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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3 做人要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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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蓉城,金林心情就变得非常不美丽。

    蓉城的天老是灰蒙蒙看不到阳光,比起缅甸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临近十二月,蓉城已然冷了起来,街上美女们虽然还能看得见短裙裤,但已没了夏日里那种撩人心弦的感受。

    趁着还有几天时间,金林可没想着做积极分子。

    按照老规矩,第一天就去了都江堰城北,那是金林最难忘的地方,金林的父母就在那里殉情自杀的。

    默默在河边祭奠烧纸,下午回家找到徐马斌跟猪肉团。

    徐马斌还在做快递,他外婆六十来岁,身子骨活泛,每天都满城转悠捡垃圾,倒也没给徐马斌添负担。

    倒是猪肉团让金林很是伤感。

    猪肉团老婆上个月去世了,四十六岁。本身就有心脏病,又是残疾长期坐轮椅,死了对猪肉团也算是种解脱。

    小猪猪奶娃又让金林欣喜,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奶娃成了个健康活波的乖宝宝。

    一岁到三岁的宝宝最是招人疼的时候,金林一见到奶娃,抱着就不肯放下来。

    奶娃心脏病疾患去除,身体在这半年里恢复得很快,也能在地上走上一会。

    让金林抱了一会,奶娃不干了,闹着挣着要下地走步,金林弯着腰跟在后面跑,乐得开怀大笑。

    晚上仨难兄难弟吃了顿烧烤,大醉了一场。只谈旧情,不提其他。

    谈的最多的话题还是猪肉团跟徐马斌两兄弟的个人问题。

    徐马斌是三人里年龄最大的,都快三张的主了,存款不到五万,四无人员,娶国内老婆就别想了。

    徐马斌最在乎的就是老婆。期间频频提起老挝女人很是便宜,只需要三四万就能买到,就是没有路子。

    说这话的时候,徐马斌不停跟金林碰杯,还问起金林在老挝上班的事来。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金董事长的铁哥们娶老挝妞,说出去这不是在**裸打我神手金的脸吗?

    跟哥混得土得掉渣的老缅最差的都是百万级小富翁,我的兄弟伙咋个可能混得比他们差?

    大怒摆手:“二宝,再特么给我提老挝妞,我打不死你个瓜娃子。”

    都老实上班,猪肉团你也老实开面坊。过些时候,我有安排。

    猪肉团哭丧个脸:“面坊快要倒闭了。最近在搞棚户区拆迁,都开了会咯。”

    拆迁!?

    好事啊。你家两层楼,面积一百多个平方,一拆就发财了撒。

    猪肉团嘿嘿笑起来:“到时候赔到钱,二宝你买老挝婆娘的钱我帮你出了。”

    再说老挝妞,老子可真火了啊。你们真是重口味呐。

    第二天金林肯定去了钱庄。

    马云章一向起得早,门口多了个鸟笼子,养了只八哥,通体黑色,两翅膀边一撮白毛,看着极丑。

    “我说,师父喂。你咋弄个黑乌鸦喃。太不吉利了吧。”

    马云章瞅瞅金林,也不答话,里屋拿出几本红本本丢给金林,一言不发琢磨起钱币来。

    这些红本本是金林的资格证书跟荣誉证书。

    最差的是北大考古系助理研究员,最好的是国字号考古学会会员,副教授头衔。

    另外还有国字号博物院跟故宫博物院助理研究馆员头衔。

    金林哈哈大笑,激动兴奋美上了天。

    没想到哥一小学没毕业的文盲也能混到国字号头衔了。真是光宗耀祖,独一无二。

    b格!

    无限b格!

    无限b格的装b大神器呐!

    转眼看看拉长着马脸的马云章,凑近一看,哎呀一声:“噎!天朝万顺?阿保机的?”

    这是枚铜币,直径很大有六公分,背面光洁白板,正面是契丹文的天朝万顺四字。

    这是辽国开国皇帝阿保机登基前的东西,属于赏赐钱。

    辽代皇帝为某种喜庆的情形,颁赏给臣僚的赏赐品,而非流通的行用钱。

    到现在也就发现了四枚。

    铜钱颜色发暗,万字磨损严重,背面斑点无数,闻闻气味,土腥味很浓,应该是刚出土的。

    品相太差,不值钱。

    金林随口下了定义,转手摸出个南海沉船威廉三世金币,经过龙角青气滋养,变得跟新的一样。

    “喏,师父。见面礼哈,别嫌弃。”

    马云章情不自禁转到金币上面,浑身一哆嗦,拿起金币正反两面仔细寻摸半响:“哪儿找的?”

    金林如实回答。

    马云章重重冷哼:“就只找到金币?”

    当然…不是。

    打开大包,随手摸了几件外销瓷给马云章。

    顺手拿起辽国铜钱把宝气收了,聊胜于无。

    马云章双眼放光,捧着那描金釉上红的执壶,放大镜杵着执壶上一男一女的画像,手抖个不停。

    “我说师父,就一个外销皇家瓷,你至于激动成这样不?”

    根本不理会金林,寻摸了老半天,马云章颓然放手,看看金林:“你跟我学了三个月吧?”

    啊!

    “三个月你把别人一辈子看的宝贝都捡完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您徒弟撒。我就家里埋的宝贝多,随便一挖,那就能弄出来一件。

    “那你哪天有空,也带我去你们家挖一挖。别的不想,给我老头子挖株摇钱树出来。”

    摇钱树?

    多大点事。改天我给你寻摸个,要多大的?两米高的够不够?

    “徒弟,你长点心成不?忽悠我老头子是吧?瓜娃子。”

    “你看你自己嘛,出去那么久,一个电话不给我打,你是生是死总得说一声好吧。我马老头一辈子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你晓得我有多不容易吗?”

    絮絮叨叨半天,马老头终于眉开眼笑,主动给金林泡上君山银针,两师徒神侃半天,还请金林吃了午饭。

    下午就带着乖徒弟各个圈子里瞎转悠,交流藏品,体会心得,结识新友,顺便再显摆显摆自己的徒弟。

    这老头,比哥还高调啊。越老性格越像小孩,跟奶娃都有一拼了。

    一连好几天,金林就这么度过,在蓉城文玩圈子里也小小有了名气。

    有马老头在,不高调都不行。

    出国这么些日子,得到的东西数不胜数,尤其是建文帝朱允炆那里拿的宝贝,大大小小上万件,无一不是精品级的物件。

    还有几百根大料紫檀,海黄老料,随便放一件出来,都是上千万的软妹纸,还得争得头破血流。

    做人得低调,哥又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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