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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很犹豫?很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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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无奈陪伴厉观容用了晚餐,珍馐百味云天边却食难下咽,回到云府时天色已经黑透。悫鹉琻浪

    见她完整无缺的归家,云府上下皆松了口气,却不免暗暗埋怨厉观容。尤其是看大门的老吴头,老嘴都翘到天上去了,偏偏人家是丞相大人,他一糟老头又奈何不得,只能独自在肚中嘀咕。

    厉相大人究竟想怎么地啊?二小姐的名声被他搞臭了,打小订下的婚事也黄了,他怎地还不肯消停?若是真心想娶他们家二小姐,那就该三书六礼,正正经经将二小姐聘回去,这样黏糊不清算啥子?

    要说起厉相这个人,那可当真了不得,从一介小吏,一步步升至丞相。

    厉相深得陛下宠信,虽没听说他与谁特别交好,但与百官关系也不错,在民间声望也好,他可不是歼佞之臣,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他身居高位,威压过重的缘故,大家都有些惧怕他。

    如果他能明媒正娶,二小姐嫁去丞相府,也挺好的。

    毕竟二小姐被退过婚,如今名声又不大好,能得个好归宿不易。

    可惜厉相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只可怜了二小姐一个女孩家……

    老吴头一边拴好大门,一边黯然的摇头叹息——二小姐上辈子是造孽了呀,摊上了这么一摊子麻烦。

    拉着云天边前后左右打量,也不知道看见什么了,云天蓝忽然气急败坏惊呼一声,气呼呼的俏脸憋得通红。

    云天边纳闷的问她怎么了,云天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待拽着云天边回到屋里,屏退了下人之后才愤然道:“二姐姐,厉相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没有啊,你何出此言呢?他病得半死不活的,哪欺负得了我。”云天边困惑的拧着脖子往背后看,奈何什么不妥之处也看不见,“怎么啦?哪里不对?”

    “衣裙都被撕烂了,二姐姐你还撒谎!”云天蓝怒目圆睁,气得跺了跺脚,随即握住云天边的手腕,让云天边摸她自己的背部,又拉起云天边身后的裙边,让云天边自己看,背部衣服一个窟窿,裙子上也一个大洞,而且显然是被人撕的!

    厉观容真他妈贱……

    话说,她的衣服啥时候被撕破的?她怎么一丁点也没察觉到?

    云天边茫然。

    幸好此时是大晚上,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不走进了仔细看,也发现不了,否则她的脸还要不要?罢了,不提这个,闹了这么几出,她的脸早没了。

    真想一刀捅死厉观容一了百了啊!

    身高受限有点不方便,云天蓝一蹦跳上塌,双手掐腰颇有气势,居高临下望着云天边,横眉竖目,小狮子一般的嘶吼道:“云天边,你是我二姐姐,咱们是堂姐妹!同住一个院子里,比亲姐妹还亲,你在外面受了委屈,被王八羔子欺负了,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云天边被骂得愣了一愣,清艳绝伦的眼睛眨了眨,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天籁也曾这样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过,那时候是因为一件什么事情来着的?

    如果天籁还跟她在一起生活的话,估计此刻已经提刀杀到丞相府了。

    云天蓝比较有自知之明,哪怕心里头再怎么愤恨,可她毕竟清楚,对面的敌人是厉观容,所以还是会有所顾虑的。而天籁的偏执,往往不计后果,容易伤人伤己。

    “哟,小丫头脾气见长啊,连二姐姐都不叫,直呼其名了还?谁给惯的呀?”云天边嫣然调侃。

    “你给惯的!”云天蓝虽然有些顽皮淘气,但教养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这么目无尊长过,听云天边这么一说不由心虚,轻戳在云天边鼻尖的手指头,也有点微微发抖。

    “你以为我的衣服是厉观容撕破的?”虽然云天边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时候破的,但能肯定这事百分之两百是厉观容干的。

    “除了他还有谁?他欺负二姐姐,又不止一次!”青春年少总是极富有想象力,云天蓝脑筋一转,顿时又变了脸色,“难道他还找了帮手合伙欺负二姐姐?”

    “你就那么看扁我?我就那么好欺负?”

    “厉相不是等闲之辈,放眼整个东泽国,除了陛下,厉相谁不敢欺负?”

    “他都病得快死了,哪有力气干这活?”

    “当真?”

    “我不骗小盆友。”

    “那二姐姐的衣服怎么破的?”

    “我在丞相府里忙前忙后给厉观容治病脚跟就没沾过地面谁知道是在哪儿被树枝桌角给刮破的。”云天边用长长的一句话做了交代,然后惋惜的抚了抚身上的衣裳,“唉,早知道去一趟丞相府,会糟蹋我一件衣裳,我就换一件旧的了,这件是大伯母亲手做的,我很喜欢的,我统共才穿过三次……他奶奶……哦不对,应该是他娘的……”厉观容的奶奶是她自个儿,不能往自己头上吐唾沫星。

    “二姐姐你说脏话了,女孩子不能说脏话。”终究还是信了她的话,云天蓝顺势坐在软榻上。

    “他娘很脏吗?”

    “呃,我……我不认识呀。”

    “时候不早了回你自己房里睡觉吧。”

    “转移话题呀?”

    “刚才谁骂厉观容是王八羔子来着?”

    “我、我气糊涂了。”云天蓝赶紧捂嘴,临走时扒在门边,眼睛瞪得圆溜溜,“今后厉相若是欺负二姐姐,二姐姐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满身都是厉观容的浓香,云天边很是嫌弃,一边往浴房去一边道:“你想作甚?”

    云天蓝目怒凶光,可惜威慑力不够,霍霍磨着小钢牙,“我我我我我、我咬死他!”

    隔着浴房门还能听见云天蓝在不满的嘀咕,“也不晓得封世子忙什么呢,把二姐姐丢在金都不闻不问……万一那什么什么了,以后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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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边从头到脚洗了一遍,低头一闻,感觉还有厉观容的味儿。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

    云天边散着*长发回到卧室,正打算喊玉笛拿手巾给她绞干头发,不期然瞧见坐在窗台上的两个身影,不禁吓一跳,而玉笛和流芳正在地上躺着,人事不知。

    端木池慎姿态潇洒,静静坐在窗台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际,神情忧郁惆怅。

    齐天大王坐在它主人大腿上,与它主人同一姿势和神情。

    “喂,我说你们俩,意欲何为啊?”云天边拿了干布巾,自己动手搓头发。

    端木池慎保持沉默。

    齐天大王亦然。

    云天边缓缓走至窗前,近距离的看着他们,好笑的道:“扮什么忧郁青年啊,你失恋了?小泼猴也失恋了?”

    主宠俩仍然没反应。

    云天边哭笑不得,催促道:“哑巴了?没哑就吱声。”

    主宠俩仿佛没看见她,也没有听见她说话。

    “三更半夜坐在我闺房窗台上,还弄晕了我的贴身侍婢,你们欲行不轨?”

    主宠俩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定身法,无法动弹,也不能发出声响。

    云天边不耐的翻白眼,“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了滚蛋,我要歇息了。”

    主宠俩执意做石雕。

    发神经啊他们俩!云天边挥了挥手中的布巾,正要往他们身上招呼,蓦地脑海中电光一闪,想起她今天耽搁了一件事,登时,五指一松任由布巾滑落,一面拍脑门一面致歉道:“啊呀,看我这脑子,年纪大了记性也差了,真对不住,说好了今天去玉尺堂吃午饭的,我居然给忘了!不过这事儿也不能赖我,本来早饭我便特意少吃,连肚子都收拾出来了,就等去玉尺堂胡吃海喝,谁知道,厉观容那个不要脸的,竟派人来威胁我,非得让我去丞相府不可,厉观容是个什么玩意儿,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总之我不是故意爽约……请原谅!”

    见她终于记起这档子事,且有良好的认错态度,端木池慎这才活转了,悠悠从夜空中收回目光,一脸受伤的望着云天边,“中午我准备的十八道菜,都是你最喜欢吃的。”

    “都怪厉观容那该死的!病得奄奄一息还非得作恶,害我没能如约而去一饱口福!”云天边赫然而怒,拉了拉端木池慎的衣袖,态度瞬间软和,“今日事出有因,你可得原谅我。”

    齐天大王换了个姿势坐在它主人大腿上——配角真不好当啊,不适合尊贵的它。

    “我从中午便开始等你,菜全凉了我都没死心,一直等到天黑还不见你……”做好了铺垫,对云天边脸上的愧疚表示满意,端木池慎这才说到重点,“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你、你说呢?”

    “你这么没诚意?”

    他什么也不缺,她要怎么补偿?最后云天边决定,“今天的饭没吃上,不如明天补一顿?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明天中午一定去玉尺堂吃饭,咱们好好喝顿酒不醉不休!”

    端木池慎抿嘴不语,默默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