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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决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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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战师的弓箭水一般泼洒在这防线之上,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补上,不一会,整个防线依旧如初。

    虽是防线完整,还是在缓缓向后退,特战师的战马也列成战队,一轮一轮向这防线击打。

    张猛想尽快解决这个防线,这样左贤王无处可逃,匈奴人自然不战自溃了。

    张猛放缓战马,后面的战车跟上来,上面的弓箭手各个扬起头,拉起大弓,不断的从车上取出铁箭,向匈奴人射出。

    张猛扭过头道:“车上可有云雷?”

    正当射箭的弓箭手,各个想那弓箭拍自己的脑袋,大杀器怎么都忘了,他们的云雷可是特制的,比一般的云雷大好几倍呢?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站斗到关键时刻,给敌人致命一击的致命武器。

    先有五辆战车,一字排开,上面的还有三个人不停的射着弓箭,剩下两个在车厢后面摆弄上面东西。

    不一会,战车后面摆了一个木架子,那木架子上不少牛皮绳子,木架子下有个牛皮做的篼子,像个草帽般,一个战士从后面搬出一个牛皮包裹,那包裹很大,看起来怎么也要百斤重左右。

    五辆战车每10丈远一个,排成一列。

    只见车上两个战士将那牛皮包裹点燃,放在牛皮篼子上,在木架子的另一端则有一个木棍。两人走到木棍那里将木棍棍梢,用力的按了下去。

    只见那牛皮包裹腾空飞起,划过天空,直接砸向匈奴人的防线。

    那包裹向南飞,张猛等人却缓缓向后退去。

    匈奴人眼看张猛向后退,心里大安,眼看那包裹来到自己头顶,纷纷躲避,却无特别的慌乱。

    “咚咚咚”几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一阵火光闪烁,黑烟弥漫,不仅仅是黑烟,一阵雪白色的烟尘却弥漫开来。

    整个匈奴的防线一下被这白色的烟尘所包裹,顿时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战马一阵乱叫,人也高声哀叫起来。

    张猛看效果极好,这些包裹里不仅仅是只有云雷,更多的是石灰。看匈奴人在石灰阵里完全不知所措,张猛后悔现在才想起这大杀器。

    不过,现在还赶的及,顿时一队队战车,对着旁边的匈奴人射起新的云雷。

    这云雷射的不远,也就20丈左右,自己人若是躲闪不及,也会被呛倒,因此现在战场上有20丈的空间,并没有人马,只有淡淡的白烟在飘荡。

    过了好一阵,草地犹如下了一场暴雪般,顿时绿地变的洁白一片,只是有血流的地方,颜色显的更深一些。

    张猛的阵营战车重新列阵,旁边的战士也手举刀枪,眼看着对面的“白雪”纷纷飘落地面,对面的人马成了雪人一般。匈奴人不是在咳嗽,就是在哀嚎着揉着眼睛,边揉边大声狂叫,战马同样不断狂乱起来,一声声嘶鸣起来,听起来比存粹的云雷恐惧多了,这些人马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张猛看时间差不多,一挥偃月刀,特战师再次向前飞奔。

    匈奴人几乎没什么人还手,特战师没有因此放过他们,上面的弓箭,下面的刀枪,一个个将他们放倒在白白的石灰地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血印。

    五道防线破了,张猛看那左贤王已经不知去向。

    张猛有些兴奋,兴奋此战大胜在即,有些失望,失望的时想自己抓左贤王,看来要多费些力气了。

    张猛举起偃月刀,高喊道:“匈奴人败了!冲啊!”

    特战师数千名战士齐声高呼道:“冲啊!”声音响彻整个草原,平州军纷纷受到鼓舞,匈奴人虽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看平州军的气势越来越大,再看高呼的地方,左贤王一定是出事了,顿时本来就有些颓势的匈奴人再也支撑不住了。

    溃退,还是溃退,匈奴人战场上开始后退,奔跑,逃命,不顾一切的逃命。

    进攻一个方向,逃跑却至少有三个方向。

    顿时,草原之上,匈奴人向东,向南,向西,开始没命的逃起来,见缝插针,化整为零,再也没有队伍,只有一个个逃跑的战马。

    平州军的马刀队,紧紧的追赶,这个时候只有他们的马来发威了,紧紧跟着,伸出马刀,刺进去,砍下去,刺人,砍马,追击。

    一时之间,草原上原本汇集的人马,四散狂奔起来。

    马刀队的战士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挥他们的威力,攻坚很少用他们,不是云雷,就是弓箭,可追击逃敌,给敌人致命一击,没有他们更适合的人马了。

    马刀队追杀了有一个时辰,渐渐拨转马头,战场之上,车战军已经在整理队伍了,特战师也有不少去追击逃敌的,现在也都回来了。

    时间已经过午,全军在草原上高声欢呼胜利。

    江河行下了战车,骑上战马,巡视全军,先打马来到李孝全的军队里。

    李孝全的大队人马都坐在草地之上,高声讨论者,三个一团,五个一伙,围坐在地上,前面放着酒,牛肉干粮,还有伙夫挑着担子正送来热腾腾的饭菜。

    众人看见江河行到来,眼睛都望着江河行,李孝全看到江河行走过来,正在跟旁边将士高声讨论刚才战局的他,停止讨论,站起身,立马跑到江河行马前。

    江河行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径直拉着李孝全道:“孝全,你们辛苦了,此战足以告慰张家庄的乡亲了,我们给他们报仇了。”

    提起张家庄,李孝全鼻子一酸,望着江河行说道:“和王,我和你一样,忘不了张家庄的乡亲,有张家庄,才有我们的今天。希望他们天上有灵,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

    江河行点点头,拍怕李孝全的肩膀道:“他们一定能知道的,上天一定会让他们大仇得报的。你们这里受伤的多吗,战死的多吗?”

    李孝全摇摇头道:“战死的不到百人,受伤的基本是箭伤,面部居多,也有300多人吧,现在还在统计。”

    江河行道:“你们大刀队也是够英勇的,孝全一马当先,今天可是威风啊。”

    李孝全哈哈一笑道:“得和王一赞,可不易啊,不过我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带着大刀队冲锋了,以前还没怎么冲,敌人就垮了,匈奴人战力肯够厉害的。”

    江河行点点头道:“大汉150年努力,才能让匈奴安定下来,我们一战能打成这样,算不错了,你们都很好。走带我去看看受伤的将士。”

    李孝全带着江河行走到医疗伤兵的草地,现在战事已经停歇,开始有医匠来照顾他们。基本上已经进行了包扎,很多人正在吃饭。

    李孝全和江河行来到近前,江河行看看他们的伙食,还不错,比一般的战士稍微好一些,肉更多些。

    江河行走到一个左眼蒙着白布的伤兵近前,这个伤兵正端着海碗,右手拿着白饼,大口吃着肉饼。

    江河行看他吃饭的劲头,饭量应该很大,看来受伤不会很大。蹲下身子,问道:“兄弟,伤的重吗?疼的厉害吗?”

    那伤员正吸溜吸溜的喝着汤,冷不丁有人一问,抬起头看了看江河行,他不太认识。再看到跟在后面的李孝全,立马端着碗,站立起来,想打敬礼,无奈两只手都有用处,一时十分窘困,脸上冒出汗珠。

    李孝全不知道这个伤员怎么了,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没想太多,只是说道:“这是我们和王,来看望大家了。”

    这个伤员的端着海碗的手一抖,海碗差点抖落在地,江河行忙上前扶住他道:“兄弟,现在不用敬礼,安心养伤就是你们的任务。”

    这个伤员结结巴巴的说道:“和,和,和王,我,我,我,我没想到是你老人家过来看我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江河行拍拍这个伤员的肩膀道:“我只是来看看大家怎么样?伤的重不重,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伤员看了看江河行道:“和王,我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脸上被弓箭射了一下,因此,刚才医匠包扎了一下,医匠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就是刚才觉得疼,现在都没什么感觉了,就是现在让我上战场,我还能继续打仗。”

    伤员说道这里,旁边的一些伤员都围拢过来,江河行扭过头一个个看了,有几个伤到眼睛的,看来是恢复不了,江河行好言安慰一番,表示将来平州一定会好好对待大家,江河行看自己在这里,他们虽然能说话,不过还是过于拘谨。

    他一个个问候之后,和李孝全一起去到前面,这里一大片草地,将士们坐在草地上,有手里端着碗的,有拿着酒壶的,还有几个人在争议些什么。