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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她才知道。
他每一天的顺从，都只是为了换取十二月的一个假日，因为十二月的某一年是那个女人的忌日。
由此看来，她真的错得很离谱。
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在同一个鞋柜里面拿出鞋子换上，再出门。
然而，他们之间的感觉却从来没有变过。
她爱他，他恨她。
她这一生，所有的青春都浪费在爱他这一件事上，然而他却从来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总裁？”
秘书的一句话把薇薇安从深思从带了出来，“嗯，泥沙，什么事？”
“总裁，刚才那个电话是里肯总经理打来的吧？”
秘书泥沙从先便跟着薇薇安，两人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更是亲如姐妹的闺蜜。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是的，他在威胁我，为了那个小女孩儿。”
“照我说，总裁当年就不应该心软，应该直接把那个女孩儿扔进河里。”
薇薇安一愣，实在想不到当年连一只流浪猫都舍不得杀掉的小女孩儿竟然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而她却是觉得，没有杀掉那个女孩儿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
她看过那个女孩儿的资料，很可怜也很可爱。
“把还在中国的杀手全部召回来。”
“总裁，你……”
“按我说的做！”
……
窝在小医务室里的苏十七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她乐颠乐颠的啃着小熊饼干，霸占了李庸医的宝贝电视看警匪片。
如果她霸占电视看巴拉拉X魔仙和一起来看X星雨之类的少女专属电视剧，他一定会把狗饼干混进她的小熊饼干里去！
总之，病患和医生两者，因为共同的爱好——警匪片，相处得还算和谐。
下午沈欧歌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从拎起瓶子就要砸人的尴尬关系，晋升为可以一起分享小熊饼干的良好关系了。
他试试了苏十七额头的温度，“怎么还是那么烫？”
“拜托，你刚才外面回来，是你手的温度太低了啦~”苏十七随手地过去一个暖手宝，“冻得跟冰条似的。”
沈欧歌把那个粉红猪暖手宝还给李庸医，把外套和围巾递给苏十七。
“可以回家了吧？”
本来早就输完了，只是苏十七觉得床挺暖和的，舍不得走。
这会儿沈欧歌都来接她了，自然不敢继续赖床，套上外套裹上围巾走了。
她裹得很严实，生怕再感冒一次，吃药打针神马的最讨厌了。
收拾好之后，苏十七拿着李庸医开的药和沈欧歌离开了医务室。
这个时候雪已经停了，脚底下有一层薄薄的雪，踩下去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她玩得不亦乐乎。
沈欧歌一偏头，就能看见她在踩雪。
黑亮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围脖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大很凉，倒也不是图片美女PS过后的夸张效果，很像小猫咪，灵动精巧。
沈欧歌看着，唇角的笑意到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