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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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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屋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红木床,奶黄色的纱帐伴随着嫩白的流苏从床顶上放倾泻而下,如舞女的裙摆一般的将床铺半遮半掩的笼罩其中。

    右边,是金丝软榻,大红的颜色搭配鹅黄色靠垫,如一个贵妇人一般侧卧在那里。明珠的光泽透过朦胧的纱罩照在上面,给那艳丽的大红平添了份娇媚。

    左边,是一个巨大的玉石屏风。奶黄色的玉石,上面雕刻了无数灼灼开放的牡丹。红的艳丽,懒得妖娆,黄的温婉,白的秀洁,粉的可爱,挤挤攘攘的绽放在屏风上,在灯光下反射出圆润的光泽,尽显大气与尊贵。而这屏风几乎赶一块墙壁那么大,若不是屏风后面传来的潺潺流水,她定以为这是一块装饰豪华的墙壁。

    流水声还在响起,公子言原地屏气凝神了一会儿,才放慢脚步绕过那华丽的牡丹屏风,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袅袅云雾中,在纱帐内半遮半掩的身影。

    那人仰靠在浴池边,以她现在的角度,只能看清楚那人被打湿的长发,还要搭在池边,健硕有力的臂膀。再往前看,只能看见那飘在浴池上随波荡漾的花瓣。

    说她泡花瓣澡矫情,这个男人还不是一样?

    伸手撩开飘荡的奶黄纱幔,脚下厚厚的地毯将一切脚步声都悄无声息的掩去。伸手撩起那垂在浴桶外面的长发,见那人毫无知觉的靠在那里,公子言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探头一看,映入眼眸的是一片如烟美景。

    碧琅玕裹几亭台,万朵芙蕖照水开。

    白皙的皮肤细腻若凝脂,晶莹的水珠粘在上面,玲珑精巧,在屋内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细微的流光。

    鼻梁高耸如山,薄唇淡淡如樱。

    沾了水的剑眉,似乎比那徽墨还要浓上几分,斜飞入鬓,宛若大师笔下的铁画银钩,张扬锋利,却又深沉内敛,如寒刀入鞘,刀气依旧让人望而生畏。

    而最动人的地方,还是那弯弯的眼眸。

    九十韶光如梦里。寸寸关河,寸寸销魂地。落日野田黄蝶起,古槐丛荻摇深翠。

    不知为何,在看到那长睫上摇摇欲坠的水珠时,她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竟然是《蝶恋花》。仿佛那水珠便是一只翩跹的蝴蝶,落在枝头,惊扰了一树的宁静。

    如果不睁开眼,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柔和到他心尖儿上的人物。

    公子言小心翼翼的站到男人身侧,柔和的目光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愈发的暗沉,等滑落到那被花瓣堆积掩盖的胸前时,黑曜石般的眼眸已经漆黑如墨,无声漩涡在眼眸深处旋转,一点点的把眼前之人收入其中。

    “唔······”这样看着时,闭目养神的男人突然眉头微蹙,悠悠转醒。公子言唇角微勾,然后再次站在男人背后,等那一双如烟似雾的眼眸悠然睁开,对上她的浅笑盈盈时,猛然低头吻住那人的唇角,原本背靠在后背的双手也顺着男人修长的臂膀滑落至男人的掌心同他十指相扣。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男人身子猛然一僵,可等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清香味顺着衣领飘到鼻尖处时,紧绷的身子渐渐地松缓了下来。等二人分开时,原本平放在浴池边上的双臂已经成为半搂住的姿势被那人隔着浴桶抱在怀里,接吻的动作也成为公子言俯下身子,从后面侧吻着坐在桶内的男人。

    “好想继续下去。”恋恋不舍得离开那被自己吸允的已经渐渐红肿的樱唇,公子言刚暧昧的说完这句话,怀里的男人突然挣脱开她的臂膀,往前走了两步,才从水里站起身子。

    “你怎么进来了?墨白墨羽呢?”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男人健美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宫晟天随手拿起一旁架子上的白衣披在身上,却不知那白色的中衣打湿之后,愈发变得透明,松松塌塌的挂在男人后背上,比那薄如蝉翼的纱衣来的更让人诱惑。

    “翠柳眉间绿,桃花脸上红,薄罗衫子掩酥胸。一段风流难比,像白莲出水中。”看着那背对着她着衣,宛若青莲一般濯而不妖的男子,公子言慢慢的伸出右手,对上他回眸的眼神,勾唇一笑“过来。”

    那手,划水而过,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池中,如大珠小珠倾斜而下,砸在池水里,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只留一个浅浅的水涡躺在手心里,连带着一片落红,清流荡漾,恍若手心里托着的不是那无情物,而是心中花。

    而那人的声音,轻柔得几乎如擦面而过的微风,若不是被撩起的鬓发,还以为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而这种语气,他许久都没有听过了。

    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宫晟天慢慢侧头看去,却见那人站在浴桶边,还保持一手向前伸起的姿势。面前池水荡荡,落红飘飘,暖黄色的光线下,周围轻纱曼妙,淡香溢溢,一片暖黄绯红中,那人一身白袍长身玉立,如霞映澄江,如烟绯色渲染了粼粼水面,雨打落红下,点点嫣红妖娆了青石板上的绿苔;更似暖暖佛光如烟梵香中,一朵白莲濯濯在佛掌绽放。他手鞠落英,眉眼淡淡若三春烟柳,眉梢处荡起雨雾风情;他静若空谷,浅笑盈盈间似月照幽兰,银光静抚枝叶轻颤,凝露而落,化为唇角浅浅的小涡。

    宫晟天唰的扭回头,身下池水涟涟中,那人面若晚霞,眸若凝珠,齿咬薄唇,惊羞惶恐,一身煞气抵不过那人眼中的静水温柔。系着盘扣的手情不自禁的微颤,一如他那低垂的长睫,翩翩如蝶,颤抖若晚秋枫叶。

    “天儿,过来。”

    惴惴不安中,那人低缓轻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同刚才相比,似乎多了一层渗透人心的蛊惑。宫晟天努力安抚心底的躁动和不安,可是在那人声音再次传来时,身子却已经转了过去。

    “有事?”宫晟天缓缓转过身子,长发披肩,白衣湿身,嫣红的花瓣挡住他小腹以下的风情。公子言暗了暗眼眸,伸过去的手微微抬高:“过来。”话语间,已经带了三分威严两份命令。

    “你让本王过去本王就一定要过去吗!”宫晟天下意识的反抗,但脚下的步子却不自主的朝他走去。涟漪阵阵,荡起落红无数,水波荡漾中,那人浅笑而立,静漠若仙的样子反而更让他心底不安。掌心处的落红依旧在那里静静躺着,红颜的花瓣娇嫩欲滴,青春正好,衬得那人纤纤素手更加净白如玉,细腻光洁,仿佛他的手一放上去,就会惊扰了那玉白瓷器表面的光釉一般,可是在那人眼神的纵容下,他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盖住了那红艳花瓣。

    “这么犹豫,是害怕我对你做些什么么?”见他迟疑的搭过来手,在她抓住他的一瞬间手指还忍不住轻轻一颤,公子言瞬间被他逗乐了,就着搭在一起的手,将他牵至岸边。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见他只是拉着自己,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动手动脚,两眼发光,嘴角狞笑。宫晟天心底在疑惑的同时也掀起丝丝不安。

    难道自己···已经被这个混蛋给厌烦了么?

    要是放在以前,这个混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占他便宜的机会,甚至恨不得自己脱干净跳到浴桶里,而现在···竟然只是拉着他?

    难道这几天搂搂抱抱,这个混蛋已经腻烦了么?

    这样想着,愈发的觉得此刻拉着他的手彬彬有礼的公子言比以前偷偷跑到他的床上求暖床的公子言更让人不安,以至于看向他的眼神,在疑惑中还掺杂着丝丝委屈和怨念。

    “你这眼神···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公子言笑着对上他的眼睛,见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但是手心里的大手却愈发的僵硬。公子言无奈的一笑,然后上前一步搂住了他“傻天天,爷没有厌倦你,爷只是不想委屈了你。难道···你想让我们俩的第一次在这里度过吗?”

    “你胡说什么!”话刚说完,宫晟天突然一把推开他,水雾般的眼眸星星点点,恼怒中闪烁着丝丝娇羞,还有一抹连他自己也未曾注意的忐忑。

    忐忑。

    忐忑什么?她会突然忍不住扑过去么?

    虽然眼前的美人出浴,湿身诱惑早就让她内心蠢蠢欲动,但是她始终没有忘记横在他们二人之间的一大障碍——她的性别。这两天赶路的时候她想了很多,最多的就是宫晟天对她性别一事的反应。基本上是她坦白她是女的,那么明年的今天,她坟头上的草估计都敢成人高了。

    哎,当初只是抱着内心的渴望和丝丝涌动的兴趣靠近这个男的,只是谁知道竟然像是中了毒一般上了瘾。

    “天儿。”公子言感慨万分的走到浴桶边,见他还恼怒地看着自己,便笑着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腰,发觉他要挣脱,胳膊上不由得用了点儿力道“乖,低下头让本公子亲亲。”

    “我不唔——!”

    张开的唇被窥伺已久的人捕个正着。灵蛇窜入,搅乱了一池春水。眼看空气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被吻得浑身娇软的宫晟天却突然睁开双眼。

    “啪——!”

    “你特么的手往哪里放!”宫晟天一声怒吼,而公子言却举着被拍红的爪子,一脸的委屈。

    “我就是手往下滑了一下···”

    “······”

    “出去!本王要换衣服!”见他正经不过一刻钟,接着嘴角处就又露出那抹熟悉的猥琐的笑容,宫晟天万分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走到浴桶的那边去拿架子上的帕子。而公子言却在这时伸手从后面的拦住了他的腰,结果被那人猛地一带,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头往下的朝浴桶栽去。

    “扑通——!”

    “咕咚咕咚——!”

    “······”

    “公子言!”

    宫晟天愤怒的吼声隔着重重帘幕飘到了里屋外被点成两个木头人的耳中,墨白和墨羽颇为尴尬的对视一眼,然后在心底默默的给自家王爷点了一排蜡。

    “你特么的给老子起来!”看着水面上不停窜起来的水泡,宫晟天嘴角狠狠一抽,然后下手一捞,把某个抓着他的腰不放的混蛋从水里给捞了出来。

    “噗——1咳咳咳!”单手捂着嘴唇,公子言扶着宫晟天,弯着腰剧烈的咳着。头上的璞头因为落水而松散,如墨的长发湿漉漉的垂下,油亮顺滑,飘荡在水面上,像是渲染开来的墨。白皙的皮肤因为沾了水看上去愈发的娇嫩,配合着脸颊上晕开的绯红,宛若一朵初初盛开的粉荷。白袍露出水面的部分紧贴在身上,其余的飘荡在水面,绽放若莲花。小扇子似得睫毛轻轻颤着,抖落一颗颗碎钻般的水珠,半掩着那堆了层水雾的眸子,亮晶晶,雾蒙蒙的,像是一只落水的小松鼠。

    对上那样一双干净纯粹,似乎可以净化一切污垢的眼眸,宫晟天心底的怒火有片刻的熄灭,不过目光一落到他微微朝下斜视的眼眸上,宫晟天猛地一怔,反应过来后就是滔天的愤怒。

    “你个无耻下流的混蛋!”

    毫不留情的挥手甩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宫晟天大掌一吸,搭在一侧架子上的浴巾就飞到手中。只见他飞快的扯开然后往身下一裹,某个借咳嗽之名实则行偷窥之事的家伙这才万般遗憾的抬起来头。

    喵儿了个咪的,是谁往盆里丢了那么多的花瓣?她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给瞪出去了,可收进眼底的全都是那嫣红的花瓣。

    真是···大写的遗憾。

    “你!”

    见她遗憾的叹了口气,然后可怜兮兮的仰头撇了撇嘴,宫晟天只觉得又气又想笑。气的是他的猥琐与日俱增,笑的则是他白费了这么多的功夫,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给本王滚出去!”看他低着头还在那里似乎偷窥,宫晟天终于忍不住他的无耻行为,手一伸就让他滚出浴桶,谁知那人非但不听,反而死皮赖脸的扑了过来。

    “进都进来了,你就别那么客气了!来,亲亲!”

    “你给我滚唔···混蛋···你唔···”

    “亲亲——!”

    “无耻唔——!手唔——!”

    “宝宝就摸后面,后面···”

    “不行唔!”

    “······”

    一番鸡飞狗跳,水花飞溅后。闹腾许久的浴室终于安静了下来。凌乱的花瓣随着水珠飞溅到各处,浴桶周边的地板上,更是积慢了水洼。宫晟天精疲力尽的靠在浴桶边上,仰头大喘着气。而被半搂在怀里的公子言,则是面色激动,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胸前,目光灼灼的随着那滚动的喉结来回移动,眼看就要把持不住上去啄一口,那人却突然低下头:“以后没有本王允许,不许私自闯入本王的房间!尤其是本王洗澡的时候!”

    听到这话,公子言顿时嘴角一撇,还没来记得抗争,就又听他说道:“还有,以后不许再点墨白墨羽的穴道!”

    “谁让他们拦住我不让我进来。”公子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接着下一秒,宫晟天亮若雷达一般的眼神就看了过来。

    “好嘛好嘛。爷以后不点他们的穴道就是了。”见他还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公子言唇角一弯,凑上去不顾他的反对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别生气了,反正你迟早都是爷的人。”

    宫晟天闻言两眼一瞪:“谁说的!”

    “一起吃,一起睡,现在还一起洗澡。”对上那人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公子言邪肆一笑“你觉得你现在还挣脱的开吗?”

    “你!”宫晟天被问得哑口无言,半响后才慢慢吐出两个字“无耻!”

    “无耻就无耻吧。”公子言耸了耸肩膀,然后转过身靠在他的胸口上“其实我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宫晟天瞥了眼某只在自己腰间不停划拉的爪子,冷冷一笑:“先把你的爪子给移开,再给我说正经事。”

    “······”

    “咳咳,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公子言有些尴尬的把某只蠢蠢欲动想要下滑的爪子收回来,然后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最近有人在调查我和你的关系。”

    宫晟天冷冷一笑:“这不是正常么?”自从他们俩合作的关系的曝光之后,不少人都在打探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暗黑阁也收到了不少类似的生意,一开始他还会注意,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是正常。”有心之士想要调查他们是很正常“可如果那个调查我们的人是长了一副中原面孔却说着西元话的大秦人呢?”这件事还能正常么?

    果然,这话一说完,宫晟天脸上的神情立刻严肃了许多,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份凝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还没有查清楚。因为那伙人十分谨慎,若不是接头的时候不小心说了句西元话,我们很有可能会忽视他们。而且根据我手下初步调查,那群人是大秦的。”

    “大秦。”宫晟天微微蹙起了眉头“如果是大秦,那么我们就危险了。”他们现在就在大秦方城里,这个重要的城池是大秦武俊王的管辖范围。而那武俊王作为大秦当今皇上的弟弟,曾经作为扩疆大将和他打了一场,结果被他杀进了风头。而那武俊王偏偏是个小肚鸡肠,瑕疵必报又狂妄自大的性格,如果真的是那人想趁此机会给他个教训,那么他们还真的不能再在方城久待了。

    “看样子,果真是你的惹来的麻烦。”公子言一听他这么说,立马感慨了一句。见他不爽的斜眼看来,连忙笑着凑了过去“说不定是你想太多,很有可能,那伙人是西元来的。你忘记我们路上捡到的那个镯子了?”

    “你是说···”宫晟天蹙了蹙眉头“是西元人要动我们?”

    “如果真的是西元人,那么他们要动的人只会是我。”公子言嘴角的笑意突然有些凉薄“你忘记这次我去给那老王爷过寿,那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

    是趁着这次机会把她引诱到西苑彻底降服!然后为西元所用!

    “多好的一盘棋。因为有西元人在最后坠着,中间不管本公子去了哪里那些人都要掂量掂量本公子是不是真的自由身,掂量掂量他们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和那老王爷做对手。如果说以前那老王爷的请柬是我可以从各国抽身的有利砝码,那么到了现在,这请柬已经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因为爷已经是一部废棋,本公子既然选择了你,就绝不会再选择西元。而那西元人又怎么会放过寿宴这个机会,将本公子彻底铲除呢?”如果说她一开始还在怀疑小虎的推测,那么现在,她已经确保了此次西元之行必然是凶险重重,那伙人明明早就磨刀霍霍只等她这肥羊送上门,而她还傻了吧唧的往前靠······

    “天天啊,爷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你竟然连摸都不让爷摸一下···”公子言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人心不古啊!”

    听到这话,宫晟天险些一口气憋过去,最后还是没忍住咬牙道:“你的思想就不能干净点儿?”他们不是在说正事吗!

    “干净?温香软玉在怀,爷怎么能干净?来,亲一口,我们再继续。”

    “滚粗!”

    “哎呦,不要羞涩吗,又不是没有亲过,来来来,亲——”

    “你——”

    “苍兄,你在里面吗?”

    清润的声音朗朗若山风,飘进来后却让泡在浴桶里的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然后就是手忙脚乱的分开包在一起的肢体,然后挣扎着从浴桶里出来。宫晟天更为窘迫,还要穿衣服,而这时,谢云澈已经走到了屏风处,眼见他就要绕过来,公子言眼珠一转,一把扯过往外爬的某人,二话不说把他重新摁回浴桶内,然后整个人趴了过去。而这时,谢云澈也已经绕过屏风,看到了浴室内的情景。

    “额···”谢云澈长这么大第一次懵逼了,张着嘴巴愣了好久,才慢慢吐出几个字“我什么也没看见。”

    ------题外话------

    5。21,我爱你!

    呜哇哇,昨天被那么多亲告白,人家很不好意思,在这里送上香吻一个。所以今天万更,先上六千,下午在上四千。(*^__^*)嘻嘻……有没有更爱人家一点?

    告白日第二天,亲们,偶爱你们。而你们爱的人呢?有木有采取行动呢?

    (*^__^*)嘻嘻……

    澈澈:就没有关心一下我的眼睛么?

    偶:又被编辑扣了。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