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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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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爱总裁·老婆 ,别悔婚,我问你,所以呢?

    床上的叶檬似乎听见了说话声,翻了个身,正好翻进顾连筠的手里,他顺势将其搂住,抬头看向背光而里的何伦,“丢掉了。舒悫鹉琻”

    “丢掉了!”何伦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开什么玩笑,只要知道药里用的什么成分,配解药的时间会大大的缩减。枇”

    顾连筠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示意别那么大声说话,会吵醒叶檬,他两手轻轻的脱着叶檬,将她送回被子里,然后起身往外面走去。

    何伦跟在身后,出了卧室门后,返身关上了房门,一回头,正好对上顾连筠深锁的眉头。

    “配解药,需要多少时间?”

    何伦沉思了一会,片刻后,才敢说个大概的时间:“最少要两个星期,我曾经接触过这种毒药,好歹知道几味常用的药引,我用最保险的方法配制,不会伤到她的身体,更不会有副作用。铍”

    “好,两周,给我解药。”顾连筠伸手在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盒烟来,打开看,里面却空空如也,他眸色一沉,放下手,“她在发烧,用什么方法退烧?”

    何伦见自己跟随了多年的男人,哪怕面对敌人的枪口时也眼皮都不跳一下,却因为一个女人的安危而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不由无声的叹了叹,“烧是假像,和她身上看似过敏的症状一样用来迷惑眼睛的,你尽量不要去碰她,人体的温度会让她觉得更难受。”

    顾连筠沉吟了一瞬,沉重的点了头。

    何伦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又走回卧室里,站在床头看了看叶檬胳膊上的红点,五分钟后才离开。

    顾连筠靠坐在沙发上,头仰靠在沙发背,双眼难掩疲惫。

    若是他那天没有离开,叶檬也不会被人暗算,对方究竟是不是冲着他来的尚且不知,单是配置解药就需要两个星期的时间,这两个星期内,叶檬会一直承受那样的折磨,发烧昏迷只是前奏,若是再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他哪怕返回度假村,费极大的精力将入住名单上所有人都调查一遍也在所不惜。

    幸好她现在是睡着了,顶多只会觉得身体热,灼热的体温让她暂时不会去在意身体上那些又痒又痛的红点。

    他抬手揉了揉额,忽然动作一顿,被丢掉的礼服也许还在他们住过的那件房间里,如果能找到,找人送过来并不是难事。

    想到此,他拿起手机,正准备拨通jion的号码,还未按下解锁键,屏幕忽的亮起。

    来电显示上出现的号码令他眉头一皱,刹那间,似乎想通了什么,他正发愁找不到下毒的人,没想到对方已经按捺不住的暴露了马脚。

    早上八点,丽诗苑内的一家早餐店内,临窗坐着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面前仅仅放着一杯咖啡,目光时不时的看向窗外,像是等了许久,情绪已经不耐烦。

    终于,当一抹眼熟的身影从拐角现出来的时候,她脸上显现出一丝喜色,得逞的眉眼落在越走越进的那人身上,直到他走进餐厅,直接的走到这一桌的位置。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顾连筠抬眼,看向态度近乎趾高气扬,似乎攥有什么把柄在手里而十分嚣张的于瑞妮,墨色的眉眼轻扬,没有立即搭理她的话,招手叫来侍者,点了杯咖啡和一份小米粥。

    “你这是什么意思?”于瑞妮被冷落,顿时眼一瞪,“难道你就不关心那个小贱......你妻子的身体?”

    “当然关心。”顾连筠轻睨她一眼,“我只是不知道,您昨晚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于瑞妮对于他这种淡定得超乎常规的态度激得有些坐不住,鼻子里轻蔑的哼出一声,“我知道叶檬现在的情况,要想她好,你只有靠我。”

    顾连筠轻啜一口咖啡,再转手放下,眸光始终不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语气不咸不淡的出口:“所以呢?”

    “老实告诉你吧,叶檬那天穿的礼服,是我叫人送去的,后来我在宴会上看见她,她笑得实在是碍我的眼,才故意找茬和她扭打,偷偷的在她身上抹了些药,加上礼服上本来就搀了的量,我敢保证,她现在肯定不好受。”

    顾连筠勾了勾唇,单手撑在椅子上,指尖在鬓边轻点,十足的无所谓,可语气却如十月霜天一般冻人,“我问你,所以呢。”

    “所以——”于瑞妮扬高了声调,借以掩饰内心的空虚,她见过不少人,从来没有过胆怯,可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男人,她居然会觉得内心被一股莫名的担怕而震颤。

    “所以,我想提一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呵呵——”他笑,笑声在唇边轻浅的打转,黑如曜石般的瞳仁冷冽刺骨,“你认为,我凭什么答应。”

    “你!”她手抖了抖,双眼瞪到瞠目,难道是她看错了么,把叶檬当做棋子来对付他,不能起到一丁点效果?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

    顾连筠抬眸,无温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不动声色的将她脸上闪过的游移和害怕都收进眼里,轻轻启唇,语气慵懒的说了两个字:“叶鑫。”

    于瑞妮放在桌下的手顿时收紧,不由自主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直接对上他的视线时,稍稍迟疑过后,点了点头。

    “没错,我女儿叶鑫,只要她能从牢里出来,我马上把解药给你。”

    顾连筠又喝了几口咖啡,不急不缓的放在瓷碟托盘上,唇角上扬,似乎在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怎么可以不答应,叶檬她现在什么样,你也亲眼看见了,难道非要和叶家赌一口气,哪怕牺牲她那身皮肤,也不肯放人?!”于瑞妮情绪激动得大吼出声,餐厅里的人不多,经她这么一吼,所有人的视线都往这边投来,本是好奇的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在看见对面那个气质傲冷的男人时,缩回了视线。

    “叶太太,您似乎弄错了,您女儿犯的是经济罪,坐牢是肯定的,连叶家这样财大气粗的背景也救不出她来,又怎么确定我就会有那种本事?”

    “你有,你肯定有,如果不是你在中间阻挠,我们早就救出她了!”

    顾连筠悠闲的拿起锡制的勺子,在冒着热气的小米粥里搅拌了几下,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咬了几口,直至吞进咽喉,“味道不错,待会带一份回去给檬儿尝尝。”

    “顾连筠,我在和你说话!”于瑞妮强忍着不去抢他手里的勺子,怕自己会忍不住扔在他脸上,这次来,她只是为了交易,并不是坐在这里看他品尝米粥。

    “我听见了。”他呵呵两声,笑颜更加魅惑,“我只是一个商人,没有那么通天的本事,是您太抬举我了。”

    “还有。”他放下锡勺,双手交叠,撑在下颚,好整以暇的看着情绪趋近暴跳如雷的女人,说:“既然偷偷下毒了,为什么还自认为聪明的暴露自己。”

    于瑞妮眨了眨眼,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如果你不这么快暴露自己,兴许在我亲手调查出真相之前,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可惜,你现在惹怒我了。”顾连筠脸上的笑容褪色,语气并不友善,好比一只吐着信子的蛇。

    “你这是,什么意思?”于瑞妮的语气在不知觉中软了许多,少了最开始的强势,她开始害怕了。

    而顾连筠,仿佛看戏一样欣赏着她的表情,须臾,轻声一笑,笑意并不达眼底,“我问你,给叶檬下毒的事,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受了叶振涛的意?”

    “叶振涛是你的岳父,你怎么能直接叫他的名字......”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于瑞妮眼神闪了闪,似乎在躲避什么,“没有,他没有,是我自己决定的。”

    “是么。”顾连筠挑了挑眉,忽然笑了,“就你,还没那个胆子。”

    他站起身,在于瑞妮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坦然的站直了身,双手插进裤袋里,眼睛半眯,斜睨着已经显出害怕的女人,骤然冷哼一声:“回去转告我的岳父大人,我妻子叶檬照样会活蹦乱跳,而你们的女儿,将会彻底的沦为阶下囚。”

    于瑞妮捏紧了手包,藏在包下的拇指触摸到一处圆形的突起,里面装着解药,本以为顾连筠会求着她,无论她提任何要求,也会一口答应,所以她早就准备好了解药随身带着,只要他答应救出叶鑫,哪怕是让她现在把解药交出来也可以。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是那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嚣张得仿似一切都控于掌中,也丝毫不惧她的威胁,甚至可以说,他一点也不担心叶檬的身体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否则,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妻子出事之后,无非都是慌了手脚,对于别人提出的要求不会过多的思考,哪会像他这样,竟然反威胁。

    她于瑞妮嚣张跋扈了几十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什么叫中了毒的叶檬还会活蹦乱跳,而她的女儿就要坐牢。

    没有解药,倒是活蹦乱跳给她看看啊,纵使顾连筠再有通天的本事,那种药,那种药是她花了大价钱才购买到的,而且特意选的是几年前,而现在几乎没有用的毒药,接触过那种毒药,并且能配出解药的人,恐怕在世上也没有几个人。

    那么,他凭什么那么嚣张,那么淡定的说些威胁的话来乱她的阵脚。

    “你等等!”在顾连筠推开餐厅的门,要走出去时,于瑞妮出声将他叫住。

    顾连筠顿了一顿,没有回头,毅然走了出去。

    这不由的让于瑞妮再次慌了神,她急忙追出去,在餐厅外十几步的距离,冲到他身前拦住。

    “叶檬没有解药,会浑身溃烂,而且高烧退不下来,会把脑子烧坏了也不一定,你当真就能那么无情的对她不管不顾?”她喘着气,眼神故作凶狠,紧盯着他面上一沉不变的冷然。

    顾连筠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在转身的那一刻已经消散无踪,他站在原地,修长的身影挺拔而蔚然,定定的看了她许久,直到把她看得浑身无措,摊开的双手发颤时,他一言不发的转向左侧,走开。

    于瑞妮立即追了上去,想也不想的抓住他的袖口,“我给你解药!给你!求你放了我女儿!”

    顾连筠没有丝毫的动摇,他抬手,将于瑞妮紧揪在袖口上的手挥开。

    “我说过了,我只是普通的商人,没有通天的本领,别来求我,你所求的事情,我做不到。”

    “你能的,我们什么方法都用过了,a市的警方都不肯放人,如果不是有人在幕后授意,早就将她保释了出来,她在a市跟人无冤无仇,除了叶檬,你肯定是为了给叶檬出气,才会那么对鑫儿的,她很无辜,真的很无辜,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求你了。”她几乎快要哭出来,拿着手包的手一点点收紧,拇指始终触摸着圆状的突起,仿佛只为了给自己寻勇气。

    顾连筠低眸,淡扫了一眼,“放手。”

    “我不放,我知道你一旦走了,再见一面会很困难,今天我哪怕就是赖,也要赖得你答应下来,你绝不会理解一个做母亲的人,在走到绝境的时候有多么的疯狂。”

    顾连筠不动声色的往四周扫了一眼,不经意瞥到停在餐厅外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商务车,驾驶座上坐了一个人,他正要仔细看的时候,那人忽然矮身,钻下了座椅。

    他了然的转回眸光,轻瞥一眼一直被于瑞妮攥在手里的手包,有时候,有些人,偏偏喜欢把攥在手里的把柄过早的暴露出来。

    “呵,你还真是伟大。”

    他无情的挥开了于瑞妮的手,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她的瞳孔,从无神到圆睁,最后惊讶的睁大眼,仿佛听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浑身禁不住的打颤,蓄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满载负荷的落了下来。

    顾连筠直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于瑞妮没有再跟过来,只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直至看不清背影了,也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回到公寓,顾连筠点了一支烟,看了看前院多出来的一辆白色奥迪。

    他打开后座坐了进去,前方的两个人同时回头来看着他。

    “你猜的没错,jion先生昨晚接到你的电话,马上赶到你住过的房间,看见下人正在收拾房间,他及时的拦下了那件礼服,我今天一早去取了过来。”苏秘书从脚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正好放着叶檬穿过的那件抹胸礼服。

    顾连筠定眼看了一眼,确认没错之后,眼神一点,示意副驾驶的何伦,“拿去。”

    何伦将礼服拿起来,送到鼻间闻了闻,脸上立即现出胸有成竹的表情,“幸好我早年接触过,虽然近几年几乎没人用了,好歹我记性不错,待会带回去分析药里的成分,三天后,我把解药带过来。”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顾连筠,“这三天,最好不要让她醒过来,这里面装的安眠药,你每次取两颗,摸成粉末放进牛奶里喂给她吃,比起她醒来之后去挠身上的红点要好。”

    顾连筠点点头,把药接了过来,燃过一半的烟蒂扔出窗外,口中吐出一圈白雾,散开铺在面前,使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迷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