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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郅祁还未来得及应,殷离娇便立刻看出眼前这眼眸中透着对她不屑一顾的人是申娅姝。

    “申娅姝?”她惊讶的转头问气色明显比以前要好不少的宣郅祁。“你们怎么在一起?她不是应该……”

    宣郅祁柔柔的看了申娅姝一眼。“我帮她逃出来了,如今她藏在我身边比较安全。”语气欢快不已。“对了,怎没见阿洵?”

    殷离娇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看了申娅姝一眼,道:“他去地牢了,一会就回来。”

    “地牢?最近有需要关的重要人物?”

    殷离娇想到刚才陆夫人说过话,知道明儿定是真的给她下.毒了的,就算不是毒也定是在她身上做过手脚。

    她道:“是明儿,似乎给我下了毒,却查不出任何毒,甚至是任何问题,陆洵才将她抓了起来拷问,但今早被她给逃了。”

    宣郅祁闻言惊讶。“明儿在你身上做了手脚?还从阿洵的手里逃走了?”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明儿是良顺的少女,包括宣郅祁。初听到这事,他还是不大相信。“确定是明儿?不是长得像的人?”

    那娇滴滴,白白净净的姑娘,实在是不像啊!

    殷离娇瞥了他一眼,淡道:“你不相信陆洵的眼力?”说着她又看了申娅姝一眼,她觉得他越来越看不透这厮了。

    逃出来?

    不懂!

    宣郅祁点了点头,“我也去阿洵那儿看看,顺便有些事情与他说。”他侧头柔声对申娅姝道:“你在这儿等我,嗯?”

    申娅姝轻轻“嗯”了声。

    宣郅祁走后,殷离娇直接对申娅姝道:“凭咱们这么烂的关系,说话也没有必要客客气气。”

    申娅姝冷哼声:“有话直说!”

    “你若是怀着目的接触三皇子,劝你还是免了,他们的事情还是别掺合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呵呵……”申娅姝冷笑道:“与你无关。”

    殷离娇站起身,淡道:“知道与你说再多也无用。你在这里坐着,我就不陪你了,我去屋里。”

    就在她走下亭台下的阶梯时,申娅姝唤住她。

    “等等!”

    殷离娇转头看着申娅姝,等着其接下来的话。

    申娅姝未看她,只是看着桌子上的茶杯默了半瞬,才淡道:“刚才我与三皇子过来时,看到孟书情与二公主的大婚队。”

    殷离娇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也知道她或许并不如曾经所认为的那般对申娅妍并无任何姐妹情意,便直接道:“孟书情与二公主睡了觉。”她清楚的看到申娅姝在听到她这话后身子僵硬了不少,她抿了下唇,继续道:“然后孟家人逼娅妍和离,他们就和离了。如今娅妍住在申家,打算就这么带着孩子照顾父母过下去。”

    背对着殷离娇的申娅姝不禁握紧了搁在一起的双手,美眸中充斥着愤怒。

    殷离娇见其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不久后,陆洵与宣郅祁踏进桃苑,陆洵见到坐在亭中的申娅姝,挑了下眉,对宣郅祁道:“跟我去书房,我有话与你说。”

    宣郅祁也是个精明人,从其眼神中便知这事情定是与申娅姝有关,应下后对申娅姝道了声,就跟着陆洵去了书房。

    此时殷离娇正在书房研究武书,见到他们,立刻笑道:“回来了。”

    陆洵点了头,从殷离娇身侧坐下,看着宣郅祁坐下后,才淡道:“申娅姝为何跟在你身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吧?”

    宣郅祁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了,“阿洵这是?”

    “没什么,她会帮的人是你!”

    “什么?”宣郅祁惊讶,他没有想到陆洵的想法竟然与他截然不同。“兄弟你为何这么说?”

    殷离娇也觉得惊讶无比,她想过申娅姝各种帮宣郅凛整宣郅祁的可能,却从未想过其竟会帮宣郅祁。

    前世就是如此?

    陆洵未说理由,只是道:“宣郅凛将她放在你身边的目的不纯,你只管充分利用申娅姝不会任宣郅凛摆布这一点将计就计就好。”顿了会,他仔细想了下前世的种种,又补了句:“申娅姝恨宣郅凛。”

    “这……”宣郅祁想了下,道:“莫不是她与大哥抱的不是一个动机?”他本就猜到申娅姝很可能就是宣郅凛故意派到他身边的,他还打算借机用自身的真诚感化她,却不想结果竟是这般。

    陆洵低头抚摸着殷离娇的手,淡道:“宣郅凛那种人,能让女人恨他,对他阳奉阴违也正常。”

    宣郅祁皱眉。“不行,大哥那人得罪不得,我不会让娅姝帮我,否则大哥定是会整的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得去跟她说,让她什么都别做。”

    说着他起身就要朝外走。

    陆洵喝住他:“站住!”

    宣郅祁停下脚步。

    关于别人的事情,陆洵总是要很仔细的才能想到一些,他隐约记得,申娅姝后来似乎被宣郅凛抓了回去,具体怎样,他不太清楚。不知自己是不记得,还是根本不知道。

    不过,对他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宣郅祁梦寐以求的皇位是否能拿稳。而申娅姝的相助,能让其少绕不少弯路。

    他抿着唇,默了一瞬,才道:“你自己掂量吧!若是现在就开始布局,将事情利用到点子上,你知道结果是什么。”

    终归是利用女人,他也不好多劝什么,宣郅祁觉得值得便好。看得出来,申娅姝是个固执的人,结果不会与前世相背离很多。

    他能给宣郅祁说这些,无非是希望其能充分利用这次机会提前做准备将宣郅凛扳的爬不起身,而不是只和前世一般只是扳掉了对方的太子之位。

    当然,这事还是得看宣郅祁自己。通过申娅妍的事迹看来,这件事也是大半数的可能改变不了多少。

    宣郅祁未语。

    陆洵继续道:“你若是要觉得对不起她,倒不必,你情我愿罢了。”

    他也有其他私心,希望宣郅祁能将这次机会利用的彻底点,早点解决宣郅凛,他也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陪殷离娇。

    更重要的,他真不相信命运不能改变。

    这是……一个尝试的机会。

    至于那个一直喜欢欺负殷离娇的申娅姝,他无需考虑她的结果。

    宣郅祁没说自己所想,迈步走了出去。

    殷离娇立刻跟了过去,站在门口看着宣郅祁走到申娅姝面前坐下,依旧那副友好温柔的模样。

    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看的出来,他们所谈的内容并不涉及陆洵刚才所说的内容。

    感觉到陆洵站在她身后,也看着那边。她问:“前世他让申娅姝帮了吗?”

    “帮了。”

    “那你何必与他说这些,顺其自然的发展便好了。”

    “我贪心。”毕竟早与晚是有区别的,若他现在就与宣郅祁开始在他有前世记忆的基础上作为,定是能做的更好。

    “嗯?”她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他抚着她的脑袋,淡道:“何必非得任命运推着我们走呢?”

    她眨眼。“你想从命运手里拿到主动权?玩刺激呢?”

    他未语,只是从她身后搂住他。他如今的感觉很复杂,很复杂……或许,他也有想利用宣郅祁、宣郅凛、申娅姝之间的这茬事的嫌疑。

    他想证明,结局会不一样。

    不多时,宣郅祁与申娅姝便走了。殷离娇看到宣郅祁似乎是下意识的想牵申娅姝的手,却被其给躲开。

    那种觉得自己不了解申娅姝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最终宣郅祁究竟是怎么处理这事的,她不知道,陆洵未再与她谈过这些,她也未再过问。

    她兴趣最大的还是申娅妍,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往申家跑,眼见着申娅妍肚子越来越大,她就越来越兴奋,比申娅妍还要兴奋。

    不过奇怪的是,她自己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看得出来,陆洵也有失落的。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在这事上,他为何会那般上心。好似在一定的时间里她未怀孕,事态就会很严重似的。

    她想到过一种可能,或许前世在现在这个时间前后不久的时间里,她是怀孕了的。而他对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付诸了许多许多的期待。若她现在能怀孕,那就还是那个孩子,若不能,那个孩子便就……没了。

    思此,她觉得,若真是这般,她也能理解他的感受。所以近些日子她一直在研究加快怀孕的方法,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果。

    眼见着陆洵越来越绷紧的脸色,她也没辙。

    陆夫人也不知是怎么得知他们是急着想要孩子的,当天晚上便翻起了金石雨留给她的那些奇药,期望能找到些有用的。

    就在她认真一样一样对着单子细看时,下人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来找。

    她蹙了蹙眉,不解大晚上的谁会来找她,记得曾经金石雨最喜欢夜晚过来找她。思此,她脸上有了些喜色,这事金石雨定是能帮上忙的。

    只是出去了看到的却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穿着平凡,看起来该是个寻常老百姓。那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个不怎正经的滑头。

    “你是?”陆夫人素来是不屑于与这种人为伍的,所以态度有些不好。

    年轻人见到陆夫人这绝色的模样,纵使应该有些年纪,却也让人惊艳的不轻,尤其是她一身贵气,保养的极好,好到甚至是换身年轻人穿的衣服就能让人看不出年龄。

    他眸中的颜色更是猥琐到发光。

    陆夫人脸色立变难看,不由冷道:“说,你是谁?找本夫人作甚?”

    年轻人吞了吞口水,正色道:“夫人大概不会忘记十四年前的事吧?没忘记后宫专为宫嫔们使用的采购许氏。”

    陆夫人闻言脸色大变。“你是谁?”他怎会提许氏?

    年轻人从腰间拿出一封信,笑道:“许氏便是家父,近日小的手头实在是紧的慌,便只能将家父留下的房子变卖。不想收拾东西时,发现家父竟留下一封书信。这一看,实在是将小的惊的不轻。没想家父遭人灭口,竟是因当年给宫里的齐妃采购胭脂水粉时,他因一时贪心帮奸人将那胭脂掉了包,才使那齐妃因此丧命。家父后来觉得那奸人或许会将他杀人灭口。毕竟,齐妃的死因竟是怎的也无法查出,包括那胭脂也无人能查出问题,如此,能证明齐妃死因的就只有家父,若家父被灭口,这案子定是能成为完全无头的案子。于是家父便留了这封信,以防万一他被灭口,也有个证据证明凶手是谁。他怎能白死不是?”

    陆夫人闻言脸上充斥着震惊,她以为这事有这么完了,没想到竟还能被掰出来。不过,这年轻人不是直接将这信上交,而是过来找她,明显是想捞好处的。

    她冷问:“你想要什么?”

    年轻人见她如此上道,立刻笑开了颜。“小的不是个有出息的人,只要有钱,万事皆无。”

    陆夫人吩咐人拿来了两百两银子,满满一箱搁在年轻人面前。她伸出手,冷道:“信拿来。”

    年轻人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么多银子,立刻笑开了花,赶紧将信递了过去。“好说,好说……”

    只是,就在他递过信,正欲蹲下身去触碰银子时,他陡的睁大了眼眸,倒了下去。

    陆夫人蹙了蹙眉,抬眸间便见到隔着年轻人的尸体,站在她面前的金石雨。她惊了下,问:“你杀了他?”

    金石雨走过去拿过还在丫鬟手里未传递到陆夫人手里的信,摊开来看了看,未做其他表示,直接搁在灯笼里的烛火上将其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蹲在大门后头的平乐公主感觉到这刚到的人定是高手,若她再留下,定是有被发现的危险。

    于是她极小心的赶紧走了。

    金石雨淡道:“如此才能再无人知道齐妃的死因,最安全。”

    陆夫人立刻吩咐人将那年轻人的尸体处理掉,紧盯着金石雨,态度非常不好。“是你教坏了明儿?”

    金石雨见她见面就对他这般态度,不由有些苦涩。“何为教坏呢?我教她本事还不是为了你。”

    “别跟我扯这些,她人呢?是被你救走的?”

    “确实是我救走的,现在人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我这个徒儿素来是自由的。”说到明儿,金石雨不由道:“毕竟是一手养大的姑娘,就因她隐瞒你这个,便如此待她?”

    陆夫人冷哼:“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明儿异于常人的狠辣,又极会隐藏,这种人留在身边也是隐患。”

    对于金石雨干扰她培养傀儡的行为,她极度不满。傀儡未养成,倒是养出了一匹母狼。

    金石雨未再反驳,只是一直看着她。那本是总是一脸淡然的模样,此刻竟是充满了思念。

    他痴缠的目光让陆夫人看了极不舒服。

    她转身就要走。

    金石雨立即又道:“当年你是怎么派人杀许氏的?一一告知于我,为了以防万一,若其中牵扯不利的证据,还是早做防患的好。”

    他知道,既然她能想到杀许氏灭口,定是也能想到在其他方面不留证据。甚至今天不要他出手,她也不会放这年轻人活路。

    但是,他想与她说话,多说些就好。

    不想陆夫人闻言竟道:“我派人杀许氏?我何时派人杀许氏?许氏不是你杀的?”

    金石雨微怔。“我没杀他。”

    “我也没杀他。”陆夫人陷入困惑中,“那是谁?莫不是有其他人也有杀他的动机?”

    金石雨只是看着她,未语。

    陆夫人抬眸便接触到他的目光,冷哼声,转身就走。

    这回,他并未想办法唤住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哪怕再难看到黑夜中离去的她,他也久久不离开。

    次日一早,平乐公主直奔皇宫,将昨晚所听见的告知于皇帝。皇帝听了,陷入思索中,半响后才问:“可点名主谋是谁?”

    平乐公主以为既然人家找上陆夫人,还说出那番话,那凶手定是陆夫人的。却不想就在她愤然的欲开骂时,皇帝却来了这么一句。

    她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

    皇帝脑中想的还是齐妃死后,陆清烨的种种异样。这也难保许氏之子找上陆夫人不是因为主谋是陆清烨。毕竟陆清烨与陆夫人是夫妻,人家会找上陆夫人,而陆夫人也知道当年的事,这也正常。

    无论如何,主谋应该就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没有错了。

    他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般种滋味。

    无论是谁,都不是他期望的。无论是谁,都是他没辙的。

    平乐公主愤愤道:“既然人家能找上她,那定是与她脱不了干系的。”真未想到,一个陆舅舅强.暴了她的母妃不够,陆舅舅的妻子,她的表姑兼舅母,竟还杀了她母妃。

    这陆家的人,算是与她有深仇大恨了。若非她性子单纯,又对齐妃没印象没感情,否则她定是能恨死的。

    皇帝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装作何事都不知道,切勿胡闹。这事兹事体大,你莫干涉。”

    平乐公主也想不通这事该怎么处理,毕竟无论是陆清烨,还是陆夫人,都不是可随意对待的。

    她撅了撅嘴,只得乖乖转身就走了。

    她走后,皇帝立刻吩咐了人去沿着许家来调查这事。无论结果是什么,他总得查出来。

    其他……再说吧!

    这时,皇后又不给人通报的机会大步走了进来。她略激动道:“如今倒也好,也算是还了妾身清白。就算铃儿传来的话有些不清不楚,最起码能证明,害死齐妃的一定不是妾身。”

    皇帝完全没有与她纠缠的心思,喝了声:“下去!”

    皇后眼眶渐渐红润。“皇上就不觉得妾身太冤吗?害死齐妃的不是妾身。纵使妾身有坑铃儿的心思,可妾身多年来对她的宠爱却非假。皇上十几年的冷落以作惩罚,还不够么?”

    皇帝起身走出宫殿大门,吩咐了门口的公公去召陆洵晋见。

    思量着陆洵没那么快过来,他决定不允许任何人跟着,自己去走走,理理心头这复杂的思绪。

    也躲一躲这烦人的皇后。

    皇后吸了吸鼻子,故作端庄的走出正清宫。

    陆洵来时,正好是皇帝走回来时。

    他上前便行了个礼,“参见皇上。”

    皇帝微微摆手。“今日,朕与洵儿就是普通的长辈与晚辈。洵儿只是朕从小交好到大的挚友之子,而非君臣。”

    陆洵知道,他既能这么说,那定是有什么私事要与自己说的。

    陆洵点了下头,未语。

    皇帝看着陆洵,这个一表人才,震赫天下的猛将,其内外兼修且顶尖,是南黎不可能有人可超越的奇才。

    他心中感慨万分。

    默了许久,他终于出声:“朕当年有一爱妃,死于非命。主谋是你爹与你娘其中之一,甚至可能是二人合谋。洵儿觉得,哪种可能较大?”

    陆洵没想到皇帝竟是要与他说这个,这个让他意外万分的事。

    既然皇帝能这么说,那定是确定主谋定是陆清烨与陆夫人其中之一,甚至之二而无疑的。

    陆洵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死于非命的,是齐妃?”

    他隐约记得,前世皇帝似乎也找他问过这个问题。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只知道后来皇帝再没与他说过这个问题。主谋到底是谁,他未能得知。

    他猜想,以皇帝这比谁都冷静的性格,以及其与陆清烨还有陆家的关系,该是无论得知结果是什么,都会选择息事宁人的。

    皇帝轻轻“嗯”了声。

    陆清烨在陆洵八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加上今世陆洵是重生在十岁的时候。也就是说,他离最后一次见陆清烨,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最后一次见其是前世八岁之时。

    加上因陆清烨在军营也能与人生子的作为,让他极度鄙视。所以他对陆清烨,这个亲生父亲更是无感。

    换言之,他不大了解陆清烨。

    而他,很了解陆夫人,了解她的独断、冷漠、与善妒到会杀人的性子。他记得小时候看见陆清烨与齐妃呆在一起过,那陆夫人定也看到过。

    所以,他倒觉得陆夫人杀齐妃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他既然不了解陆清烨,就难保陆清烨不会是杀齐妃的主谋。

    所以,他最终的答案是“不知道”。

    皇帝点了点头,干脆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数告知于他,包括他们上一辈的一切感情纠葛与许氏产于谋害齐妃之事。

    除了与陆奕有关的。

    陆洵听罢,心中已有了答案。除却现在的明儿,那时能做到用毒于无形,怕是只有金石雨吧!

    而金石雨服从的对象是陆夫人。

    许氏之子能找上陆夫人,虽未让偷听者听出确定对象,但一般对象是陆夫人确实无异了。毕竟许氏之子那语气是确定陆夫人知道这事的,若非陆夫人就是心中的当事人,他又怎会确定?

    但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抱了什么心态,最终还是回答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