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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高傲。
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平日里的谦和与优雅都不过是伪装的面具。
“咳咳，真佩服你能把学校制服穿出来阿玛尼限量版的感觉。”
“是啊，赶脚那沙发像是意大利进口，哪里是隔壁街家具店的打折货啊。”
“啧啧，沈欧，你真是入错行了，你应该去当模特，专卖地摊货，这样以后的业余生活就只剩下数钱了。”
纪煜和林希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到他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下，一人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瞬间降低了意大利进口沙发的档次。
抱着电脑来的陈锦默一进来，就看见这非常和谐的搞基三人组。
之前纪煜和林希亚的调侃他在外面听到了，把之前在在路上顺便买的早点扔过去给众人。
“现在瞬间意大利进口沙发的档次，瞬间降到了家具店遭遇洪灾过后的滞销货了。”
说着，他也在沙发上坐下来。
四人挤作一团，开始啃饼。
突然，沈欧歌说：“现在变成了公园长椅。”
其余三人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公园长椅，那是流浪汉的长期驻扎地。
啧啧啧啧，他们现在沦落成流浪汉了。
四个流浪汉啃完了早餐，便开始工作了，正是这时，大客登门造访。
来者是沈志楠。
纪煜等人识趣地挤进了另外一个较小的办公室，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虽然办公室里摆满了很多东西，但对于因为主要是沈欧歌在用，一向爱干净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己一天12个小时都待在肮脏杂乱的环境里。
映入眼帘，只有干净整洁两个词语。
在屋里绕了一圈，沈志楠很满意，果然，沈欧歌永远都是他最骄傲的儿子。
沈欧歌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办公桌上，低声唤了一声，“爸。”
前段时间他就知道沈志楠已经由军队走到了官场，沈家本来就有强大的官场背景，他走这条路不会太难。
“没什么，路过，顺便来看看你，感觉如何。”
沈志楠笑容一板一眼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军人的严肃气质。
这样的感觉，沈欧歌其实并不讨厌。
“现在刚刚起步，还算顺利。”
“那就不错，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最棒的。”
沈欧歌听着他的夸奖，表情没多大变化，只是唇角的微笑带了些许温度。
沈志楠端着滚热的茶杯在沙发上坐下，视线转了几圈，最后还是落在了沈欧歌身上。
“小刀儿……嗯就是十七，她怎么样了。”
沈欧歌郁闷，突然觉得这老头这句话才是重点。
“她还好。”
但感觉又不是太好，这段时间他忙翻了天，都几乎忘记了她。
或许是刻意忘记吧。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沈志楠倒是轻松了不少。
“那孩子命苦啊……”
沈志楠把苏十七极具悲剧色彩的一生简短地说了出来，说到苏茂闯死的那一刻更是红了眼眶。
这样悲惨的身世附加到那个总是笑得灿烂的女生身上，让人不敢相信。
沈欧歌则是找到得到了寻觅已久的答案。
从许久之前，他就觉得苏十七的笑容很怪异。
现在想想才知道，是因为那些笑容从不曾达到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