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腹黑公子之娘子你害羞么 > 第二十七章 梨花落

第二十七章 梨花落

笔趣阁 www.xbiquge.net,最快更新腹黑公子之娘子你害羞么 !

    腹黑公子之娘子你害羞么,第二十七章 梨花落

    当他们步行道月英宫的时候,阿寻已命人备好已几样精致的小菜,还备上了一壶上等的美酒。舒悫鹉琻

    东方潇然看了看那壶酒,心有微忌,她差点忘了,自己不太能喝。可是现下她实在不好拒绝。

    二人相对而坐,商禄将她面前的酒杯倒满,含笑道,“这梨花落是禄从东修国带来的,公子尝尝如何?”

    “梨花落?好优雅的名字,不过本少却从未听闻这种酒呢。”东方潇然端起来细细品闻,一股清淡的梨花沁入心扉,虽然她不太会喝酒,但也想浅尝一番。

    “公子自然是从未听闻,这酒原是我家公子所制。”商禄浅答道。

    东方潇然微微讶异,能让商禄称为“公子”的人,自是除了百里若卿再无第二人。

    “百里公子?”东方潇然带着很深的疑问语气。

    “犹记那年公子坐在梨花树下品茶,看着一树圣洁如雪的梨花,满园香气,他便唤来身边的侍女将草地上方落的花瓣拾来,看着那花瓣对侍女含笑说着,那花瓣落了也着实可惜,不如用来酿酒,刚好有个人不擅饮酒,用来酿成纯度不大的浅酒正好适合她用。待酒官将酒酿成,公子品过之后便取名为‘梨花落’。”商禄解释道。

    东方潇然自是不懂商禄为何要向她这样详细地讲解梨花落的由来,但是对于百里若卿这样的举动,她也感觉到很好奇,难道百里若卿不是暴虐之人?

    “能得百里公子酿酒相待,那人真是荣幸。”没有想到百里若卿居然也有那般相待之人。

    “嗯,公子一生相待最为真心之人也便只有那人了。”商禄意味深长一笑。

    “百里公子一向隐逸,想必那人是一名女子吧。”东方潇然猜测到。

    “公子所言不错,那人正是一名女子。”商禄又道。

    东方潇然心里又是一番咬牙切齿,这世上怎么随便来一个女子都有人疼有人爱的!自己辛苦了那么多年,也没个诚心的人候着。

    代画明显看出了自家小姐的心思,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好像在说,小姐,你也有的,苏公子就是。

    东方潇然一想,也是。可惜,苏映之并不是她的心仪之人,真真是太可惜了。

    “素闻百里公子自小身患弱疾,不知如今身子如何?”东方潇然一开口便后悔了,天下人最关心的问题,却也是从来没有人敢随便问出口的问题,而今她怎么先做了出头鸟?“公子与我家公子素未谋面,何以如此关心?”商禄一语便将这个问题巧妙地转了过去。

    不愧是只狐狸啊,说话真是滴水不漏,想套句话还真不容易。东方潇然愤愤地想。“早闻百里公子有经天纬地治国之能,一直未能相见,实乃憾事。”东方潇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也许知道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没准儿会被“杀破狼”时时刻刻盯着灭口也不一定。“禄觉得公子也是当世英杰,我家公子见之必会引为知己。若是哪日公子亲至东修国皇宫,我家公子定会十里锦铺相迎!”商禄豪言道。

    东方潇然面上含笑一派愧不敢当的模样,心里却嘲道,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百里若卿又怎会如此相待?想来能得他十里锦铺相迎之人,也唯他那为其酿出梨花落的佳人罢了。至于她这个觊觎“雪里开”小人物……到时候不召来“杀破狼”相待就是万幸了。

    和商禄礼来礼去,竟不知何时自己就不知觉地喝了好几杯梨花落,但是她既然没有头晕目眩之感,想来这个梨花落连她都喝不醉,真真是适合百里若卿心中的那位佳人。

    “商丞相所言非虚,这梨花落不仅入口香醇温和,而且竟连我这不喝酒之人也未觉有酒醉之感。”东方潇然忍不住称赞道。

    “禄此次来访兰苍国所携不多,不若真让公子带回去品尝一二。不过若是公子喜欢,禄可传信回国派人送去祥瑞国公子府上。”商禄一副好不友好的模样。

    东方潇然心里却有些不自在。堂堂第一大国一手遮天的东修国丞相,怎么会对她那么好?所谓“无事献殷勤”,她才不敢轻易受之。

    “潇然贪杯又岂敢劳烦丞相,若是哪日得空,定会去东修国拜访丞相讨几杯喝喝。”东方潇然婉拒道。

    二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东方潇然便以时辰不早为由告辞了。

    路上代画轻扶着东方潇然,看着她面色微红的模样,心里自是不悦,“不会喝还贪杯,回去可不许闹!”

    “我才不会闹呢,那酒浅得很,我根本没醉。”东方潇然有些迷糊地说道。

    “你还说没醉?你知你喝了几壶了?虽是浅酒,可也不能如此喝法。”

    “代画,我这快二十年的岁月了,这是第一次尽兴喝酒了,你可别像老妈子一样神神叨叨的了。以后若是嫁不出去怎么办?”

    “还说没醉,如今连我嫁人的事情都搬出来说了。你说你这副模样,回了嘉敏宫,又被苏公子一阵好说了。”

    “啊,对了,千万不要让映之瞧见我喝酒。进去的时候,避着点映之,知道么?”东方潇然的话放落,便听见身后那熟悉的清亮男音想起,“然儿有何事需要避着我?”

    主仆二人回身,看见一袭白衣的苏映之风华绝代地站在不远处。

    “呵呵,映之许是听岔了,我方才什么也没说。”东方潇然学起北堂玉轩那死不认账的本事来。

    苏映之走进她便闻见一股淡淡的梨花和酒气的混合香味,眉头微皱,“然儿又喝酒了?”

    一个“又”字很明显在指责她了。

    苏映之从代画手中接过东方潇然,轻轻地对代画道,“这里离庆阳宫不远,我来扶着她回去无碍。”

    代画四处张望并没有什么宫女太监和熟悉的人经过,便也没有反对。

    “在何处喝的酒?”苏映之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嗯,在月英宫喝的。”东方潇然沉沉地回答。

    “和商禄?你怎会与他有交集?”苏映之心里微微不安。

    “在御花园碰巧撞上的,便相识了。不过他很热情地请我去喝酒,我倒是很意外。他的酒真是不错,可惜以后很难在喝到了。他说那酒叫‘梨花落’,是百里若卿为佳人所酿,只有东修国皇宫才有此酒。”东方潇然解释道。

    苏映之听后更加不安,商禄这样的人居然会主动与她交好?而且还请她喝百里若卿酿制的美酒?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端倪来。

    “你若想喝,我寻人给你酿便是了,又何须去东修国走一趟。”苏映之一副宠爱的口气。

    东方潇然却摇摇头,“不行,商禄说酿制‘梨花落’所用的水是天池的泉水,那是千雪山山顶上最纯洁的雪所化的水,别处的水可酿不出那样好的‘梨花落’来。映之可知千雪山么,传说百里若卿就在那山顶上建了一座宫殿以供他疗养。千雪山常年积雪不化,传闻那里竟有一片百花林,实在想不出百里若卿是如何让那百花在雪中绽放的。”

    “然儿不止对那百花林感兴趣吧?”苏映之一语便道出了她最根本的心思。

    “呵呵,映之果然懂我。是了,我最想看,最想要的便是那多透明无暇的奇花——雪里开。可是,百里若卿有‘杀破狼’护着,我又岂能轻易靠近呢。”东方潇然又开始忧愁起来。

    “然儿若想取来,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陪着你。”苏映之在她耳边柔柔地说。

    东方潇然方要抬头向苏映之投以感动的目光,却听得代画在一旁淡定地说道,“见过南宫公子。”

    东方潇然立即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一袭雪衣,再看那一如往昔的浅笑,心头砰砰直跳,为什么她会有种被逮个正着的感觉?

    只见南宫辙缓缓走近二人,与苏映之点头致意,算是打了招呼,复又带着笑意轻声道,“喝酒了?嗯……喝的居然是梨花落。”

    东方潇然一怔,“你怎会知道这种酒?”

    南宫辙继续道,“长卿有幸到过东修国皇宫,自然是尝过此酒。不过……这酒你居然会在兰苍国喝到,嗯……莫不是你和商禄一起喝的?”

    东方潇然又是一愣,他居然什么都能猜到……“是啊,他请我喝的。说是这酒不烈,我喝着也觉着不错。”

    代画在身后不阴不阳地说道,“是觉着不错,一下子喝了五六壶,真是不要命了。”

    东方潇然默然……代画这个时候又扯她的后腿作甚?

    “商禄还真是舍得。你可知这酒的由来?”南宫辙再问。

    “嗯,听他说是百里若卿为一佳人所酿,酿制的材料不仅难得,酿制的过程也极其繁琐。臭狐狸,你既去过东修国皇宫,可曾见过百里若卿和他心仪的那位佳人?”

    “百里若卿倒未曾得见,不过你口中那位佳人倒是见过。”南宫辙回答道。

    “哦,是谁?长得如何?”东方潇然一脸的好奇。

    南宫辙意味深长一笑,“不过一名世家之女,至于长相……之泉,你觉得如何?”

    之泉被突然问起也微微一怔,却又马上恢复平常,对着东方潇然含笑道,“自然是绝世无双。”她知道,这样的回答自然是最符合南宫辙心里的要求,所以即便她不想这么回答,这个时候也是断断不会逆他的意。

    “能得之泉如此称赞之人,想必与那扬半雪相差无几了。要不百里若卿也不会如此相待。嗯……甚好,甚好……”东方潇然又迷迷糊糊地说道,语气中却带有丝丝羡慕。

    南宫辙看着她就要倚靠在苏映之身上的模样,便又唤道,“我今日来此是来还你东西的,前几日你在芳华宫落了东西。”

    说着,南宫辙从自己的腰间取下那一条雪白的锦帕,递到东方潇然面前。

    苏映之看到那锦帕上的图案之时,脸立即变了色,身子也怔住了。

    东方潇然看着南宫辙一直举在她面前的这个趋势,知道这个时候是很难拒绝了,又想到那日她和南宫辙的争执,脸上居然有些发热,只得一把扯过来,塞入自己的腰间,连看苏映之表情的时间都没有。

    东方潇然又立即使了个眼色给代画,代画很识趣地立即上前从苏映之面前接过她,“本少累了,你们二人随意。”

    说着,由代画搀着往不远处的庆阳宫走去。

    只见南宫辙从苏映之的身边走过,嘴角微动,说了几句话,便缓缓地离开。

    而原地的苏映之的脸由方才的变色,如今变成了煞白。看着那不远处的东方潇然一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终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