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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乔莫然不认识，问那么多都是为了工作，但很显然乔莫然并没有将她当成记者看待。
他话虽然不多，却有问必答，没有丝毫的防备心。陆晚晚觉得，如果转头就将他给卖了，那她未免太没有底线。
她陆晚晚是缺钱，缺救命的钱，但是她不能骗。
“好。”
陆晚晚：……
乔莫然的惜字如金她早有耳闻，甚至因此传出过不少耍大牌，目中无人的流言。
她现在算深刻明白了，他真的不是耍大牌，而是他人就是这样。
“不过我还是说清楚吧，乔先生，我刚才问你那么多，不是因为我个人好奇，是工作需要。乔先生对不起，我现在是个娱记，可能是你最讨厌的那一类人。不过你放心，我有原则和底线，刚才所有我问你的，不经你同意都不会发表。”
赵晨忍不住给陆小姐点赞了，当然重点不是因为她多有原则，而是她说清楚了重点，BOSS就不会随意误会了。歌神大大改成乔先生，这称呼也立刻就拉开了距离。
“没事的陆小姐，乔少爷特别随和，他不介意。你放心，不能发表的东西，他是不会回答你的。”
乔莫然的手机里传出游戏胜利的欢呼音效，他也跟着“恩”了一声作为回应。
“那就是说，你刚才回答的都是可以发表的内容吗？”陆晚晚试探。
“可以。”
陆晚晚紧接着就直入主题，“乔先生你两年没发片，最近突然录了一支单曲，是因为要复出吗？”
到这个问题，乔莫然才稍微的停顿，而不是先前不经思考的回答。
陆晚晚安静的等着。
“不是。”散漫幽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顾安南直接替他回答，“他不会复出了。”
退出娱乐圈？
乔莫然打算退出娱乐圈了？
不不，她关心的不是这个。
重点是，现在她有了乔莫然退出娱乐圈这个爆炸消息的第一手消息？
“乔先生，这是真的吗？”
乔莫然很快恢复先前的节奏，“是。”
“那你应该会开个记者招待会公布吧？什么时候公布？”
“下周三。”
“那，那如果我提前发这个消息对你有影响吗？我可以写疑似。”
“没问题。”
得到肯定的回复，陆晚晚终于确定了，她这次是真的掌握了第一手资料，而且距离发布会还有四天。
等到这头条印刷出厂，正好赶在发布会前夕。
这一切来得如此顺利，她都不敢相信。
不过回头想想，虽然不知道乔莫然为什么突然沉默，但如果不是顾安南替他回答，后面的问题也不会那么顺利。
这么说，顾安南是在帮她？
乔莫然下车后，陆晚晚往顾安南那边看了一眼，他坐在车窗那边，湛黑的眼底，深沉如海。
“顾安南，刚才谢谢你。”她鼓起勇气道了声谢。
顾安南懒散地交叠着双腿，视线依然望着窗外，嗓音低沉冷漠，“不关你事，我只是在他犹豫的时候，帮他下定这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