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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走后,皇上赏赐悉数放我这,本就是给孩子们留得,如今初晨用得上,先紧着她用,等将来他两个哥哥娶媳妇时候,再补也来得及。一共有五千金东西,留两千金给老四、老八外,其余全部充作她嫁妆;余下由我这头补上。你那边不必出了,你若想要表心意,便随便你了。”

    魏氏听着老太太安排合理,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初晨九月九大婚消息,几乎戚公公宣旨后瞬间传遍了侯府。

    待初晨回到房里时候,周逸、周遨兄弟早坐屋子里等着她。两位哥哥一番恭喜之后,拉着初晨闲聊起家常来。往常他们不注重这个,现不行了,他们宝贝妹妹等秋天时候就要出嫁了,能说话机会屈指可数。

    周遨不会说周逸说那些文绉绉话,他和妹妹表达交流方式,就是不停地给初晨讲民间闻趣事。

    周遨讲了七八个,肚子里就干净了,没东西可讲,又不想让周逸独占风头,。搜肠刮肚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今儿个他外头听见一桩事儿。不管三七二十一,道出来:“七妹,你知道定远将军府不?他们府上有个小姐昨夜突然得了暴病,当夜请了十多个大夫去瞧,没一个有办法,今儿那小姐突然暴毙了。田将军把每个大夫打了十大板子,今儿中午才放出来。”

    “哦?”田家终于有动静了?

    初晨看眼陈妈妈,田家人一直是由她负责盯着。陈妈妈坚定地冲初晨点头,初晨明白陈妈妈意思了。这事儿陈妈妈知道,碍于今天初晨不得闲,没来得及回报。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蹊跷。”周逸笑着,修长手指落桌上,有节奏敲打桌面。“夏家人不会甘心。”

    初晨嗤笑一下,不作评论。这次也该让夏家人尝尝被骗滋味。他们耍手段骗人别人时候,就该想到总会有一天被别人骗。

    初晨知道周逸开春之后要到国子监读书,询问他具体日子。

    “两日之后出发,坐车半天便到了。没课时候,我会回来看你。”

    初晨高兴地点头,叫楠芹把她做两件衣裳拿过来。一件象牙白,一件青蓝。分别是周逸、周遨兄弟喜欢颜色。白那件上面绣着兰花,周逸一瞧便欢喜眉开眼笑,命人直接收了去。

    周遨就笑着收下那件绣着荷花,他稀罕搂怀里,没叫丫鬟拿着。他宝贝道:“这衣裳真好看,我才不舍得穿,得好好收着。”

    “八哥,这料子放久了会糟,你穿不穿它他早晚会破了旧了。又不是金衣银裳,宝贝它干嘛,穿旧了,回头我再给你做。”

    周逸应和道:“就是,你不穿,哪儿有样式来?”

    周遨嘿嘿笑,觉着他们俩说理,可到底舍不得妹妹手艺,执拗道:“那就等重要时候我再穿。”

    初晨笑道:“八哥要长个呢,今天不穿,明年就晚了,愿今年八哥重要日子比较多。”

    初晨意指周遨今年可能会定亲事儿。可她话到周逸耳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周逸调笑道:“七妹大婚那天,保准能穿上了。”

    初晨听这话脸红了,侧头避开周逸。

    周遨没瞧出妹妹害羞,乐呵赞同:“对对,等七妹妹大婚那天我穿它。”

    老太太差人来叫周逸,大概是嘱咐他国子监入学事儿。

    等周逸走了,初晨问周遨枪法练得如何。

    据她了解,两年后周遨武举考并不好。初晨很希望周遨有出息,将来就算侯府分家了,三房也能独撑起门面。总不好让周逸一个人撑起三房,去孝敬和他毫无血缘关系魏氏。

    周遨听妹妹提起这个,就一个头两个大,恨他自己没出息。你说他吧,文不能赋,武又不精,真真给他娘和妹妹丢脸。他不好意思对初晨说,闷声低头,不敢去看初晨。

    “八哥,你倒是和我说啊,我虽说不懂功夫,你可以用简单点话和我讲讲,我或许能给你出主意呢。”

    周遨点头,老实回道:“我这功夫是靠自己琢磨,练不好,招式应付普通流氓土匪还成,碰见真正武术世家出身,不出十招就架不住了,再强撑着也就再能过个七八招。母亲说咱爹当年练得一手好枪法,以一敌百。按理说我是他儿子,也该厉害才对啊,为什么和他老人家差这么一大截。”

    周遨用手比量自己水平是个手指头那么大,而父亲周岸水平则是两臂加一起那么大。

    初晨也不明白,她瞧着周遨确实是块练武材料。周遨从小就比同龄人长得高大壮实,耍起枪棒赫赫威武。怎么长大之后,就没这天赋了?不对,初晨终于意识到关键问题。周遨各方面都好,独独缺一个好师傅教导他。周遨喜好练武,却被一直老太太塞进学堂里读书,让他习武这件事变成了一种业余嗜好。

    缺乏练习和高手师傅指导,这才是周遨武术止步不前原因。

    初晨想到这,真有些愧疚,她自重生以来,一直顾着自己,忽略了亲哥哥,真该打!初晨立即起身,拉着周遨去找老太太。

    周母房里,老太太笑眯眯交代完周逸事儿,高兴地听着大媳妇、长孙媳妇和四孙女初雨夸赞她宝贝逸儿。她心情不错,瞧见初晨和周遨进来,高兴了,招呼他们兄妹来尝一尝刚腌制好酸梅。

    初晨、周遨一人拿了一颗送进嘴里,酸甜适中,梅肉软烂。

    初雨问:“这东西,比你红果糕如何?”

    “嗯,好吃,比它软烂得多。”初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赞同,这种软烂东西分明适合老太太,年轻人哪里爱吃这种东西。

    初雨听见这话,高兴了,愉悦地拿一颗梅子对初晨炫耀道:“这是我托人花大价钱买秘方,生津开胃,很好东西。这东西保准受欢迎,谁拿它做生意就等着白花花银子进口袋吧。”

    老太太闻言依旧笑着,不作声。

    初晨听这话不对了,初雨那话里意思太明白了,是要拿着东西开铺子。

    “姐姐要拿这个开铺子?真是喜事儿,哪开,可选好铺子了?”

    初雨笑道:“这是自然,那地方你也知道,吉庆街,离妹妹开望晨轩不远。”

    望晨轩便是初晨当初买下岳福楼,改造后重开业时改了个文雅名字,名字是周逸起。

    初晨上月查账时候,倒是听焦炭提起过,望晨轩边上有一家小铺子转兑。是个不大地方,原来是做毛笔生意,后来生意多数被望晨轩抢去了,才转让。出售价是八百两银子,价格算合理之中。不过,相比当初她花钱买下望晨轩那么大铺子,那地方显得就又小又贵了,再说那铺子和望晨轩中间隔了两个铺子,买下来也没办法合并,对初晨来说一块没用鸡骨头。

    初晨瞧初雨这挑衅架势,显然这位四姐是不服气她开了个好铺子。不过她为这个争风吃醋,真是多余。老太太从来没过问她铺子事儿,也没因为这个夸赞过她。如果初雨以为这么做会招老太太喜欢,真是大错特错了。

    初雨撒娇扑倒老太太怀里求道:“您和母亲都叫我学管家,可管家这东西光学是没用,要真正练练手才好。孙女儿如果能独自把这铺子弄好了,将来嫁进庄王府,也给周家长脸不是?”

    张氏紧接着道:“是啊,母亲,您向来疼初雨,咱们拿出点钱给初雨开个铺子,不算什么。”

    初晨以为这是大房私事,本来不打算。可她刚才听初雨话里意思,分明是要用公家钱。这就有意思了,凭什么挣钱是她,赔钱要另两房跟着遭罪。

    初晨瞧这屋子里,母亲和吕氏都不,大房肯定是故意挑这时候来,绝不能由着她们说什么是什么。

    “四姐或许不知道,这开铺子风险大着呢,吉庆街那地儿寸土寸金,挣钱容易,往里搭钱容易,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初雨依旧保持着微笑,只是话里头有明显针对初晨冷意:“七妹妹意思,姐姐不如你了,你能哪开个大铺子,我连开个小铺子都不挣钱?”

    “四姐误会了,妹妹绝无此意,我只是好心提醒姐姐一下,不要以为做生意都是赚钱,赔精光太多了,您要买这家铺子不也是赔了生意才转让?”

    初雨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冷着脸发火:“不劳七妹操心,我自有主意。”

    “我怎么能不关心呢,这做生意开铺子牵涉到周家三房呢,自该找来二婶子、母亲,大家商量着来。”你们想擅自做主,没门!

    张氏听这话立时也不高兴了,揪着前头话不放,意图转移老太太注意。“你这丫头,这铺子还没开呢你就咒你四姐赔钱,安什么心思。”

    “伯母您这话就伤人了,我们是一家人,我能安什么心?自古忠言逆耳,您现听不进去早晚——”

    “住嘴!”张氏瞪一眼初晨,这丫头嘴吧从何时这么能言善辩,一张嘴就招人烦。赶紧嫁了吧,省得留这污浊大家。

    初晨闻言笑嘻嘻不知声,没有跟着恼儿。

    老太太瞅见这一幕,也觉得张氏过分。初晨这孩子也是好心,她们母女一惊一乍,莫不是心虚?事情闹成这样,老太太可没心思关心什么铺子,打发张氏母女走。初雨有些不甘心,可瞧着老太太心气不太好,只好暂时搁置不提。和张氏离开时候,狠狠地瞪眼初晨,真没想到她这个窝囊七妹妹有一天会成为她绊脚石。

    人一走,初晨就拉着八哥跪地。

    老太太抬眼,惊讶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初晨便把她想法说给老太太听,求老太太动用一下老关系,给周遨寻个好师傅。

    “哎呦,我当什么大事儿呢。”老太太笑了下,正眼打量周遨,还别说,真有点老三当年英气。心里突然酸楚了一把,心疼招来周遨到她身边来,仔细瞧了瞧,越瞧越顺眼。心里那个悔呀,当初她怎么就着了魔道,不待见这兄妹俩呢。

    老太太问周遨话,问他喜欢做什么,爱耍什么功夫,有什么愿望。周遨一一回答了。老太太听得满意,觉着这孩子说话实踏实,有一颗想要出人头地决心。遂允了。她脑海里搜刮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合适。

    “这人叫杜垒,是你父亲老部下,现京任显武将军,统领两万精兵。他杂七杂八什么都耍,套路杂,琢磨不透,没人能打得过他,连你父亲都甘拜下风。你觉得,他如何?”

    周遨一听说是个高手,当然愿意,连连点头。

    老太太立即书信一封,交给周遨,叫他明日带着书信去显武将军拜师。周遨欢喜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表示感谢。老太太瞧着他懂事,欢喜了。因想着这么多年怠慢了周遨,叫人拿了四个玉佩和十六颗金锞子给他,叫他随便花去。周遨得了钱,自己没收着,悉数给了初晨。

    老太太问周遨何故。周遨老实道:“叫七妹帮我管钱,可以钱生钱,去年我放七妹那里五十两,今年就变成了五百两了。”

    老太太刚听初雨说初晨开铺子事儿,本来不怎么好奇,听周遨这么说,还真有些兴趣,便问了初晨几句。这一问可了不得了,方知这“望晨轩”吉庆街生意这么大,一个月销售金额足有一千两。

    这望晨轩虽说算作是初晨产业,可到底是挂魏氏名下嫁妆里头。

    老太太想起之前和魏氏商量初晨嫁妆时候,还说魏氏那些东西不顶什么。可真是丢人了,人家这铺子可值钱了。老太太一边夸赞初晨会管家,有出息,一边思忖着她这头嫁妆出多少。他这个做婆婆如果出比媳妇少,岂不是很丢面子,遂决定从私房里多拿出点钱来填补嫁妆。

    傍晚,初晨得了闲,从陈妈妈口中得知,田家六姑娘田婉婉昨夜被田老爷利用职位之便,偷偷开了城门送出城去了。

    “带着三马车东西,跟着走丫鬟婆子不少,不像是逃难,像是嫁人。瞧马车方向,是往西去。”陈妈妈道。

    年前听说西戎来使着曾到过各世家给他们部落四皇子求亲,后没一个应下。稍微有点条件家,谁愿意把自己女儿弄过去远嫁。那个使着还挑剔只要嫡女,不要庶女,就不可能了。

    这田婉婉马车往西去,又带了那么多东西,八成是炸死逃婚嫁去西戎做四皇子妃了。初晨想起田婉婉那得理不饶人架势,估摸以她性格嫁进西戎也不会吃亏。

    不过这种闲事,想一想便罢了,她可没功夫去同情别人。每天单是应付初露这个人,已经够她烦了。如今初露越来越聪明了,规矩守得很好,除了死皮赖脸外,愣是让你挑不出什么错来。又不能太过分对她,为了一个癞蛤蟆冒险,一旦毁了一直以来努力名声,实得不偿失。

    初晨唯一能做,就是忍。忍过两个月之后,一并收拾了初雨和初露。

    早春夜晚天气有些凉,七姑娘不知来了什么兴致要去园子里水榭坐着。楠芹怕姑娘受凉,准备了两层貂绒垫子,三个暖手炉,围着姑娘附近放着。

    初晨抓一把瓜子,磕着,等吃完了,终于瞧见周家东面天空泛起红光。

    “呵,她们还真用这个法子。”

    “什么法子?”玉瓶问。

    “如果想让别人认为一个人死了,又得见尸,用什么法子让别人信服?”

    玉瓶动脑子琢磨起来,瞟见天空中红红光,突然明白了。“用火烧?”

    初晨笑着捏捏玉瓶小脸蛋,夸道:“孺子可教。”

    次日,李嬷嬷受命去田家检验田家六小姐尸体,只瞧见一院子狼藉,以及两具烧得发焦尸体。

    这一切未免太巧了!

    李嬷嬷怀疑死人不是田婉婉,提出叫仵作验尸请求。

    柳氏一听这话,扑倒尸体旁大哭起来:“哎呦我女儿哟,你死好惨哟,人都死了,竟然还有人妄想玷污你名节!”柳氏哭红了眼,恶狠狠地瞪着李嬷嬷唾口骂道:“你给我滚!我认得我女儿就行了。找仵作?脏男人手怎么能玷污我女儿名节!滚!”

    李嬷嬷被骂黑下脸来,她正经是夏家有脸面仆人,连夫人对她说话都客客气气,柳氏算个屁?李嬷嬷对田家人很不满,可也人了。她也知道自己话说有些过分,一时情急口不择言。

    李嬷嬷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去,一见着冯氏,就叫道:“这个田婉婉死得实是太蹊跷了。尸体也被烧得不成样子,根本认不出来。老奴叫人请仵作验尸,田家太太就跟个疯狗似得使劲儿骂老奴。”

    冯氏听说田家昨晚走水了,料想会是这么个结果。

    冯氏火气早上已经撒过了,屋子里瓷器换了两茬。冯氏从昨天听说田婉婉暴毙消息侯到现一口饭没吃,撒完火,全身没力气。现今李嬷嬷再挑唆,她再生气,也只能瘫坐椅子上干窝火。

    明知道田婉婉死有蹊跷,却抓不到半点把柄!

    冯氏和丈夫谋划半年亲事,终落得一场空。期间还白白被老太傅罚了一通。难道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冯氏气极了,一拂手,推倒丫鬟刚上来热茶,却不小心烫了自己手。

    “哎呦,疼死我了!”

    冯氏发火,小丫鬟吓得跪地求饶。李嬷嬷见状,一脚踹到小丫鬟腰上,把她踹了个狗啃屎。

    小丫鬟呜呜哭起来。

    冯氏听着心烦,责令她不准哭,小丫鬟闭着嘴依旧发出微弱呜呜声。

    冯氏眼盯着小丫鬟,长得还算清秀,十四五岁模样,嫩嫩。想起他儿子,冯氏眼里闪过一次狠厉。

    “扒掉衣裳,丢进达儿房里。”

    下丫鬟一听,傻眼了,爬到冯氏跟前磕头求饶:“太太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求你——”

    李嬷嬷上前用帕子绑住小丫鬟嘴巴,命人拖到外面去,免得扰了太太清净。

    李嬷嬷琢磨了下刚才冯氏话,一挑眉,狗腿弯腰问:“太太您刚才意思是?”

    冯氏看眼小丫鬟,冷笑道:“成事儿了再给我放出来。”

    李嬷嬷立即会意,贼笑道:“是!”

    夏知命夫妇这回吃了闷亏,心里不服气,把田家狠狠地记上一笔,待日后再报仇。至于周家大房这次侥幸跳脱,耍了滑头,也令夫妇二人烦厌至极,一并记上了。

    时至五月,信远候府后花园里牡丹花争相齐放。张氏有意让大女儿女婿回家看看,下帖子邀约镇南候夫人王氏。她怕王氏仍和她置气不来,顺便请了庄王妃坐镇。老太太听说张氏安排,又叫张氏将把秦王妃也请来。

    秦王妃?她一来就是搅局了!

    张氏虽然心有不愿,却也不得不从。

    张氏这次叫女儿女婿回来,因有个大问题要处理。初雪自从嫁给高晓之后,前五年连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肚皮就一直没动静。张氏怕大女儿嫡妻位置坐不稳,趁着初雪年后回家时候粗催促初雪抓紧。岂料初雪突然哭了起来,张氏详问之下,才知这一年来高晓不曾碰过初雪身体。

    张氏几经调查之后,发现他大女婿近来竟然染上了龙阳之好。这还了得,她必然要找机会好生教育一下女婿。于是便有了这出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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