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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太史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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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姜麒等人的说话间,一名年约二八的美貌女子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缓慢走上高大的舞台,那女子身材高桃,体态轻盈,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所见之人皆欢呼连连,随着女子的出现刚刚还紧张的气氛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三哥好眼光、、”姜麒起身站在太史慈身边感慨的说道:“不过此女子还是哥哥当初的那个纯洁的小妹吗”

    “主公或许不知这来莺儿小姐之所以如此有名,不但是舞技出众而且卖艺不卖身,很多达官显贵想博得美人一笑可没少下功夫,不过都无功而返,而且还听说这揽月阁的主家还特地吩咐过,着来莺儿小姐无需见客”在辛毗处刚刚得知情况的荀彧出言说道。

    “文若为何如此清楚”姜麒有些怪异的上下打量着荀彧,他可没听说过营中那人说他喜爱留恋着花柳之地。

    “这前些日子曹孟德不是邀请彧为幕僚吗,这孟德就如同很多文人雅士一般慕名而来也想博得美人一笑,没事还写写诗词相赠,这些都是听他说的”荀彧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无保留的说出与曹操的交情。

    “以前倒是听说过孟德是个lang荡公子,没想还有如此雅兴,那三哥也不能示弱啊,今日是否能抱得美人归就看三哥的手段了”对于荀彧的话姜麒倒是也理解,毕竟他是荀家的嫡系子弟而且名声在外邀请他做幕僚的人肯定不少,既然如今荀彧也如实相告,姜麒自然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也不多言反而对着太史慈说道。

    “主公下面开始叫价了”还未等太史慈出言楼底下一下热闹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叫价声热闹异常,这声响就像战场厮杀一般激烈得很,一直站在外面的姜仁和连忙提醒道。

    这声响倒是有些让姜麒始料未及,他可没想到刚刚还一心看热闹的人群中还有这么多不要性命要美人之人,不过看着如同百灵鸟上蹿下跳的老鸨子姜麒却笑了,对于对方这想把水搅浑拖延时间之策他都看不清楚那就白混了,可这老鸨子的自作聪明却是无意间正中他的下怀。

    姜麒看了看舞台上手足无措的来莺儿后说道:“三哥如若她还是原来的来莺儿,那我等就将其救出,如若她变了我等只为其赎身可好”

    太史慈听到姜麒问话先是有些不解,随后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太史慈心中也清楚毕竟如今已是人事全非,要是来莺儿真的自甘堕落那他也只好仁至义尽的将人救出,了表二人多年的情分,不过太史慈心中还是在祈祷那个心目中的来莺儿没有任何改变。

    “笔墨伺候、、、”得到太史慈的回答,姜麒默默的遥望夜空半响方才开口道。

    很快一张长案上铺好了上好的白绢,当即反应过来的荀彧亲自上前研磨,荀彧他早就拜读过姜麒所做诗句心中也是喜爱,今日能亲眼见其写作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归根结底荀彧骨子里还是个文人模样。

    对于荀彧的殷勤姜麒也不客气跪坐与桌前接过以及浸透墨汁的狼毫笔,嘴中一边默念着手上毫不停留的龙飞凤舞起来,而在身后抢占最佳位置的辛毗,随着姜麒的落笔小声读道:“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好、好、好字、好词,词句道净了少年男女的相思情”待姜麒落下最后一个字收笔后荀彧不禁连连叫好。

    “这字体并为见过也不是主公以为所写的隶书,这是、、、”跟了姜麒一段时间辛毗自然知道他笔记,以往所写之字工整严谨、骨干分明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所写,而今日之字随心所欲、行云流水仿佛进入另一个境界一般。

    “却是如此,不过这字体有些像如今比较流行的楷体”荀彧赞同的说道。

    听着二人见解姜麒大笑着解释道:“哈哈,那今**们是看到了麒真实的一面了,幼时麒曾经入过道家,那可是正经的道家弟子,道家讲究的是随心所欲,当时我师父教麒写楷体之时,麒看着那一笔一划的字体就觉得那字就不是我这种人能写的,后来随心而起一来二去的就写出这样了”

    “此字行云流水可当成一派,如若流入市面一定很多人临摹,不如、不如主公赐与彧如何”荀彧听完这字体的来历不禁计上心头想来个近水楼台。

    “那可不行,文若今日可是我请客这字自然是我的”辛毗也不示弱在荀彧即将伸手之时上前一把按住了还没干透的绢布。

    “好了、好了不就一张字吗,回头再说,怎么就这字好,着首诗词入不得二位法眼”姜麒看着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幕僚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主公见笑了,如今彧才知道为何世人都说主公文武双绝了,以前拜读主公明月赋之时还怀疑主公出口成诗的本事,今日是真的服了,此诗讲述着两个相恋却不能相见之人,确是精妙足以流传千古”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一句道尽多少相思,唯有主公这有情之人方能写出如此佳句”辛毗也感慨的说道,当然辛毗心中也明白这首诗姜麒写的并不是别人正是他与那嫁为他人妇的蔡琰,如若不是一个有情之人如何能写出这种闻着伤心听着流泪的诗句哪。

    “仁和、、、、”姜麒苦笑了一声朝外喊进姜仁和,接着简短吩咐了两句拿起桌上墨迹已干的词句递给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太史慈。

    “三十一万钱、、、扬州绸缎庄的徐老爷出价三十一万还有高的没有”舞台上老鸨子挥舞着丝巾再次提醒道,她在这揽月阁干这行也小几年了,可今天一个舞姬价格顶十个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要不是晃眼看到了那阁楼上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过价,她还真的会放松警惕高高兴兴的再叫卖一番。

    “这位扬州的老爷你不怕钱太多招祸否”终于沉寂已久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一起再次将场中的目光吸引,那些没钱的好事者同时还不忘鄙视的看向刚刚叫嚷的最凶的这儿绸缎庄的土财主,心里叫好不断,而离那姓徐的财主最近的几人赶紧退后几步免得招灾,这时其他刚刚陪衬了半天的人也才想起来今日谁才是主角。

    “我、、我怎么了,我出的可是真金白银,别以为有几个人就了不起了,我可是亭侯”那土财主见躲不过,摸出腰间佩戴的刚刚出了二十万钱买来的亭侯绶囊硬气的说道。

    “哈哈,这种十多万买来的绶囊,我家公子家拉磨的叫驴都佩戴的有,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姜仁和不消的看了眼那土财主肥胖的身子鄙视着说道,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转向早以不知所措的来莺儿:“我家公子说了,以来莺儿小姐这千金之躯方才值这区区几十万,我家公子不愿小姐沾染铜臭,愿出黄金千两问小姐一句话”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就连那老鸨子也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只听过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那里听过问件事情就有千金的,老鸨子不禁猜测今日来的是不是个傻子,不过不管如何只要再拖住对方一炷香的时间就够了,待主人来到,那时再发生什么事情就与她无关了,想着老鸨子赶紧碰了碰还呆滞的来莺儿。

    “公子询问便是,不过请收回钱财,莺儿只卖艺不卖身”来莺儿被老鸨子敲了敲很快反应了过来,今日直到此刻对于她来说都还在云雾之中,原本还没有画好装的她还在休息就没匆匆叫到了前院,这刚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对着她开始叫价,至始至终没有人给她解释过半句,到现在来莺儿还没有搞清楚事情,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弃自己一直坚守的原则,为了这原则她可是付出了不止一次的轻生才换来的。

    “能不为钱财所动却是奇女子,敢问姑娘可来至东莱,可否认识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姜仁叔按照姜麒刚刚的吩咐,如若来莺儿拒绝钱财便直接道出了太史慈的姓、名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当然如若刚刚她收下了钱哪便是另一番话了,如果真的那样就很有可能她至始至终都不会知道太史慈就在远处看着她。

    “太史、、”听到太史慈的名字来莺儿不禁脚下一顿差点没晕倒过去,幸好一直伺候她的丫环瓶儿一把将她扶住,此刻的来莺儿已经有些泣不成声,就差没有转身跑开。

    “不、、、不莺儿、莺儿、、、、”随着支支吾吾声眼泪已经打湿了来莺儿娇嫩的面容,如今除了祈祷太史慈不在这里之外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事与愿违阁楼上突然响起了一声高昂的声音:“绿杨、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残梦五更、更钟,花底离愁三月、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听到太史慈照本宣科还吞吞吐吐的模样,姜麒差点没晕倒过去,原本一首富有浓烈爱情诗意的情诗被太史慈读成了陈词滥调,如若是外人姜麒绝对会一脚踹过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不过同屋的荀彧和辛毗倒是很没风度的被太史慈的表现引得捧腹大笑,这让太史慈还没有读完就赶紧将诗词收了起来抱歉的望着姜麒,这也难怪让舞刀弄剑的太史慈来读情诗和让张飞来绣花也没什么两样了,也算是难为他了。

    “太史大哥、、、、”再次听到那无比熟悉的声音来莺儿做出了如同前几日一般的事情,自从被卖他乡如今又做了舞姬后来莺儿已经没有勇气再见昔日的爱人,如今能做的唯有逃避而已。

    “莺儿、、、、”太史慈刚刚转头看向来莺儿就见其已经跑下了高大的舞台,面对此太史慈已经来不及多想,他不能再让挚爱离开自己,只见太史慈大呼了声来莺儿的名字直接一步冲出雅间,接着一个鱼跃便从二楼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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