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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话 不是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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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之中,缕缕阳光从顶上树叶缝隙间落下,挥挥洒洒的在地面上映上斑驳的影子。凉亭石桌之上放着一个茶壶,茶杯里的茶水也还冒着热气,可见是刚刚砌好。但是,偌大的院子里,却是不见人影。

    冷明寒走进之时,便对院子如此安静有些奇怪。转了一圈,却是都不见人影。正感到奇怪之时,忽然,树枝上一只小鸟扑腾飞起,冷明寒顺势望去,正好瞧见屋顶之上,躺着一抹小小的粉红色身影。

    原来躲在那里,冷明寒无奈的摇摇头,嘴角略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王妃,你昨日很用功,学习的很快,今日的也不能荒废,快下来,我们开始上课了。”冷明寒对着屋顶上的冷倾心说道,语气里有着开心。昨日的学习让他证实心儿真的很聪明,如此也让他更加的期待接下来的日子。

    可是,他喊了半天,冷倾心却是躺在屋顶之上没有动。

    抬眸向着四周望了望,却见仍是没有一个人影。就连一直跟在冷倾心身边的黄莺不知为何也不见踪影。

    虽觉得奇怪,冷明寒倒也没有多想。看着那抹一直没有动静的身影,冷明寒身形一提,便一跃至屋顶之上,刚走到跟前,便见冷倾心睫毛忽闪了两下,缓缓睁开了一双水眸。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黄莺呢?她怎么不在。”

    冷倾心不语,半天才开口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冷明寒怔住,“你…”尽管满腹经纶,此刻却是找不到一句话来形容他的心情,也找不到一句话来表达他究竟想说什么。沉默半天,却只是说了一个你字。

    他此刻有好多的疑问,疑问这首词,疑问作词的人,以及疑问这首词的意思。

    见着冷明寒怔愣,冷倾心忽然一改沉默,笑了开来,“怎么样,夫子是不是吓到了?嘿嘿,其实,心儿这些都是学过的,之前只是为了不想要你们太过惊讶,才会一直装作不懂的。心儿不想被当成怪物,夫子懂心儿的心情吧!”

    虽然是借用了李煜的词,但是她也没有说假话,她是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这首。如今,刚好可以借来用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首词她脑袋一晃便已信手拈来。明明有那么多更加符合她的心境更加符合她的年龄的,她却偏偏选了这一首,脱口而出之后,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说吓到是有一点,”许久之后,冷明寒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想着自己之前一门心思希望她能够学的学问,如今这一首就将他之前的认知全部推翻。他早就知道心儿聪慧,却不知道竟然还是个天才。

    只是,这首词…

    雕栏玉砌,宫殿依在,江山却已易主,人事都已非…

    “心儿,这词是谁作的?”又开口问道。

    冷倾心一怔,自己总不可能说李煜吧,那样没准冷明寒又会追问自己李煜是谁了,想想,她道,“是心儿以前在齐国的时候一名夫子教的,这是他自己作的。”老师也和夫子等同嘛,刚好!冷倾心继续编造着,“他是个老头,虽然学富五车,但是为人古板,说话唠叨,上课无聊,所以心儿才会现在看着这些东西就头疼。”

    “如此诗词你都能背诵,你有天赋切不可浪费了。”冷明寒抱着一丝希望问,“你真的清楚的记得你在齐国有夫子教你念书吗?”

    “是的。”点头。就算没有,她也不会承认。她不知道为何冷明寒一直都纠结于她的身世,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那你记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冷明寒追问道。

    “恩,从我三岁的时候便一直在了吧。直到心儿来到这里的前夕才和夫子道别。”

    三岁…那就不是了么?!冷明寒眸子一暗。

    “夫子,夫子?”冷倾心小手在冷明寒的面前晃着。

    冷明寒抬头浅浅一笑,“好吧,看来你确实不需要明寒授你什么了,明日我不会再上府叨扰,你以后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将冷倾心抱着,脚下一提气,身子便已经腾空跃起,然后慢慢的落在地上。

    松开手时,眼睛还是不相信的又瞧了瞧冷倾心脖颈处,结果还是光洁一片,看不出点异样。

    这已经算是得到了答案了吧!他所想找的人并不在这里,禹国,他呆不了多久了吧!

    冷倾心一阵心喜,果然,这么简单就搞定了,太好了!向着以后再也不用对着那些小蝌蚪,她就一阵通体舒畅。

    半天之后,才惊觉她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表现的太明显了。便收敛了一些,然后对着冷明寒吐吐舌头,“夫子,这是心儿秘密,心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得替心儿保密哟!”

    “这是自然。既然如此,那明寒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明日明寒不会再到府上,今日就做告别吧!”

    看着对方那张俊脸上挂着的笑容,虽在笑却又有着忧伤,冷倾心有些怔仲。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言语,院子又静了下来,比之之前感觉更甚。

    ——

    就在这时,

    “王妃。”院外黄莺叫唤着身影便已走近,先是向着冷明寒微微福身,不管如何,但这礼还是不能少。然后才凑到冷倾心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冷倾心立马甜甜一笑,眼睛开始冒着晶亮的光,表情欣喜,“真的?”

    “千真万确。”黄莺也是笑着。

    “好,那我们这…”忽然注意到冷明寒还未离开,只得含糊道,“夫子…”

    “你们要出门?看来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了我今日会放人啊。”冷明寒打趣道,其中却有几分自嘲。

    冷倾心面上有些尴尬,但也确实如此。或许说,早在慕容轻烟提出这个点子之时,她就知道,冷明寒会同意的!所以,便也事先交代了黄莺一些事情出去办。

    这也是为什么,黄莺刚刚会不在的原因。

    “去吧,我随后自己离开便是。”见着冷倾心表情,便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如此,他只得开口说道。

    看着冷明寒,冷倾心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最后也只是点点头。她若是出门晚了可就堵不着人了。

    身子一动,便已经向着门外奔跑而去。黄莺只是想着冷明寒颔了颔首,便也跟着离开。冷明寒要离开了,她可是非常高兴的。想到也就王妃没有察觉,她倒是看出来了那个冷夫子对着王妃可是心思不单纯。而王爷明明知道,却还是放纵更是让她难以理解,不过,这下这下就好了,她就无需担心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问题了。

    “这主意是你想的吧!”冷明寒眼睛望着冷倾心离开的方向,却是无奈的开口问道。

    一抹紫色的身影翩翩然的从一旁走出,暴露在阳光之下。“你如何知道是本王?”

    “即便开始再怎么样她都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学问,如今竟然被我逼的她不得不坦白。”没有回答慕容轻烟的话,冷明寒只是言道。

    “其实,她的心思我们应该可以理解。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已经起不了作用,等于是在浪费时间。”

    “是啊。”

    “不过说穿了,还不是她玩心太重,现在指不定又去哪了?”

    “王爷就不会担心?”

    慕容轻烟但笑不语。

    “是明寒愚钝了,王爷想必会杜绝掉所有发生的可能。时候也不早了,明寒就先行告退了。”冷明寒笑笑。

    “你去哪?”慕容轻烟忽然开口问。

    冷明寒脚步停下却是没有回头,背着光的玉颜看不清神色。

    身后的慕容轻烟又道,“你刚刚应该检查过了吧,既然没有找到你想要的答案,那你是不是也不会留下了,你的回去是回哪里?回皇家学堂?还是,回去你原本的地方?”

    只闻冷明寒一声轻笑,回头,“明寒竟不知原本东王对明寒甚是了解。不错,明寒在此的目的此前已经与王爷提起过,如今,我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明寒并不打算放弃,明寒在这里也待了好些日子了,自然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顿了顿,“皇上和苏王爷那里,明寒也不打算再去告辞,就麻烦王爷帮忙禀告一声。”

    “本王自然会帮。”

    “多谢!”行至院门处,冷明寒又轻轻道,“王妃虽然现在还年幼,但是假以时日肯定会大放光芒,王爷定当好好珍惜才是。”

    “无需冷夫子提醒,她是本王平生唯一的珍宝,本王自会百般珍惜,以本王生命起誓。”

    冷明寒倒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来,唇角一笑,如玉的容颜上总算柔和的一些,“王爷言重了!”

    语毕,抬步便离开,白色的身影渐渐行远不见。

    慕容轻烟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此刻狭长的黑眸中有着一丝淡到不宜察觉的歉意。本王好不容易才遇见她,勿怪本王自私,本王只是赌不起!输不起!

    ——

    “快走快走,黄莺,你确定她是朝着那里去的吗?”

    “是的,可是,奴婢见她面上蒙着一块面纱,却是不知道是为何。”

    “管它的,说不定是不想让人看见呢。”冷倾心满脸的兴奋。昨天晚上她忽然想到一个好久没见的人了,这就前去“拜访拜访”,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所说的那样。

    两抹身影在人群里晃来晃去,稍微歇歇脚步,便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冷倾心和黄莺两人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讶。

    抬头,便见一块红框白字的匾额挂在那里。冷倾心唇角勾笑,原来这么巧呀,向着黄莺点头,便已经径直朝着里面走去。人依旧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冷倾心这次学聪明了,找了离得较远的一个位置,然后直接双脚踩上了椅子。眼光穿过重重人群,望着那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那被众人围在中央的老头此刻咳咳了两声,然后随意的抬眼,打算继续之前的说着。却在抬眼的刹那定格。

    “继续说呀。”

    “是呀,怎么停了?”

    “快说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见着老头发愣,人群里有人不干了,七嘴八舌的嚷道。

    “老朽这不是口干了么,容老朽喝口茶总行吧!”弯腰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上一口,眼睛却依旧向着一个方向望去。

    眼中微微疑惑,她怎么在这里。

    “好了没呀。”

    “快点呀,喝个茶还喝那么慢。”

    “就是就是,再不说,退钱,我们可走人了啊。”

    这边听着吵闹之声,黄莺皱眉道,“没有想到他的日子过的并不轻松。”这些人真是。爱听不听,不听拉倒,吆喝个什么劲。

    冷倾心嘴角的笑意依然挂着,可是眼底深处却有些微寒。一开始,她以为这真的只是他的兴趣而已,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可是,却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罪。自己到底漏了哪里,他又为什么非得如此过日。

    “别急别急,慌什么,老朽这就继续。”盛秋堂已经收回了看向冷倾心的目光,对着众人安抚道。

    哪知,这边刚要继续,便有一抹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骗子!”

    众人被这一生骗子所扰,纷纷的转头过去,入眼的却是一名如仙似的小女孩。此刻,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灵动非凡,就是一张粉嫩的小脸蛋上却是怒气腾腾,而眸光则是望着正张口欲言的老头。

    小小的身子从椅子上一跃而下,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向着老头一步步走去,完全无视老头已经渐渐走起的眉头,道,“大家不要被这个人骗了,他其实是个骗子。”

    盛秋堂眉头皱着,以眼神询问着冷倾心,究竟想要干什么。

    哪知冷倾心却是对他不作搭理,反而对着其他人一脸真挚的说着,“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千万不要相信这个骗子的话,上次他到我们家来讲书,明明说着正好玩的部分,他就说什么听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不是为了让我们下次又花钱请他来吗?明明一次钱就可以听完一个故事,为什么非得分作几次呀,这就是在讹大家的银子嘛!”

    其实,若是平日,这些人也不觉得每日给钱听书有什么问题,毕竟,人家又不是逢人就收,自己想给便给。但他们的这个区域,已经形成了固定模式,坐过来听书的必然也少不了回给些赏钱。每日就当做打发每天无聊的时间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听着冷倾心这一说,好像真的感觉到自己上当受骗一样。人往往便是如此,无事的时候就风平浪静,一旦有些风吹草动,一旦有着和利益挂钩的事情,就会将自己结果失去的整个套上,而不去计较自己过程中得了多少。

    听闻冷倾心的话,已经有人开始向着盛秋堂投去疑惑的目光,甚至已经有人认定了他就是在骗钱,刚刚还故意拖时间。

    盛秋堂一阵恼怒,愤恨的望了冷倾心一眼,转身便冲开人群,绕过大堂柱子,向着门外跑去。

    “居然跑了,快追快追。”

    “跑的那么快,看着就不想上了年纪的人,果然是骗子,大伙儿追上去。”一人杰一人吆喝着,人群蜂拥而出。

    “小主子,你这样不是害了他吗?”黄莺开始一直未言语,此刻见人群已散,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怎么会呢,心儿做的可是好事,走吧。”

    ——

    茶楼二楼之上,临床的位置,一双修长的大手伸出,看不见容颜,只露出手臂上淡黄色的衣袖。关上了半掩的窗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而在他身旁,站着一个瘦弱矮小的身影,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

    浅浅的嘬了一口杯中的茶,然后放下。“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呢,你说是吧!居然还上演了那么一出。”

    那瘦弱身影还是不语,只是对着男子点了点头。

    “哑奴,虽然本太子就是看重你不能够说话,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本太子还是希望你能回答一句也好。”

    那一直低着的头总算抬起,脸上黑乎乎的,看不清五官,甚至看不出性别。随着抬头的动作,刚好额前的刘海闪到一旁,露出了额间中心一条红色的长痕。颜色如血般鲜红,在黑乎乎的额上上,显得有些诡异。

    抬起的眼眸也只是看了那笔直的身影一眼,便立马又将头垂下。

    “那画像你可带着?”

    哑口点头,随即想到对方并没有看到,便直接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卷好的看起已有些旧了的纸张放到了慕容申的面前。

    慕容申将之展开,纸张的大小只占了桌子的一小截,以手抹平,上面出现的赫然是冷倾心的画像。

    但是,仔细看着,又有些不同。画上的女子年轻貌美,大约二八年华,头发盘成一个没有见过的样式,两侧两缕青丝从肩垂至胸前。发上带着一个发簪,上有一块菱形的坠子直直的垂在女子的额间,一身美丽的流仙裙下身层层褶皱垂下,就如水般沉静梦幻。

    慕容申的手指从着女子的容颜上拂过,“真是像啊,你说,不如我现在就去将她带来问问怎么样?”

    哑奴一惊,慌张的走到慕容申的对面,双手不停的比划着。

    慕容申淡笑,“放心。本太子只是说说而已。若是要行动的话,刚刚也不会放她离开。本太子知道现在的时机不行。你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帮本太子窥的天机,本太子不会让它没有意义的!”

    哑奴闻言,停止了比划,又静静的站到一旁。

    慕容申重新将画卷卷好,眼睛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有些朦胧,没有焦点。

    ——

    “呼,总算是摆脱了。”已经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撕去了脸上伪装的盛秋堂,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那些人追了他好远,可真是毅力十足。

    都怪她,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追!说着就来气,他帮她,她却在害他!

    “干嘛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在想什么?”盛秋堂猛然抬头,刚刚还在心里怨了白天的人儿此刻竟然就满脸笑吟吟的站在他的面前。

    冷倾心嘻嘻一笑,仿佛看不到对方快吃人的目光,“你这幅模样,应该不是在想心儿对吧!”

    “什么不是!就是你。我说你要干嘛,你不在你的王府好好呆着就好,你跑来客栈干什么?还说些慕名奇妙的话将我的事情搅黄,你这样,以后我哪还敢那副样子出现!”盛秋堂火大的说道,他可是一肚子的火气,可是罪魁祸首却是一点想要反省的意思都没有!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但是,看着那张娇嫩的脸蛋,他连重话都说不了!

    “干嘛这么生气?心儿是在帮你呀。”冷倾心眨眨眼睛,一脸的无辜。

    “帮我?”盛秋堂气笑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转身便打算离开。

    “你要去哪?”冷倾心开口问道。

    “哪里都好,没有你就好!”盛秋堂摆摆手,没有停步的打算。

    冷倾心鼓着嘴巴,她是真的在做好事,为什么要被这人这么嫌弃!眨眨眼睛,“喂,你…不是男人吧!”

    话落,步停。

    冷倾心笑了,黄莺呆了,盛秋堂怒了。

    携着重重的怒火转身,走到冷倾心的面前还没开口,便又听到冷倾心说道,“你干嘛生气?你自己也说过啊,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言而无信。可是,你现在食言了,那你就是自打嘴巴嘛,不然你就不是男人,那样,这条对你就不起作用啦!”

    盛秋堂拳头握紧,恨不得在冷倾心脑袋上敲出几个包来,但最后只是闷闷的问着,“我怎么食言了!”

    “你说你是不是答应心儿了,要待在心儿身边一个月!”

    “没错,可是…”

    “没有可是,你承认就好!”又对着黄莺,“算算,现在是第几天?”

    黄莺已经膛目结舌了,此刻听到问话,立马脑袋转了转,回答道,“小主子,今日应该是第七日。”

    “听着没?”冷倾心仰头望着盛秋堂。

    “但我说过了…”盛秋堂还想要辩解。可是冷倾心却不打算给他机会,“说过了什么?心儿只知道,既然你答应了一个月,那你就还得待在心儿的身边二十三天。当然,你也可以不听,反应,”目光悄悄的在盛秋堂身上扫了扫,“男子汉大丈夫是会信守承诺的,你嘛,啧啧…”

    “我怎么了?”盛秋堂不满,对方的眼神让他全身都是一阵不自在。“好了。我知道了,二十三天就二十三天。我待就是了!”此刻的盛秋堂很是生气当初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就答应这么无礼的条件。

    “那不就结了!”冷倾心笑笑,凑到盛秋堂耳边道,“心儿就知道你是男子汉的!”

    黄莺已经有些混乱了,这是王妃吗?她怎么觉得不像呢?

    “恩,既然达成共识了,那我们就出发吧!”冷倾心决定道。这会儿已经有所耽搁,人应该是堵不上了,只得他们自己到目的地了!

    “去哪儿?”盛秋堂问道。其实他最讨厌的就是有始无终,如今,虽然是被冷倾心逼迫着答应的,不是很心甘情愿,但是对他也算是了了一桩,心里也就没了愧疚了。

    “清泉寺!”红润的小嘴微张,开口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