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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王原是女娇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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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一路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说,直到没办法继续隐瞒了,才吐露出来。言悫鹉琻”

    真以为她什么都没猜到吗,这一路上隐忍了一肚子的怨气,终于突破了临界点。

    “有的事情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对你并没有好处……”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什么才叫对我有好处?就这么被一直蒙在鼓里?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意愿?”

    看着手中的遗诏,庄笑笑只觉得讽刺,原来自己竟有着这样的身世,得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她并没有一点高兴的心情,反而堵得慌。

    “抛弃了就是抛弃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既然从前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当中,今后也没有必要干涉我的生活,还有我身边人的生活。”

    帝位之争,江山易主,不是他说不会牵扯旁人就当真不会牵扯的,一个不慎,整个伏龙山寨都会陪葬。

    庄笑笑抓起遗诏朝他扔去:“你们的东西,自己拿着!”

    说完转身推门出去,盛清欢急忙叫道:“别——”

    然而已经晚了,庄笑笑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紧接着机璜转动声响起,外面传来一声惊呼,盛清欢立即追了出去。

    只见走廊的地板和天花板上冒出无数钢钉,并且快速向中间压缩逼近,而走廊两侧刷刷落下铁板,将此处封成一个密闭空间,一来让入侵者逃生无门,二来保护房间里存放的东西安全,这样的机关布局是要将踏入其中的入侵者有死无生。

    庄笑笑压根忘了这里不能到处乱走,毫无防备之下触动机关陷入困境,顿时呆愣,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典藏楼的机关果然要命,这里是九层,绝对是要命中的要命,早知道她就不因为好奇跟着进来了。

    正暗自后悔,一阵熟悉的白檀香扑面而来,盛清欢抱着她在两侧光滑的铁板上借力,从越来越近的钢钉中间穿梭而过,眼看着离楼梯口还差一点,位置已经不够,他从袖中甩出一把泛着紫光的剑插在快合拢的钢钉板之间,暂缓了时间,从走廊里脱身出来。

    才在楼梯口站定,庄笑笑正松气的当口,联动的机关并未停止,墙壁上突然喷射出火焰,她的衣摆瞬息被烧焦了一角,两人躲避过火焰,迎面一个锋利的齿轮滑过,瞬即来到眼前,已是躲避不及,盛清欢抬起胳膊护住庄笑笑的额头,齿轮从他臂膀上滑过,一串血珠飞溅开来,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从扶手上掠过,身后的机关接连不断地在两人身后启动,轰轰烈烈响成一片。

    有弟子闻讯赶来,隔着楼梯问:“是执事长老在上面吗?”

    难得这个时候,他的声音还能保持平稳不惊:“是我,无意中触动了机关,还请诸位立即把机关停下。”

    一个晚上第二次触动机关,这种事发生在典藏楼的执事长老身上,说出去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几名弟子得令后,很快去控制机关的房间处理开关,片刻后那些喷火的、放箭的、截断楼梯的机关统统缩了回去,楼梯上下都恢复了原状,一名弟子从九层的走廊上捡回那把泛着紫光的剑,呈给盛清欢。

    “执事长老,你的紫极,机关停止的时候,已经损坏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面上掩不住惋惜之色,这可是一把难得的宝剑,据说是上任执事长老特意寻来送给自己这位徒儿当做成人礼的礼物,硬撑在两层钢钉板之间,剑锋上被磨损了好几个豁口。

    盛清欢目光在上面扫过,略有些停顿,却没说什么,默默将剑收了回去。

    “哎呀,执事长老你受伤了?”惋惜完那把剑,弟子目光触及珠灰色衣袍上的殷红血迹,忍不住大叫,这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这位长老出入典藏楼无数次,什么时候受过伤?今儿莫非天上下红雨了?真了不得!

    盛清欢都没朝伤口瞟上一眼,径直道:“小伤,无碍。”

    那名弟子张了张口,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理解,觑了眼他旁边毫发无伤的庄笑笑,没再说什么,只是目光时不时朝她瞟过去,看得庄笑笑一阵别扭。

    那埋怨的眼神,就好像弄伤他们尊崇无比的执事长老的是她似的,明明就是那机关的错!

    盛清欢似有所觉,朝弟子吩咐:“你们回去当值吧,我带她下去。”

    那弟子不放心地望了庄笑笑一眼,似乎十分担心今天晚上典藏楼的机关会被触动第三次。

    “放心,不会再触动机关的。”

    他说得笃定,不容反驳,弟子只得悻悻然退下。

    从刚才开始,盛清欢就一直握着她的手,现在机关退回去了也没松开,庄笑笑有些不适应地挣了挣,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再触动机关的话,我没力气救你了。”他没有看她,轻轻地说。

    庄笑笑一愣,停止了挣动,小声嘀咕道:“这就没力气了。”

    盛清欢紧接着说:“你要是安慰我一下,还是有力气的。”

    庄笑笑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盛清欢不以为意,唇边隐约带了丝笑意,并非当真害怕第三次触动机关,而是单纯不想放开而已。

    缓缓踏着阶梯朝底楼走去,墙壁上夜明珠的冷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悠长,庄笑笑再没乱动,低头专心跟着他的脚步,一路果然再没有触动任何机关,安然走到一楼,就在即将出楼梯口的时候,前面的人蓦然停步转身,庄笑笑一个没止住撞上去,正好落入他的怀里。

    “你做什么突然停下?”

    庄笑笑急忙后退,却被他重新揽入怀里。

    近距离接触下,白檀香的气味无比清晰。

    庄笑笑刚想抗议,就听见他说:“其实今天是我这几个月来最轻松的一天,不必再隐瞒下去,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筹募布局,各方算计,未曾觉得辛苦,对着不愿隐瞒的人隐瞒一切,才让人疲倦不已。

    虽然他的语气实在是诚恳,不同于从前将假话当真话说得滴水不漏时的模样,庄笑笑还是推开了他。

    “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不计较。”就算她和池钧真是龙凤双生,她首先还是伏龙山寨的人。

    “笑笑……”

    盛清欢还想再说什么,庄笑笑已经转身朝大厅走去:“快到一个时辰了,再不出去,师兄他们会担心的。”

    “都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唐墨望着灯火明亮的大堂,跃跃欲试,“听说玄隐门中藏着许多不世出的奇才,不知道有没有人解得了我的毒。”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即两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笑笑姐!”四喜眼睛一亮,叫道,“你总算出来了,公子很担心你呢,怕你在里面遭遇什么不测。”

    庄笑笑勉强一笑:“我很好,就是楼梯难爬了点,九层楼呢。”

    唐墨有些不相信,目露狐疑:“爬个楼梯要这么久?”

    盛清欢笑看向他:“自然还做了点别的事。”

    唐墨果然被他挑起了好奇:“什么事?”

    盛清欢继续笑得温雅无比:“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唐墨目光滑过他染血的手臂,目现沉思之色。

    黎安见庄笑笑无恙,说道:“没事就好,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庄笑笑点头:“师兄说得对,夜深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盛清欢正准备抬步:“我送你们过去……”

    庄笑笑立即说:“不用了,来时的路我们都记得,可以自己回去的。”

    四喜笑米米地帮衬:“是啊是啊,这么晚了,哪好意思劳烦盛先生,咱们还是各回各家吧。”

    于是一行四人朝西园走去,盛清欢望了几人的背影半晌,叹了口气,转身朝自己的居处而去。

    “你们去典藏楼到底是做什么啊?”直到走远了,看不到那个讨厌的人,四喜才凑到庄笑笑身边问。

    庄笑笑吸了口气,说:“简而言之,这是一桩认亲惨剧。”

    啥?四喜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他自认为脑袋不笨,一时却也想不明白。

    “就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被抛弃的原因是克父,而亲人相认的代价很有可能会牵连无辜,招致血流成河的灾祸,你说这亲是不是还不如不认的好。”庄笑笑说完,认真地看向他,“你也这么觉得对吧。”

    四喜一脸呆滞,半晌才说:“谁说你克父了?我让公子揍他。”

    庄笑笑想了下:“那个什么司天台的司天监,好像是这么个名字吧。”

    四喜有些疑惑:“那是做什么的?”

    黎安皱皱眉头:“是朝廷设置的掌管观察天文,推算历法的机构。”

    四喜说:“那不就相当于街头看相算命的?”

    黎安摇头:“还是有差别的,看相是看面相推衍,司天监是看星象推衍。”

    四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都是黄口白牙乱扯一通哄人钱财的吗,不过这什么司天监高级些,专门哄九五至尊的钱财,哈哈。”

    庄笑笑扑哧笑了出来,伸手一揉他的脑袋:“四喜,你怎么这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