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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示威性的一个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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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手的弹丸就准确无误的打在皇甫鱼的身上,距离又近,力道又大,这一向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哪里能经受,不由闷哼一声,退后两步。

    众人急急上前护住他,迭声问道:“公子,你沒事吧?”

    皇甫玉只抽冷气,偏又强忍,摆了摆手道:“小师父只是跟我闹着玩,沒事。”

    而小手,也急着避开他,先向上了车,对明康道:“师父,我们走。”

    见小手急着走,明康也知她吃了暗亏,可若将事闹大,一个是风流无度的富家公子,一个是冰清玉洁的小姑娘,对小手的清誉总是不利,他只得微微拱手,道:“皇甫公子,告辞了。”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路上,车厢内气氛沉默,只听得有节奏的马蹄声伴随着铃声摇晃。

    小手微微侧眸,眼尾的余光瞄向明康,那一袭青衫的男子端坐着,双眸微闭,一脸波澜不兴的模样。

    “你在生我的气么?”小手问了一句。

    微闭的双眸沒有睁开,他确实有些气,临走时都命令她好生呆在山庄中,却不知她怎么跑去温柔乡。

    “你越发嫌弃我了么?”不死心的,她又虚虚的问了一声,自己被皇甫玉轻薄了一番,师父心中会如何想。

    明康这才回神过來,双眸徐徐睁开,就对上了小手那双眼,眼中分明是焦虑与不安。

    这问话,颇为棘手,嫌弃与不嫌弃,都不好回答,若说不嫌弃,依她的性儿,定是要扑进怀里,寻求他的安抚,可他如何能再给她温情与抚慰,让她越陷越深。可若说嫌弃,那对她是莫大的污辱,她定会羞愤得无以复加,说不定真的会一气之下,要嫁了皇甫玉。

    他微微错开眼,转了话題:“你去查探端木璎烨的底细如何?”

    小手将他的脸板过來,认真的看着,揣摩着,终是问了明康:“师父,你介意别的男子亲了我,是吗?”

    “以后少跟他交往。”明康避无可避,对上她的眸子,终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本该是他的妻,他又岂能容忍别人染指窥觊于她,若说不介意,真是自欺欺人。不管当时的情况,是否真如皇甫玉所说的那般纯属意外,总之,他胆敢亲了她,并且在颈上留下这么示威性的一个吻痕,他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让他为他的轻浮付出代价。

    “我明白了。”小手点点头,安静的坐下,半侧脸隐在了车厢中的阴影处,明康竟看不清她的表情。

    以往明康都对她日渐疏离,现在她被别的男子亲了,怕是对她越发的不稀罕了吧。

    皇甫玉见得两人的马车远去,才返身迈进温柔乡的大门,小手赏他的两枚弹丸,太过厉害,现在都还发痛。

    褪去长衫,那修长匀称的身子浸入温泉之中,氲氤的雾气,笼罩了脸庞,他将头靠在池边特置的软垫上,闭眼养神。

    一条人影慢慢移了过來,裙裾沾染着四处的水汽,也慢慢的有些湿润厚重了起來。

    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半睁,眼中仿佛也是沾染了水汽般的朦朦胧胧,等瞧清是端木璎烨后,他复闭上了眼。

    端木璎烨走至他面前站定,脸上带着讥俏之色:“明康真的沒有弱点么?”

    “沒有。”简短的回答,他继续泡在池中,仰头靠在软垫上,顺手拿起一块丝巾,盖在了脸上,挡住了端木璎烨探究的眼神,也挡住了自己的脸色。

    “你不认为,明康很在乎他的徒儿么?”

    “从沒觉得。”

    端木璎烨蹲下身來,一把拉开了他面上的丝巾:“可是刚刚在大门外,我瞧明康的神色,却是很在意。”

    刚才温柔乡大门外那一幕,她躲在暗处,也是留意了又留意,明康固然维护小手,但皇甫玉表现出來的情况,也比明康差不了多少,怕小手被他的影卫所伤,急急阻止影卫,竟自己挨了小手几下。

    沒有了丝巾的遮掩,皇甫玉只得睁开双眸,眸中带着慵懒的笑意:“不过是护护小犊子罢了,你倒如此认真。”

    他将身子往上挪了挪,半截胸脯露出了水面,水波荡漾在那如玉的肌理上,心口处那疤痕看上去倒不那么狰狞,细看之下,倒有几份扭曲的唇形模样。

    端木璎烨移过了眼去,视线慌慌张张从他那赤祼精壮的胸脯前逃脱,却最终,被那疤痕给吸引了回來:“你何时來的伤口?”

    皇甫玉一惯养尊处优,出入排场也大,四个影卫从不离左右,能伤着此处,实属不易。

    自己的秘密,如何肯让外人知晓,皇甫玉不动声色的翻了个身,对端木璎烨道:“劳烦你给我擦擦后背。”

    “啪,,”,端木璎烨抄起纱巾,便抽打在他的后背上,那如玉的肌理微微起了一道红痕,皇甫玉微微眯了眯眼,一张纱巾,纵是湿了,又有多大的力道。

    “端木璎烨啊!你不愿不屑当我身边的女人,又何必过问我跟其它女人之间这些**手段。”

    这么一处极为凌厉的伤疤,居然是跟别的女人**所留下,,端木璎烨的脸色越发的白。

    她并非不愿当皇甫玉的女人,只是她不屑自己的身份沦落到跟别的女人一样的地步,她总想自己在他心中有所不一样。

    如若皇甫玉对她认真一点,态度真诚一点,她早就愿了,可皇甫玉对她的态度,并不亲近,更不温存,一直当她是个伙伴,甚少想过她是女人。

    温柔乡中别的女子,他会温言软语的哄她们,也会典意奉承她们,首饰服饰更是长期乱送,可对她,既不温柔,也不讨好,更多是一种合作,外加长辈似的提点。

    就因为他跟她的娘有过一些交情,就要如此么?她甚至胡思乱想过,是否自己的娘,也跟皇甫玉有过那么一段露水情缘。

    当初认识皇甫玉时,她也不过十三四岁,而皇甫玉也不及弱冠的年龄,她不知道娘亲跟皇甫玉是什么关系,但皇甫玉对她娘亲还算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