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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人显得如此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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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亲自出城来送，那明黄色的衣袍随风舞动，他始终温雅如当初，他的眸子依然是深不见底的阴沉。
天边，一团团灰色的云层开始堆积，只堆到好似要从天空中掉落下来。
皇上远远的望着天空，沉声道：“王叔，朕等着你凯旋归来，到那日，朕定会如今天这样，亲自出城迎接！”
“臣多谢皇上！”靳长森转头对着皇上拱手道。
皇上的脸亦如天上的云层，看不出云层之后是晴还是雨，他只伸手重重的拍了拍靳王的肩膀，淡然一笑道：“朕相信王叔！”
蓝羽凝只觉得此时恨不能跟着靳长森去，她心内一阵苦涩，“皇上，若长森能凯旋归来，你是否能答应羽凝一个条件！”
皇上蓦地一震，蓝羽凝的大胆他早已领教过，他眸子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淡淡道：“蓝姑娘有什么条件？”
蓝羽凝淡然一笑道：“羽凝希望皇上能答应，这条件不过是羽凝作为一个女人的心愿而已。”
皇上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若蓝姑娘让朕……”
皇上话还未完，蓝羽凝只苦笑了一下，“皇上的意思，羽凝自然明白，羽凝的要求不会涉及江山社稷，也不会危害皇上的利益，皇上尽可放心。”
皇上淡淡笑道：“君无戏言，只要蓝姑娘的要求与江山社稷无关，与皇族利益无关，朕答应你！”
说完，他对着靳长森笑着道：“王叔，今日朕的话就等着你平定南疆归来时实现！”
一声号角响起，靳长森告辞了皇上和蓝羽凝跨马而上。
他骑在战马上，回头望着蓝羽凝，轻声说道：“羽凝，本王一定会实现诺言。”
“长森——”
此时此刻，蓝羽凝只想追上去，可她的步子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她眼中水雾渐起，只朦胧了视线。
视线里，他的影子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驾——”他一声低吼，却再也看不见蓝羽凝身影。
他抬着望着乌沉沉的天空，那天空里的云却渐渐散开了。
一望无际的天边，人显得如此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