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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公子,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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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时节,天气燥热的没有一丝凉意。

    飞鸾宫内,几个太医跪在香炉前,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尚未燃烧完的香料,放置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白帕子上。

    大殿右侧,刘贵妃领着玉鸾公主以及一干宫人跪倒在地;大殿左侧,随皇甫杰前来同看太子的刘丞相、封大人为首的太子派垂眸而立。而殿中央首座,皇甫杰一身龙袍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在他的旁边,紫色衣袍,上绣白玉兰花的公子言正垂眸给他把着脉搏,长睫垂下,遮掩住眼眸深处的冷意,以至于无人看清,那淡漠的表层下,一片讥讽之光。

    “公子,朕的身子···如何?”见公子言收回手,皇甫杰忐忑不安的出声询问道。而与此同时,站在下方的臣子们也都一个个竖起耳朵,毕竟皇上的身子关系着齐燕国的未来,他们不得不关心。

    “皇上体内···的确是积存了大量的绝育散。”公子言衣袍一扫,淡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对于皇甫杰瞬间苍白的面容更是无动于衷“根据在下的诊断,这绝育散并非是一朝一夕被皇上吸入体内,至少,也有了至少十年的时间。”

    “那···”皇甫杰握紧了拳头,看向公子言的眼神满是渴求“那朕还能治好么?”

    公子言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绝育散本身就有伤身之效,皇上受其侵害时间太久,绝育散的毒性已经侵至骨中,治好···恐怕是不可能了。不过可以通过补药进行调养,聊胜于无吧。”

    聊胜于无。

    这四个字如同最后判决一般落在皇甫杰头上,让他整个人如坠冰雪一般寒冷无比。看着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刘贵妃和皇甫初星,暗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辣,然后看向那一旁犹犹豫豫的太医:“说!”

    “皇上···”几个老太医聚成一团嘀咕半天后,终于战战兢兢的看向上方的皇甫杰“回禀皇上,根据老臣和几个太医院太医认为,此香料的确具有绝育散的成分,但是量不多,主要功能还是用于···”

    皇甫杰面色一寒:“用于什么?”

    太医两眼一闭:“催情。”

    一边给皇甫杰服了绝育散,一边又用催情的香料。这个刘贵妃究竟是有多想弄死他的老公啊。

    看着大殿里愈发诡异的气氛,还有刘丞相和封大人身上传来的阴沉之气,公子言嘴角微勾,起身告辞。至于太子···公子言方才已经看过,他吃的药用安眠的功效,因此大殿里闹腾成这个样子,她还能依旧在里面安然入睡。至于睡醒之后会是什么样子···那就是另外一个光景了。

    从后宫里出来,时间已经是下午。太阳西斜,橘黄色的晚霞在天边铺展若锦缎,鱼鳞似的云彩一层层蔓延,如同晕开的胭脂一般,颜色越远越淡,最后化为一抹白和天际融为一体。

    公子言步履轻盈,衣带轻飘,橘红色的晚霞投下,紫色的衣袍翻滚间灿若锦霞,瑰丽妖冶,可眼角间的一抹冰雪,依旧让人退避三分,不敢冒犯。

    “公子,我们就这么离开吗?”小虎扭头看着渐渐消失在树丛假山后的飞鸾宫,语气微微有些惋惜。

    “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已经与我们无关了。”公子言手里拿着银扇,目光清冷的看着前方,若仔细看去,会见那淡漠的表层下流动着冰冷的光辉,合着天际的晚霞,如同血管中流动的血液,鲜红而美丽,妖娆而诱惑。

    “可是公子不想看看他们的下场么?”小狼也疑惑的看向她“刘贵妃给皇上下绝育散,公主还当着朝中重臣的面承认了封家公子的死和刘家子女的伤与太子有关,光是第一条皇上就能要了她们的命吧···”

    “不会。”听着小狼的分析,公子言毫不犹豫的吐出这两个字“要是放在别的国家,估计刘贵妃难逃一死,可是这是齐燕,皇室子嗣凋零,刘贵妃还是太子之母。那老皇帝顶多只是冷落,至于要了她的性命···还不至于。”

    “啊···”小虎失望的张大嘴巴“我以为那一对母女肯定难逃一死呢。”

    “他们会难逃一死,只是还没到时候。”公子言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霞光在指缝间穿过,白玉的手指在半透明中透着一抹诡异的橘红,又想起那日皇甫初星恬不知耻的求抱,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不过话说回来···公子,您难道不觉得今天那个皇甫初星有些不太对劲么?”小虎摸着下巴想了想刚才大殿内,眼神略带了些迷茫的皇甫初星,突然打了个响指“像是被下药嗷——!”

    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传来凌空一脚,小虎咬着牙刚准备反击,就看见走在前方的公子言突然转过来身。

    “怎么办?”如玉的容颜在晚霞中抹了一层绯色,在让人惊艳的同时也让人注意到那一双凤眸中流转的冷光。紫色的衣袍无风而起,大朵大朵的玉兰花在夕阳中灼灼绽放,而公子言就在这夕阳西下,一片艳丽之景中对着小虎幽幽地开了口“你知道得太多了。”

    “!”

    三人回到尽君欢时,太阳已经落下,深沉的藏蓝色一点点吞噬掉天空,最后和那尚未退幕的晚霞交织在一起,融汇成一幅最动人心弦的画面。

    “小狼,让厨房准备晚膳,我饿了。”

    “是。”

    “小虎,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一进屋,公子言就捂着小腹坐在了软榻上,如玉的面容看着窗外的天幕,一丝笑容刚从嘴角勾起,小腹处传来的疼痛就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

    “吩咐厨子,晚膳时给我要吃八宝粥。”

    “嗯?怎么又想起吃八宝粥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公子言斜卧在软榻上的身子一僵,还未反应过来时,身边已经坐了一个人,然后一只大手附上了她捂着小腹的右手。

    “怎么?肚子又疼了?”

    丝丝热度顺着手背传入体内,耳边呼出的热气夹杂着熟悉的龙诞香,一缕秀发从上方滑落,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丝丝酥痒的同时也让她整个人回过神来。

    “我靠!你怎么会在这里!”公子言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炸毛了。

    孔武有力的臂膀将斜卧在榻上的人儿揽入怀中,看了眼她略带苍白的面容,盖在她小腹上的手轻轻的揉了揉:“肚子还痛么?”

    公子言啪的拍掉盖在自己手上的爪子,两眼一瞪:“我特么在问你话!你什么时候来的?”

    “女人在小日子的时候不能生气。”来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满,随后面带温柔地看着他“来,跟着我学深呼吸——”

    “深呼吸你妹啊深呼吸!”公子言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爪子,一巴掌拍了过去。然后看着那个被自己从软榻上拍飞的男人,瞪着眼睛问道“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拍飞的某人不满的抿抿唇:“我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你少特么的给我卖萌!”公子言唰的从软榻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老子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老子在这里的?还有,谁给你的权力让你私自闯进老子的房间?”

    看着面前莹润光洁的手指,来人眉宇一挑,一把抓住紧紧握在手中,直视着某人喷火的眼睛,以一种向领导汇报的口气说道:“在给你寄信的第二天我就来了,今天刚到,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公子言住进了尽君欢。至于最后一个问题···”

    薄唇微抿,看着眼底有火苗乱窜的少女,来人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我是你男人,我当然有资格进!”

    “你是老子的男人老子怎么不知道?”公子言愤怒的抽出自己的手,眼神上下一扫,很是嫌弃的看了眼面前的黑衣男子“赶快滚!从哪来滚哪去!”说完手一甩,可这个动作还没做完,小腹就突然一抽,那无法言述的疼痛瞬间让她缩回了软塌。

    看着上一秒还凶神恶煞一副见神杀神见鬼杀鬼的某公子,下一秒突然缩在软榻上成了虾子,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的同时更多的则是丝丝爱怜。

    “不是给你说了不要生气么。”将蜷成一团的某人重新抱在怀里,然后不由分说的再次伸手朝某人的小腹伸去“来,我给你揉揉。”

    “你给爷滚!”公子言见他又趁机占自己便宜,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可怒火刚发泄了一半,唇上突然一凉。尽管如蜻蜓点水一般一闪而过,可却让某人脑子瞬间一懵。

    “怎么样?”偷了腥的某人脸上几乎笑开了一朵花,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某女,爱怜的蹭了蹭她的脸颊“是不是舒服一点儿了?”

    公子言刷的抬起一脚:“舒服你大爷!”

    “砰——!”

    为了躲闪这飞来一脚,某人一不小心从软榻上跌了下来,重重的躺在地板上。听着那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公子言惬意的吐了口气,刚想抱头躺下,突然身子一僵,随后略带迟疑地翻了个身朝软塌下看去——

    黑色勾银边蟒袍优雅贵气,肩膀处的莲花暗纹若隐若现。黑色腰带中间镶嵌着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翡翠宝石,碧绿的颜色一闪一闪,妖冶中透着丝丝冰寒。因为仰面倒在地上,所以男子只是曲起双肘撑起上身,由此公子言可以看见男子用银冠束起的如墨长发如海藻一般倾泻在米黄色的长毛地毯上,丝丝绕绕,透着无限风情。而那一张棱角分明,鬼斧神工一般的冷酷俊颜,正微微扬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再往下是男子健硕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再往下则是一双修长的大腿。而在公子言这个视角,可以看到男子如羽扇一般的睫毛在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投下的淡淡阴影,那一颤一颤的睫毛,如同猫儿的爪子一般挠在心间,让她一阵瘙痒。也许是跌的过痛,漆黑如墨的剑眉微微蹙起,在眉宇中间鼓起一个小小的山丘,淡如水色的薄唇也不由得微微抿起,呈现出一抹痛色,透着一抹花落枝头的疼惜,和壁荷凋零的伤感,看的公子言心头一抽,怜惜之情刚刚升起,就见那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然后一双亮若琉璃,泛着翡翠光泽,却又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眸出现在眼前。那通透的颜色透着楚楚可怜的光泽,如同迷失的小鹿一般纯粹可爱。公子言咽了口吐沫,见他慢慢低下头对上自己的眼睛,然后松开微泯的薄唇,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混蛋,好痛。”

    “噗——!”

    捂着鼻子,某女毫无防备力的跌倒在软榻上,血槽已空的警报声在脑海中不停地响起,可是眼前慢慢飘着的确实那男人仰面倒在地上,湿漉漉的眼神和紧抿的薄唇,还有那一声千回百转的混蛋···真的是···

    “宫—晟—天—!”

    月色溶溶,桌上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

    公子言撩了湿漉漉的长发,然后踱步到饭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的美食,琉璃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美滋滋的倒了杯酒,手指刚刚捏起,屋门就被人给打开。接着伴随着一道清冷的幽香,一道人影就从对面坐下。公子言不爽的挑眉,眼睛无意识的往对面一扫,然后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白色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玉泽,晶莹的水珠顺着男子的喉结慢慢的划下,经过那一对诱人的蝴蝶谷,最后停留在饱满的胸膛上。银灰色的中衣已经被打湿,半透明的贴在男子的身上,以至于公子言不用多费劲就能看清楚男子健硕有力的臂膀和在那湿漉漉的长发下若隐若现的两抹嫩红!

    “噗——!”

    公子言捂着鼻子,只觉得血槽一栏再次发出警告声。不敢再看,清心寡欲许久的某公子连忙低头喝粥,可是对面的某人并不准备就此放过他。从座位上站起,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勾起某公子低下去的下巴,然后,吃粥吃到一半的某公子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半隐在阴影下的八块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鱼线。

    “怎么?”衣袍大敞的某雪皇一脸无辜的看着血槽已空两眼发直的某公子,翡翠般的眼眸里恰当好处的浮现出一抹担忧“身子不舒服?”

    “@%……%¥@¥”

    吃了一顿饭,血槽空了两次。坐在窗前吹着夜风捧着茶盏的某公子此时此刻丝毫没有下午打击完敌人的兴奋心理,满脑子飘荡着的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八个大字。可是···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忽视就能忽视的。更何况,某人这次是有备而来。

    “夜深了。该休息了。”孔武有力的臂膀穿过腰间将她搂住,丝丝温热在耳边吹来。公子言强稳住心神,默默在心底念着三字经,可刚念了个开头,身子就突然凌空,然后她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身子不舒服就早些休息。”碧绿的眼眸里情意满满,宽厚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怎么样?还痛么?”

    被雷了一晚上的某公子此时此刻终于认清了某人采用的招式,深吸了一口气后就果断的挥手把他的爪子给打开:“只要你不在我面前晃荡,爷我就不会痛!”

    听着这无情的话语,碧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色,但紧接着就被破釜沉舟的坚定给覆盖。双手摁着公子言的肩膀,不顾某公子突然呆愣住的眼神,宫晟天毫不犹豫的压了下去。

    “我靠!你要干什么?”公子言看着突然压下来的男人慌了。

    “吻你!”宫晟天回答的刚劲有力。

    “靠!谁允许你亲爷了!”某公子两眼一瞪。

    “你以前亲我也没经过我允许啊!”某皇上回答的天经地义。

    “那不一样!”某女扭头做无赖状。

    “怎么不一样?”一把捏住某人的下巴“以前你把我惹毛了,不都是把我拐到床上亲我亲到不能呼吸然后才停下,表示这件事就过去了吗?”如今他学着她这样来,有什么错?

    “那···那是···”想起以前的种种,某女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刮子,只怨当时色上心头,让她现在想反驳都无法反驳。而宫晟天却趁着某人窘迫尴尬的机会,还不犹豫的低头吻上那粉嫩的樱唇。

    “唔——!”

    熟悉的气息紧紧地将自己包围,男人垂下的长发遮挡住周围的光亮,公子言只觉得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唯有肩膀上传来的炽热温度在宣告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城墙失守,溃不成兵,火舌长驱直入,所到之处只剩一片娇软,一声莺啼。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之人才慢慢放开自己。公子言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想感叹一声失策失策,就见那人突然俯下身子,在自己耳边柔柔吐出一句话——

    “公子,求虎摸。”

    ------题外话------

    偶:天天,你学精了。

    天天:蠢了那么久,该聪明一回了!

    偶:对症下药,你倒是豁得出去!

    天天:舍得一身肉,抱得美人归,值!

    偶:万一公子把持得住呢?

    天天:(ˉ▽ ̄~)切~

    偶:······

    那啥,天天出来了,你们养文的可以开吃了。你说报仇多么严肃紧张的事情,为毛你们一个个都兴致怏怏,嚷着要看公子调戏美男的戏码呢?

    公子:爷一本正经的模样难道不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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