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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计划只是选今年第一个雨天登基。若是当天下雨。自然是吉兆。就算沒下雨也沒有损失。沒想到老天爷还真够给面子。时间刚刚好。景清配合也好。效果远远超过瑞晗预想。
这些日子一趟趟往钦天监跑。也总算值得。只是肃王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次瑞晗要帮助豫王。如今皇帝可是说是名正言顺。若是将來。想从他身上下手。怕是不容易。
这一夜。瑞晗睡得有点迷糊。醒來时候。光线昏暗。一时不知身何处。紫檀木雕龙架子床。红**丝绸夹帐。紫色缎被。织金缎绣床褥。下面铺着大红毡子。
看起來挺陌生。身旁被褥已经冷了。
“夫人该起身了。”有侍女低声唤道。声音很熟悉。是敏儿。她也跟着一起來城郊别院。
瑞晗这才反应过來。晃晃脖子。身上有点酸痛。近來肃王这些方面比从前放开很多。偶尔还会说一些近似于调戏话。倒让瑞晗有点不太习惯。
“……王爷呢……”瑞晗揉着有些僵硬脖子问。说完她又有点后悔。不知道这样随便一问算不算窥伺摄政王行踪。
不过好别沒有人和瑞晗计较这个。每个人都沉浸皇登基。肃王升官喜悦之中。
“王爷外间练剑。这个时辰估计也回來了。王爷起身时吩咐让夫人多睡一会儿。”敏儿笑着说。心中。大概现是肃王和自家夫人融洽时候。
每一天。敏儿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微笑。她心中想法很是简单。只要自家夫人和王爷能一直这样下去。她这一生也再无所求。
瑞晗下了床。让敏儿和侍女服侍着穿好衣服。顺便打量卧房陈设。瑞晗看书很杂。虽然沒有寻龙点穴本事。但对风水也略通一二。管天分所限。但也能看出自己卧房布局开阔。给人很舒服很敞亮感觉。
肃王如今成了摄政。皇帝仁宗又从宫中赏给肃王好些宫人。但肃王身边服侍侍从。且近前也都是之前肃王府老人。
梳洗过后。肃王正外间坐罗汉床上。斜倚着正读书。手边案几上摆着几碟点心。两碗酥酪。他已经换过衣服。因为刚刚运动过。脸上微微发红。
见瑞晗出來。便将书递给侍从。招手让瑞晗他身旁坐下。
“晗儿昨夜睡得可好。”
“还成。”瑞晗往床上一坐。感觉腰部有点不对劲。昨夜睡得死沉死沉。连肃王起身都沒察觉到。
“那便好。我本还担心换个环境。晗儿会不习惯。”肃王说道。拈了块点心递给瑞晗。
因为要上朝。肃王家已经习惯早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瑞晗就着酥酪。吃了两口。宫里御厨做点心也不比家里厨子做好吃。
仁宗赏赐床也是。睡上去沒什么特殊。并不宽大。也不比以前床來得舒服。全不过好看罢了。
“王爷。时候差不多了。您该动身去参加早朝了。”小厮旁边提醒。
肃王站起身。瑞晗习惯性地替他整整衣襟：“去吧。”
肃王一行人到了午门之外。很多官员已经门外等候了。淮南王见了肃王。略有暧昧地朝他挤挤眼睛。
虽然大部分人面色很恭敬。但过來打招呼人着实不多。上朝之后。肃王为了避嫌而保持低调姿态。能不开口便不开口。仁宗也十分默契地刻意忽略我这边。
一朝天子一朝臣。站班人和顺序都有了微妙变化。豫王不见了。肃王府上谋士们进了朝堂。官位不高。但谁都知道他们肃王面前绝对说得上话。前途无量。
肃王一派官员也做了调整。升官不多。大都平级调动。但全部放实缺上。
豫王一派中清流文人不少明升暗降。给闲置起來。豫王妃父亲为首实权派倒是沒有动。反而升了爵位。以示安抚。
仁宗登基之后大赦天下。清点了后宫。将年满二十五岁宫女放出宫。并且免去今年选秀。以示德政。
因为连年旱灾。后宫已经好几年年沒有民间筛选充实了。加上仁宗做主后宫裁员。现后宫之中。宫女着实不多。只有太监因为身体残缺。出宫也沒什么活路。都留宫中。负责各个闲置宫殿洒扫。
仁宗年幼尚未到娶妻年龄。后宫里残留只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被安排挤宁寿宫和慈宁宫里。至于宣宗其他后妃。自然一并进了宁寿宫。
除了仁宗。皇宫沒有其他人居住。
仁宗虽然会时常拜会瑞希。但并不显得很是亲热。可尊重还是有。皇当政。态度十分明确。沒人还会不长眼色进宫拜见太皇太后。豫王和豫王妃正韬光养晦。搞小动作也是私下。能帮上忙也十分有限。太皇太后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离。所居住地方基本和冷宫沒有任何差别。
退朝之后。瑞晗到肃王府吃了顿家常便饭。两人一起又说了会闲话。肃王开始办公。瑞晗则回到京郊别院。准备搬迁事宜。
古代讲究比较多。搬家也要择一个吉日。好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倒时候只需带着日常用品搬过去即可。京郊别院人口简单。瑞晗。影十七。加上敏儿、崔启傲四个人。还有之前肃王收养两个义子。穆则。穆萧两个孩子。
肃王成了摄政王之后。原來肃王府上有点脸面下人都跟着他进了摄政王府。剩下粗使小厮和丫头侍卫则留原先肃王府。
至于家丁和贴身小厮。正好每年训练影卫和密探淘汰下來人都沒地方安置。
天机令淘汰下來人至少忠诚上沒有问題。不管是不是影卫后备役。都有点武艺。探子话就加机灵。加上影十七虽然往后能别院里说一不二。但身份上总有几分尴尬。
只是。这样一來。别院里会多出很多很会勾人漂亮男孩子。虽然养眼。但也麻烦。至于外边会传出什么样闲话。瑞晗已经不想再去考虑。
别府东面三进正院。位置好面积大那间院落五间正房。有一个还算宽敞后花园。两侧各带一个小跨院。各带有三间厢房。连带前面一进院落。象征性地留给肃王。平日里只留人打扫即可。
瑞晗则住肃王住处南面。也是正房五间。两侧各有耳房三间。厢房三间。差不多算是别府正中间靠前位置。四通八达。西面是承运殿。离大门比较近。东面挨着温泉。泡汤也方便。西北便是会客室。
斜对着东北角一个小院子当做书房。想去家庙还算方便。想要到后院也不算远。除了和给穆萧、穆则安排院子有一段相当长距离之外。其他都还算好。
影十七一直是瑞晗觉得亏欠对象。因此这一次入住别院。瑞晗决定好好补偿一下影十七。
影十七住院落。小巧而精致。是别院风景好一处。前后都是小园子。过往由游廊连接。再往前是穆则住处。再往后是穆萧院子。很方便就近照看孩子们。
穆则八岁。穆萧然七岁。我眼里还是小屁孩一个。但世俗观念上已经到了避嫌年龄。根据惯例。穆则单独安排前院靠西面一个院落居住。穆萧住进了为未婚女孩准备后楼。
趁搬家功夫。瑞晗顺便将肃王给财产清单都交给了穆则。从中划出一部分当做穆萧嫁妆。当然她出嫁时候。王府另外置办添妆沒算到里头。
之后。崔启傲以瑞晗和影十七都不擅长交际名头。东北角占了充作客房后罩三间一个小院子。
然后欧艳荷被别院里温泉和來漂亮小厮们勾了來。霸占了东南边临近温泉。瑞晗本來打算用作家学一个院子。
各自布置起來。打算时不时住上一阵。泡泡温泉。沒事到二门口转两圈。骚扰骚扰小厮们。
对此瑞晗心里面不大畅。尤其是她选地方紧挨着瑞晗住处。和一个不怎么喜欢外人做了邻居。实不是令人高兴事情。
“你们两个倒是不约而同。”瑞晗开玩笑一般语气抱怨道。
“我们这是心有灵犀。。”欧艳荷说着。抱着崔启傲胳膊。她向來喜厌旧。只对崔启傲这边却像是万年情侣。
崔启傲微微一笑。也不显得不耐烦。
“夫人放心。我二人也不白住夫人房子。夫人厨房里还差几个厨娘吧。属下特意找了几个。南北菜系都有。人绝对可靠。手艺沒说。”
虽然他这番话像是为欧艳荷解围。但好处都是别院。瑞晗也就默认了这两个食客。
搬家过程倒是不怎么费劲。瑞晗东西向來不多。对房间也沒有特别要求。人搬进來。天机令那边调來人也到位了。
能派到这边。都是活着完成训练。但某一方面沒有达到标准。男性相对來说多一些。作为家丁和小厮。适龄女子比较少。作为侍女。
这些孩子大都十五六岁。两个是轮回殿出來影卫候补和十个天机令□密探候补。真看得出來影卫训练比密探残酷很多。
影卫候补两个瑞晗全放自己身边。密探候补则给影十七四个。敏儿两个。穆则两个。穆萧身为女孩子。就沒给她安排小厮。而是拨了四个丫鬟过去。
瑞晗这边仍然是两个小厮。四个丫鬟。全部都是作为天机令密探培养出來。她身边已经有一打影卫了。用不着影卫预备役。
这一天。众人不分男女站成一排。一个个都长得干干净净。
“都有名字吗。”瑞晗问道。
这个问題问得不够水准。他们之中有人有名字。有人沒名字。一时间都不知该怎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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