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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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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婚总裁观察报告,怀孕了?

    车子一路飞驰向附近的医院,医生和护.士急忙诊断。舒悫鹉琻贺溯原本以为只是一些皮外伤,却没想到肩关节脱臼了。

    贺溯原本想骂她几句,可见她脸色不太好,心知她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拍了拍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问,“要不要我给他打电话?”

    陆苡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由医生治疗关节复位后,便躺在病chuang上输液。

    贺溯塞了钱给小护.士,去买了些水果零食过来,一边给她切芒果一边担忧地问,“怎么样,还疼不疼?罘”

    “我没事。”陆苡笑着摇头,“今天发生了点小意外,选礼物的计划泡汤了,改天我再陪你去挑选。”

    贺溯沉默了一下,刚要说话,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贺汌骁大步走了进来,扫见病房里的两人,沉凝的面孔随之展露阴霾的微笑殳。

    贺溯瞧见来人,冷着脸哼了一声,看也没看他一眼,转头对病chuang上还在输液的陆苡沉声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虽然不待见贺汌骁,但他知道陆苡此时想见的人恐怕也只有他。

    说完,他径直朝病房外走,经过贺汌骁身边的时候顿了顿脚步,目不斜视地漠漠道,“医生说了,她身上还有许多擦伤,chuang边的软膏记得每天都要擦,否则会留下疤痕。”

    说完走出了病房。

    关上门,病房里一时悄然无声。

    陆苡低着头吃芒果,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脚步声忽而朝着病chuang走来,一团阴影将她面前的光线罩住。陆苡还没来得及抬头,头顶便一道冷冷的声音压了下来,“受了伤为什么不找我?”

    “来不及。”她抬了抬眼皮,看进他眼中冰冷的怒火,淡淡道。

    “来不及?好!我就当你刚才是来不及,那这么长时间了,肩膀都给你复了位,挂了水,你都躺在这张chuang上和别人说话了,难道就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别跟我说你手不方便,你就一只手脱臼了!还有,你的手机不就放在chuang头吗?手机是用来做什么的?摆着玩儿的是吧?”

    他闷头一阵质问,陆苡觉得好气又好笑,心里怒极,根本不像搭理他。

    贺汌骁见她一脸无谓,恨不得掐死她,“你给我说话!”

    陆苡本不想跟他吵,可是他突然的叱喝,只令她觉得快要抓狂,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直冲向天灵盖。

    忍不住浑身的颤抖,她双手紧握成拳,冷冷看向他,吼了回去,“找你?怎么找你?给你打电话?我找得到你吗?你让我找得着你吗?你这神出鬼没的,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我上哪去找你?找鬼吗!找到你又能干什么?通知你一声?然后换你一声冷冷的‘知道了’?呵,贺汌骁,你倒是好意思跑来我!”

    她这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贺汌骁突然愣住了。

    他突然想到两年前的一天晚上,这个女人发高烧,被同学送去医院。大半夜的他从家里开车去她学校附近的那家医院,足足开了三个小时的车,一进病房就质问她为什么生病了不告诉她。

    她当时愣了愣,然后说,你太忙了,我怕打扰你,而且,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一定会管我啊,你又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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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骤然压抑,争吵之后,两人谁也不再说话。

    陆苡别过头不去看他,而他也这么僵僵地站着,一动不动。

    “是我错了,别生气了。”他走过去,软了声说话,伸手想要抱她,陆苡钻进被子里,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他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

    他只当她是使小性子,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二岁刚出身社会的小女孩。不拿她的沉默当一回事。

    他在chuang畔坐下,隔着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怎么跟贺溯在一起?受伤是怎么回事?”

    等了半天,陆苡依旧一声不吭。

    贺汌骁有些恼怒,只觉得自己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不领情。他什么时候这么宠着别人的脾气?

    刚要发怒,护.士敲门走了进来,拔了吊水的针管,嘱咐道,“肩膀要是疼了,那就得来医院做检查,这几天就不要工作了,好好休息。”

    得,又得请假,干脆请长假得了。

    “干脆住院好了。”贺汌骁不放心。

    陆苡从床上下来,自己动手穿鞋,低着头淡淡道,“不用,只是小伤。”

    “都脱臼了,还小伤啊?”

    “死不了。”她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他被气得胸闷。

    “我让你住你就得住,甭跟我废话!”贺汌骁低吼一声。

    “你吼什么吼!”护.士冷着脸,“她现在是伤患,你温柔点!”

    这个护.士认识贺汌骁跟陆苡,几个月前,陆苡出车祸住院,她用陆苡的手机打给贺汌骁,却是孟洛接的。她对贺汌骁的印象很深,嫉恶如仇的小护.士一看见他便没好脸色。

    贺汌骁被一个小护.士教训了,倒也没生气,嘀咕了一句,“不住就不住。”

    陆苡没理他,拿了东西就要离开病房,贺汌骁连忙上前扶着她。

    陆苡硬是不让他扶,甩开他。他又偏偏要扶,紧紧攥住她的手臂。两人就这样别扭地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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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汌骁执意将陆苡送到家门口,陆老太太来开门,先是看见贺汌骁,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陆苡听见了那些话竟还是跟他在一起。然后看见陆苡打着石膏的手,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摔伤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着,挣脱他的手,走进家门,头也不回,“你去忙你的吧,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贺汌骁一窘,看了陆老太太一眼,她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想你有好多事需要处理吧,我也不留你了。”陆老太太说完,关上了家门。

    贺汌骁在陆家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离开,陆苡在门内,背靠着屏风站立了良久,突然感觉胃里一阵不适,冲进厕所大吐特吐了起来。

    “苡苡,你没事吧?”陆老太太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担忧地问。

    “我没事……”

    陆苡打开厕所门,一张煞白如纸的脸将陆老太太吓了一跳。

    “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不由分说地,她扶着她的手臂就要往门外走,“去医院看看!”

    “外婆,我真的没事。”陆苡想要挣脱她的手臂,无奈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姐,你必须去医院。”陆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不容置疑的语气,“你的声音告诉我,你病得可不轻。”

    他们的关心并没有让她觉得心暖,只有深深的烦躁。她此刻只是迫不及待想要一个人静一会儿,好好地睡一觉,什么也不去想,动也不想动。

    心里升起一股怒气,语气不禁有些不耐烦,“我刚从医院出来,真的不必——”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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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苡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是一个春天,她跟母亲还有陆夜在郊外骑车。三人座的那种自行车,母亲在最前面,陆夜坐在中间的位置,自己坐在最后。

    三人频率一致地蹬着脚踏车,欢声笑语一片。

    一望无际的金灿灿的油菜花,空气中都是幸福的味道。

    那时候。不懂爱,不谙世事,最大的烦恼不是是下周要期末考试。

    她真不愿意从这个美梦中醒来,就算要醒,她希望自己是在中学的课堂上醒来,醒来之后发现之后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没有左子遇,没有贺汌骁,母亲没有去世,陆夜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可是睁开眼,面前只有一片雪白,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套,空气中没有油菜花的味道,只有消毒术的味道。

    意识渐渐清醒,她知道自己是在医院,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外婆惊慌的脸。

    外婆?外婆去了哪里?

    打量了一下病房,房间内空荡荡的,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

    “外婆?小夜?”试探着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她。

    陆苡想要下床,却牵动了手腕上的针头,发现自己吊着输液瓶。不禁苦笑,自己真是属于医院的,刚输完一个瓶子,转眼又回来输第二个瓶子。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娇弱,不过是摔倒一下,不仅肩膀骨折了,既然还晕倒了。

    正想着,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陆苡抬眼看去,陆夜神情凝重地从外面进来,医院里他并不熟悉,幸好有热心的护.士在一旁扶着他。

    “你醒了?”护.士说道,“你不要乱动,躺下去!”

    陆苡不明所以,但也谨遵医嘱,躺了下去。

    “小夜,我想吃西瓜。”刚才在梦里,三人骑车到凉亭里停下,母亲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西瓜切好了分给他们姐弟。现在想起,不禁有些嘴馋。

    陆夜还没说话,可是那护.士已经叫嚷开了,“你还想吃西瓜呢!你这身子不好好调理,孩子随时有可能流掉!”

    陆苡愣了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慢半拍地想着她的话,脑子里像是被人投进了一枚炸弹,轰的一声炸开了。

    “你说什么?”她颤声问道,不可置信,因为太过紧张,手指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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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还想说什么,陆苡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护.士姐姐,我姐姐还不知道这事,让我和她说吧。”

    护.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陆苡一眼,点点头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姐弟二人,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陆苡死死地掐着掌心,直勾勾地看着陆夜,问,“她刚才说什么?”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不死心,仍想从陆夜口中听见否定的答案。

    可是——

    “姐,你怀孕了。”

    陆苡身子一颤,手指更加用力地掐着掌心,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

    怀孕了……

    这三个字像是魔咒,一遍一遍在她脑海里回荡。

    怀孕,这本是应该值得庆祝和开心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不安和恐惧大过于开心。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偏偏怀孕了,老天爷真会跟她开玩笑!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怀孕的消息一旦传播出去,人人都盯着她的肚子,多少人恨不得这个孩子一个闪失夭折掉。恐怕贺汌骁想保护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陆苡的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要这个孩子。脑海中那个想要做人.流的念头刚一闪过,便被自己狠狠地否定了。

    这可是她的亲骨肉,是她跟贺汌骁的孩子,她是一个母亲,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孩子下得了手?

    就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拼尽全力也要护它周全!

    双手覆在肚子上,眼睛里的光芒从未有过的坚定。

    可是她怕贺汌骁并不这么想……

    到底告不告诉他?他有权知道这件事,但她害怕他会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不想拿孩子的命去和他赌博。

    以她对贺汌骁的了解,除非是拿掉这个孩子以后她再也没有怀孕的机会,否则,他一定会狠心送她去做人.流。她自己也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是时候,两人的战争本就艰难,加上这个孩子,这个软肋,恐怕输的风险会更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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