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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舆论战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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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忽然被皇帝召见,贾家的众人都开始忧心忡忡起来,贾赦亲自到了贾母跟前报告这个消息“老太太,皇上宣召二弟进宫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看是不是要叫人打听下。”说着贾赦还特别看看子骊,好像贾政和子骊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东窗事发一样。子骊装着看见,只跟着尤氏说话,邢夫人还真是和丈夫心有灵犀,立刻是一脸的担心,大声的说:“这可是奇怪了,既然是皇上宣召也该说清楚是为了什么。别是有什么事情——”说着斜眼看着子骊。

    贾母被大儿子和大儿媳妇的表演也给闹懵了,担心的说:“既然如此就叫人去探听下消息。”

    “也不用麻烦,宝玉的父亲现在经办陵寝的事情,皇上想起来自然叫人叫他叫进宫问话的。其实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敲门。宝玉的父亲没贪赃枉法,也没怠慢懒惰,份内的事情都尽心尽力,别说什么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了,他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就算是皇上忽然宣召也是为了公务。今天是这边大老爷的生日,咱们家一家人聚在一起给敬大爷祝寿。可是皇上和六部官员都忙着公务呢,大概是皇上问工程上的事情才吧他宣召进去的。大老爷真是亲兄弟,这么担心自己的弟弟。我这个做媳妇的倒是显得不把自家的男人放在心上了。”子骊连嘲带讽把贾赦和邢夫人说的脸上通红,一口气哽在喉咙里面不上不下的。

    贾母慢慢的冷静下来,她仔细想想认为子骊说的对,生气的瞪一眼贾赦和邢夫人:“你们只会吓唬我,有好酒好戏还堵不上你们的嘴。你们安生的看戏喝酒去。”

    贾赦脸色讪讪的对着贾母作个揖才走了,邢夫人在哪里脸上尴尬半天,想对着子骊说几句话可是张了张半天嘴还是说不出来一个字。倒是子骊看着邢夫人尴尬,对着她说:“今天的戏有点意思。这个戏班子是新来京城的,唱的打金枝和咱们以前看的不一样啊。”

    “是,我也是觉得新鲜。还是这边珍大爷会鼓捣这个,选的戏班子别有一番风味。看看刚才郭爱打了公主,以前演的都是公主哭哭啼啼的,郭爱打完之后就后悔了。倒是这个戏班子演的不一样,公主也不哭哭啼啼的,那个郭爱也是气哼哼的,凶的厉害。他可是打了皇上的女儿啊。”邢夫人接了子骊递过来的橄榄枝。反正邢夫人这些年在荣国府丢脸都丢习惯了。

    “我倒是觉得他们演的好,那个公主怎么也是皇家血脉,受了委屈岂能和一般没有依靠的受气小媳妇那样只会暗自伤心。别说是公主了,就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将来姑娘嫁出去,在婆家受了委屈,也不能一味的退缩忍让,别的不说就是身边的陪嫁奴才们汽岂有不出来说话。就算是娘家离得远,也不会叫自家的姑娘受委屈。何况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也就是郭子仪的功劳大,若是放在太平公主身上,只怕驸马和婆家人的命都没了。郭爱敢打公主也是因为自己老子的功劳更要紧的是郭家人多势众,七子八婿,一个个大权在握,一大家子人齐心协力抱团。若是一家子人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恨不得先吃了对方。别说打公主了,他们家早就散了。还做梦娶什么公主呢!”子骊的话明里暗里的讽刺贾赦和邢夫人,连带着边上的尤氏脸色也不好看。

    贾母听出来子骊的怒气,想想还是装着没听见。

    到底是贾政被宣召进宫,叫人打听了也是没什么消息,贾母也就没了兴致说累了要回来,子骊自然不想在宁府久待,也跟着贾母回来了。倒着是宝玉想看戏不肯回来,子骊叫一群丫头婆子跟着,嘱咐了一会才走了。

    下了车子子骊先送贾母回去,刚坐下来丫头端上茶来,就有惜春的奶娘过来说:“四姑娘今天早上就不舒服,这会身上开始烧起来了。”子骊听了忙着站起来:“叫了大夫看了不曾,我去看看四丫头。”

    贾母叹息一声对着子骊说:“你去看看吧,不用过来了。真是七上八下的总叫人不能静心。你大哥大嫂不是坏人,只是眼皮子浅,有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的儿子我清楚,不应该是那样黑了心肠的人。只是小心眼罢了。一个大男人都是胡子一把了还这么小心眼真是叫人笑话。”

    “老太太多虑了,我是个最没心的人,别人说什么我一转脸就忘了。倒是四丫头可怜,小小年纪没了亲娘倒是和没了爹娘一样。我心疼她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当初她亲生母亲托付了我。人在做天在看,到底是苍天有眼啊。”子骊叹口气辞了贾母去看惜春。

    太医已经给惜春诊脉了,等着子骊进来已经开了药方子,说起来不过是偶感风寒,疏散一下就好了。子骊看着惜春躺在床上脸上烧得通红,叫奶娘去拿着方子抓药,又嘱咐了伺候的人,等着奶娘出去,太医也被请出去喝茶了,子骊叫过来惜春的丫头如画:“你一直在姑娘身边,这个天气并不冷,怎么好好得就中了风寒,烧的这么厉害了?”如画也是年纪小,可是倒是伶俐的很。她看着屋子里没人才对着子骊说:“我们姑娘昨天晚上还是好好地,也不知道奶娘和她说了什么,姑娘晚上偷着跑出去躲在假山石后面哭半天。我们急着要去找,要告诉老太太和太太去。谁知却被她拦着等着我去把姑娘找回来,已经是受了寒了。这个奶娘最近越发的可恨起来,不肯服侍姑娘还暗地里给她气受。”

    子骊听了如画的话顿时皱起眉:“马明家的是一直伺候四丫头的,怎么会这么不经心。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有一天晚上我听见她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念叨什么我是身不由己,若不如此我的儿子就要没命什么的。”如画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见所闻都和子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