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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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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呜~”

    任贞雅蹲在577酒吧的门口边,正在逗弄一只黄狸流浪猫,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挠着猫咪毛茸茸的喉脖,后者眯起黄玉般的猫眼,发出‘咕噜’的舒服声响。

    “真是又乖又可爱啊。”

    她本来约了人在这里见面,但因为比原定时间早到了,发现店面挂着‘打烊’的牌子,正苦恼着要怎么办,就看见门口这只流浪猫,发现它不怕生,于是任贞雅索性蹲下身子逗猫。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黄狸猫忽然停下动作,露出警惕的样子,接着‘喵’的一声跑开了。

    “啊,走掉了。”任贞雅很是可惜的样子。

    “你喜欢猫?”男人的声音在她背后突然响起。

    任贞雅一回头,发现站在她身后是一身休闲装的河政宇,他手插裤口袋,戴着顶灰色毛帽,下巴全是又短又粗的胡茬,正微笑着看她。

    “河政宇前辈!你来了!”任贞雅立刻站起来,大着胆子抬起头飞快看了眼河政宇,但又马上低下头,心跳快速上升,热气迅速爬上脸颊。

    作为577酒吧的投资者之一,河政宇也是个任性的老板。虽然门上写着营业时间下午五点直到深夜凌晨的亮点,但不能作数。对于他而言,开这间酒吧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作为他自己休闲时间的一个落脚去处。

    河政宇拿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问:“你等我很久了吗?”

    任贞雅拼命摇头:“没,没有,我也,也是才刚到。”

    虽然比约好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到达,但任贞雅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等得很辛苦。

    因为是要见偶像啊,光是一想到这个念头,任贞雅激动得昨晚连觉都没睡好,今天用了厚厚一层的遮瑕才勉强盖住黑眼圈。

    前些日子,大树影视接到来自河政宇的邀约提案,据说是某部改编自名著小说的电影正在筹备中,河政宇认为其中有一个角色非常适合任贞雅。但由于他个人没有任贞雅的私人联系方式,因而希望通过大树影视方面约见她本人。

    大树影视的金代表认为,邀约的见面肯定是要去,不仅因为河政宇是任贞雅的偶像,同时他也是忠武路的前辈,广结善缘,有益无害。

    但金代表也对任贞雅再三叮嘱:“能和偶像近距离接触是好事,河政宇也是一个会提携后辈的好演员,指不定以后会有正式合作的机会,去一面也无妨,可如果他提自己要自编自导的作品,无论什么请求,你都不要答应。”

    金仲道早就收到消息,河政宇准备改编并自导自演一部中国名著小说,名为《许三观卖血记》。

    早在2000年的时候,韩国一家电影制作公司的安代表,在偶然之下看到了韩文版的《许三观卖血记》,他历经千辛万苦才从小说作者处得到电影改编权,之后又因为各种原因,这部小说始终还是没能搬上大荧幕。

    而在电影改编权购入之后的13年,安代表为停留在剧本创作阶段的《许三观卖血记》,每一年支付的著作权费用已累积达到10亿韩元,公司也因此濒临破产,处境陷入非常艰难的境地。也是在这个时候,安代表找上当时正在拍摄《恐怖直播》的河正宇,希望能由他负责这部名著的改编与执导。

    金仲道尊敬作为演员身份的河政宇,可是却不看好身为导演的河政宇。

    去年河政宇自己编导的小成本喜剧电影《过山车》,不仅票房惨遭滑铁卢,在口碑评价上也不尽人意。

    任贞雅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每一部作品的挑选都得慎之又慎,金仲道希望在资源人脉演技都不缺的前提下,将她慢慢捧成影后,这就跟培育盆栽是一样的道理。

    金仲道不希望任贞雅出于轻率的缘故,而将自己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走进577酒吧,任贞雅环顾四周打量装潢,这里与一般的韩式居酒屋的设计相仿,但特别地方在于这里到处都可以看见河正宇的画作。

    河政宇走进吧台,脱下他的羽绒服,挽起袖子,在流理台洗着手,向任贞雅问道:“想喝点什么?水,果汁,碳酸汽水,啤酒,还是烧酒?”

    任贞雅坐到吧台边,撑着脸颊看向上方写着的酒单的黑板,但目光就是不敢和河政宇正对上。她的视线在黑板上梭巡一圈,有些迟疑地开口:“rs?……柠檬气泡水?”

    但她很快又摇头否决:“……不,还是水就好了。”

    拿起消毒过的干净白布擦了擦手,河政宇笑道:“怕我不会做?”

    被偶像一眼看穿了心思,任贞雅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又烧了起来,她声若蚊呐地掩饰:“没,没有。”

    看着任贞雅发红的耳廓,脸颊,还有脖子,通红通红的,番茄精又出来了,河政宇在心里暗自摇头闷笑,小姑娘实在太可爱了。

    出道多年,河政宇见过许许多多自称是他粉丝的艺人,可像任贞雅这种一目了然的粉丝类型,他还是第一次见。很少敢抬头和自己对视,说话的时候总在看别的地方,还动不动就脸红。这只会让河政宇这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更想逗弄一下她。

    不多时,一杯柠檬气泡水摆在了任贞雅眼前。

    一杯饮料让任贞雅大开眼界。

    一片青柠浮在杯口,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渐变分层色彩,从艳若落日霞辉,再到如旭日东升的橘黄色,最后是透明无色的底部,以几个冰块作为完成品的装饰点缀。看起来像鸡尾酒,却又不含任何酒精。

    “……我能拍张照吗?”任贞雅兴奋不已地抬头问道。

    待她一见到唇边含笑的河政宇,又忙不迭低下头,看着吧台的木制柜面,像株害羞的含羞草:“……因为,是前辈亲手做的,很珍贵。”

    河政宇顿时失笑出声,他挨着吧台,猛地拉进两个人的距离,他托腮看向任贞雅:“当然可以拍照,如果你愿意,我以后会给你展示更多不同品种的饮品。”

    啊,就算他满脸乱糟糟的胡茬,她还是觉得河政宇好帅。

    不敢正视偶像的脸太久,任贞雅双手握住冰凉的玻璃杯,已经快把头埋到胸口。

    不再逗弄任贞雅,河政宇决定开始谈正事:“贞雅,你是从哪一部影片里知道我的?”

    “咔嚓。”刚拍完照的任贞雅抬头,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地回答:“《不可饶恕》。”

    下一秒她心里的小人儿又雀跃地旋转跳跃,因为偶像直呼她的名字。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个好开头。”听到这个答案,河政宇露出有些窘迫的哭笑不得。

    《不可饶恕》是讲述军队之间朦胧的同性/爱,以及社会舆论对其压迫的程度,紧贴当年的社会时事的热度。可如果按着年龄和影片上映的时间推算,任贞雅那时候还在念初中?

    任贞雅倏尔抬头,对河政宇视线相对,她语气肃然:“当然是好开头,我正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才决定去做演员。之后前辈您出演文艺片《时间》,前辈在这两部影片里的表演,让我很受撼动,我第一次确切意识到艺术表演的精妙之处和影响力。”

    “还有后面的《呼吸》,《第二次爱情》,《野兽男孩》我都有看过。如果没有前辈,就不会有今天的任贞雅。”

    这句话一出口,任贞雅觉得自己过于孟浪,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看河政宇的表情,怕他认为自己是怪人,她只是很喜欢他,作为偶像的喜欢。

    就在任贞雅的心紧张的到处上蹿下跳,一只大手忽然按在了她的头顶,然后轻轻地揉了揉,感觉就像是长辈对于后生晚辈的疼爱。

    河政宇的声音温柔低沉而又富有磁性:“谢谢你能这么喜爱,并支持演员河政宇。”

    很多人都是通过《追击者》,《国家代表》,《黄海》而知道他这个演员,也有些人是因为《与犯罪的战争》和《恐怖直播》而开始宣告自己是河政宇的粉丝,而极少数人会提及他无名时期的电影作品。

    而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却能如数家珍地提起这些作品,这让河政宇内心很受触动。

    “我看过你的《银娇》,你在里面的表演,完全不像一个新人演员,只有细微之处才能发现你作为新人的青涩感。”

    虽然《恐怖直播》里合作得时间很短,任贞雅只来了拍摄片场一天,就把五分钟客串的戏份拍好了。尽管不知道任贞雅花了多长时间去准备,可河政宇能看到她的付出:不是去大学旁听几节课,上几天形体课,随便看一下新闻节目,就能锻炼出那一口标准的广播腔和主播的端正仪态。

    在河政宇的眼中,任贞雅不仅是可爱的后辈,同时也是值得尊敬的演员,也让他对她的作品有了兴趣。

    任贞雅在《银娇》里的表现,带给河政宇很大的震撼:“当年大钟奖,青龙奖,百想艺术大赏的新人奖三连冠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银娇》这部19禁电影,剧情出格,演员们还必须全/裸上阵,上映之后票房惨淡,没有过损益分界点,亦等于亏损了,可任贞雅的演技普遍受到当时影评人的好评。

    当时《银娇》的导演都说提名入围是有把握的,但别的就不要妄想了,所以任贞雅也没有对拿下新人奖有很高的期待值,可当她真的把大钟青龙百想的三座新人赏捧在怀里,她仍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在想‘希望这不是我花光了人生所有的运气’,我怕拿了新人赏之后,就默默沉寂,然后再没有人记得当年的那个银娇。”任贞雅捧着玻璃杯,头一次把她获奖后的真实心境说出来。

    直到现在,任贞雅还是对自己的人气不太有实感。

    她总认为自己的人气都是靠着别人起来的,无论《双面君王》和《雪国列车》,还是《拥抱太阳的月亮》,她都不是其中的主演,人气的功劳大部分不能归功到自己身上。

    所以任贞雅觉得自己这个‘忠武路大势’的名号,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河政宇忍不住按住眼前小姑娘的头顶,用力揉了几下:“你是一个运气很好,实力也有,被上天垂青的好孩子。”

    仍由河政宇把头发揉乱,任贞雅低着头,把那句‘我的目标是成为像前辈一样的演员’藏在心里,不敢诉之于口。

    手心感受着细软柔顺的发质,有个番茄精后辈,真的很讨人喜欢啊,河政宇心想。

    等河政宇松开手之后,任贞雅小声问道:“我,我听说前辈要改编《许三观卖血记》?”

    没听清楚的河政宇,身体主动往前倾,“嗯?”

    太近了,太近了,仿佛偶像的脸就在自己眼前,任贞雅整个人猛地往后倾,还因此差点摔下座位,在偶像面前丢大脸了,得出这个认知的她又升起羞涩的大红脸。

    紧紧扒着柜台边缘,任贞雅视线聚焦在河政宇身后的酒柜,语速极快地向偶像表忠心:“我从公司那里听说,前辈要改编《许三观卖血记》,如果前辈有需要的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河政宇失笑的连连摆手:“……也不用到这个地步。”

    他又问:“你看过《许三观卖血记》吗?”

    任贞雅点点头,“以前大学的时候看过。”

    “那你知道里面有一个角色叫林芬芳吗?”

    “当时村里最漂亮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油条西施许玉兰,另一个是丝厂的林芬芳。许三观两个都喜欢,不过他最后和许玉兰结婚了。但婚后许三观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又在机缘巧合之下遇见嫁作人妇的林芬芳,在冲动之下与她发生了关系,为了补偿林芬芳,许三观去卖了第三次血。”

    虽然是大学时期看过的书,但任贞雅对于里面的很多情节记忆深刻。

    河政宇很满意任贞雅对这本名著的了解程度,这说明她一定也能更好的理解剧本:“我想问如果由你出演林芬芳这个角色,你愿意吗?”

    任贞雅的第一反应是说‘当然愿意’,但她发热的头脑马上冷静下来,此刻的她倒是想起自己演员的身份了:“前辈,我接下来新年马上要有《老千2》要开机,最近也有在考虑之后的新作品,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下半年就会开始拍摄。”

    她稍作沉吟,苦恼不已的神色,最终化作为难:“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为前辈的电影出一份力,无偿出演也没关系。可是林芬芳这个角色需要增肥,短时间内增肥和减肥,我不一定能够做的到,这都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还有别的工作,我不能想当然耳的应承。”

    但她想了想,提出一个折衷的法子:“我听说前辈在资助赞助方面并不顺利,虽然不能出演,但我愿意注资,金额可能帮不上大忙,但算是聊表心意吧。”

    如果金仲道代表在现场,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头疼。

    的确如他所愿,任贞雅不打算出演河政宇自编自导的电影,可她打算注资电影制作,也跟把钱扔进大海无异,这绝对是不会回本的投资啊!

    河政宇倒不介意被拒绝,他之前拍摄《过山车》的时候,到处上门求赞助投资,作为导演的膝盖早就不值钱了。包括像这一次自编自导自演《许三观卖血记》,出演女主角的何智苑也是从一开始的拒绝,到最后被他磨得投降屈服。

    不管是作为演员,还是导演的河政宇,都有着不屈不饶的坚韧性子。

    “《老千2》之后,你的下一部作品会是什么?”

    “《思悼》。”任贞雅的角色几乎是内定的,她叔叔与这部电影的导演有私人交情,加之导演本身也希望能与她合作,这个角色只在一顿家庭晚餐的轻松氛围中谈下来了。

    关于这部电影,河政宇略有耳闻,《思悼》的导演不仅拥有多部知名作品,好比《王的男人》和《素媛》,同时也是有名的电影监制,任贞雅能有这个机会与他合作,的确是该好好珍惜。

    但是河政宇又不想轻易放弃,他思考了很长的时间。

    任贞雅捧着已经空掉的玻璃杯,静静的坐着,欣赏偶像思考时的迷人模样。

    他忽然灵光一闪,语气急切地问道:“如果仅是客串呢?”

    河正宇接着说:“不需要你增肥和减肥,戏份方面我会压缩到最小,不会花你太多时间,大概一个星期,顶多两个星期就行。你看这样,行吗?”

    任贞雅算了一下时间和行程,兴高采烈地答道:“可以,当然可以,我回去就和代表说!”

    虽然金仲道对她千叮万嘱,但是任贞雅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听他的,说她恃宠而骄也好,不服管教也罢,一个和偶像合作的现成机会放在眼前,只要条件允许,任贞雅做什么都愿意。

    包括零薪酬出演,带资进组。

    任贞雅未必不知道这是亏本生意,但这是偶像的作品,无论如何都要支持到底,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瞧着任贞雅像个小孩子似的笑脸,河政宇心里也有一抹暖意。作为导演的他,不被看好的声音居多,工作团体的大家都是带着疑虑在跟着他,像番茄精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让他从精神上得到满满的应援。

    “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哎?”

    任贞雅一脸错愕和难以置信,怀疑自己耳朵刚才是否出问题了?

    河政宇对她宠溺一笑:“我想拥有你的电话号码。”

    然后他露出像是了然于胸的表情,无奈耸肩:“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年轻人就该和年轻人多处处,我这种上了年纪的大叔,对你而言,估计很无趣。”

    “不会!才不会!前辈正处于男人的黄金年龄,普通小伙子反而还比不上你!”

    任贞雅神情焦急的安抚偶像,生怕他真把自己当中年人看待了,她急急忙忙翻出手机,递到河政宇眼前,红着脸,手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如果前辈不介意,请输入您的联系方式。”

    河政宇接过手机,一边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贞雅,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任贞雅愣了一下,才缓缓答道。

    她迟疑了一下,斟酌言辞问道:“前辈,我有一个朋友,她最近有件苦恼的事,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她。”

    河政宇不介意充当知心叔叔的角色,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任贞雅长舒一口气,将故事娓娓道来:“女孩子在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生,她一开始并不在意这个男生,可男生却开始慢慢接近她,对她很照顾,也很细心,于是女孩子便以为他是在追求自己。女孩子找男生谈了一下,她以为两个人达成共识,以后是以交往为前提进行互相了解。”

    “可是女孩子后来却发现,男生开始对她忽冷忽热,甚至是慢慢疏远了她。女孩子不明白啊,也不懂啊,可她转念一想,安慰自己也有可能是男生工作忙顾不上她吧。尽管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个念头,可女孩子却不愿意去证实。”

    “直到最近,女孩子在一个很偶然的场合,看到男生和别的女生一起,她才明白是她太蠢了。从一开始,男生就没有付出过真心,他只是把自己当作打发时间的一个小玩意儿,可自己却当真了。被骗了,不是蠢,是什么?不知道女孩子已经明白一切的男生,还在试图继续欺骗她。”

    “女孩子回到家,看到自己为男生准备的生日礼物,她觉得这份礼物就是自己人生最羞辱一刻的见证者,她下意识想要毁掉礼物,可她却停下手了。”

    此时任贞雅露出冷冷的笑意:“女孩子心想,我才不会让你好过。”

    河政宇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我朋友就是我’的故事。

    “如果默默把礼物处理掉,知道这件事的人永远只有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女孩子才不打算让男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和别人幸福快乐的继续生活下去。不管男生收到礼物会是什么反应,女孩子唯一的念头就是去膈应他。”

    “既然我不好受,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任贞雅看向河政宇,她拥有一双润泽清透的眼瞳,仿如浸在湍湍水溪中的珠子,如今却是刺骨的沁冷寒意。

    “如果是前辈,会怎么做?你会赞同女孩子的方法吗?”

    河政宇的手肘支在吧台,一手托住脸颊,若有所思的说:“我是可以理解女孩子的做法,但只怕她的‘报复’在男生眼里不痛不痒。假设男生对女孩子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么无论她送什么,都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不过像这种人,如果动真格去报复,太费功夫而且也会迷失自我。”

    “那难道什么都不做吗?”任贞雅不甘地咬住下唇。

    “当然不,立场还是要摆出来,至少要让男生知道,她不是他无聊时才会想起的玩具。”河正宇摆了摆手,“我的建议是做最后一次的努力吧。”

    瞧见任贞雅脸上的疑惑,河政宇解释:“再给男生一次机会,礼物也带上。如果男生的答案让她满意,那礼物就只是生日礼物。”

    任贞雅似乎已经有了思路:“可如果男生的答案让她不满意呢?”

    河政宇狡黠一笑:“那就把礼物砸他脸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