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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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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母后,沙烁知道了。”冰青橙说。

    冰青橙走出皇后的寝宫,不出意外,贝莎跟了上来。

    “沙粒,我看的出来,你本根不喜欢母后。”贝莎说道。

    “你也不喜欢我,是不是?”冰青橙说,“我叫沙烁。”她停下脚步看着贝莎。

    “我母后说一定要收拾你。”贝莎看着对她爱答不理的冰青橙忽然说,“明天的教书先生就是母后的帮手,而且父皇快回来了。”

    “你说什么?”冰青橙上去想拉住贝莎,对方却嗖的跑掉了,在远处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我才不会告诉你呢。讨厌的家伙!”贝莎跑掉了。

    冰青橙觉得很害怕,但她还是什么都想不到,于是和往常一样,偷偷的溜进厨房里拿了一些东西吃,然后沿着墙根,偷听侍卫和宫女的闲话。

    在皇宫前有一个水塘,周围绿树环绕,阿德·兰和一个年轻宫女不光消极怠工,而且还在打情骂俏。冰青橙蜷缩在灌木和宫墙的夹缝里,春风把那些毫无意义的闲聊送如她的耳朵。

    好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冰青橙吃完从厨房里拿的包子,打算回去了。对面的阿德试探性的想拉拉宫女的手。真不知道水塘有什么好看的,冰青橙心想,因为国家财政紧张,现在水塘里依旧没有金鱼了,养的全是做饭用的黑鱼。

    她扶着墙根站起来,一只壁虎受到惊吓,在墙壁上乱转着。好恶心啊!冰青橙差点没叫出来,她忽然有了主意,当机立断抓起壁虎往阿德的方向扔了过去。不过准头不够,好像掉在树上了,冰青橙默默的惋惜一下,回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头上的屋檐上,一位灰衣人静静的伏在房顶,默默在啃一只包子。其实冰青橙一个小女孩察觉不到也是正常的,虽然皇宫里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在他们头顶上,有一位不速之客安静的注视着他们。

    如果硬要找原因,大概是高手都上战场了。海波国王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王子们都是带着身边亲自教养,有贴身高手保护,防止其他皇室的刺杀。对女眷们却不管不问,也不担心有人刺杀她们,反正她们的对战事没有任何帮助,不小心死了就再立一个皇后好了。

    冰青橙对于父皇是有隐约的敌意的,因为她听说自己母亲死于政敌的刺杀,可是父皇却很欢快的立了贝莎的母亲为信任皇后。

    房顶上的灰衣人吃完包子,拿出水囊喝水。水塘边的小宫女扭扭捏捏的和阿德拉开距离,忽然头上的树枝一摇,小宫女“啊!”的惊呼一声,颤抖的躲进阿德的怀抱。阿德轻轻的安抚着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宫女,把掉在地上的一只壁虎一脚踢进水塘里。

    灰衣人眯起了满身盘算的眼睛,他的眉毛也是灰色的,是位上了年纪的长者。他伸手整了整腰间的弯刀,这是他的习惯,像是捻胡须,总有有意无意的确定跟随他出生入死的“老伙计”的存在。

    一阵风吹过,一直没人发觉的灰衣人以同样的方式,风一样的行动离开了这里。

    她笑容温和,清澈的童音带一点恳求。爱德华忽然信心十足,充满斗志。当老是真好啊!有这么可爱的学生这样乖巧的叫他老师,用甜美的声音请教他知识,我当老师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当然可以了。”爱德华摸了摸冰青橙的头发。

    “听说老师下午还有回去给外面的小朋友上课,老师真辛苦啊!”冰青橙低下头说道。

    “不,只有看到我的学生能认真学习我就很开心了。”爱德华有点情绪激动,“一点都不辛苦。”

    “啊!老师,我先走了,不要让皇后等着急了。再见。”

    “明天见。”

    冰青橙离开教室,回到自己的房间,路上去厨房拿了今天的午饭。一碗普普通通的鱼汤,海带,和一碗米饭。她走在皇宫里的小道上,现在是中午,周围没有一个人,虽然平时就没有人站木桩。她走着走着,忽然说道:

    “那个人真讨厌,居然敢摸我的头发。皇后居然还和他一起吃饭,可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没有好事!”

    打开上锁的房间门,把午饭放在桌子上。比起走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一份点心,和一只漆黑的羽毛。

    “外公回来了!”冰青橙惊喜道,她捋了捋柔软漆黑的羽毛,装在口袋里。又拿起点心看了看放在嘴里,“这回是圆形的夹心饼干,粉红色的夹心,酸酸甜甜的,是什么果实。?”

    下午,在遥望着碧波粼粼的大海旁的高山上,冰青橙刚吃完午饭就跑了上来。和平时不一样,她这回没有停留在半山腰上,而是笔直的像山顶前进。山顶的风景比山坡上更美,能看到更大的海面,有更多的野花,吹的风也更加冷冽。

    今天还有人烧了篝火,烤了从海里现抓的鲜鱼,熄灭的灰烬还在冒着余烟,旁边扔着鱼类的骨头。冰青橙跑上来,扶着膝盖喘气,同时四下搜索着,外公今天又藏到哪了?

    “外公,你在哪啊!”冰青橙有奶声奶气的声音叫道,抬头扫视高高的树枝上。然后她扬起手,空气中的水元素在魔力的召唤下聚集,在精神力的控制下形成水球,然后进一步压缩,把松散的元素压的更紧实,要有钢铁般的硬度。

    “水球·音速连弹。”冰青橙气势十足的大叫一声,手里的水球猛的从水球里弹射出去,直击树叶日渐浓密的树梢。

    然后那个被打碎的树叶和树枝噼噼啪啪的往下掉,冰青橙急忙抱住小脑袋,躲到一边。

    伴着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一位灰衣老者从高处轻飘飘的跳上来。他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灰色的头发和胡须,一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睛,腰间佩戴着一柄弯刀,躯体健硕,站立的姿势想一头慵懒的,但精密的蓄势待发的老虎,全身带着凌厉的肃杀之气。可是在冰青橙面前的时候,那冷冽的气息消散了,眼睛温柔的眯起,散发着严厉而慈爱的信息。

    “太慢了,小丫头。”灰衣老者,冰青橙口中的外公哈哈大笑道,“虽然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压缩成形的时间太长了,这么慢悠悠的话,别人早进把你打趴下了。”

    “哼。”冰青橙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头扭道一边。

    “不过比我上次走的时候有了很太进步,你是从来都不偷懒,每天都练习吗?”外公伸出手,把冰青橙本来就乱蓬蓬的卷发弄的跟乱了。

    “嗯哼。”冰青橙不满的躲到一边,重新整理头发,气鼓鼓的道:“外公,不准你在摸我头发,一点都不很。还有啊!”她得意的,带着邀功的语气汇报道,“你走以后,这么长时间,我每天早上起床,上午在海边跑步,练习水之魔法,下午还有看书学习。不过今天皇后给我们请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大哥哥上课,以后上午只能每天都上课了。”

    “沙烁真的很努力呢!所以我给你带了很多的礼物。”外公拿出空间袋。

    “是饼干吗?我已经吃过了,那种味道是什么水果?”

    “草莓。”外公拿出一个小盒子。

    “原来草莓就是那个味道啊!书上是一种南方水果,外公你有没有见是长什么样的。”

    “长很低的一簇,结红色的果实,果实像是心形,上面有芝麻一样的小点。”说着外公打开盒子,青翠的绿叶之间有着红艳艳的果实。

    “草莓?”

    “是给你的。”

    冰青橙急忙拿起一个,仔细的看了看,小心的放在嘴里。

    “好吃吗?”

    冰青橙连连点头,“好吃。”她又拿起一个,举高,“外公也吃一个。”

    “不了,我吃不习惯,你吃吧。”

    “真可惜,明明很好吃呢。”冰青橙惋惜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外公,不是说草莓是夏天才成熟的吗?现在是春天,难道南方已经是夏天了。”

    两人一起做在草坪上,冰青橙抱着一盒红艳艳的草莓,外公慈爱的望着她,讲起南方的见闻。

    “在南方有很多商会结盟组成的国度,叫做联盟国度。那里的人们会很多应用透明玻璃的技术,听说草莓就是在玻璃建造的阳光大棚里种植的。才会春天就能吃了。”

    “外公有没有见到阳光大棚?”

    “没有。”

    “那么我要在我的冒险笔记里记上,以后我要去南方的联盟之国,看看阳光大棚。”冰青橙信心满满的说。

    “那么沙烁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是新来一个老师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还好了,人长的挺好看的,白白的,瘦瘦的,说话声音挺好听的。不过今天讲的东西都是我看书已经知道的,有点无聊。不过我和他约定明天教我连字,他的名字叫爱德华·雷诺,字写的很好看。”

    “可能今天是第一天吧?”外公说,“老师讲的都是你们这个年纪小孩子应该知道的东西,你上课要认真听见。”

    “我知道了。”冰青橙不耐烦道:“我会是第一名的,你不用担心我会逃课的。”

    “我还没说完呢,我还给你带了一件礼物,以后你上午学习,下午特训好了。”

    说着外公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把轻盈的单手直刃剑。冰青橙接过去,入手沉重,拔剑出鞘,冰凉如水的剑刃照亮她的面孔,那是一种令人着迷的纯粹之色。在风的吹拂下,轻薄而锋利的剑刃切开空气,发出轻薄的破风声,似乎在轻声低语。

    “你有兴趣练习剑法吗?”外公看着露出惊喜之色的冰青橙。

    “当然愿意了。”冰青橙用一种唯恐破坏切风声的低沉声音说,“我一直都在等着一天,外公肯教我剑法,真是太好了。”她说着话的时候,镜面似的剑身印着身后的景象,在一棵树暴漏在土地上的树根旁,一枝含苞待放的花苞吐出一丝红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冰青橙上午听爱德华讲文科,下午学习武科。

    首先是徒手体术,据说这是所以单兵战斗的基础。体质,速度,力量,敏捷,技巧,洞察力,判断力。练习剑术和斗气并不仅限于使用剑类武器,魔导士的战斗也不是站立不动使用元素相互对砸。这是一门利用工具,综合天时地利以自身条件对抗对方素质和心里的杀人技术。

    不过冰青橙最喜欢的是枪械,她很感兴趣。但是外公说单纯的练习枪法,会照成其他方面的短板,现在还是平均发展的时期。他还给冰青橙把了一个比方,假设有一只木桶,上面有长短不一的木板,分别对应体力,速度,力量,听力,反应对策和枪械应有等方面。如果只加长其中一个板子,那么这只木桶装水的多少还是取决于短板。

    冰青橙表示外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其实她是对火药的原理好奇。如果说对中长距离的对策,她开发出了水元素子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替铅弹。

    根据外公的想法,在未来,等冰青橙训练水平道一定程度以后,他要带冰青橙到外地进行实战和野外求生。

    冰青橙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她还不同理解什么叫野外求生。现在才刚刚开始,她还没离开过海波王国的首都,去其他国家的计划,似乎还遥远在很多年以后。

    这几天和外公说了很多话,然后外公忽然说有事走了。然后皇后快临产了,贝莎对她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嚣张,似乎肯定她的母亲,皇后一定能生出王子,得到皇帝更多的宠爱。

    今天下午冰青橙背着外公给她的那把剑,她起名叫风语,在一次爬到山顶上。

    今天她不太开心,因为她听见贝莎和大臣的女儿背着她说悄悄话。贝莎表示皇后有办法,一定能把冰青橙赶出皇宫,叫皇帝废了他,让她以后再也没有地方住,财务府也不会给她发供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