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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二章,这是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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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尧叟放下敬木堂,出言询问道:“汪子君,你说,事情究竟是不是陆振海所言?”

    汪子君提裙微移,挪步上前,欠身说道:“回大人,事实并非如此,其实一直以来,这婚事都是我父亲答应的,小女子从未承认过,不过皆因父母之命,小女子才会没有当即拒绝,可是今日在闺房内听到府外鞭炮声响,便知花轿已经临门,小女子心里却十分害怕,纠结片刻,连嫁衣都还未来得及换下,便逃了出来,在那君子楼外,便被这陆振海逮住,他死死的扣住小女子的手腕,这才会让这位公子引起误会,派人前来相救。”

    “原来如此,不过汪子君,既然你们二人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你就不该逃婚,你可知罪?”陈尧叟说道。

    “大人,小女子真的不愿意嫁给他,求大人给小女子做主!”汪子君转眸看向赵惟吉,凝视着他,神情焦急,似是在向赵惟吉求救般。

    “汪子君,不管你答不答应,令尊已经收了聘礼,而这花轿也已临门,不管你二人有没有拜堂,名义上,你已经是这陆振海的妻子,这一点毋容置疑。”陈尧叟话还未说完,却是听到他一直忌惮的少年一阵冷笑,不由出声问道:“你为何冷笑,难道你对本官的话不认同?”

    赵惟吉双手一合,猛地击掌,道:“不敢,大人说的这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真的?”陈尧叟不置信道,毕竟和这少年见面对话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少年认同自己的话,当然所说怀疑。

    “当然,照大人你所言,那么那些逼良为娼的可就高尚多了。”赵惟吉说道。

    “大胆,胡言乱语,这媒妁之言如何能和逼良为娼相提并论!”陈尧叟呵斥道。

    围观的群众听到赵惟吉的这段话,纷纷表示不敢认同,有几个冲着堂上的赵惟吉喊道:“小子,你胡言乱语什么,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你如何能将此事与逼良为娼扯在一起。真是无知小儿。”

    “肃静,肃静!”陈尧叟敲击一下敬木堂,正想叫赵惟吉的名字的时候,却发现他自己压根不知道堂下少年的名字,旋即问道:“你姓甚名谁?”

    “你问我?”赵惟吉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旋即说道:“本公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陈睿是也!”

    “陈睿,你何以为认为本官所言和逼良为娼一样?”陈尧叟喝道。

    “大人,你可别误会,我可没说一样,我说的是高尚,高尚你懂吗?”赵惟吉反问道。

    “陈睿,别以为你武艺高强,本官就奈你不何,大不了本官与你拼死一搏,本官就不信,你杀了本官之后,还能安然的离开扬州城!”陈尧叟冷冷道。

    “陈大人,那你也别说的这么严重,我可是三好百姓,从来不会杀人,也不会与人为敌。”赵惟吉说道:“大人,其实这件事什么都不用说,最重要的是这么汪姑娘是不是自愿要嫁给这个陆大公子?不用我说,想来大人你也清楚,这汪子君汪大小姐是千万个不愿意,既然作为主人公都不愿意,为何旁人要强行要她嫁给陆振海?”说完后,赵惟吉不时后头看了一下群众的反应,旋即又踱步走到汪子君的身边,接着说道:“你们看看,汪姑娘这么一个妙龄少女,你们何忍要他嫁给这么一个臭名远播的纨绔子弟?这和毁了她的一身有何分别?大人,你说,这个那些逼良为娼的又有何分别?”

    “一派胡言,这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由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哪能容你在此大放厥词。”陈尧叟恶狠狠的骂道。

    围观的群众又开始一轮的辩论,有的觉得赵惟吉所言不假,而有的却觉得陈尧叟所言有道理。

    “陈姑娘,你说公子这些话究竟临时想出来的,还是他就真的这么想?”立在陈嫣然身边的金东不禁好奇问道。

    “那你认为呢?”陈嫣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

    “金东,你啊,太不了解公子了,公子可是何事都能论上一论,依我看,这定是公子内心的想法。”金东身边的韩升说道。

    “韩升说的对,这几年相处下了,我便觉得公子身后好似有出穷无尽挖掘不尽的宝藏,总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有的想法,乍听之下真是不敢苟同,可细想下来,有觉得不无道理,待回味后,你会觉得,这些道理还是真的至理名言。”杨延昭说道。

    “杨大哥说的对,师弟还真是这样。”宁心雨这一路下来已经和金东韩升和杨延昭有了深厚的友谊,加上赵惟吉给予充分的空间和鼓励,宁心雨便很自然的喊他们做大哥。

    “肃静,肃静!”陈尧叟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可是这堂下之人,还是那么嬉皮笑脸,看的他厌烦至极,就在他想出言训斥的时候,却见那之前晕倒的师爷许碌深在下人搀扶下一瘸一拐的从内堂出来,来到大堂之内,挥手示意下人下去,旋即跪地叩首道:“许碌深叩见大人!”

    “许师爷,你醒来了?太好了,无碍吧?”陈尧叟瞬间觉得自己这边底气足了,虽然他明知道这个师爷有的时候仗着他的名声外出扬武耀威,不过倒也没做什么恶劣的事情,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师爷在公务上帮了他不少,尤其是对付那些无赖恶霸,这师爷总有办法让对方俯首。

    “回大人,碌深无碍。”许碌深转眸扫视了一下堂上所站之人,目光恰巧落到他的侄子陆振海的身上,见他欲开口喊自己,抢在陆振海开口前,说道:“大人,不知现在审到什么阶段了?”

    “陈大人,现在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别浪费时间,赶紧将这事情解决了,你可是坐着,我们可是站了有一会了,这腿都要麻痹了。”赵惟吉伸手拍了拍双腿,挽起裤脚,索性就地而坐,道:“现在好了,你们慢慢叙旧,本公子就不奉陪了,先眯一会,困死了。”

    陈尧叟何曾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想出言喝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感觉所有的语言在这少年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求救般的看着许碌深。

    许碌深收到了来自陈尧叟求救的目光,不由心想:“大人,不是我不帮你啊,实在是这人武功太高,又自以为是,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还是他们的对手。”

    “喂,你小子,当这里是你家啊,想坐就坐,想躺就躺?”这个不怕死的陆振海出言喝斥道。

    这汪子君则是一脸惊奇的抬头看着坐于地上的赵惟吉,不由心想:“难道我想错了,此人压根不是当今皇上?也是,这皇上哪里能是这种放浪,此人种种行为,看着不过和陆振海没什么差别,不过是更胜一筹的。”

    “陆少爷,你啊,也别我说,看来你也累了吧,瞧你说句话都喘成这样,来来来,别害羞,和本公子一起坐着听审吧。”赵惟吉说道:“我说陆振海,其实这些都是家事,就不该上堂麻烦府尹大人,作为朝廷的四品大官,可是公务繁忙,哪里有这些闲情逸致去理会这些家常琐事。”

    陈尧叟听此一问登时一悦,急忙出声说道:“陆举人,陈睿说的是,这乃是你的家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官也不懂该如何审理,退堂退堂!”

    堂上之内还未退去,陆振海便大步迈前,来到汪子君的面前,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道:“汪子君,跟我回去。”

    “陆振海,君子动手不动口,你还是堂堂举人,居然和一姑娘动手,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赵惟吉猛地站起,疾步上前,伸手搭在陆振海的肩上,暗暗使劲,道。

    陆振海忍住肩膀传来的刺痛,用力一拉,将汪子君朝他的怀里拉去,抬眸瞪着赵惟吉,恶狠狠道:“既然你都说是家事了,那这件事就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外人?我到底是不是外人,那就该问问你身边这位貌美如何的汪子君汪姑娘了。”赵惟吉也不敢落后,伸手拉住汪子君的连一只手,眉目一挑,道:“子君,你说,我是你的外人吗?”

    “嫣然姐姐,你看他,又要占人便宜了。”宁心雨扯住陈嫣然的衣襟,娇嗔道。

    “嘘!”陈嫣然轻声道:“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还不是什么是他娘子之类的,他啊,最厉害的都是这些了。”宁心雨说道。

    “还是宁姑娘了解公子!”金东附和道。

    汪子君明白了赵惟吉的用意,奋力甩开陆振海的手,挽住赵惟吉的右臂,娇声道:“陆少爷,你就放过我吧,我死都不会嫁给你的,我爱的陈郎!”赵惟吉听到汪子君檀口吐出陈郎二字,差点没被恶心的吐出来,倏地伸手抚上汪子君的素手,道:“君妹!”此话一出,赵惟吉连自己都觉得恶俗,更别说别人了,尤其是陈嫣然和宁心雨她们二人一听赵惟吉这句话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开始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