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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心茫茫泪如珠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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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水榭,反而是画三娘已然没有了最初的那一股清闲气,整个人还深陷在争论是的愤怒之中,她上了水榭之后就单独地倚靠在轩窗的一角,望着粼粼春色的荡漾,脸颊比起之前更加红润了些许。

    长孙青淼还在暗暗得意,没有跟了父亲一起恪守那儒家的礼制等等,否则现在也要被这眼前的这些世家的小姐郎君大吐口水。不过她也知道她能够在这里和这一帮世家子弟们高谈论阔,也不过是她那个母亲的面子上。

    或许一个庶女在外人道来不算是什么,但若是卞家里最受重视的庶女,放在人间也是一个尊贵的存在。

    但,这并不能够说明这就给他们这么接受自己了,而是因为她那个哥哥得了这些人的青眼,自己也有些才华才没有被他们拒绝在这个世界之外。

    要不是哥哥,也许她真的很难再见孟谦一面吧!

    孟家的姐妹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瞥了素十一以及众位才华出众的士,三三两两的结队到了木栏边,随后一副苦大深仇或是陷入了深思之中。只有赵绾一个劲的拉着吕二娘说着话儿,她本事不想落了单,巧妙地插上几句。玉七娘倒是冷淡了许多,显然还是未能从方才那一场激烈的辩论之中回过神来;陶一娘却不见得安静,不过陶一娘这人向来骄傲得很,很是不屑于他们长孙家的兄妹,她现在前瞻后仰地在众才子之间婉转,一会儿妙语连珠,一会儿娴静如水,应付自然。陶一娘她周旋在虞隐身边的时间比较多,而且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陶一娘对虞隐的心思。虞隐也似乎没有拒绝,当然,一个是陶家的天之骄女,一个是虞家的天之骄子,两家是注定要联姻的。

    一时间。水榭上还是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却又区别于其他。

    淡荷和故人详谈了三个时辰,已经过了午时,淡荷不用吃东西。所以也没有意识到其他人的饥肠辘辘,等到冥河堂的下人送来了午饭,她也以去寻几个小辈为由,约以改日再叙,便匆匆离去。

    经过梅林的时候,看着这一片的青嫩之色,心情婉转,却不曾道其中奈何,缓缓地欣赏着眼前这娴静的梅林,一身的青色仿佛也要融进里面。这么一回头宛如一个山间的仙女,那其中恬静的笑容温暖至极,正如天空之中还未离去的金乌一般明媚。

    “似花还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足。无情有思。”

    一道清冷的男音自那冷冷清清的梅树丛间渗透过耳,她旋身一望,身子僵在原地,温婉恬静的笑容还未拉下,眼中的冷色已经慢慢地吞噬着她的安静,她的好心情。

    “是你!”

    “我等你很久了。”那人这么说道。转身就穿过了几棵梅树,淡荷也跟着他。就在那梅树之中有一石凳石桌。上面摆着一壶酒两个酒杯。

    “看来你在孟家设下了不少探子。”淡荷语气十分的冷漠,无情地望向他——苍帝萧昊华。

    他因为也修仙之故,容貌未曾有任何改变,一副少年的模样,可眸底的深沉和冷漠就像是矛盾,像一把利剑深深地插在她的心窝上。脑海里闪现着炎儿的笑容,炎儿的绝望,炎儿的苦涩,炎儿眼中那对父亲的渴求。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在跟着萧昊华的脸不断的转换着。看到他时起,原以为抑制得住的怨气仿佛又要开启了恶念之门。她垂下眼脸。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若是过不了此关,那么还拿什么来谈论消灭心魔?

    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在他的面前落下,说道:“这些本来就是情报的手段,至于其他......”他略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要你进宫当皇后如何?”

    淡荷一听,一双美目更加的冰冷了,“笑话,你是个什么身份。”

    “那么卞七郎呢?”

    淡荷冷哼了一声,“多管闲事。”

    “我并不觉得是在多管闲事,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淡荷当即拿起手中的酒杯往他的脸上一泼,他那精致冷峻的脸上被酒水湿了,水珠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衣襟上,为他增添了狼狈与诱惑,加上他那丝毫未曾将淡荷的冒犯放在眼中,反而给他一种高华优雅的美丽。

    “看来他们是在九州大陆上了。”

    萧昊华不管她说他们怎么样,也知道他这么一说,她必然已经猜到了玄机和释迦的分身在九州大陆上,而且还和他见了面。

    淡荷的眼中绽放出浓郁的冷酷之色,看着他说道:“东西?”

    萧昊华那冷淡的眸子晃动了几下,浅浅的淡淡的,也是极快的,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孟款儿是注定是我的人,若是你以为跟了别人修仙问道就可以避免了注定的?而你到现在还是无法忘记不是吗?”

    淡荷的表情几乎就要扭曲了样,残虐地冷视着他半响,袖子里的纤纤玉手已经在手掌心掐出了一滴滴的血,带着浓烈的恨意说道:“萧昊华你不要自视甚高,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别将前世那我拿出来比较。另外,别以为你自己带有天命我就不敢杀了你。”

    她的话刚刚落下,他的身子就瞬移到她的跟前,快速地抓起她的手掐住他的喉咙,不屑地看着她:“若是你敢早就杀了我。”

    “别以为我不敢。”就这么发狠地使了劲,她的手掌充满了力量,看着他因为窒息而青筋凸起的额角,冒出的细细冷汗,他就这么在紧张的时间里,还伸手掐住她的腰,却没有半丝的力气使在腰间;夜空一般都星眸淡淡的浮着一些什么,她不敢细想,不敢记住。

    看着他一张脸因为窒息而渐渐惨白,手上的力量也随着心里被压抑了两世的怨念和恨意而加大,感受着他的生命在她的手中渐渐地流失,他没有反抗,就这么抱着她的腰,紧紧地贴靠在他的身上。他眼底的冷色已经慢慢的黯淡,像是化成碎片的荧光一样最终消失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