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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湘湘端着温水的手抖了抖，原本兴奋而高兴的目光染上一丝悲哀。
“昨晚你喝醉了。”她慢慢的从程以泽的身上抽开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的长长裙摆上，又将手里的水杯递了递，“喝点水吧，我加了糖的，解洒，喝了心里也舒服点。”
程以泽看着眼前的一切。
地上堆着他脱下来西装，衬衣，西裤，凌乱不堪。
他那条CalibreR88款的皮带是单独抽开的，被远远的甩开。
程以泽明明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脑袋虽是有些浑浑噩噩的，但是和他滚床单的人是白小白。
那么程湘湘又是怎么进来的？
“出去。”程以泽抬了抬薄唇，那声音冷得让人背脊一寒，“滚。”
“我等你穿好衣服再进来。”程湘湘将手里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时又说，“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直到程湘湘的脚步声走远。
程以泽才起身，围着浴巾去了浴室。
昨晚的酒劲还没过，头痛得似要爆炸。
头顶冰冷的水流细细的洒下来，让他不由清醒了许多。
细细一回想，他陪王总干了一杯又一杯，喝了一瓶又一瓶，终于把合同拿下后，王总当场就醉倒了。
之后他吩咐柏杨把王总送回客房。
后来洗完澡，明明见到了白白。
他还情不自禁的和白白滚了床单。
那程湘湘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昨天晚上他是把程湘湘当成了白小白？
怎么可能？
程湘湘和白小白的身材区别很大。
他要是摸着手感不对，是会立即发觉她不是白小白的。
又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酒后乱性的低级错误。
就算醉的再厉害，他也不可能错把程湘湘当成白小白的。
程以泽把水拧到最大，昂起头来让冰冷的水直接冲在他的脸上。
这大冬天的，他冲着冷水浴，却半点也不觉得冷。
洗完澡又裹着浴巾走出去。
穿好西裤衬衣，刚刚在扣第一颗衬衣扣子的时候，程湘湘又走了进来。
程以泽转了身，修长好看的手指落在第二颗衬衣扣子上，阴冷的盯着程湘湘。
程湘湘虽是害怕他这阵目光，但是还是大胆的走了进来，“以泽，我有话要跟你说。”
“正好我有话要问你。”程以泽坐在乳白色的皮沙发上，单手扶着扶手，单手扣着衬衣扣子，“一句话，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程湘湘小心翼翼问，程以泽显得很没耐心地说，“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该怎么回答才好？程湘湘咬了咬唇，唇角迟疑的张了张，最终又合上。
“你别告诉我，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和你酒后乱性。你需要我负责任。”程以泽记得特别清楚，和他滚床单的人是白小白，不是程湘湘。
这一点，他是十分肯定的。
白小白的胸被他一摸，发丝被他一闻，身子被他一抱，他就能立即分晓是不是真的白小白。
而眼前这个在他醒来后，第一眼出现在他面前的程湘湘，一定有什么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