嗯,我知道。那我先带着朗朗回去了。”

    她说完就抱起朗朗,正要走的时候陶冶连忙把背上的那把提琴递给陆慈:“别忘了他的琴,还有明天早一点去礼堂。”她就怕陆慈耽误时间,所以再三的叮嘱道,过后还不忘亲了下朗朗给他打气加油:“朗朗,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现。阿姨会过来看的。”

    “陶阿姨你放心,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朗朗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并保证道。他的话禁不住让陶冶和陆慈两个人都笑了。

    而就在陆慈抱着朗朗转身之际,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异常熟悉的车,仔细一看,还能够看到那个熟悉的轮廓。陆慈的心忽然一紧,扭过头看了陶冶一眼,确定她走向学校里面之后才快速的走到车的旁边敲了敲车门。

    将沉浸在思绪里的温启年突然敲醒,他抬头看到车窗外的人影,迅速的打开车门让陆慈坐进来。

    她身子还没有坐稳,就迎来了温启年一个拥抱。只见他忽然凑过身子张开双臂将陆慈还有她怀中的朗朗一并的拥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