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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兴汉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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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热切后,众人还是说到了今天的古斯教来袭。

    “这个古斯教真是冥顽不灵,屡屡打算加害大家。”凌云一锤砸在了水车的支架上,显然他想起了什么,结合着好古等人今天的遭遇,他有点心有余悸。

    “凌云兄,我们面对的都是被洗脑过的奴才,说是说不通的了,有什么办法呢。”即便被袭击的是自己,青松倒是很看得开,他无奈地耸了耸肩,道。

    南乡子想到了他在域外被追杀的种种遭遇,感叹着说:“这是一场战争呐,有人想当回主子,有人想当回奴才,我们于他们,自然是眼中钉的眼中钉了。”

    水车旁,青石上,屋舍边,众人都感到有点无奈。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鲁风咧咧嘴,开着玩笑道:“说起来还挺感激他们的,若不是古斯教逢人便说岳飞文天祥等英雄的坏话,造谣诋毁汉人。我们还不会这么快警觉到,汉人应该有自己民族的历史观,要构铸起在历史观领域站在本民族角度上的叙事方式或者说历史书写立场。”

    ······

    部分人开始围绕着鲁风所说来说自己的看法。玄鸣便钻入了另一个话团。

    采薇坊的阿秋,一个并不具有武功的普通女子,在胆色上却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

    好古正在说着他们一行人来的经过。古斯教的鬼杀堂步步恐吓,处处诡秘。时而在树上挂张沾满血迹的鬼怪图,时而在路边丢个牲畜的腐尸,或诡笑,或哀嚎,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他们的习惯是让别人在恐惧中死去,每每杀人前,都要一路跟着目标渲染诡异恐怖的气氛,故此江湖人称鬼杀堂,至于他们的原名,早已被人遗忘了。只可惜,他们屡试不爽的这招这次并没有如他们所愿。

    好古说到这里,哈哈大笑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我辈做不到浮休道人的七气不侵,以一敌七,但是区区魑魅魍魉,怎吓得倒汉家儿女。”

    ······

    玄鸣抽身出来,因为他听到了不远处同僚唐立的呼唤。

    唐立坐在屋门木坎上,以大腿为桌正写着什么。玄鸣凑上前一看,他居然在写这次汉知会的报告。

    玄鸣压低声音道:“即便你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就来了,但是在这里写这种东西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吧。”

    唐立目不转睛地继续写着,回道:“无妨,你都说这里的人都能算上胸怀家国的好人,帮我看看还有什么要加上去的。”

    玄鸣闻言心中一动,道:“你可以加上一句汉知会派系林立,难成一体。”他本意是想帮这群相识不久的朋友减少上面的关注,谁知道日后竟会被他一语成谶。

    唐立也没问为什么,寻地写上后合上记事本,蓦地站起身,道:“好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离开?”

    唐立方才想起玄鸣只是一名游侯,他愣了半响,才道:“上面发布了个强制任务,要所有处在南越郡北部凤城境内的武侯前往该城的武侯府集结。额,游侯似乎不需要参加,我不该跟你说的。”他最后拍了拍后脑勺,看上去有点苦恼。

    玄鸣摆摆手,笑道:“擎宙,何必这么见外呢,既然是一个需要召集这么多人手的任务,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与众人一一告别,玄鸣便与唐立一道下了山。

    路上,唐立问道:“我看你对他们的兴趣挺大的,为什么那么快跟着我离去。”

    “既然已经认识了,日后多的是时间交流。不急于一时,再说我新在武侯府当差,自然是工作比较重要,万一表现好拿个奖金什么的不是更好?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负债累累的江湖中人了。”玄鸣半真半假地回答,他最后掏出了天涯坛的江湖卡转了几转,放回包里。

    沉默一会,玄鸣试探着问道:“擎宙,像古斯教这类组织属于邪教类么?”

    唐立摇摇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不过如果汉知会众人所说为真,应该属于踩线的组织,看他们什么时候做出些危害神州安全的事情,便算了。”

    这个回答虽不在玄鸣意料之内,却也相差不远。他沉下心,难怪明明对方打算杀伤人命,汉知会也没人提起报告武侯府的事情。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只勉强属于普通武林争端的范畴罢。

    龙口渡,北水畔。

    周齐山庄在凤城以北,两者还相隔着一条名为北水的河流。

    玄唐两人走到渡口的时候,只见栈桥上围了三三两两的人,圈中似有人在争吵。再细眼一瞧,争吵的不正是他们的相识,从山庄下来采买的周齐云步二人么?

    “云步,我看你是被那群东瀛党影响太深了,你该好好冷静一下!”

    “周齐,我在说什么我自己清楚得很,如今的神州一无章服之美,二无礼仪之大,何以自称华夏?”

    “这生吾养吾的五千年歌哭之地称不得华夏,难道东边那蕞尔小邦,就称得了么?”

    “即便称不得,但是称为小神州,又有何过?”

    “你······”

    “哈哈哈哈,无论是棋艺,茶道,衣服,建筑,礼仪,彼邦超吾太多,超吾太多!”

    周齐一脸忿忿不平,却没有再说什么,只顾低头迈上归程。

    云步似说服了好友,更似说服了自己。他还在得意的大笑,只是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到他笑声中想要隐藏的哭腔。

    低落的周齐被人拦在路中,他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两名新近认识的朋友,静待下文。

    玄鸣真诚地笑道:“周齐兄,我看云步兄也不是真的就崇洋媚外什么的,只是心有抑郁发泄一下罢了。”

    周齐推开了他的手,继续一步一步朝前挪去,他低沉着声音,道:“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我才感到了无可奈何的失落。抱歉,给你们看到了不和谐的一幕。”

    走上栈桥,身边的云步已平静下来,闭上的双眼默默淌下了两行热泪。

    玄鸣抬头看天,想起了他接触到汉服后一日偶然在网上寻觅到的种种,心情不由沉重。无论是史学界服饰界还是媒体界,那一片片对汉服铺天盖地的嘲讽与漠视,是那么的刺眼,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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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骑行去了,现在累的很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