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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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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做霸王,但刘髆也不想将霍绾君拱手相让。

    一日之内接二连三的冲击太大,他心中也没有个头绪,只推说身体不适,让舅舅放心,他定会再三思量。

    看着弱不胜衣的外甥,李广利住了嘴,但在临走之前深深看了眼在旁侍候的阿美。

    阿美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抖,但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李广利这才离去。

    刘髆心烦意乱,也没心思去留意他们做什么,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安稳。阿美则自己想心事,静静不发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的喧嚣也早已平静下来。

    “你去找个由头去尹夫人宫中看看,若是被人瞧见了,就说我醒了惦念着父皇,”刘髆吩咐阿美去刺探一番。

    阿美去了之后,刘髆随手又点了名家人子吩咐道:“去看看孤的大侄儿如何了。”

    这样的事情,舅舅都收到了信,那刘进总该也收到了信吧。

    刘进一向奸猾多计,且看看他怎么做。

    这些人都走了,刘髆这才叫出心腹,让她去打听霍绾君如何,若是人还在宫里,一定要好好宽慰安抚。

    “……让霍姐姐宽心,孤只望着她好的……”

    嘱咐又嘱咐,刘髆方放了人去。

    阿美去的最早,回来的最迟,尹夫人住的不近,且刘髆已经成年,和后宫的妃嫔之间须避嫌,少有来往,阿美入宫侍奉刘髆不久,在宫里更是个生面孔。

    辗辗转转只能打听到尹夫人宫里上下都是一脸喜色,皇上也果然昨晚是宿在这里的。

    阿美奔波了一早上,颇有些狼狈,可刘髆的心情也并不怎么好。

    刘进陪着他不眠不食,已经晕了过去,请了两次太医。

    皇上到了现在也未曾派中常侍前来询问他们叔侄的病情。

    而霍绾君昨日已经被当利公主送回了东闾家,压根没有留在宫中。

    刘髆心里乱糟糟的。

    阿美带来的消息更加让他烦乱。

    “你下去吧,”刘髆不耐烦地转过脸去,语气生硬。

    阿美入宫以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冷落,看着周围家人子幸灾乐祸的眼神,她勉强憋回眼泪,轻轻地退了下去。

    短短几日,境遇就有了如此大的落差,阿美更加不敢再惹刘髆不高兴,也不愿让那些嫉恨她得宠的家人子们有机会讥笑她。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失宠,总得想个法子才好。

    阿美这样想。

    刘髆自然也这样想。

    这位最被宠爱的小皇子突然明白了自个的处境:他的母族不显,因为在卫皇后膝下长大而获得了许多庇护,如今和大侄子闹了这么一场,只能选择李家,如果再失去了父皇的宠爱,他还有什么可依傍的呢。

    而父皇的宠爱,看来是说变就变的。

    刘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日,刘髆在屋子里称病不出,刘进也昏睡不醒。

    处于旋风中心的两个当事人如此安静,却将旁人搅得心神浮动。

    此时生子药之事尚未传开,因为是正旦日前后,事情发生的隐秘,就连原本是皇上身边最宠信的赶车三人组:奉车都尉霍嬗、驸马都尉金日蝉、太仆上官桀都没有得到消息。

    金家。

    “这一阵子你安心在家,别出去惹事,”金日蝉这样吩咐金赏。

    金赏和父亲一样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了然,点了点头。

    上官家。

    上官桀幸灾乐祸地和儿子分享这个好消息:“霍家要倒霉了,叔侄二人争妻,这可是真是莫大的丑闻,老夫倒要看看霍嬗还有什么脸面在朝廷做官。”

    和父亲的重点不同,上官安对霍绾君很是嫉恨,“儿子真是不明白,霍娘子相貌平平,家世不显,举止笨拙,究竟有何德何能得到昌邑王叔侄二人的青眼。”

    若是能和这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人欢愉一夜,便是死也值了,偏偏他们都瞧上了不起眼的霍绾君。

    上官安愤愤不平。

    上官桀冷笑一声,“你须知道,这是男人喜欢争夺的本性。若是一方拱手相让,另一方也立即觉得不过如此罢了。”

    上官安恍然,心里快意,“看来霍娘子不管是跟了谁,都不会有个什么好下场。霍嬗还会因她牵连被皇上厌弃,去了一趟终南山,做了个什么梦,麻雀还是麻雀,变不成凤凰。”

    上官桀哈哈大笑,“看来我必须写信告知霍太守,免得他被这个不孝女儿殃及,他多次写信向我表白心意,想从东海回到朝中做官。在一起为官这么久,怎么能不告知他?”

    上官安重重地点点头,是该让霍绾君的父亲知道这些事情了,好好管管。

    太子府。

    刘中的嘟囔声不轻不重,恰恰能让一旁愁眉不展的父亲听到:“大丈夫何患无妻,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什么样的女人比得上父母和太子府的名声重要,现在就算是松了口,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说罢看向了三弟刘远,可刘远没有附和,而是恭敬地递给太子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安慰道:“父亲,母亲在椒房殿中守着,大哥不会有事,而且大哥从小习武……”

    刘据转过脸颇觉欣慰地接过温水,慢慢喝了一口放下,看看刘中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一声长叹,“你们先下去吧,孤有些累,想要歇歇。”

    刘中不愿意挪动,最终还是刘远半拖半拽地将刘中拉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刘中的怒气朝着刘远发了出去。

    刘远在他和刘进之间骑墙已久,如今刘进做下了如此让父亲为难的事,刘远这是要撕破脸,和他来争了么?

    “好哥哥,我能做什么?”刘远也有些厌烦。

    生母身份低微,在兄弟三人之中,他少言少行,谁都不愿得罪,处处做好人,就这样刘中还是不放过他。

    刘中看着他的眼神更加鄙夷,冷嘲热讽地道,“大哥如今自身难保,你这样巴结有什么好处——呵,我倒是忘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真是错看了你,大哥得罪了皇祖父,你倒趁机在父亲眼前扮演起恭敬兄长的好儿子了。”

    刘远气的浑身发抖,“我说的又那点不对?大哥如何,自有皇祖父和父亲处置。明明父亲担心大哥,你却在那里加油添醋,让父亲更加心烦。且不说大哥如何,你以为皇祖父能看得中你么?”

    虽然我被你看作是个泥土做就的人,难道你就是金银打就的不成?

    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别做梦了。

    阿贤远远地就看见了他们,耳朵里自然也飘进了兄弟二人的争吵,不由得摇了摇头,为防他们碍事,三步并作两步绕行而去。

    “看看阿贤,何尝有半点心焦,你相信大哥会没有后手么?”刘远看刘中那被雷劈了的模样,心里更加痛快,一不留心将自个的猜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