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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无赖,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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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桑默抱着从破庙外面捡来的枯树枝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见着原先躺着还在昏迷的羽墨已经坐了起来。舒悫鹉琻

    不过羽墨看上去好像是在发呆,因为连桑默进来的动作他都没有看一眼,只一经的盯着燃烧着的火堆出神。

    “你没走?”

    听见桑默的话,羽墨才从游神中回魂,抬头望着走过来的人,竟喃喃地将自己心里所想问了出来。

    “我倒是想走,可是初来乍到又被人无故绑来这里让我想走也不知从何而走。”

    将手里的枯树枝仍在一旁,就地坐在了一边好不意兴阑珊的说着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的原因。

    桑默大致上已经明白,这人是属于目中无人型的人,一切都只按自己的思维走的,所以,她也不去计较这人说的话是有多欠揍了。

    “你、老子那是救你好不好?再说,老子明明一直都在喊着‘让开’,是你自己跟个笨蛋一样杵在路中央听不懂人话的,这能怪老子吗?”

    似乎是听出了桑默话里的指责,羽墨不但没有反省自己,反倒还将一切责任都推倒了桑默身上。而且为了壮大声势,还硬是吼得比以往还要粗声粗气三分,好像遮掩才能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任何责任一般。

    “很好!谁也没说怪你。那么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也救了你一命了,咱就两厢抵过。现在,请你马上送我回答原来的地方,谢谢!”

    真是见过不讲理的却没见过这么极品至极的不讲理的人,桑默是真的觉得自己没办法再与这样的人多待一秒,所以,便也直接客气的要求羽墨送她回束龙街。

    “哼,要回去你自己回去,老子为嘛要送?”

    羽墨将自己无赖功力发挥到极致,像大爷一样的坐在那儿撇都不撇桑默一眼,就将一切都甩得干干净净,还不脸红心跳不好意思。

    “我想阁下之前一定骗人的吧,阁下一定不是姓羽吧?”

    心中火焰不断上升,桑默平静的将之扑灭,然后也一副完全随意的样子,睨视着对面的羽墨突然天外飞来的一句问,可虽是问句,但是其中的陈述语气却是实打实的。

    “额……你这话什么意思?”

    突地,羽墨被桑默这话给惊了一跳,但很快的又镇定下来,眼中带着警惕的看着对面的桑默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去姓赖,无赖的赖。不然这样的无赖行为除了你,谁还做得出?”

    谁知,桑默给的回答竟是出乎意料的直接又讽刺,毫不犹豫的重击羽墨那没皮没脸的无赖功力,也丝毫不再有所隐藏。

    因为,桑默觉得自己似乎没必要这般委屈自己。了不起就是跟着无赖干一架就是了,最多就是被打飞而已,她就不信这无赖还能杀了她。

    “什么!你这该死的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很好,看老子今天不一掌了结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啊……”

    终于明白过来桑默的话是什么意思,羽墨果然立马炸毛,嘴上放着狠话,可是在行动的时候却漏了气,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伤员,因此动作过大而扯开了伤口,顿时惨叫一声坐倒在地,眉头都皱了起来。

    “哼,你还是先把自己收拾好再来收拾我吧。免得还没了结我,你自己就先挂了,那就要笑死我了。”

    要比毒舌,桑默也不是不会,所以,在决定了不忍耐之后,桑默就只会以直戳对方的痛楚为乐,谁让她本就不是善良之辈呢。

    不过,看着羽墨后肩上那又被红色染湿的白布,桑默倒是明智的退后了一些距离,她可不想没准备的就被击倒。毕竟,那伤口会被扯开,也有一半她的原因,若是这无赖恼羞成怒了,她起码也有个时间抵挡两招也是好的。

    “你、你是死人啊,没看见老子伤口扯裂了,还不过来帮老子把血止住!”

    因为伤口在后肩,所以羽墨自己根本就看不见,但是他能感觉到一定又流血了。于是,在看见对面的桑默不但不帮忙反倒还一直在往后退,于是便更加的不可理喻起来,吼出来的话也更是盛气凌人和蛮不讲理起来。

    “你、你!有你这样求人的吗?”

    桑默被吼得懵了,感觉这无赖不愧是极品中的精品,就连求人帮忙也听着让人万分火大。所以,桑默也不得不惊讶了一下。

    “他娘的,你哪知耳朵听见老子求你了,老子是在命令你!听着,是命令!”

    谁知,桑默的话才说完,羽墨便已经直吼吼的将自己霸气凛然的怒吼发挥到极致,吼得桑默几乎震耳欲聋。

    “你是我什么人?又凭什么命令我?”

    桑默已经完全的被这无赖给折服了,所以,直接放弃什么惊讶不惊讶的,那是浪费她的表情,还不如直接将这无赖气死来得爽。

    “你!啊--!为什么那些混蛋还没来!”

    或许是被桑默气到了,也或许是因为桑默的话没错,所以,被在被桑默这样毫不给面子的质问后,羽墨半噎在喉咙里的气愤,突然化作一声呐喊,然后还吼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大晚上的,你就不能消停点?”

    是了,从白天被羽墨掳到这破庙再到他昏迷,这会儿已经是大晚上了,也就是说羽墨昏睡了整整三四个时辰才醒的。

    而桑默在这些时间里,都是在注意着他有没有发烧的迹象。不过事实证明,无赖不愧是无赖,防御力也是达到了无赖的境界,病菌也无能为力。

    “老子就是要喊,你管得着么?他娘子,这些人,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地整顿整顿了。”

    一边对着桑默吼完,一边又喃喃自语的说着气愤的话,那只剩眼睛在外的一张脸,看着桑默真心是感叹神奇,竟有的人只凭一双眼睛就能将一整张脸的神情都表达的淋漓尽致。

    “喊吧喊吧,我当狗叫就是了。你继续!”

    桑默一语击出,直接将还想继续喊叫的无赖封了口。

    然后,桑默便闲闲的一边将捡来的树枝扔进火堆,一边无聊的抬头望着天空,正好这破庙没了屋顶,让桑默很容易的看见了一片天。

    诶,又是一片漆黑一片的夜空,无月无星辰。万俟珩他们要开什么才能找到她在这里?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个难题吧。桑默出神的望着夜空,心里无限兴叹。

    “你有病啊?天上一片漆黑,有什么好看的。”

    就在桑默为心中的愁思犯难的时候,某些不识相的人就是有本事破坏一切难得的平静,而且说话真的是毫无建树可言。

    “即便是天上什么也没有,也比无赖要入得我的眼。”

    桑默决定真心不去理会这样不懂得看形势的人,所以,她也不管他是在流血还是怎样,若是真的因为失血身亡,大不了她辛苦点好心的帮他挖个坑埋了就是了。

    “哼,老子又不是断背山,要入你眼干吗?”

    羽墨虽然人是粗鄙了一点,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没脑子,所以,也适时的知道该怎样才能堵住桑默的嘴打击回去。自然,这样的经验虽然不多,但是羽墨却不得不承认桑默的毒舌是他见过的第一人,也是第一个敢这样说他的人。

    “你还能……”

    “少爷!属下来迟,请少爷降罪!”

    桑默才开口的话,被突然闪身出现的三名黑衣人打断。而且,那三名黑衣人从破庙的屋顶上飞下来,然后便整齐的单膝跪在了羽墨的面前,丝毫没有看过桑默一眼,简直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哼,罪自然是要降的,你们以为老子会就这样放过你们吗?竟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把事情解决掉,你们说你们得死几次才能赔得起老子今天流的血?”

    一听见是自己属下的到来请罪,羽墨不但没有客气的宽恕,反而一双橘眸幽深不断,语气也阴森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刚才与桑默呛声时易见的爆吼。

    “少爷您受伤了!”

    跪在地上的三个黑衣人一听羽墨前面的话脸上的神色并无异色,只是在听见羽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纷纷都抬起了头,瞬间将羽墨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然后很快的发现了他左肩上的白色捆绑白布,都为这发现而惊慌且身心颤抖。

    “哼,所以,你们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吧。”

    看着属下心惊面颤的样子,羽墨冷哼一声,轻飘飘的甩出一句完全不把眼前三条人命当回事儿的话,那语气好像是在说赏赐一样。真真是让桑默听着分外的觉得刺耳。

    “是!请让属下先将少爷您送回去就医,然后属下们会自行了断。”

    谁知,让桑默更没想到的是那三个黑衣人的回答更让她想吐血,竟是义正言辞的接受了羽墨的命令,还先想着要将主子送回去治伤。

    一瞬间,桑默觉得,这世界真他玛的让她风中凌乱不已啊不已……

    “嗯,顺便把他也给老子抓回去。”

    点了点头,羽墨任由着上前来搀扶自己的属下扶起身,在走出几步后,羽墨忽然的停住脚交代了一句,没有回身,也没有指名道姓的,然后便闭上眼由着属下扶上马,没再去关心桑默是怎样。

    而,身为羽墨的护卫,主子交代的话就是命令。既然,主子说了是用抓的,所以,他们便直接的将桑默点了穴,直接抓起扔在了马背上横趴着,便就起程回去了。

    而桑默,在张嘴却后不出声的时候,在回程的路上,桑默在心里便没有停止过对羽墨祖宗十八代的问候。

    娘的!这耻辱,她桑默记下了!

    桑默闭着眼,紧紧地咬着牙,这样的耻辱,她一定会一千倍一万倍还回去给羽墨这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