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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要他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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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夏溪哭喊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辰硕安排好了一切。www.Pinwenba.com

    陈博然在门口等待来人,心里也挺难过的!这样悲剧的一生,让人听着都跟着难过,也不知道正安培是怎么熬过来的!

    高辰硕很是平静,走到冰柜边,看着里面的人,良久,他幽幽说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是对是错,儿子为你做主拒绝了不想干人等的打扰!妈,走好!”

    话不多,高辰硕看了眼周围几人,果断的拉上门。

    人已经到了,高辰硕亲自去拔下冰柜的电线插头。“准备送妈离开!”

    浩浩荡荡的来了三十多个人,高辰硕跟一个人高马大三十多岁的人说了几句,那人表情凝重。“硕子,你亲妈就是我亲妈,咱亲妈走,要风光点,哥们扎了一百个花圈,一百个花篮,不能太寒酸了。已经先送去殡仪馆,完了拉墓地,一块儿给咱妈烧了送去!哥们还让人扎了别墅,高头大马,男仆女仆什么的,什么东西都有,一应俱全,连电话都扎了,就是不知道天堂通不通话!”

    “谢了!”高辰硕简单两个字。

    “咱们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别跟我客气,听着恶心!”华子倒白了高辰硕一眼。

    高辰硕只是微微点头,不再多言,他的表情是无比沉重的。

    冰柜被推到了楼下,路遇琛拥着夏溪,何启然拥着夏悠然,高辰硕跟叫华子的男人走在一起,脸色肃穆而平静。

    路天没有离开!

    正冷清和正家的人也没有离开!

    他们都等在门口,等下了楼,高辰硕看到了一群等候的人,眉头瞬间一挑。“华子,党旗呢?”

    “小安,党旗!”华子一挥手,有人送来叠好的党旗。

    高辰硕接过,噌得一下打开,直接盖在冰柜上!遮住了张晴在亚克力平板下的容颜。“挡住所有人,不许任何人靠前!”

    高辰硕此刻像是在跟随中央首长出访时一样的警觉,他摆明了就是要一些人一辈子难以安心,高辰硕,他是如此可怕!

    连路遇琛都觉得他真的是可怕的!高辰硕不闹,不歇斯底里,不动手段,却以人之最高手段,虐着他的爸爸,也虐着正家的姐弟,就算是死,他也不许那些伤害过正安培的人看她一眼!他留着这个遗憾来惩罚所有的人,不让他们安心,他真的是手腕高明而恐怖!

    “大姐——”正冷清是真的懊悔了,她的眼底一直有泪,少年时候不更事的行为,却埋藏心底一辈子,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姐姐!想要在她面前亲自道歉,可是外甥外甥女都不愿意,正冷清心底的遗憾只怕要留下一辈子!

    “高翻译,怎么说我也是你舅舅,让我看看你妈妈!只一眼不行吗?”安城俊也上前,可是,三十多个人围着张晴的冰柜,根本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戒严,谁也看不到。

    路天已经没了力气,他远远地在角落里扶着墙而站,苍目满是悲恸。

    高辰硕视线凌厉的一瞥,瞥向了所有人!视线里凌厉的让人心惊。他不发一言,可那沉默的神情却让人心里惧怕。

    路遇琛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怒了,他这时开口对赵明生喊道:“明生,把他们拉走!别闹了!”

    赵明生是万般无奈,到了此刻,以逝者为大的时刻,所有人都想着自己心头好过点,可是,凭什么?错了的,总要付出代价,谁也逃不掉的规律,因果循环!

    什么都看不到!

    鲜艳的党旗遮盖了冰柜的盖子,看不到一丝一毫!

    “高辰硕,你可真狠啊!”安毅俊怒喊道。

    “不及你们!”高辰硕冷笑一声!

    依维柯车门从后面打开,冰柜被抬了上去。高辰硕直接进副驾驶,转头对路遇琛和夏溪道。“你们两个在后面,小妹去另外的车上!”

    如此简单的吩咐,路遇琛和夏溪只有听从的份,上了车子,守在妈妈的冰柜旁!

    夏溪依靠在路遇琛的怀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外面一番嘈杂,却还是被阻挡在了外面!

    一行数辆车子,像是车队一般浩浩荡荡。

    张晴一声低调,只怕做梦也没想到死后会如此风光。十几辆车子的护送队伍,其中还有挂着军牌的!

    J大的街头,繁华依旧,在陌生的身影里捕捉曾经的笑容,路天瘫坐在后车座上,禁不住潸然泪下,老泪纵横,往日情深如梦幻碎了幽深的天空。

    微风里,衣衫翻舞,麻木的身形孤独而无人识!

    世间情,假假真真,似空梦,来去也匆匆!

    淌过爱的流沙河,却跨不过断桥的栏枰,正安培,昨日之情,伤你最深,而今已是阴阳两隔,你却许下诺言,永生永世不相见,不相恋!这叫我情何以堪?

    正安培,我的正安培,你让我情何以堪?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你,我以为人生最后的日子里,即使不相爱,只要我到你,只要我跟你说几句话,问你一声过得好不好就会是我的幸福和慰藉了!可是,你怎么可以在见了我的当晚就离去了!你叫我怎么活下去?

    我们错过了三十五年!

    我冤了你三十五年!

    我怨了你三十五年!

    同时也爱了你三十五年!

    正安培,我的正安培,你却在最后一次从我怀中哭泣后留下遗言告诉我再也不相见,再也不相恋!你叫我情何以堪?!

    你说不相见,不相恋。可是不相见,不相恋,昨日见到我,你为何又哭得那样凄惨?你可知道,看着你憔悴的面容,我心底有多酸楚!分明你眼中有太多太多跟我一样的眷恋,埋藏在心底三十五年的相思,为何还要这样绝情?可,我又怨得了你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

    三十五年不相见,三十五年后的再相见,昨日相见之时,风华不在的我们,最后一个拥抱,我以为,前尘往事都已一笔勾销,我们心中还有彼此!即使远隔天涯,我们的心还在一起!可是,今天你却跟我永远分别了!

    正安培,你叫我情何以堪?情难以堪啊!

    闭上眼睛,又想起昨天下了飞机直奔疗养院的一幕,路天下了车子,他的到来,是极其私密的,秘书亲自去打点,疗养院院长知道他来了,惊了一跳,却还是让出了最大的空间让他去见故人!

    当他走进正安培修养的房间时,她正在看电视新闻,时间是下午,她看的都是新闻!

    护工也被遣走,屋子里只剩下他跟她!

    她还没有看到他!

    他立在门口,夕阳的余辉照在他微颤的身躯上,是孤寂,是惊喜,是分别三十五年后的悲凉和感慨,他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只是因为他的心依然为她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