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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犯花痴?暗恋他?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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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他,确切的说,我应该喊他孟叔,我猜想孟叔应该背负了,一些不愿为人知的秘密,他从来不曾与我说起过,我想,他也一定不会与任何人说。睍莼璩晓”封淮君表示,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是,她的父亲,素来喜欢把那些不好的事情,藏在心底。

    再苦,他都选择一力承担。

    更何况有些事情,的确不便与人说,哪怕是忘年之交。

    但云天边却隐隐觉得,封淮君所知晓的,并不止这么多。

    他眼神清透,眸光圣明,仿佛洞悉一切。

    她坐在那儿怔怔出神,封淮君突然问了一句,“云天边,你是孟叔亲生的吧?”

    “那当然咯!”云天边细细咀嚼着一块药干,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一面道:“你可有见过我父亲的本来容貌?我跟父亲长得很像的。”

    封淮君瞅着她,“像,也不像。”

    “怎会不像呢?我自己瞧着,觉得挺像的啊。”于云天边而言,与父亲有一点点相象,都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封淮君淡笑,“只从某些角度看着,有那么几分相像。”

    “……”嗯,他说倒也是,有那么点像,但相像度不大。

    封淮君又道:“那么,你生母是谁呢?”

    云天边抿了嘴巴,横了他一眼,“不告诉你。”

    原来他并不完全了解她的身世。

    也幸亏她长得一点也不像母亲。

    “哦。”封淮君若有所思。

    “……”哦什么哦?

    封淮君坐下后没再言语,云天边埋头吃饭,一时之间,营帐里十分安静,只有她吃饭发出的声音。

    封淮君为何要欺瞒她,说军医均外出不在呢?

    上午被燕论弘拽着说话,现在一安静下来,她不由又想到这个问题了。

    云天边的饭吃得有点心不在焉。

    他是怕军医不够细心,怕军医为她换药时,弄痛了她吗?

    云天边思来想去,觉得,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这家伙嘴巴虽毒了点,但心肠到底还不错。

    出乎意料,他冷艳高贵的外表下,有颗温柔体贴的心。

    稍稍抬起头,偷瞄了封淮君一眼,不想,正迎上他的目光,云天边似做贼被抓,吓一跳,赶忙埋下脑袋,继续扒饭。

    封淮君勾唇一笑,“又犯花痴。”

    云天边无比坦然的回道:“等哪天,你的脸伤成我这个样子,我就不会再犯花痴了。”

    封淮君心情愉悦的道:“你还强词夺理。”

    云天边吃完放下碗筷,从枕边拿起一块丝帕,抹了抹嘴又擦擦手。

    那是昨天他丢给她的丝帕,上面有几块很明显的污渍,她仿若不觉,用完叠好又放回枕边。封淮君瞧着刺眼得很,上前拿起那丝帕,云天边拽住一端,“干嘛?”

    她就这么一块手绢,拿走就没得用了,她总不能用被褥。

    在营地里真的是各种不方便啊,她想回云府,在云府的那几天里,大伯母照顾得她无微不至,像母亲一般,令她感受到温暖,感受到慈爱,她很喜欢那种氛围。

    “脏了。”封淮君用力一扯,从她掌中抽出,“洗净了给你。”

    又过了两日,云天边伤势好转,能下地了,只因为右脚脚腕的伤,她走起路来有点跛。早饭时,她跟封淮君说,她想回云府,封淮君没同意,“昨晚换药时,你也看到自己的伤了,你有把握从此山出去,再奔波到金都回云府,你的伤一点不会裂开?”

    “反正又不是急着赶路,我想只要仔细一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云天边其实并无把握,只觉得不会有大碍。

    “我这营地里你待不下去?”封淮君似有些不悦。

    “没有,不是的,别误会。“云天边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打搅你们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就好意思顶着这么一张美丽动人的猪头回家?”封淮君反问,“迫不及待地让关心你的家人围观鉴赏?”

    云天边:“……”她的脸已经消肿了,没那么像猪头好不?

    毒舌君宽宏慈悲的道:“我都没嫌你碍事,你便安心待这儿。”

    云天边抱着脑袋,“噢。”

    也罢,等她伤势好些了再回去,云府家人也没那么担忧。

    身上的伤小心点还能藏的住,上次被那群白衣刺客所伤,她就一直藏得好好的,手掌上虽然也有一道伤,不过她弄了一只手套戴着,又隐瞒得好,家里人也不曾发觉,可是这回没辙了,脸上的伤无所遁形,怎么都瞒不住的,唉!

    封淮君幽幽道:“不情愿?”

    “没有,哪能呢。”云天边摇头,眯起眼睛假笑,“我特感激你。”

    瞟了瞟她缠着绷带的脚腕,封淮君言语分外刻薄的道:“那便老实在床上待着,若不想日后变成跛子,就别下地乱跑。”

    “谨遵封元帅之命。”无奈的叹了一声,云天边踮着脚,慢慢往床边去。

    封淮君淡淡道:“淘气。”

    豁然,云天边脚下一绊,身子一歪,往地面栽倒。

    怎么听着毒舌君的语气里有点宠溺的意味?太惊悚了!

    吓死她了!

    封淮君身影飘然移动,扬手一抓,揪住了她的后领子,“真有当跛子的潜质。”

    呸,什么当跛子的潜质?她这是被他吓得好不?

    封淮君就这么抓着她衣领,将她拖到床边一把摁倒,然后,身体呈九十度折弯下来,几乎整个覆在她身上,脸部距离她不过咫尺。

    他他他他……他想干啥?

    她当然不会以为他会轻薄她,更不会以为他会非礼她。

    她……她怕他会抽她。

    云天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分分秒秒保持高度警戒,封淮君却忽然直起身,丢下一块干净丝帕,正好盖住了她的脸,他语气中充满了嫌恶,“好大一坨眼屎。”

    云天边拿开丝帕坐起来,心中气闷,咬牙瞪着他出门的背影。

    眼屎……不会吧?这么丢人?!她晨起擦过脸了啊!医本佳人

    等封淮君没影儿了,云天边便信以为真,用丝帕擦了擦眼睛。

    啧,每天都不忘给她换一块丝帕。

    云天边把丝帕放在鼻前闻了闻,香,一股清淡的不知是什么的香味儿,挺好闻,每次闻一闻,便觉神清气爽,豁然开朗。

    一个大男人竟生活得如此细致,难怪燕论弘说东泽的男人很娘,哈哈哈哈哈……

    “云天边,你在干什么?”这时封淮君的魔音,冷不防绕到了耳边。

    云天边吓得手一抖,赶紧放下丝帕,抬头一看,封淮君立在门口,一手打起帘子,正望着她微笑,那般的笑容,有一丝揶揄,一丝玩味。

    “我、擦脸啊!”云天边血液倒流,强撑着解释道:“你这手绢质量太好了,比婴儿肌肤还要嫩滑,用起来很舒服。”

    妈呀,她捧着他手绢傻乐的德行被他逮个正着!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在暗恋他?

    真真惨绝人寰!

    封淮君笑得动人缱绻,“是吗?”

    云天边底气不足的道:“当然是!你干什么?还有什么事吗?非要亲眼看着我擦眼屎吗?”

    “你,慢用,慢擦。”封淮君放下帘子,转身走了,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看了看他们家笑意满满的世子,又朝云天边的营帐深看了一眼,龙驹一脸的天然呆。

    翌日上午,云天边正百无聊赖看故事书,燕论弘来了,云天边正在琢磨一个想法,见到燕论弘,顿时喜上眉梢。

    “侯爷!”

    “云天边,今儿感觉如何?”燕论弘精神饱满,笑容满面问道。

    “好多了。”

    “哈哈哈,那就好,不枉封世子给你用了那么多名贵药材。”

    “嗯嗯嗯,是啊是啊。”封淮君给她用了些什么药,云天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作为未婚夫,封淮君绝对算是合格的了。

    封淮君若抠门,不肯下血本,以她的伤势,现在必定卧床难起。

    云天边笑米米的仰起头,望着面前的高大个儿,“侯爷可否帮我一个忙?”

    燕论弘一口应下,“有何不可?需要爷做什么?你说就是。”

    “我现在下床走动,基本不成问题,所以想出去遛遛。”云天边满脸企盼,“但是呢侯爷你知道,我右脚不宜用力,可否帮我做个拐杖?”

    燕论弘闻言乐哈哈上前道:“要什么拐杖啊,何需费那个劲,爷抱你出去!你想去哪儿,爷就抱你去哪儿,多简单的事儿啊!”

    云天边脸一黑,坚定拒绝道:“那成何体统!”

    “不让抱啊,那爷便做你的拐杖,你让往东,爷绝不向西,如何?”燕论弘眉飞色舞,跃跃欲试。

    云天边仍不情愿,“那也不像样子。”

    燕论弘眉头倒竖,“怎么不像样子了?爷是你夫君!抱你搂你天经地义!”

    夫君个屁!云天边不与他争辩,脑袋往枕头上一倒,满脸的失望,“我就是想要个拐杖而已,既然侯爷不愿帮忙,那就算了,我等会儿找龙驹去。”

    “哎呀,行了,行了,不就是个拐杖吗,等着。”实在受不了她失望的表情,燕论弘也不强求要抱她了,一扭头大步虎虎的出去了。

    阿大阿七他们都在训练场上,正跟将士们比斗得热火朝天,燕论弘便自己找了把刀,到山上砍了棵小树,按照云天边的身高比例,仔细的削了一根拐杖。

    封淮君有为她准备新衣,还是她喜欢的淡绿色,云天边小心的换上后,拄着燕论弘做的拐杖,第一次踏出了营帐大门。

    久违的阳光洒在身上,云天边高兴得眯起眼。

    负责照顾云天边的龙驹见状上前道:“云姑娘这是?”

    云天边笑得灿烂道:“在营帐里待太久了,出来透透气。”

    龙驹看了燕论弘一眼,语气平平对云天边道:“那姑娘当心些。”

    “云天边,你想到哪里转转?”燕论弘四处张望,寻找合适的地点。

    云天边抬头四顾,“随便走走,到哪算哪儿。”

    虽然调养了一周,用了极品药材,身体大有好转,但毕竟伤得太重,不宜大幅度活动,散散步也便罢了,不奢望更多。

    入目可及处,只有几座营帐,稀稀落落,云天边心下了然,这是他们几个暂住的地方,狼魂营大本营大概在别处。

    在燕论弘的协助下,爬上了一个小山坡,感觉到伤口隐隐作痛,云天边不敢再活动,就着绿草地坐下。

    “云天边,你还好吧?”

    “不能再继续折腾了,我就在这坐会儿。”

    燕论弘在她面前蹲下,盯着她微蹙的眉头,嗓门一下子飙了起来,“爷就说嘛,你要去哪儿,爷抱着你就是了,多省事儿!你非得瞎逞强!”

    云天边头都大了,捂着耳朵道:“哎呀行了,侯爷就别再喋喋不休啦,还说阿大婆妈呢,侯爷你又好得了多少?”

    “嘿!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妮子!”燕论弘气得眉毛都飞了,“爷是在关心你!早知如此,爷就不给你做拐杖了,让你继续闷在营帐里头!”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把侯爷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有罪。”燕论弘一炸毛,就会变成话痨,偏他嗓门又大,想充耳不闻都不行,云天边是怕了他了,赶紧放低姿态。

    燕论弘倒是好哄,一点也不傲娇,听了她的软话,立即眉眼飞扬。

    “侯爷,再给我讲讲你们皇后娘娘的事迹呗?”云天边想要更多的了解燕北辰,这几日几乎每次见到燕论弘,她都要求他给她讲燕北辰的事。

    “哎呀,你又要听娘娘的事迹啊!不是已经讲了很多吗?”次数多了燕论弘就有些不耐烦了,云天边怎么不让他讲讲他的事迹?他好歹也是北齐的一位名人啊!

    “娘娘的事迹,我百听不厌,侯爷就发发慈悲,再满足我一回吧。”经过这一周的相处,燕论弘的脾性,云天边渐渐摸清了,燕论弘是遇硬更硬,遇到软的就得立即投降,于是,回想她家天籁撒娇时的模样,云天边努力学了个一分像。

    燕论弘吃软不吃硬,没辙了,只得第N次妥协,“哎呀!好吧……”

    在外待了一个多时辰,也就相当于三个小时,云天边心满意足回去时,仍然坚持自己拄拐行走,惹得燕论弘黑着脸,跟在后头抱怨不停。

    从山坡上下去的时候,一个大意重心不稳,猛地一个趔趄,腹部一阵疼痛,很明显的撕裂感,云天边郁闷的咧咧嘴,心想这下糟糕了,伤口裂开,又得多养两天。上校大人是流氓

    打开帘子走进营帐,发现封淮君在里头。

    封淮君抬头朝门口扫了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封世子。”燕论弘跟在后面进来,笑着与封淮君打招呼。

    “六侯爷。”封淮君脸上笑容极淡,好似悬浮蓝天下的云,薄薄的一丝一缕,仿佛吹一口气,便会了无痕迹散去,“我刚路过演武场,彭将和楚将吕将,正在四处寻侯爷。”

    “啊,是吗?那爷过去瞧瞧。”跟云天边说了句,让她好好休息,燕论弘便迅速跑了。

    云天边冲封淮君微笑,却察觉到他眼神微凉,不由忐忑道:“怎么了?”

    “拄拐做瘸子的样子很好看?”封淮君脸上带着笑意,说出口的话却十分难听,“你就这么不安于室?非得出去丢人现眼?”

    至于这样说她吗?好心情荡然无存,云天边皱了眉道:“在营帐里闷了好多天了,我就出去透一口气,没干别的。”

    “呵呵。”封淮君似笑非笑,站起身径自出去了。

    他从她身侧经过,却不看她一眼。

    云天边有点恼,闷闷的走到床边,放下拐杖坐下。

    她又没做错什么,他生哪门子气?

    咦?他生气了吗?

    嗯!虽然他看似在微笑,但明显就是生气了!

    可她又烦躁什么呢?封淮君喜怒无常,爱生气生气去,关她什么事?

    是他说话太难听,影响她的心情!

    云天边一坐下来,便闻到一股血腥味,下意识低头去看,只见腹部衣衫染了血,是从里面渗出来的,她腹部的伤口裂开了。

    封淮君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是因为看见了她腹部的血迹,才骂她的吧?

    唉,她一直很小心注意的,就是那会儿出了神,不慎歪了一下。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也不用那样骂她吧。

    云天边悻悻地脱去外衣,靠着枕头半躺下了。

    没有药,没有绷带,她想重新包扎换药都不行。

    封淮君生她气,傲娇的走了,作为他的属下,龙驹会搭理她吗?

    她要向龙驹求助么?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变得如此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此时还有什么比养伤更重要的吗?封淮君应该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气。

    云天边正想唤龙驹,让龙驹去取伤药,以及绷带纱布等物,刚一张口,帘子就被掀开,有人走了进来,云天边扭头一看,来人却是封淮君。

    封淮君手里端着托盘,正是她需要的物事。

    除了嘴巴恶毒了点儿,他人其实还不错嘛,云天边一瞬展颜欢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谢谢。”

    封淮君这回放下托盘,似乎没打算要离开,“脱衣服。”

    “嗄?”云天边愣。

    封淮君目色温柔,又重复了一遍,“脱衣服。”

    他明明一副温柔神情,为何她感觉凉凉的?云天边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谢绝,“只有腹部这一处伤口裂开了,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同样的话说两遍,已是封淮君的极限,既然她不听话,那他就只好采取行动。

    封淮君直接动手,解她的扣子,云天边吓一跳,双臂交叠于胸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要我用强?”封淮君凝视着她,忽而一笑,一副很有兴致,对她用强的模样。

    云天边欲哭无泪,弱弱地道:“喂!封淮君,别这样好不好?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忏悔!我真诚的向诸天神佛忏悔!我不该这么不小心,我下次绝对不会了……”

    “没有下次。”

    “是是是,没有下次,没有。”对毒舌君蛮横,那是找死,对毒舌君卖萌?回想天籁卖萌的模样,云天刻苦学习。

    封淮君扑哧一声,破功笑喷了。

    云天边:“……”笑了,这是啥意思?她学卖萌学成功了?

    “想吓退我?”封淮君神态脉脉,用言语杀人,却滴血未见,“我什么样丑陋的鬼东西没见过?你这一招是行不通的。”

    “……”云天边整个充满了气,快爆了。

    /(ㄒoㄒ)/~~真那么失败吗?

    封淮君弯腰站在床边,近在咫尺盯着她道:“云天边,你在学谁?”

    他敢百分之百断定,她从前肯定不曾这样过,所以需要装,所以装得那么不自然,所以那么的别扭难看,又有那么一点点的……有趣?

    “天籁。”

    “天籁?”

    “我的小师妹。”蓦然,云天边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封淮君,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封淮君盯着她抓着他衣袖的手,慢吞吞道:“说说看。”

    惊觉他是个洁癖狂,最不喜旁人触碰,云天边赶紧撤手,“天籁是我的小师妹,我们两个亲如姐妹,可是十多年前,我们失散了,迄今毫无线索,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

    封淮君盯着她的眼睛看,从她的眼中看见了急切。

    “除了父亲,在我心中,就属天籁最重要。”云天边补充道:“我不强求你一定找到她,只望你可以尽你之能帮个忙,我会另外再托些人去找的。”

    多一个寻找的人,就多一分希望。

    封淮君问,“天籁姓什么?”

    云天边详细解答道:“天籁的生父姓唐,原先天籁是姓唐的,后来天籁父母双亡,跟了师傅,便改姓慕,时隔十多年,不知天籁又有些什么境遇,是否又改了姓。”

    前世,她姓云,穿越后,随父亲姓孟,机缘巧合,他们遇上垂死的云长卿,父亲借云长卿的身份,改头换面变成假的云长卿,于是她便跟着恢复了本姓,叫做云天边。

    封淮君:“就只有一个名字?”

    “天籁懂医术,但医术不精,喜暴力,喜用毒,因年幼时受过心理创伤,所以性格颇有些古怪,若受到刺激,她便会发狂。”说到这里,云天边鼻子一酸,喉咙一堵,心中不禁难过,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平时正常情况下,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天籁很爱黏着我,喜欢跟我撒娇……”总裁的失宠新娘

    希望天籁也跟她一样,拥有第二次生命,希望天籁也跟她一样,这一世,拥有亲人的疼爱。

    “我能提供的线索,就只有这么多了。”云天边说完,抬起头,望着封淮君。

    封淮君点点头,“好,我会派人去找。”

    云天边感激道:“谢谢你,非常感谢。”

    封淮君笑道:“我想看看天籁到底有多可爱,怎会被你学成那个鬼样子。”

    “……”云天边嘴角抽搐。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干正事儿吧。”跳转话题封淮君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听完了,应下她了,又开始动手为她宽衣解带。

    “……”云天边要抓狂了,想跳起来,狠狠揍他一顿。

    但那是不现实的,且不说她跳不跳得起来,就算跳得起来,她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封淮君说到做到,不带半点含糊,她双手护在胸前,试图阻挡,他却勾唇一笑,不再与她纠缠,直接用强,嘶啦一声,她的衣襟便被撕破。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云天边再不试图挣扎,着急忙慌的自己脱衣服,虽然谁脱都是一样的脱,但让封淮君离他这么近,还用霸道非常的撕的方式脱,她头顶上的鸭梨实在太大,小心肝也快受不了了。

    封淮君一副清清润润的模样,徒手撕衣服却十足禽兽范儿,云天边有种要被人强叉的感觉,于是,遂迫不及待地自己动手脱衣了。

    反正她身上缠满了绷带,就算脱精光了,也不用担心会走光。

    “真自觉。”封淮君居高临下目露赞赏,又低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不知道所谓自荐枕席是不是也像这样子的……”

    解开最后一颗扣子,云天边的手一僵,瞪向封淮君的眼神,森森地像是要杀人。

    自荐枕席,荐你妹的枕席啊!

    瞧着搭在她肩头的白色绸衣,封淮君干脆长臂一挥,从她背后撕成两半仍了出去。

    于是,云天边上身就剩下一件抹胸。

    “……”云天边很憋屈,觉得自己很怂,任他捏扁搓圆,毫无还手之力。

    他这样算是在惩罚她吗?就因为她出去了一趟,未曾经过他的批准,又不小心扯裂了伤口?他也太霸道了吧!

    如果有朝一日,他们真的按照婚约结婚了,那婚后要怎么生活?即便她伤势恢复,身体健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她可不要一辈子被他欺压。

    看来,她得慎重考虑一下,她到底要不要退婚。

    估计他也没想过,要跟她结婚的事,只因为父亲的缘故,所以才对她百般照顾。

    现在她身上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地方,封淮君的眼睛也就没有乱扫一下,只看了看她腹部渗血的伤口,便挽起衣袖,替她拆下染血的绷带。

    云天边腹部的伤口长且深,原本已结痂,这下又从正中撕裂了一道,鲜血大片大片的洒出来。

    云天边瞧着,叹了口气。

    封淮君赠她一句,“破皮烂肉。”

    被他打击了多次,云天边也不为此生气,自我嘲解的道:“是啊是啊,一堆破皮烂肉,多看一眼就会污了眼睛,封元帅的眼睛已不幸被污,就不要再污了这双尊手了吧……啊!”

    封淮君淡定的手托棉布,洒上止血药粉,然后,啪一下盖在伤口上。

    下手不轻。

    换得云天边一声惨叫。

    瞧着她受痛惨叫的模样,封淮君笑得十分愉悦,“嗯,手脏了,洗都洗不干净,也不怕再脏点。”

    云天边眼睛冒火,“你!”

    封淮君舒雅微笑,“怎样?”

    “……”云天边咬唇,不再说话。

    自作孽,她活该。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十年不晚……默念一遍。

    好容易止了血,换完伤药,包扎完毕,云天边出了一身汗。

    封淮君这次下了狠手,再不似先前那般,弄得她心痒难耐。

    没痛晕算她命大。

    欣赏了半晌她宛如劫后重生的凄惨神情,封淮君眼神凉凉地看了一眼床前的拐杖,临走之前言笑晏晏,“可别忘了,明儿吃饱喝足后,继续跟六侯爷出去玩儿,玩得鲜血淋漓再回来。”

    不出去了,再也不出去了……云天边拉起被子,蒙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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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论弘不知道云天边伤口裂开的事,也不知事后,云天边被毒舌君狠狠修理了一顿,第二天晨起,照样兴冲冲跑到云天边的营帐中,要跟云天边一起出去散步。

    昨日被下毒手的事,仍历历在目,云天边心有余悸,便找了借口推辞。

    燕论弘很闲,坚持要陪云天边,云天边拗不过他,便让他留下。

    云天边靠在床头看书,燕论弘也拿了本书,坐在木桌边,似模似样的阅读。

    云天边这两天没再看故事会,封淮君此来狼魂营,只随手带了那么几本,云天边已经全部看完,龙驹见她委实无事可做,便四处找了找,最终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本神舟山河志。

    这本书神州山河志,让她初步认识这个世界,云天边很感兴趣。

    这个世界的神州大陆,共有五个强盛帝国,分别是:东泽,南越,西沧,北齐,圣堰。

    东泽,就是现在她身处的这片土地。

    北齐,燕论弘来自于北齐。也是这一世,她的出生地。

    南越,颜玉琢是南越人。

    西沧,父亲的家乡,从北齐逃亡时,他们曾途径西沧。

    圣堰,尚未接触过,有机会的话,可以旅个游。

    另外在这五国的周边,均有不少附属小国,这书上并没有具体统计。

    除了陆地上,海上还有不少种族国家,其中最为强盛的一个,便是——龙霄国。

    在遥远的海洋的另外一端,也有一些神秘的国度,可惜这本书上没有提到……

    “呼呼呼……”

    云天边正看书看得起劲,忽闻一声巨响滚滚而来,不禁惊得两手一抖,山河志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