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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儿把包里面的东西清点一下，结果一片雪花似的纸片飘了出来，定睛一看，这不是关隘的名片吗，他不是也和小思的母亲说过话吗，好像还认识，先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吧！
“好，知道了，明天我过去接他们,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宝贵的消息，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你的！”
白歌儿的心终于安定了，摸摸小思的头，“你妈咪明天就要来接你了，高不高兴啊——”
“啊，明天就走啊，姐姐，我可不可以和诺哥哥多呆几天啊？”
看着小思期待的眼神，心有不忍，“阿姨和叔叔都要工作，可能没人和你们一起玩！”
“啊，那这样啊！”
失落半刻，小思又将精力放到了动漫上，不过笑声也没之前那么大了，白歌儿隐约的觉得小思不开心，但是又不是很知道原因，小孩子天性，三分钟热度，不过，不知道她到底看上了这里的什么东西啊，等会问一下就知道了。
和诺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这么可爱的睡衣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有总比没有好吧！
“小思去洗澡啦！”
小思嘟着嘴，不乐意的被白歌儿牵着小手，边走边向和诺做着鬼脸。
等一切都打理好了，四个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眼睛盯着电视，扬哥哥也难得的今天没有多余的工作要呆在书房，其乐融融啊！至少，白歌儿现在很满足，这样很平静，也很好。
四个人都窝在沙发，可是还不到九点，两个小家伙就已经迷迷糊糊了，没办法，两个大人有默契的各牵一个，走开了。
夜间睡的很安稳，或许是小孩子的气场比较强，居然连小思半夜离开都没有发现，直到第二天早晨。
走到客房的前面，歌儿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这个房间早些时间还是自己的，现在却换了主人。
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不出意外，被子下面有两个小头颅，而扬哥哥也是意外的在现在还未起床，勾起嘴角，满意的笑了笑。
吃过简单的早餐，白歌儿的手机响起，慕容远扬马上竖起耳朵，寻思着是谁的电话，可是看见白歌儿不避嫌的马上按下接听键，也就不妨在心上了。
白歌儿‘嗯’了几声，便没了下文。
“是小思的妈咪——”
慕容远扬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衣服。
看不出扬哥哥还有当个奶爸的潜力啊，白歌儿在心里暗暗笑道，不过千万不能让扬哥哥知道，会生气吧！
“诺哥哥，小思可不可以，呃，可不可以多留几天啊——”
“怎么，不想走！”你不是一直都很粘你妈咪，和我的吗，和诺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了。
小思少有的，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不想走吧，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不想离开而已。
早餐吃的还算舒心，白歌儿特意问了两个孩子喜欢什么，不过，都表示没什么问题，清粥小菜也还是吃了吃了几碗。
“你不是要去上班吗？”
白歌儿看着扬哥哥就是没出门的打算，而慕容远扬只是不高兴的看了歌儿一眼，“怎么，我难道不能迟到一次？”
“这，这话不是这样说吧，不过，你想等小思的妈咪来，我也不介意！”
小思安静的坐在和诺的旁边，难得的安静，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屏幕，也不知道电视上到底放的什么。
“叮——叮”
坐下没多久，门铃便响起，白歌儿看到是关隘和小思的妈咪，笑着对沙发上的孩子说道，“有人来接你们了哦！”
小思马上就站起来，开始张望着门的那边，和诺依旧气定神闲的看着新闻，仿佛没自己什么事一样。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小思连忙奔到母亲的怀抱，和诺站在一旁，嘟嘟嘴，就知道妈咪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派了个代表，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小思走丢，这件事情自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袁园看到孩子们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眼里含着泪水的微笑，心里好怕，好怕，可是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捏捏两个小脸蛋，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说了很多的感谢话语，弄得白歌儿都特别不好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点着头。
可是站在一旁的关隘又不高兴了，看着小圆圆搂着两个孩子，露出满意的微笑，只不过，为什么她脸上的泪珠该死的碍眼！
“别哭了，该走了，王茜还在等着你呢！”
关隘的一句话打破了其乐融融的气氛，袁圆擦过眼泪，道过谢，牵着两只小手，准备离开。
拉拉小思的手，小思站在原地不动，抬头望着袁圆，“妈咪，我可不可以过几天再走啊！”
“咦，你不想和妈咪、小诺一起回去吗，为什么？”
袁圆、关隘、和诺都露出诧异的神情，小思不是一向最粘袁圆和小诺吗，怎么现在不想走。
“小思听话，大哥哥大姐姐要去工作，白天没有时间照顾你的，还是跟妈咪一起回去吧！”
“不，爸比在这里，不走——”
听到妈咪拒绝的话语，小思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话，就干脆说出来了。
可是谁知这句话，惊起了滔天海浪。
袁圆马上向着慕容远扬连忙道歉，“这孩子还小，不知道自己在说甚麽，李先生不用介意，昨天的事情多谢了，要不是你们，我真的不敢想象，小思和小诺会流往何方——”
袁圆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关隘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扮演着自己该有的角色，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给予着无言的安慰，可是自己孩子叫着别人爸爸，心里真的不好受，是自己亏欠了她们母女俩，可是，现在补偿还来得及吧！
将袁思的小小身子抱起，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不是想要一个爸爸吗，回去了，就给你个爸爸！”
袁思还未从这个抱起自己的叔叔的话语中醒悟过来，妈咪已经牵着诺哥哥的手离开了，给我个爸爸，难道那棵树上的神仙听到了自己的愿望，要送爸爸给自己，小小的心里洋溢着一股小小的激动，我终于也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有爸爸妈妈陪着了哦！
“看得出来，你不讨厌孩子，不是吗?”
才一个晚上，两个小精灵的离开让房子显得有些空荡，白歌儿的话让慕容远扬皱了皱眉头，“我也不知道，至少现在我们还没有要孩子的计划，不是吗？”
白歌儿转过身去，打算将屋子收拾一番，好拾起那一点点失落，突如其来的温度让歌儿有些迟疑，“怎么，生气了！”
“没有，只是突然间想起，还有点事情——”
“不用解释，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喜欢，我相信他她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是啊，他只不过是一个男人，还不是一个父亲，能真正的懂什么呢，可能是女人的心思更过细腻一些，才会想一想有的没有的吧！只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还能说些什么呢！
时间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停下脚步，依旧转动着它的齿轮，过着重复每日的生活。
渐渐的融入工作的生活，看着张霈甜蜜的笑容，白歌儿总是有点忍不住想打听一点关于黄强志的事情，可是让歌儿感到气馁的是，他根本就不开口，打着不准对其他男人有兴趣的借口，可是，这就更加挑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走出洗手间，还来不及抬头，就被一道蛮力拉到一边，“嘘，别出声——”
走到一边的楼梯，白歌儿不禁在心里纳闷，心里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啊，不过，自己和他应该没有交集吧！
“我只是有点事情想向你坦白，希望你不要大惊小怪！”
“那你快说吧，我还有一堆文件等着处理！”
仅有的一丝好奇也被刚才的粗鲁所代替，看来这个人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小霈看上他那点了，改天一定要揭穿他的伪面具。
没有一丝人烟的楼梯，此时显得有些凄凉，说句话，还有回响，多了一丝诡异的味道。
“我对你很感兴趣，我希望你能清醒一点，如果是明白人，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好意——”
僵硬的语气却让歌儿一怔，“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我相信你也明白我的意思，希望你能正视我的存在,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
白歌儿一时无法相信，“可是，你明明和小霈，我看到过的啊！”
“我一直就对副总对你的感情不赞同，他根本无法给予你幸福，据我所知，他马上就要订婚了，可是，订婚对象不是——你！”
白歌儿不知道黄强志走了多久，只是怔怔的站着，像被雷击中一样，无法脱离，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马虎的擦掉盈满眼眶的泪水，接起电话。
“喂，白歌儿你赶快回来啊，张霈请假了，你还不回来，不要以为公司都是请你们办闲事的……"
平静的关上手机，走离楼梯，只是‘订婚’字眼在脑海中不断徘徊，占据了所有的思绪，浑浑噩噩的过完下午，麻木的像个工作机器，但在忙碌的工作中，也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刚入职场的新人的小小情绪，直到走出大楼。
电话却突兀的响起，一怔发愣，不知道现在她打电话来有何要事。
“喂，什么事？”语气不冷也不热，只是淡淡的问道。
“歌儿，你姐姐生病了，阑尾炎，你现在还在台北，就顺道来看看吧，这样，你爸爸也不会担心你们两个了……”
深吸一口气，“哪间医院？”
“顺心医院！”
印象当中，顺心医院好像离市中心比较远，不过，远又有什么关系呢，没了爱情，亲情还是值得弥补的，跟何况，爸爸从来就没有亏待过我！
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到谈大小姐不高兴的叫道，“我要转院，不要待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医院！”
一个枕头便被扔出来，“丽萨，不可胡闹，你的急性阑尾炎才刚开刀，不要乱动，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病养好了在回家静修！”
张丽萨不依不饶的拉着夫人的手臂，“阿姨，你看，爸爸一点也不关心我啊……”
眼见一场哭闹又要开场了，不知爸爸转过头来，看见了自己，连忙站起身来，“不像话，妹妹都来了，还是这幅坏脾气也该改改了,怎么没有一点做姐姐该有的姿态，歌儿，快进来！”
白歌儿将带来的水果放在一边，“自家人，还这么客气干嘛！”
听爸爸说道，白歌儿连忙解释，“是怕丽萨姐吃不惯医院的饭菜，所以才带的——”
“这种小事有你妈操心就够了，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要不在家住一晚吧！”
白歌儿点点头，算是默认，气氛也还算融洽。
可是张丽萨听在心里，完全不是滋味，立马大声叫道：“哼，谁要你假好心，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就是抢走李大哥的狐狸精，万夫人都对我说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当个傻瓜，现在看我又生病了，又来看我笑话，来炫耀，是吧，呜呜……”
陆张巧一见丽萨哭了，向歌儿丢了一记怨恨的眼神，“明知道你姐姐那么喜欢那个李家公子，为什么不让一下呢？”
说罢，便安慰着丽萨，让她别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要以大局为重，你看，金龟婿不也没让别人家抢走，不是吗，有什么好哭的！”
谈尹辉，大家长开口了，虽然，丽萨心里极端不赞成这句话，但也没敢正面反驳，只是嘟着嘴，满脸的不服气，在心里打定主意要怨恨白歌儿一辈子。
白歌儿礼貌的和父母和不怎么理自己的姐姐道过别，便走出病房，不得不说，医院是个神奇的地方，有人在这里生，却也有人在这里死，聚集着快乐与悲伤的极端之地，可是医院的人们依旧忙碌着，就像悬着性命一样的忙着。
在一个挂在妇产科的牌子下，白歌儿停下了脚步，只因隐约传来的一丝熟悉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触动了白歌儿的心弦。
“术后需要注意休息，两周内是全身各系统的复原过程，注意饮食保健，多吃些好消化的食物……”
“恩!”像是经受了大的磨难没有了力气一般的轻声吐出。
“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就按下床边的警铃！”
说罢，医生和护士便走出了病房，“年纪轻轻，便遇上了不负责任的男人，也不能把责任全推在母亲身上，势单力薄的女子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决定……”医生小声的话语传进耳朵，白歌儿心中的纳闷更深了。
小心的推开门，侧身进入，雪白的床上躺着一个五官精致的女孩子，卸下妆容和伪装的面孔在此时此刻却更令人心动，薄如蝉翼的羽毛轻轻的扇动，好像隐约的感觉到外人的入侵，终于睁开眼帘。
本以为是离开又返回的护士，结果，没想到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你，是不是黄强志那混蛋——”
看到明明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子一瞬间仿佛没了灵魂的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床上，此刻，白歌儿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起之前黄强志对自己说过的很诡异的话，白歌儿只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暴力因子，把那个混蛋揍成猪头，脑子一下子便乱了套……
“不是，根本就和他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们——已经过去了！”
小声而虚弱的声音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划过白歌儿的心扉，生生的痛，白歌儿想不出安慰的话语，只好坐在病床上凝视着张霈无神的双眼，
“无论你之前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我拿我将来的幸福担保，我，和金助理，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完全，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没了爱情，我希望，我们依然是好朋友！”
张霈虚弱的握着歌儿的手，在这时，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因为，还有朋友在身边啊！
“恩！”
白歌儿稍稍用力的回握着张霈，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回到家中，意外的发现，慕容远扬居然坐在客厅中。
“今天，工作不忙？”
“有事情要对我说？”
把包扔在一边，双手交叉在胸前，坐下，以一副谈判者的姿态，斜视着慕容远扬。
“我想，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
“恩，还有呢？”
歌儿不在意的神情让慕容远扬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但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我保证不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长痛不如短痛，“我我要订婚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是我自己为是，一直以为自己在你心中是最特别的，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我永远也不可能是你的唯一，永远——”
白歌儿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大声的叫吼道，一把推开了想伸出手来安慰自己的慕容远扬，慕容远扬一时不知所措的跌落在沙发上。
白歌儿拿起包，捂住自己无法自制的鼻息，如旋风般的冲出公寓，使劲的按下电梯，跌坐在无人的电梯，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付出真心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局，难道简简单单的爱一个人这么难，为什么不能不去管那么多的无关的人，万夫人，前女友，绯闻女友，父母，为什么……
最令人伤心的是，本以为一直与自己一起面对所有问题的人，突然——突然转身离去，这是怎样的一种不堪，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己为是！
走出公寓，天已经完全黑了，天空完全不理人的下着倾盆大雨，顾不得大雨，凭着一身的怒气毫不犹豫的冲进雨中，在马路上站在路中央伸出双手，像疯子一样摇摆着，企图拦到离开这里的车，豆大的急雨无情的怕打着白歌儿的脸庞，可是，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一心想要离开这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疗伤。
当慕容远扬匆匆忙忙的追下楼时，已经只剩歌儿闪入出租车的一刹那，头发扬起的雨珠而画出的弧度，在路灯的照射下，自己想要大声的呼喊歌儿，可是终究看着车扬起雨迹而去，就这样离开，或许，歌儿只是，只是一时情绪不稳，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没有人能一下子就承受自己爱的人就要和别人订婚了，及时只是缓兵之计，不是吗？
慕容远扬只能宽慰着自己，是自己的错，没能及时的告诉歌儿一切，相信一切都不会太久，相信胜利还是会站在我们的这边的，可是为什么独自回公寓的路途却变得这么遥远了呢，空荡的空间让自己觉得昨天还在的怀抱中的温度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仿佛落下了一块，空空的，仿佛要窒息一般！
好心的司机拿出抽纸，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位狼狈的女子，浑身都被打湿了，眼泪像开闸的洪流一样，只是倔强的不哭出声来，只是肩膀忽高忽低的重复着，只是只留给人一个灰暗的侧脸，不过人都有处于低潮的时候，或许这位陌生的女子就处于这样一个让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阶段。
但是现在，还是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小姐，请问您要去哪里？”
白歌儿闻声，停止了抽泣，是啊，现在自己算什么，弃妇，又或是自暴自弃，“随便的旅馆或酒店都可以！”
“好的！”
在心里思索一下，马上便有了目的地，掉过头去，直到到达目的地，下车之前，司机说了一句话：“人活着，就会有许许多多的坎，而你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毫不犹豫的跨过这些坎！”
听在心里，眼睛好不容易才制止的湿意差点忍不住，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相处不到半个小时的非陌生人说道的话却让自己多了一丝坚强，“谢谢！”
看着离开女子的背影，司机只是暗自摇着头，或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轨迹吧，有些东西，不是本人，可能真的难以理解，不过，但愿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哪怕是短暂的！
走进旅店，一对热情的夫妇马上招待了白歌儿，白歌儿马上被一股温暖所包围，匆忙的被老板娘带上楼去。
洗过热水澡，让热水从头划到脚，最后散落在瓷砖地板上，汇成水流，然后顺着水管离开，源源不断的热水，源源不断的离开，仰起面孔，止住呼吸，直到水珠顺着喉管流下，窒息过后的呼吸让怒气缓缓舒出，在暖气中开始慢慢的舒展自己，慢慢的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仿佛如同一场梦一样从脑海中像照片一样一张张闪过，清晰的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过去的喜和悲是那么的真切，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觉得不真切，可是却像刺青一样深入肌理，清晰可见,在雨天夜晚的孤寂床上，只剩下骨髓深处在隐隐作痛，让人无法自拔！
躺在白色大床上，微闭着双眼，头发的潮湿让白歌儿的心更冷更累，却也不想顾及，时空仿佛静止了一般，静下来的空间让白歌儿有一种疏离感，在风雨声中，自己隐约听得到窗外树枝乱摇狂吼的低沉声音，就像自己心中受伤的野兽低嚎的呜咽，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就这样相信吧！
当慕容远扬精神不济的到办公室时，看到强志精神也不是很好，只好自己亲自打了一通电话给自己的下属兼好哥们，田列。
没过一秒，一阵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便响了起来，慕容远扬愣了那么一秒，看了一下自己所播打的号码，没错啊！
“什么事？”
“我希望你帮我找一个人。”
“能人你出马的人一定是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吧！”
“闲话少说，她的资料，我马上传给你，尽量在其他人找到之前找到！”
“少主，您这可是高估我的能力了，你明明很清楚我父亲为谁卖命，这点让我有点为难，不过既然你吩咐了，我还是会看在多年的情谊上，全力以赴的——”
“你知道就好，”眉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不过你最近选女人的品味好像还有待提高……”
一丝不明所以的笑透过电波传递到田列的神经里，几秒以后，才发出爆吼，“王茜，你最好祈祷我是一只九命猫妖——”
在厨房的王茜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趁着周围人不注意一下子找到后门偷偷的溜出去了，三十六记，走为上策。
白歌儿在旅馆里吃了点稀饭小菜，可是严重的身体不适困扰着自己，不得已的走出旅馆去周围的小诊所里。
是个比较年轻的男医生，排队之后，头重脚轻的白歌儿终于坐在了医生的前面。
“你哪里不舒服——”医生终于趁着空隙抬头看了下一个病人，长的还算清秀，不过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可能是感冒了，昨天晚上淋了雨，今早起来，有点发烧的症状，头晕——”
“先量体温一下，5分钟过后再看——”白歌儿依从医生的指示，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眼睛由于昨晚睡眠不佳微闭着，不过在这群就医者中间未吸引任何人的眼光，留得自己清闲。
“可以了，把体温计拿出来吧！”
白歌儿将体温计递给年轻医生，医生看了看，“有点发烧，如果你不忙的话，就打瓶点滴吧！我给你开点感冒药……”
和自己一样挂点滴的人不多，有老人，小孩，中年人，原来每个年龄阶段的人都避免不了生病，要求助于医学手段，可是自己与他们唯一不同的是，大多数的他们都有人陪，小孩子柔弱的身躯蜷缩在父母温暖的怀抱，还拿着玩具在一旁逗弄着，上了年纪的老伴，在此刻终于停止了喋喋不休，拿药等一些琐事也有人全权负责，不劳病人操心，而自己，一切都要靠自己，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靠得住吗？
也不知道小霈此时是否也在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可惜，自己不能替她承受一分，人要在逆境中才会学会坚强吧！
打点滴的时刻，连空气也变得无聊起来，期间，一对中年夫妻送来了一面旌旗，“救死扶伤，医术高明”的黄漆印在红色的布上，可是在那一瞬间，自己失去了情感辨别的能力，竟看不出夫妇脸上的表情。
不过他们却让自己想起了一周前才见面的石小娜和尚林致，至少，他们是幸福的，两个热恋中的人性致昂扬的讨论着结婚的事情，结婚后蜜月旅行啊，要生几个小baby啊，不过自己也成了小娜的伴娘人选，还不准逃，按石小娜的语言就是，“你和慕容远扬大帅哥要是不来，我这婚还不结了——”，“你一定要做我伴娘啊，你知道的嘛，我们四年也不是白混了的，对吧！”
当拿着包走出医院时，已经下午了，肚子却不感觉到饿，只是喝下一点水，朝着旅馆的方向走去，脚步不是很稳，脑门还是隐隐作痛，路面上的人也不多，这样即使自己走路歪歪曲曲，也不会担心撞到其他人，停下来，揉了揉额头，还没站稳，一阵旋风从身旁飘过，等白歌儿反应过来，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抢劫啊，抢劫啊——”
周围人侧目，定下了脚步，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知道，现在有好戏可看而已。
白歌儿忍住身体的不适，拼命的向前追，包里的东西可是自己现在所有的财产了，所有的证件都在包里，只有希望能安然无恙的找回包就好。
不一会儿，两个男子便跑进了小巷子，白歌儿在后面大叫，“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
一个不小心，脚步一画，跌入了一个积着雨水的坑，坑里浑浊不堪，白歌儿最后的一丝力气好像也别丢在了这个污水坑里，意识慢慢的涣散开来，劳累也慢慢远离，朦朦胧胧的，恍如坠入了云端，软软的远离了一切烦恼和不堪，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
“不要担心，已经有白歌儿的消息了，相信我能把她安全的带到你面前的！”
放下电话，慕容远扬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歌儿，你千万不要有任何损伤啊，我相信，你不希望看到的一切，我都会尽快结束的。
“胖哥，现在怎么办，这女的好像昏了过去——”
小鸡把白歌儿翻了个身，“这女的还长的不错耶！”
两个人相视一笑，有了，刚好拿她去抵掉之前欠的赌债，马上拿出麻袋将她装入面包车中。
当白歌儿被痛醒来时，身躯摇晃，止不住的恶心，想吐，更让自己难受的是下体的持续不断的痛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黑漆的一片中，几个人在交谈着，“她好像醒了——”
白歌儿再也忍不住的叫了起来，马上被另一个人堵上了一团布，止住了呼声。
“小声点，被人听到了，我们也活不久了——”
两名略有经验的女性，马上开始打开手电筒检查白歌儿的身体，但当她们看到了下体的血时，镇静的说出了三个字，“流产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定，干嘛要管个半死不活的废人——”犀利的女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