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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 岳飞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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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陆宰之言,朝堂上大臣们的心乱成了一片,本来就内心不平静的大臣们开始群情激愤。而秦桧之流却是暗地心惊,深怕陆宰的建议就此得到皇帝老儿的允许。

    太尉钟万鼎这时候也馋了出来,拜道:“皇上,金朝方今正处于内外交困的境地。内,他‘内讧外叛,互相猜贰,拥兵角立’外,它将要被我大宋军民灭掉。它只好用讲和的办法作为缓兵之计,他日必将再图南侵。想金人狼子野心,朝政夕改。自废刘豫之后,中原地区,‘辽人与汉人上下不安,日夕思变’金朝已无法控制。”

    枢密使王庶也朗声道:“皇上,下臣愚见,金人当年所谓许还‘河南诸州’,就是一个骗局的实列,实际上是要坐收渔人之利。宋金双方议和要以哪里为界呢?如果要以淮水为界,那么不但淮水以南的土地本来就是宋朝所有,而且”淮之外,亦有现今州县所治,如泗州、涟水军是也“,这根本不存在所谓归还领土的问题。如果要以黄河为界,那么这块东西四千里的土地,经过兵火之后,”白骨未敛,几无人迹“,金朝归还这样一些地方,每年所要索取的岁币,”无虑数百万“,而南宋政府又要派三十万的军队去屯戍,‘数年之间,终于自毙’,但金朝却达到了‘彼无所施为,而坐收成功’的目的。

    主站派首领之一的抗金将士张浚更是慷慨激昂道:”敌人用一个‘和’字玩弄我们已经十二年了,他们就是用这个和字推翻了王室(北宋),松弛了边防,疲竭了国力,瓦解了将士的斗志。今天无非又是假讲和,实际上不仅是重兵压境,以兵势威逼,而且还有贪婪无厌的需索,以耗费我们的财力,将使陛下先失天下人心,‘坐致困毙,方为大举’,到时悔将何及!“

    枢密院编修胡铨愤愤道:”国家是祖宗的国家,陛下所居的皇位,是祖宗的皇位,为什么要把祖宗的国家,变成敌人的国家,为什么要把祖宗的皇位,变成藩属的皇位呢?……即使没有知识的三尺儿童,要他向仇敌下拜,他都不肯而发怒;如今我们一个堂堂的大国,却相率而拜仇敌,连儿童的羞耻都没有,难道陛下能这样做吗?……如果陛下还不觉悟,费尽人民的膏血而不恤,忘记国家的大仇而不报,含垢忍辱,把我们的国家当作敌人的仆从也心甘情愿,‘就令虏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

    高宗老儿尤自拿不定注意,但是心思已经是摇摇欲坠。

    秦桧看到如此多的人主张抗金,气的心里一疼,心想,在不出来制止,恐怕就大事已去了。”

    他慌忙出来:“皇上,臣有一说。”

    “爱卿请将。”高宗和颜瑞色的对秦桧。

    秦桧又搬出他的投降哲学对赵构道:“大抵立朝须优游委曲,乃能有济。”

    张九成当众指责他说:“未有枉己而能正人”这一句话,气得秦桧的脸色都变了。

    秦桧暗地道:“好你们几个所谓的忠臣,看老夫日后怎么收拾你等!”

    果不其然,在岳飞被迫回朝后,遭到迫害,那些忠臣元老,主站派,一个个被他和昏君赵构以各种卑鄙手段残害或者流放了。

    ……

    眼看群臣激愤,高宗一拍龙椅,站起来:“好啦,好啦!众臣都不要吵了,这事暂且搁下,退朝!”

    群臣鱼贯而出金銮殿。

    秦桧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面。

    眼看群臣走了个精光,他折身直奔赵构下榻的“养性殿”。

    从“养性殿”正好走出一位满脸褶子的老太监。

    “张公公,请通……”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太监道:“秦大人,皇上正要奴才去请你呢,不想大人你就来了,快进去吧!”老太监张玉宪扯着不阴不阳的公鸭嗓子道。

    秦桧进了“养性殿”,见赵构真在里面。

    “臣叩见皇上!”秦桧起身下拜。

    “勉礼了,赐坐!”赵构道。

    “谢皇上!”秦桧道。

    “朕正要差遣张公公去寻你呢,既然你来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对这事有何主意!”

    秦桧故作姿态:“臣不敢说,怕皇上认为我独断专行!”

    “朕让你说你就说,有朕给你做主呢!”

    “那臣就说了。臣以为,朝廷上众臣的意见不必理会。他们都是些井底之蛙,貌似慷慨激昂,其实是妄谈国是。不如皇上秘下圣旨,直接召岳飞回京,如果他坚持抗金,就以抗旨罪论处,只要他会京,下一步就好办了。臣亲自去和金国合议,两国休战,互补侵犯,我想我很有把握和议成功。和谈时再让他们点就是,大不了多给金国交点岁贡,想我大宋地大物博,国富力强,这点银子算不得什么。那时,金人将不攻自退,皇上的江山将安枕无忧。皇上以为如何!”

    “恩,还是爱卿识大体,能替朕分忧,替国家解难。实乃我大宋之忠臣,社稷之福啊!”

    “朕立即宣召岳飞回京!”

    ……

    岳飞正在前线,不消十日,困都要困死金兀术。

    这时,岳飞却受到朝廷要求他会京,不在抗战的金牌。

    岳飞会下金牌和诏书的太监道:“请会皇上,飞不能回去。飞即将大功告成!现在正是功及垂成,‘豪杰向风,士卒用命,时不再来,机难轻失’要一鼓作气,收复故土。”

    “将在外,君命有受不受!”飞自认为。

    高宗、秦桧,连用十二道金牌递送诏旨,以君命逼使岳家军班师。并告之,如果再不回去,将以叛国盟反罪论处!

    岳飞“十年之力,废于一旦,为表自己衷心,不得已,班师回朝!”

    但“精忠报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名族英雄岳飞,不只是他没有想到,当时,恐怕就是连天下百姓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一个为国尽忠的忠臣,宋高宗竟然要杀他,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如果说秦桧想杀岳飞,是给金人扫除了巨大的阻碍,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高宗只要接触岳飞的兵权,没有了抗金旗帜,加紧和金国议和,他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为何连高宗都想杀岳飞呢?

    其实昏君宋高宗对岳飞早坏恨意。

    高宗过去之所以把岳飞从一员作战勇猛的士卒,破格提拔至位极人臣的大帅,是由于当时要利用岳飞来抗金,保住偏安的南宋政权。

    过去,高宗需要岳飞时,曾特赐“精忠岳飞”的军旗,亲自夸奖他说:“朕素以社稷之计,倚重于卿”,“国尔亡身,谁如卿者。”

    当这一目的已经达到,并已出现了宋强金弱的形势时,高宗就觉得岳飞所能被利用的地方都用尽了,今后再也用不着他了,于是对岳飞的态度也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唉,无耻之人必做可恶之事啊!

    特别是,岳飞始终坚决反对和议的主张和行为,又是他屡次要实现降金乞和的重大障碍,因此,“上始有诛飞意”

    当然,冰冻三尺,亦非一日之寒。早在绍兴七年(1137)春,曾发生过一件事情,使高宗对岳飞的疑忌,始终不能冰释。当时,因解除刘光世的兵权,高宗曾答应将刘所领的军队拨给岳飞,以增强岳飞的抗金兵力。岳飞十分兴奋,为此还提出了北伐的大计。后因秦桧从中作梗,高宗变了卦,使岳飞的抗金热忱受到严重的打击。又因当时的宰相张浚,向岳飞征询何人可以代替刘光世统率淮西军的意见,岳飞坦率地认为:张浚原所拟定的王德、吕祉、张俊、杨沂中等人都不合适。张浚误解了岳飞的意思,以为他要争兵权。岳飞在一气之下,愤然上章辞职,不等高宗批准,就擅自离开建康去庐山,为其亡母守丧。岳飞这一举动,被认为是背离了封建的臣规。高宗派参议官李若虚去庐山劝岳飞回朝时,曾这样责问他:岳“相公欲反耶”?岳相公本是河北一个农夫,天子委以兵权,“可与朝廷相抗乎?”

    后来,岳飞在其部属的苦劝下,不得不回建康,去向高宗“请罪”。高宗见了岳飞,虽也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但又警告他说:“卿前日奏陈轻率,朕实不怒卿,若怒卿,则必有行遣,太祖所谓犯吾法者惟有剑耳。”7君臣之间,经过这一番的冲突,加深了高宗对岳飞的猜忌。

    此外,还有一件事,更是使高宗对岳飞不满。

    绍兴七年初,岳飞在建康朝见高宗时,针对金人故意散布要送钦宗回来重做南宋皇帝的流言,向高宗赵构建议立赵伯琮为太子,以粉碎金人的要挟和奸计。

    本来,岳飞也知道,赵宋王朝的家规,不许武将干预军事以外的朝政,尤其是象“储位”这样有关国家根本的大事,只能由文官中的心腹大臣去议决。岳飞以为自己忠心耿耿,为了抗金,无所顾忌,才提出了这一建议。

    结果昏庸的赵构听后,很不高兴,并责备岳飞道:“爱虽然忠心,也言辞恳切,然握重兵于外,此事非爱卿所为吧,要不你还是搁着回家实务农得了,这样朕才宽心,才方显出你没有异心。”

    “皇上,眼下金人猖獗,若我班师回朝他们定会节节进逼,那时候国将不国啊。皇上臣没有异心,臣愿意战死疆场,马革裹尸。”

    “好了,下去。你是君好是我君,这样吧,你暂时还在前线,不过你的兵力要分出一半出来。以为他用。”

    宋高宗还是担岳飞会还他的事情,还是削减了岳飞的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